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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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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杀年猪

在我记忆的深处,杀年猪是我们乡村中最令人兴奋的。一群邻居小孩围着屠户观看正在打整的年猪,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象看西洋镜似的。

然而,在我的记忆中,使我最容易掉眼泪的却是看杀年猪。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默默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去回顾那个辛酸的年代。

那时,我的家真是个穷透到了顶了。我三岁时,父亲的腿带了残疾,不能劳动。一家三口就靠母亲做点工分养家糊口。尽管母亲付出辛勤的代价再大,到年底分配,还是要倒贴几十百把元钱用来买基本粮。真难啊!母亲白日上工做工分,休息时还要弄猪草喂猪,晚上还要给我们及父亲缝缝补补。那时,杀年猪还必须先完成了国家的任务,如果还有,才能杀一个来过过年。后来,又有了弟弟、妹妹,日子更难了。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家喂了两头猪。到年关了,先抬了一头给区食品公司。有一天,邻居舒大爷要杀年猪了。母亲叫我背着妹妹到舒大爷那边去耍,又吩咐要把仅有的那头猪,也吆到食品站去,并说背半边回来。母亲吆着猪去了。我背着妹妹就一直守在舒大爷那边边耍边看,直到吃了舒大爷的年猪汤后才回家。

下午,母亲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块两斤大样的肉回来了。我一见,“嗡”的一声大哭起来:“你说背半边回来,就提啷家一块……,喔……,喔……,喔……。”母亲见我一哭,心里不是滋味,也跟着哭了起来:“孩子啊!不是我狠心不让你们吃肉……,现在不交超支款,就要连饭也吃不上了……,谁让我们有这样背时啊!……”母亲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说真的,我要感谢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富民政策。她使我家从过去贫困的泥潭里解救了出来。如今,我家不但一日三餐有白花花的米饭,年年都有肥猪出卖,每年都要杀年猪,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在往昔做梦也不敢想的家用电器也扛了回来。

此时,一年的冬季又来了。远处近处,被杀的年猪又开始叫了,并叫得越来越密集了。我仿佛看见一张张桌面上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向我鼻空袭来。不!是一种美好的生活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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