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松盛糕团店排队买糕,我去对过的当当书店闲逛,买了一本巴金的《家》。
在我看来,中国的演奏家中,二胡演奏家张锐是第一高手,古琴演奏家管平湖是第二高手。
十之八九,这辈子,我和初恋女友再也不会相见了。很可能,网聊时,她再也不会理睬我了。唯有留在记忆里的我们俩昔日交往过程中的那些美好场景、美妙瞬间,总能温暖岁月,带来慰藉。
我的短篇小说《香樟树下》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了,这个网站,是中国作家协会主管的。
高中老同学朱伟评论我的《香樟树下》:“文兄这是真实的小说。欣赏文兄小说仿佛一下回到那青涩纯真的学生年代,回味无穷。”高中老同学殷志刚最早叫我“文兄”。
真开心!看到在中国作家网上,《香樟树下》被推送到“新作快递”专栏了。2022年1月13日,“秋的泪特别多”问:“请教一下朋友们:是不是所有审核通过的作品都会被推送到‘新作快递’?”“海岸线ZFT”答:“不是的,编辑认为不错的才会推送的。”
将来,我的文学评论《“原生态意识流写法”和原生态意识流小说》能够如愿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吗?应该能吧。哈哈,在征服全世界的征途上,“原生态意识流写法”快要迈出可贵的一步啦。
事实证明,初恋女友是我的幸运之星啊。《香樟树下》和发表在《太湖》上的短篇小说《初恋》的主要部分,均由《初恋组诗》改写而成。《初恋组诗》写于2011年下半年至2012年上半年。后来,我将这部组诗投给《收获》,过了三个月出头点,收到一封退稿信,又过了一年左右,我莫名其妙收到一封《收获》的退稿信,依据作品编号可知,这竟然是《初恋组诗》的第二封退稿信。
原以为《香樟树下》不在“新作快递”内了,一看,还在。感谢春节,让我的小说在“新作快递”内多呆数日。这一专栏分为小说、诗歌、散文三部分,每部分三个页面,每个页面六篇作品。《香樟树下》,8000字,意识流小说,发表那天,它在第一页面,如今,它在第三页面。
我对罗平说:“罗平,春节快乐。夏俊杰的长篇小说《人间留声》先在中国作家网上以连载的形式发表,我获知后,也去试试。”以前,我邀请夏俊杰去后海书苑群开讲座,他加入该群后不久,就邀请罗平和一位北方的作家加入了。
大年初一中午,去弘福寺烧香,大雄宝殿前面的场地上,有个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的女子在跳舞还是在打太极拳,她回过身来,我一看,是无题朋友,就问她了,她告知,在打太极拳。觉得她打的是掺杂着跳舞成分的太极拳,周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风韵。两三分钟后,在大雄宝殿内的我和妻子往外走,无题朋友正巧入殿,她笑着问:“吔,两家头一淘来嘎(两人一起来的吗)?”我答道:“嗯,一淘来葛,还有娘勒。”
看《何以中国》纪录片,觉得它虚构的成分过多,不严谨。看到第三四集后,有好感了,觉得它比较生动形象。崧泽文化不怎么重要。凌家滩文化倒是相当重要。
《何以中国》纪录片的主要缺点是没有站在全世界的角度上拍摄,仅仅站在中国的角度上拍摄。有学者认为,“中华”即“中花”,这一名称源自于仰韶文化时期的花瓣纹陶器。
2024年,鹰击长空,放手一搏,要将这四篇原生态意识流中篇小说投给中国作家网:《大团圆》(实为长篇小说《秋水斋日记(一)》的一部分),《争议》(实为长篇小说《宋瓶红豆室笔记(二)》的一部分),《忘记》(实为长篇小说《宋瓶红豆室笔记(三)》的一部分),《一段苦苦寻觅的旅途》(实为长篇小说《宋瓶红豆室笔记(三)》的一部分)。
女儿有了,八至九周,这次,我们都希望是个女孩。孙子,三岁,体重三十一斤。
《无题》,非虚构作品,基本按照发生先后顺序写的,是结构简单的小说。《香樟树下》,非虚构为主的作品(有些是虚构的),前面小半部分基本按照发生先后顺序写的,后面大半部分频繁跳跃,忽而现在,忽而往事,是典型的“意识流写法”,总的来说,它是结构复杂的小说。原以为,《无题》投稿成功的可能性最大,结果,中国作家网的编辑比较欣赏《香樟树下》。
传统小说,结构简单的小说。意识流小说,结构复杂的小说。后现代主义小说,结构复杂的小说。原生态意识流小说,结构复杂的小说。梦呓一般的小说,结构复杂的小说。叙事迷宫类小说,结构复杂的小说。我偏爱叙述语言简净凝练结构复杂的小说。
梦中,床上,我说想做那个事,妻子听罢,将她的红短裤往下拉,隐私部位露出来,正待做的时候,有人来了,没做成。
唉!由于妻子在做妇科病治疗,进展缓慢,我们俩将近半年没做那个事了。
买了四本略萨的书:《绿房子》《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胡利娅姨妈与作家》《世界末日之战》。还买了四本陈彦的书:《主角》《西京故事》《喜剧》《装台》。
去年春季,我将《香樟树下》和《无题》投给《安徽文学》,一起投的,最终,毫无音讯。过了几个月,我将后者投给《金山》,依然是毫无音讯。前者没再投过刊物。
也是去年春季,我将《骗子》投给《太湖》,最终,毫无音讯。过几天,要将这篇小说投给中国作家网了。
说不定,今年是“原生态意识流写法”在中国文坛上迅速扩大影响的一年。多年养精蓄锐,一朝大放异彩!
