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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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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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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对你说


爷爷,我对您说


一阵柔风吹过,杨树绿了,鲜花一簇簇盛开,这儿那儿,遍地都是。清明节早晨,我采撷好多好多带着露珠的花,敬献到您的坟前。

你是一位平凡的人!那时候您白天教书,晚上翻山越岭跑几十里路去参加秘密会议,去组建苏维埃政权,去策划工农武装暴动,回来时满身尘土,两脚血泡。您的两眼熬得通红,上课时打瞌困,遭到非议,最终被校长解聘。

本来您可以当一名教书匠,“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凭您的收入,全家温饱不成问题。但是您毅然走向革命,可恨,革命营垒里的“变色龙”,将您出卖了。敌人用烧得通红的铜钱,烙您的两手,烙您的胸脯,烙您的面部,要您交出地下党的秘密。然而,您宁死不屈,守口如瓶,始终对党忠诚。

您被抓进监狱后,奶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探监时,您对她说:“我多么渴望看到革命的成功,多么渴望看到祖国由人民作主、日益壮大富强。但我不可能生还了,我别无他望,只希望在我死后每年祭坟的时候,将我渴望的告诉我。”

您死后,奶奶隐姓埋名,含辛茹苦,将爸爸拉扯成人。她每年带我们去为您扫墓,但还要单独去,去告诉您想要知道的。

去年奶奶谢世,她老人家在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今后——由你对——爷爷——说”

遵照奶奶的遗嘱,从今年开始,爷爷,我对您说:“您是一九三O年被杀害的,十九年后,五星红旗就在天安门广场上飘扬,毛主席庄严宣告共和国成立!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爷爷,我对您说:“建国六十多年来,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辉煌成就,人民吃穿不愁,文化生活日益丰富,民主权利日益增强。”

爷爷,我对您说:“您生前希望长江上有座大桥,如今,实现了,长江上已有近百座‘彩虹’。您生前还希望有我们自己造的军舰、坦克、飞机,这一切早已有了,我们还有原子弹、导弹、氢弹这些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我们的国防如钢铁长城,帝国主义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爷爷,我对您说:“共和国没有忘记您们的功劳,革命成功后,天安门广场上建起了一座丰碑,以纪念您们齐天的功绩;每年清明节,胸前飘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们,总要向您们献花。”

爷爷,我太激动了,语无伦次。我像一个蹩脚的画家,总也勾画不出共和国的崭新风姿。但这也不要紧,您所熟识的共和国将帅也都先后仙逝了,您到马克思那里找他们,他们会详实地告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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