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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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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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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鸡枞的只言片语

我不只一次去昆明,但每次去都少不了品尝鸡枞菌,这完全是一种灵犀在心中的预约,它仿佛能医治我内心沉疴已久的暗疾。女儿知道我是吃货,我们到的第一天,就安排去品尝鸡枞菌。云南生态环境非常优越,是独树一帜的菌类王国,而鸡枞菌则是被提及相对较多而富有神秘色彩的品种,它营养丰富,绝对算得上是菌类中的上品。

《人民日报》“乡村发现美味”栏目有一篇的《会“跑”的珍贵菌类》,即使读一遍也会让你食欲大开。鸡枞是非常珍贵的菌类,每年的雷雨季节,正是采鸡枞菌的好时节。鸡枞的奇特之处在于长有鸡枞的土壤下面必有白蚁窝。女儿一遍一遍给我介绍鸡枞菌的历史、做法。那缕淡淡的鸡枞香,以弥漫的方式,散开,又慢慢收敛,然后渐渐抵达我的内心。

鸡枞的确是一种有灵性的物品。据《南园漫录》记载鸡枞,菌类也。惟永昌所产为美,且多。……镇守索之,动百斤。果得,洗去土,量以盐煮烘干,少有烟即不堪食。采后过夜,则香味俱尽,所以为珍”鸡枞生长的地方也是白蚁的家。白蚁收集大量木屑等构建蚁巢,从周围找来鸡枞菌丝或孢子播种在蚁巢上。二者相互依赖,鸡枞的根部长在白蚁巢上,白蚁以鸡枞菌丝和菌丝球为食。

据《本草纲目》记载,鸡枞还有“益胃、清神、治痔”的作用。现代医学研究证明,鸡枞有增强人体免疫功能、预防肠癌、养血、润燥、健脾胃等功效。古代食客曾盛赞鸡枞无骨乃有皮,无血乃有肉。鲜于锦雉膏,腴于锦雀腹。”清代乾隆时的大学问家赵翼随军入滇,吃了鸡枞后大为赞叹,如今鸡枞走上了越来越多人家的餐桌。

听女儿说,鸡枞的生长,有点类似我们川南的大脚姑,找鸡枞的时候不能说话、鸡枞的头子歪向的那方一定还有鸡枞、找到黄鸡枞了要掐点头埋土里来年才会出。有人说今年长这里,明年就长在那了;有人说只要有人看到鸡枞,它就会停止生长。这些有趣的说法告诉我们,找到鸡枞,单凭经验也不行,有时候还需要点运气,所以女儿说鸡枞会“跑”。

穿越厚重的历史,走向一种瑰丽的永恒,鸡枞为古今中外颇为赞美的名贵食用菌,生长的季节性强,一般在6月逐步上市,持续到9月,云南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让鸡枞成为大自然馈赠给云南人的美食。鸡枞的吃法有很多,可单独成菜,也可与其它菜品搭配,如果与鸡肉熬煮成汤,味道鲜美;与猪肉和馅做成饺子,清香爽口。

在众多吃法中,油鸡枞是家家户户必备菜品,把新鲜鸡枞洗净,撕成小条,撒盐和作料,搅拌均匀,然后放在油锅里炸,保证受热均匀,鸡枞水分收干后,放入干辣椒,直到变成棕褐色,就可以起锅了。油鸡枞干香有嚼头,在原油浸泡下封装,还可长期保存。水鸡枞是云南的另一道特色菜品,水鸡枞原料讲究,必须是上品黑鸡枞骨朵,在制作过程中不能沾一滴油。洗净入锅煮,要防止鸡枞开散。经过长时间晾晒或烘干后再次入锅,加入原汁和作料,慢煮几个小时后,香气浓郁、口感清脆的水鸡枞就出锅了。这些与鸡枞有关的说法,看似没有道理,但又都能印证。

搜索木鸡枞的只言片语,让我对云南有着无尽的向往和迷恋,当我走进云南的时候,反复书写、反复传诵鸡枞的细节与温度,毫无疑问,鸡枞是云南生态中最绚丽的一章,它的鲜活,它的生动,就在我瞬间的触手可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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