现在,是大战前夜。热血沸腾了,雄心万丈了,浮想联翩了。
买了两本李浩的书:《镜子里的父亲》《灶王传奇》。李浩说:“对我而言,写作中冒险的乐趣远大于我写一篇四平八稳的、给我带来显赫‘声名’的小说,真的是远大于。偶尔,我也写四平八稳,它们不过是我虚荣心的证明,我从来不看重。我喜欢自己的写作能有强烈的‘创造感’甚至‘灾变性’,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在某些访谈中我也数次傲慢宣称‘在中国做普及工作的作家太多了,不缺我一个’——它是我的真心话。让他们去影响大众、获得财富和荣耀吧,这是他们应得的,我更愿意在小说中(首先在小说中)做那个个人,并为此有所付出。”紧接着,他说:“我这样做,其实更多的是我认为我是对的。我固执地认为文学史本质上应当是文学的可能史,是为文学提供新质新变的‘强力作家’们的完成,任何一种‘跟在文学之后的文学’都是无效的。而且,这个文学史不是局部文学史或地域文学史,应当是将整个世界放在一个整体上来打量的。我们要‘较量’的,不仅是古人,我们这个民族中的伟大作家,还要较量整个世界中那些卓越的提供者,基于这一点,我觉得自己只能更多冒险——所有的现在看起来不够冒险的路都被人走过了,当然在他们走的时候那些道路可能还并不存在。”
李浩说:“不自我重复,首先是题材的选择,要让它各有关注——一般而言,我的每篇小说都有一个专属于它的‘言说核心’,是我在一段时间里思考和追问的议题的凝练,而在下一篇,我会让它呈现另外的议题,它要有另外的思考承重;其次,不同的主题思考、不同的故事方式,在技巧技法和故事选择上尽可能‘因类赋形’,寻找最佳呈现方式——反正,故事是说不完的,技巧也是用不完的;再次,我会根据不同的故事设置它的色调和语调,设置适合它的‘乐器’的使用,设置不同的节奏类型……如此下来,想自我重复都难,除非抄袭自己。”
李浩说:“保持写作热情,大概和我在很早之前保留下来的一个习惯有关。当时,我写诗,告诫自己要坚持‘日常写作’,每天的最少字数必须达到,哪怕写完它又丢进纸篓。当时我二十岁。这个习惯基本上得到了坚持,我现在的写作还部分地具有那种‘自虐’成分。还有就是,我阅读哲学和社会学书籍,阅读文学批评,它们和时下的现实发生会不断地对我构成刺激,让我时时感觉‘有所发现’——嗯,它可以是小说的,也可以成为诗的……保持思考可能也是我始终持续的原因之一。再有,我承认自己有强烈的‘对这个世界说些什么’的愿望,它的强烈程度甚至超过我的虚荣。于是,我就坚持了下来。大约没有别的了。”
在孔夫子旧书网上买了一本同诚文友的B诗集。搜索到后,赶紧买,呵呵。
很担心空欢喜一场,店主没准会告知找不到同诚文友的那本书了,让取消订单,看见“卖家已准备好包裹,等待快递员上门”的信息,颇为欣喜。
无题朋友的一条微信:“引人深思的一部影片,笑中带泪,台词经典,易引起共情值得回看。”
周庄,很有些古旧气息,堪称难能可贵。沈厅内的数幅吴冠中的画,画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想必是真迹,匆匆一瞥,觉得它们的共同特点是比较清新细致。双桥,大的是石拱桥,小的是石板桥。
