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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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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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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

我小的时候,和邻居家一样,没有大人带着绝不能到河边去玩。可是孩子就是孩子,没有大人的时候,稍大点儿的孩子就偷偷带着我们去河边玩了。

特别是春天来时,孩子们就带着毛巾和水瓶到河边淌水,一人一边、两只手抓住毛巾两边的角,做成一张网形状,去兜河边的蝌蚪、小虾,运气好的话,还能兜住小鱼呢。有条件呢,就找块苫布做网,透水性好抓鱼多。

孩子们把兜到的蝌蚪、小虾、小鱼放进水罐头瓶里,还往瓶子里放进些翠绿的水草,看着黑色的小蝌蚪、浑身透亮挠动小爪子的小虾、游来窜去的小鱼好不惬意啊。

我们把战利品带回家,可不能让大人们知道,精心的藏好,还要趁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换水,不知过了多少天,小蝌蚪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居然长出了两只前腿来,在后来就长出了后腿,脱掉了小尾巴,变成了活脱脱的小青蛙了,一不小心就蹿出水瓶满地蹦跳了。大人们反倒奇怪了,怎么家里有小青蛙呀。

再长大些上小学了,还是惦记着抓鱼的事儿呢。尤其那野味的鱼汤现在想起来都香嘞。

夏天不上学在家时赶上下雨的天,有的孩子知道在水闸下的涵洞北侧可以抓到鱼。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穿上雨衣去抓鱼。我们从小运河的木桥过去,顺着河边来到涵洞北侧的水塘。

雨水从四周地里的沟渠汇集到水塘里,水塘变成了黄泥汤了,水里的鱼在里边游动,可以清晰的看见鱼游动的轨迹,我们淌水轻而易举就可以抓到鱼,一条两条三条,不大功夫就抓了小半盆了。那鱼在清澈的盆水里,扎着堆,张着嘴,吐着泡。回家后大人做鱼汤喝了。

用土制的方法抓鱼的法子很多。

用撒网打鱼。就是站在河里把一个圆形的网撒向河面,网边有铅坠,为了让网撒出去网边沉底儿,收网时也是沿着河底儿收缩,这样可以在河里网住河底的鱼。

用粘网粘鱼。就是在河里边角处把差不多一米宽、十几米长,二十几米长,上边有漂下边有坠,粘网下到河里是展开的,从漂的状态可以判断鱼游撞上网没有,撞上了它会把漂拉沉进水的。

用抬网捕鱼。就是用粗竹干从中间劈开,弯成一个弓形,就像射箭的弓。然后织成大小合适的网兜,固定在弓上,再拿上轰鱼的棍子,下到河里,一手抓网弓边,一手持轰鱼棍子,一一网网的抬放抓鱼。其实这个方法和孩子们用毛巾抓四角兜鱼的方法是差不多。这方法自然能抓鱼,可大人居多,孩子们没钱置办抓鱼的工具呀。

有用吊网吊鱼。就是用木棍捆成十字形,可大可小,用纱布或者别的网状的丝物做成网兜,里面放些散碎的食物、小蚯蚓、小虫子做诱饵,在用绳子栓住续到河里边,然后就等,看见鱼群进网吃食了,忽然提起吊网,可以抓到许多小鱼、白条、鲫鱼,抓到的鱼在兜底欢蹦乱蹦的呢。

孩子们最喜欢的是用小罐头瓶抓鱼。用铁网或塑料的网,卷成罐头瓶口大小喇叭口形,塞在瓶里固定住,瓶里放食物小虫,用绳子栓住瓶子扔到河里,过一段时间提出来,喝,瓶子里钻进的鱼就会出不来了,小鱼只知道游进去出不来,于是就被抓获了。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下河抓鱼了。夏天来了,孩子们在河边看会抓鱼的大人抓鱼。他们一般是顺着河边摸鱼,鱼一般在树根、草根、石头多的地方做窝或藏匿。大人的双手在水里成包抄式慢慢合拢,他们的面目神情专注,忽然双手掐到了鱼鳃,拿出水面举过头顶,于是,岸上看抓鱼的孩子大人们都欢呼雀跃起来了。

还有一种普遍的方法就是钓鱼,大人孩子都可以做。休息的时候,河边有很多钓鱼人,其实钓的是个乐趣儿,还会有收获等着呢。听他们讲钓鱼也很有学问呢:一是必须熟悉地势,得有鱼;二是打窝子招鱼呢,就是往水里下散食儿,鱼看见就游过来了不是吗;三是讲究鱼饵,什么鱼饵吊什么鱼;四是要有足够的耐心,是个修性的好方法;五是看漂,在鱼咬食的时候,小鱼吃漂抖的厉害,大鱼吃漂稳的一下是一下。孩子们钓鱼就是玩闹,找根竹竿,用鸡翅膀的羽毛切断串成漂。吊到的小鱼居多,也特别高兴呢。

现在,过去抓鱼趣事儿都鲜为人知了,讲给大家听就是个乐事。

现在,最常见的就是钓鱼了,钓的都是个乐儿,钓上来又都放生了。电视上播放的海钓,那都是专业做的是儿。不是还有钓鱼比赛吗。

我认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吃鱼不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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