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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山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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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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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发拂过的钢枪有爱的方向

秀发拂过的钢枪有爱的方向

                     张广超

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舍,在不舍历程背后是风,是雨,如春花飘散于尘土,随天涯而去。

“当你的纤手离开我的肩膀,我不会低下头泪流两行,也许我们走的路不是一个方向,我衷心祝福你啊亲爱的姑娘,如果有一天我脱下这身军装,不怨你没多等我些时光,虽然那时你我天各一方,你会看到我的爱在旗帜上飞扬......”每当听到这首《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时,心里多少带着点感慨与回忆。

一直以来就想着为军人爱情写点什么,也许生活在和平中的人们只有在建军节这一天才会想起同样置身和平年代默默无闻的子弟兵们。“什么是军人?军人就是当国家和人民遇到危难时人民不由自主就会想起的那群人,就是人们在亲朋团聚、花前月下不会记起甚至还嫌多余而他们却仍无怨无悔无私奉献的那群人……”

在这个物欲横流、歌舞升平的今天,军人的特殊性决定了他们对爱情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真挚中多些无奈。记得曾经一起摸爬滚打一位战友兄弟,那时的他年轻、帅气,也有一个相隔远方美丽的女朋友,好让我们一群战友兄弟羡慕的。然而,一天训练中发现他情缘有点不对,刚毅的眼神中带有一点悠愁,训练场上我不好去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天紧张的训练结束了,站在阳台上远望着对面的群山,不远的村庄灯火点点,好像是游子的眼睛样也要看破这北国的夜空。此时他也来到阳台,在交谈中才得知这些两天来这兄弟情绪不好的原因。

就这样慢慢的倾听着他心里的伤事.....,前两天收到女朋友分手信后,他没有立即回信,是因为他需要时间使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地去思考一些问题。几天来,他尽量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在拼命地克制自己,努力调整情绪,但不管怎么样,女朋友那忧怨的眼神还是飘进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不想用过多的篇幅去描述他的痛苦,其实已经无法描述。他在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也许他自己无法确切地回答。但实在找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来说服女朋友,不让她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欢乐,不去寻找一份可以时时地给她温暖和快乐的爱情。因为他知道,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能给予别人的确太少,太少,甚至连一个洁净美丽的家的愿望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不能给予别人快乐,给予的只有长久的思念、孤单与无助,唯一能给予的是自己认为尚算真诚、纯洁的爱。

军人,也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平凡得以为靠一份真爱就能相守一生。可是,当爱情真的要远离而去时,军人,已显得太软弱无力,因为他们无法给予任何一点女孩想要的东西。深知不是所有的女孩不是贪图金钱与物质享受,可是他是一个兵,甚至不能时常陪在身边,给关怀与安慰。

他知道,女朋友依旧爱着他的,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将从记忆中真正地清除自己,同样,他也深深地爱着女友,只是,他们俩对的将来都存在着顾虑,因此,女友的想放弃。他不能准确说出女友内心真实的想法,但女友说得对,他们都还有选择的权利。他认为或许真的会有更好的人,更适合自己的人正在前方等着彼此,尽管连他自己对此并不是十分的深信,但他却不能专横地剥夺女友爱的权利,选择的自由。

他很想请女友留下来,请她别离开,但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一个能使女友留下来的理由。的确,像我们这样一个当兵的人,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呢,去为我们而牺牲自己应该得到的幸福和快乐呢?他说还是离开吧,既然,我们这当兵的人无法使别快乐,无法给别人幸福。

然而他只能把女友的信,女友的照片,女友的书,女友的手套,女友的笑,女友的忠告,在他心里保存着,珍藏起来。或许,会珍藏一生;或许,只是一段时间。在战友的内心里,不是女友的不坚强,  女友希望不要去恨她,此时兄弟也不会去恨谁,也没有理由恨,深知自己无法给她所想要的,她的离开,也许是正确的选择,他又有什么必要再去恨呢?

他们俩走到这一步,所有的语言,都已显得苍白。或许,他会从失去爱的悲伤里,再次更加地振奋起来,做一些于我自己有益的事情。或许,他会因此而更加努力,因为,他深知自己还是一名军人,担负起一份职责,一份使命,同时,他想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更不要因不能给予别人安静舒适的生活而再次离开。

此时窗外灯火渐渐息灭,战友的情绪也振奋起来,他拿起笔记本写下这样一段话:“对爱无比虔诚的你,或许不必再为爱而痛苦,面对分离,包含泪水,你应该在小城有一个富足的家,有一份实实在在的家,有一份无时不在的关怀,你可以找个珍爱你一生的人,找个可以给你温暖给你幸福的人”。是的,他在这岗位上暂时无法做到圆满,或许只有离开,因为他只能把最真诚的爱朝向秀发拂过钢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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