最近几年,我买的书中,最珍贵的一本,是同诚文友的B诗集。
现在,我有同诚文友的五本书了:A散文集,B散文集,A诗集,B诗集,C诗集。她,是我最喜欢的作家。
游玩周庄后的印象:一、外面的大河真大,内里的小河真多,河水清澈,老桥真多。二、周庄最有名的人是沈万三,卖万三蹄的店家触目皆是。三、有好几个摇船女子在唱歌,唱得都不错,歌声和奶奶唱的山歌有些相似。四、入口处牌坊上沈鹏的字不好,寺庙围墙上赵朴初的字也不好,线条均缺乏神采。
这次,是我第二次去周庄,和妻子、母亲、老丈姆、妻子的姐姐一起去的。上次,2009年左右,我一个人去的,那时候,我还没开始写作。
唐晋的日记:“午后治印。黄昏锐锋、瑞哥来工作室,喝茶小坐。晚上看片。”锐锋,新散文代表作家张锐锋。数年前,张锐锋说:“散文同样永远是活着的东西,它不仅有过去,有现在,而且有未来。如果说,上世纪初的散文家们以明末小品和英国随笔作为依据的话,今天的散文家们已经试图将所有文体中的散文因素提取出来,以使它获得自己独立的形态。这是一种宝贵的努力,可以说,这种努力将具有深远意义。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夏丏尊先生曾对艺术散文,即小品文的特点进行概括:1)着眼细处;2)印象的;3)暗示的;4)有中心的;5)机智。其实,这些概括仅仅是针对当时的散文创作状况的一种总结概括。它不是不可逾越的金科玉律。文学与科学最重要的相似之处在于,它们的许多方面的标准都随时间而变化,这是它们最丰富、最健康、最有魅力的特征,否则,我们就不可能有文学史和科学史,因为‘史’的结构和本质是由变化的力量打制的。”
我的短篇小说《骗子》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了。这篇小说,9400字,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前面五段,相当于是引子。第二部分,超长的一段,3600字。第三部分,碎片化叙事。
我让碧萌帮忙,将《香樟树下》《骗子》发到常熟市作家协会群上了。俞建峰读到《骗子》后,夸我有进步,又指出两个缺点,一是觉得男主人公陆阳以“你”相称别扭,一是小说中的对话是原生态的常熟方言有所不妥。以前,俞建峰代我数度修改《童年野趣》的过程中,我学会了怎样写散文、小说(通常意义上的)。《童年野趣》,散文,它是我发表在报刊上的第一个作品。
我的小说《香樟树下》《骗子》《无题》中的男主人公,都是陆阳——我。绿杨,我读高中时给自己取的笔名,它用常熟方言说出来,听上去和“陆阳”一样的。
我将这段文字发给初恋女友了:“我的短篇小说《香樟树下》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了,这个网站,是中国作家协会主管的。”
翻开刚刚快递来的同诚文友的B诗集,看到作者简介上面的照片,我不禁一愣,继而默默赞叹:“真漂亮!”照片上的她,还只有三十多岁,身穿红格子白格子相间的无袖连衫裙,一副文静模样,好美好美。
最近几年,我在孔夫子旧书网上搜索过同诚文友的B诗集好多次,都没搜到。不得不感叹,这次运气真好!
