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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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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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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小叙

当雨打树叶沙沙作响,当寒意钻窗破梦袭身时,方感叹秋意已浓!然,此刻我并不想言秋,只想说说夏天的故事。

夏天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但夏天本身并不缺乏故事。你瞧,在夏天里,千寻开始神游那个真假难辨的奇幻世界了;小月和阿梅遇见了“不可为外人道也”的龙猫了;刘若英在唱,那个永恒的夜晚,谁在吻着谁,让往后的时光总在追悔感伤……

为什么人们是如此热爱夏天呢?或者说,为什么许多记忆深刻的事情总会发生在夏天呢?不禁想起一部看了很久但难以忘怀的电影。那是一部美国文艺片,叫《伴我同行》。在这部影片里,我仿佛看到了我们与夏天最亲密的联系。

那个夏天,本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一则消息打破了沉闷的日子,在离小镇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具尸体。于是,四个在生活中各有烦恼的少年就开始了他们的探险之旅。

他们角逐烈狗、赛跑火车是那么的紧张刺激;

他们跋山涉水、流连小鹿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他们夜话丛林、直蹚泥潭是那么的天真可爱;

他们家庭不幸、少年老成是那么的令人心酸。

在经历了许多快乐的挫折后,他们最终找到了尸体,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一场探险之旅随着“猎物”被发现而告终,他们也回到了那个只有一千多人居住的小镇。不过他们却觉得小镇似乎变小了,而他们只离开了两天。

是小镇变小了吗?还是他们在旅行当中又成长了许多。在我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世界的大小是会发生变幻的。

小时候,世界太大;

小小的脚丫永远都到不了远方。

长大后,世界太小;

天涯海角不过是几张车票的距离。

再后来,世界又大了;

长街连着短巷而人心隔着人心。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需要旅行。旅行的意义不在于观赏美景,而在于领略大千世界。多少次我们思索人生,思考何去何从,就像这些少年的疑虑一样--我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是不是?然而,当我们在万般犹豫过后迈出了脚步时,才发现原来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关于这四个少年叫什么,我记不住,记不住的还有这个电影的诸多情节。只是深刻地记住了一句台词:这正是我这年龄该做的事,我一辈子只年轻一次。不知道这句话,是否能够激励到正陷入生活泥潭而左右为难的你。

电影并不是那么的震撼心灵,也没有许多让人刻骨铭心的情节。但我仍然喜欢它,因为它以一种平平淡淡的方式,在不经意间就让人想起了纯洁美好的童年,而童年则藏着许多我们想要再做的事和想要再见的人。

2020年的夏终究过去了,在9月最后一场大雨里完全消逝了余温,人们开始穿上了长袖。这个夏天于我,确实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发生。如果非要强说,倒有一件还算有趣的事。

新租住的小区,总是会隔三差五出乎意料的停水停电,租户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现象。9月初的一次停水,一停就是三天。炎热的天气,人们再也忍受不了几天不洗澡不刷牙的生活。某个人勇敢地锯开了地表的封口粗水管(具体名称不知),并打开了地下水箱的阀门,于是清凉的水顺着粗水管喷涌而出。

压根不用人来通知,整栋楼房的人似乎都嗅到了水的味道,拎着锅碗瓢盆就冲到了楼下。盆挨着桶,水花打散了笑脸,人们嘿呦嘿呦把水往家里提,如获珍宝般开心。

平日里大门紧密的人都在此刻现了身,不管男女老少都出来分享着大汩大汩的清水。你一言我一语,随便接着话茬,好像忘记了彼此并不熟识,甚至未曾照过面。随着夜幕落下来,楼梯道已湿成一片,提水声渐小,热闹最终归于平静。

如今生活恢复往常,家家户户房门紧密。除了经常听到大门咣当关闭的声音,和偶尔能看到清晨急急忙忙出门的背影,人们再无交集,谁也想不起那个热闹非凡的傍晚。

在夏的季节里,人们总是会鬼使神差的上演着一幕幕刻骨铭心的故事,无论是蛙鸣鼎沸风吹麦浪的收获,还是望穿秋水欲行远方的热望,抑或是其他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它总是满富激情。

——记于2020年10月 湖北 樊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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