我曾经向同诚文友索要她的B诗集和B散文集,她同意的。后来,她却改变主意,告知,前者她也不多了,不能给我。最终,我只得到后者。
小姨子刘燕叫我“沈作家”,前几天,常熟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许军也这样叫我。
唐晋的日记:“上午下午治印。雪融。檐下一排冰锥先后塌陷坠落,最长者一米有余。印象中差不多十年冬雪后不见冰锥了。外甥一家从威海回来探亲,晚上与母亲弟弟妹妹小聚云顶烧鹅仔。”前几年,大雪之后,雪融时,我看到过冰锥。小时候,冬季,村子里小屋的檐头那里经常会挂着冰锥。
金晔的日记:“真巧,‘美塘’公众号今天发了沈秋农先生关于孙家的文章。早上进虞山饭店(原来孙家就在这里),碰到沈局,和他谈起了孙树棻。会议上俞小红老师上台也讲到了孙树棻,还有张爱玲游虞山,住在对面的景道堂。”孙树棻曾在一部小说中这样介绍其常熟的住宅:“孙家的宅院在常熟天凝寺巷进巷第一家,前后七进,连后花园在内共占地21亩。”2022年的时候,我在“梁惠王的云梦之泽”公众号上发表三个作品,俞小红读到后,全都评论了。
我的小说《骗子》中的女主人公,实为妻子。这里面的第二部分也就是超长的那段,由写于2011年下半年的《妻子组诗》改写而成。发表在《西山文苑》2022年第2期上的我的散文《她和你》,是这里面的第二部分的一部分。
《骗子》中写到的那些人,有三位已经去世了,他们是:父亲(沈正芳),老丈人(戴世生),媒人(徐全昌)。
常金龙的散文《晋南的方言》中的最后三段,最后第三段:“我们从小说着家乡的方言,丝毫不觉得奇怪,我们用方言交谈,用方言唱歌,用方言骂人。可是,长大后,就逐渐觉着这方言土得掉渣。反而觉着说普通话,就有一种文明感。然而,近些年来,学校社会开始推广普通话,每个小孩子一张嘴,就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得时间久了,总感觉失去了一点什么味道。二十年来,许多曾经的方言词汇,已经逐渐消失了。下一代,不会再说这些方言,也不会再明白这些方言曾经的含义。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最后第二段:“随着年华渐老,我又开始留恋起方言。我们家小姑娘偶尔说上一两句方言,在我听来,都是一种惊喜,哎呀,原来小孩子,说临猗的方言,也一样好听。所以,对方言和普通话的争论,我在此不做结论。我只想说,方言也好,普通话也好,都是文明发展不可或缺的。中国的古老文明,正是因为有了多样性,才显得博大精深,生机勃勃。”最后一段:“所以,我们有必要在推广普通话的同时,也保留原生态的方言,为文化留存一点不一样的血脉,为所有的人,保存一份乡音乡愁。六安当然可以叫做陆安,解州何妨也叫一次亥州呢?”读了常金龙的两篇散文和一篇小说,散文有点水准,小说不怎么样。
买了两本书:章明明的《常熟方言字词考》,朱大可的《常熟方言词汇》。
好几年前,在嫏嬛书店看到过一本常熟方言的书,翻了翻,没买。我曾经数次带女儿去这家书店买书。去年,她发觉它已经关掉,有些惊讶,其实,它关掉该有四五年了。
买了一本《吴方言词典》。简介:“《吴方言词典》是一部中型的方言词典,所收词目包括单字、复词、熟语(包括惯用语、成语和部分谚语、歇后语)等共8000余条,除语词之外,还注意收录吴语区的民俗事物条目。该词典力求做到古今兼收。在收词方面,尽可能收录古今著作中的吴方言词汇。古今地方志中的吴方言词语,以及古代笔记和语言研究著作中有关吴方言词汇的研究成果,亦尽量注意收录和吸收(主要书目见附录)。词目不注音,凡有读音的材料,尽量作为书证引用。释义采用现代汉语书面语,凡可用普通话对应处理的,尽量用近义词解释;无法作对应处理的,则作较详细的解释。书证排列一般以时代先后为序,但辅助释义的放在前面,说明用法的放在后面,古代书证加标作者朝代。相关条目中,主条释义,下引书证或自造例。附条用同‘××’的,下引书证或自造例;用‘见××’的,书证并入主条,均不再重复释义。该词典按笔画编排,笔画相同者,按横、竖、撇、点、折顺序排列。该词典附有词目笔画索引和引证书目。”我的长篇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当面交谈时,通常,说的都是常熟方言。
中国作家网上我的新简介:“沈正明,1974年1月生,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秋水斋日记》《宋瓶红豆室笔记》。短篇小说、散文发表在《太湖》《西山文苑》《苏州日报》等报刊以及中国作家网上。”
买了一本《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简介共两段,第一段:“《现代汉语词典》自1978年正式出版以来做过多次修订,以适应社会的发展,更好地反映现代汉语词汇新面貌,体现有关学科研究的新成果,落实国家有关语言文字方面的新规范。”第二段:“本次修订,主要内容为:全面落实2013年6月由国务院公布的《通用规范汉字表》;增收新词语400多条,增补新义近100项,删除少量陈旧和见词明义的词语;根据读者和专家意见对700多条词语的释义、举例等做了修订。”
我的微型小说《无题》第二次投给中国作家网,还是没通过审核。
我将这段文字发给无题朋友了:“我的微型小说《无题》第二次投给中国作家网,还是没通过审核。”
李松睿的文学评论《走向粗糙或非虚构?——关于现实主义的思考之六》里的一段文字:“由此需要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徐光耀在50年代觉得日记里的内容只是为创作现实主义小说准备的素材,并不是一部可以公开的作品?而梁鸿采用类似笔法写成的非虚构作品,却受到今天读者的广泛欢迎?这背后的变化,正反映了人们感知真实的方式已经发生了改变。在50年代,‘真实’必须把握生活的主流和本质。作家只能在琐碎的日常生活的基础上,经过虚构这一环节,将素材转化为更加艺术化、更加精致的小说,才能抵达‘真实’。而梁鸿则生活在‘粗糙化’已经成为艺术创作潮流的时代。那些被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家仅仅看作是素材的东西,在今天却可以直接成为优秀的艺术作品。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虚构甚至成了粉饰现实的代名词,丧失了再现‘真实’的能力。作品只有精心营造出素材般的粗糙质感,才能让读者感到真实可信。”我的原生态意识流短篇小说《爱情和死亡》发表在“梁惠王的云梦之泽”公众号上后,有人认为它是创作的素材,不是作品。数年前,在高淳家中交谈时,俞建峰认为,《秋水斋日记》是创作的素材。
妻子是老迷信,无题朋友也是老迷信,同诚文友不相信迷信。
《爱情和死亡》内,女主人公是同诚文友。
最近几年,我发表的最为重要的作品,是《爱情和死亡》,其次,是《骗子》,又其次,是《香樟树下》。这三个作品,均为小说,并且都没有发表在报刊上。
可可诗词网上的文章《什么是结构现实主义文学》里的一段文字:“拉丁美洲文学中的结构现实主义的历史很短,它开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危地马拉著名作家、一九六七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利亚斯(1899—1974)后期的短篇小说《危地马拉周末》是第一部在结构方面有所突破的作品。他有意识地将小说劈成两大部分,最后合拢一处,构成完整的故事情节,从而以其新颖的结构引起了文学家们的重视,开整个拉丁美洲结构现实主义文学的先河。一九六六年,阿根廷著名作家胡里奥·柯达隆尔(1914——)采用电影、电视剧蒙太奇和分镜头的技法创作发表了短篇小说《护士柯娜》,其艺术技巧成为多角度和多镜头、对话与独白的先驱,使作品更加富于立体感。一九七一年初,委内瑞拉的文学评论家对拉美现当代的这种文学创作进行了结构分析,充分肯定了结构对作品的重要作用,尔后又将论文结集出版,促进了作家们在小说结构上的不断创新。一九七三年,著名的秘鲁作家巴尔加斯·略萨(1936——)采用多角度、多镜头的对话体构成《潘达雷昂和女客服务队》,小说一经发表,便被视为‘结构现实主义’经典之作,蜚声拉美。从此,‘结构现实主义’遂告形成并成为一个独具特色的文学流派,很快引起了国际文学界的广泛注意。”据此看来,结构现实主义不是作家独创写法。
李松睿的《走向粗糙或非虚构?——关于现实主义的思考之六》里的一段文字:“在本文开头那段关于小说爱好者凯瑟琳和伊莎贝拉的引文后,简·奥斯丁为小说的意义做了著名的辩护,她认为只有在小说中,‘智慧的伟力得到了最充分的施展,因而,对人性的最透彻的理解,对其千姿百态的恰如其分的描述,四处洋溢的机智幽默,所有这一切都用最精湛的语言展现出来’。而当时《旁观者》(The Spectator)杂志上那些非虚构类的文章,在简·奥斯丁看来不过是‘描写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件,矫揉造作的人物,以及与活人无关的话题;而且语言常常如此粗劣,使人对于能够容忍这种语言的时代产生了不良的印象’。在一个虚构已经沦落为粉饰的时代,简·奥斯丁所表现出的对小说的自信,让人读来感慨万千。这份自信,来自于现实主义文学在成熟初期焕发出的勃勃生气。在那个时代,虚构是通往真实的坦途,无数男男女女正是通过阅读小说,获得了对自我与社会的理解,如果生活与这一理解不同,那么就带着热情与自信,投身到改造生活的队伍中去。然而,20世纪的风风雨雨以及新的媒介的不断涌现,彻底改变了人类体认真实的感知方式。经由虚构抵达真实的道路已经被阻断,甚至用艺术化的方式去呈现生活也终将是一场徒劳,似乎那些让简·奥斯丁感到深恶痛绝的粗糙,成了把握真实质感的唯一途径。不过,我们也不必为现实主义文学命运过于担心。虽然历史语境的变化和媒介的变革,已经让传统的现实主义文学书写方式走到了尽头,但只要现实主义的内在精神还是对真实的追求,那么不管后者的内涵如何改变,艺术的形式怎样更迭,我们总能在不停变换的面具背后,重新发现现实主义的灵魂。”李松睿,中国艺术研究院文艺研究杂志社副主编。
2023年10月27日,在华东师范大学闵行校区,李松睿开了一个取名为《当代文艺发展趋势观察》的讲座。该讲座的内容简介:“社会形态和现代科技的发展,使得人类对于人自身和社会结构的理解出现变化,也改变了对‘真实’的感知方式,与此相应,文艺创作模式相较于‘二战’前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一种以‘粗糙’为表现形式的美学模式开始出现,近几十年的艺术发展史上,存在着一个明显的‘粗鄙化’或‘粗糙化’的过程,似乎各种艺术门类的传统表现手法都因为其精致而遭到了鄙弃。文艺作品需要刻意营造粗糙表象,才能获得真实感。”
“一种以‘粗糙’为表现形式的美学模式开始出现,近几十年的艺术发展史上,存在着一个明显的‘粗鄙化’或‘粗糙化’的过程,似乎各种艺术门类的传统表现手法都因为其精致而遭到了鄙弃”,这一趋势,是受到了后现代主义的影响。后现代主义的本质是反叛。
去中心化、碎片化的那种后现代主义小说,是像创作的素材。
买了一本吴连生的《吴方言词考》。孙建英的散文《往事三题》里的三段文字,一段如此:“一九七六年九月才从上海调到我们学校,转眼间却已三十余年。经历了从苏州地区师范学校到常熟理工学院的整个变迁过程,往事历历在目。虽说过往烟云,事过境迁,却还能记起丝丝缕缕,尤其是在曾赵园的那些时日所带给我的滴滴点点。”一段如此:“我钦佩许许多多和我同事过的教师。因为他们过人的领导才能,因为他们超常的聪明才智,因为他们豁达大度的优良品质,因为他们真诚待人的宽大胸怀……但是令我最钦佩的是有一些教师,不具备什么雄才大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那么聪明能干,也不见得有什么远大目标,可是他们像人们所说的那种钉子,你把他敲在那个部位上,他就兢兢业业、踏踏实实、任劳任怨、不图名利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就图一个做得好一点再好一点。人文系退休教师吴连生就是我所觉着的这种人,令我最为钦佩。”一段如此:“吴老师是个不起眼的人,一副深度近视眼倒也惹人注目,身材不高大,且有些瘦弱。交往久了你会感到他很倔,你会知道他不会因为有什么要求而去迁就什么人。我发现他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从不计较什么地埋头苦干。熟悉他是在他编《汉语大词典》的那段日子,在虚廓园的那间小屋里。他会为一个辞句推敲好几个昼夜,他会为一个偏僻的字走图书馆好几次,他会为一点小小的成功而兴高采烈,也会为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而废寝忘食。我不知道他的动力来自何方,但我知道这因为是他的工作,他有一股只能做好,不能做不好的劲。这也是我最缺乏的,所以我钦佩他。后来,因为各自工作忙,也没有什么大的接触。忘了是哪一年,他送给我一本他编的有关吴方言的小册子。读后很有味道,有了多次请教他的交往。我发现他还是一个办事非常执着、非常认真又能为别人呕心血的人。对我的问题他不是随便说说,总是仔细地解释回答。说不上来,也不会因你是外行而忽悠你。他会去找答案,一定会给你答复。这也是我做得不够的,所以我钦佩他———尽管他像所有人一样,也是一个有缺点的人。”文中的“一本他编的有关吴方言的小册子”,很可能就是《吴方言词考》。
方言,不粗俗,相反,是很高古的,就像古宅、古桥之类那样。
读《吴方言词考》的第一个收获:降降(摇晃着孩子的身体,并唱着哼着催眠曲)。
某日夜里,床上,妻子发嗲,竟然要我降降,我降一会儿后,她睡着了。
买了一部《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共六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