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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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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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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篱笆墙(微小说)

作者 施泽会

父亲是90岁高龄的老人。他一天不劳动心里就不舒服。心里痒痒的,非在土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暗恋土地几十年了。

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母亲说,她仿佛嫁给了土地。

母亲始终埋怨父亲,种了一辈子土地,还没有种够。还在手握锄头,一锄头一锄头深挖土地,种植心中的希望。

父亲说,种够了,四脚朝天了,就种够了。

于是父亲在侍弄自己家附近的菜园。农村的鸡鸭特别讨厌,喜欢吃菜叶子。一个小缝隙就能把脖子伸进去吃掉菜叶子。

菜园子里有玉米,红苕,蔬菜,果树等。父亲把菜园子视为自己的生命。翻土,栽培,查看,施肥,除草。希望菜园子有收不完的食物。

一只小鸡在吃父亲刚栽下的莴苣叶子。父亲用力吼,小鸡装着没有听见,小鸡低头吃,有时候伸长脖子鸣叫,高兴地离开父亲的菜园子。有时候有好几只鸡鸭子在菜园子里面吃蔬菜叶子,父亲心里非常生气,自己辛苦栽种的蔬菜被鸡鸭糟蹋了,很不服气。

父亲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捡起一块小石头,扔过去,小鸡鸭才慢慢离开。

父亲对母亲说,一定要编制篱笆,挡住小鸡鸭偷吃菜叶。

父亲立马找来菜刀,弯刀,挨着砍了一片竹子,编制篱笆墙,父亲毕竟人年龄大了,不如从前那么有力气了,编制了一个星期才完成。

父亲在菜园周围竖起了篱笆墙。那些喜欢菜叶的鸡鸭没有了可乘之机了。

母亲说,老头子,你种那些蔬菜能值几个钱,难道我们没有钱?去市场买更划算,你的年龄大了不方便种植了。自己的身体才是本钱,保重身躯才是第一位的。

父亲说,你懂啥?我这是锻炼身体。钱再少,也需要钱购买,我种点蔬菜,儿子们春节回家可以吃新鲜的蔬菜了,很安心,很放心,很安全,绿色蔬菜,绿色食品,那些街上的蔬菜说不定打了很多农药,农药超标,危害身体。

母亲无话可说。母亲只有悄悄把父亲用的锄头,镰刀,弯刀,扁担,粪桶,统统藏起来,不让父亲再去弄那些事情。

老婆子,我的弯刀呢?是不是你给我藏起来了?拿出来,我还要编制篱笆墙。

你不是编制好了吗?还要编制,吃饱了撑着。

我看见那里有一个小缝隙,一定要补上,小鸡鸭鬼得很,一点小缝隙就能吃掉我的菜叶子,真可恶。

吃就吃吧,反正值不了多少钱,这个鸡鸭不是别人的,是侄女的鸡鸭。

是侄女的鸡鸭也不行,吃了别人的蔬菜就是错误的,因此要叫他们看管好自己的鸡鸭。

鸡鸭是长脚的动物,怎么看管,都有跑出来的。犯人犯法在牢房里还有越狱的呢。

你永远不懂,一个老头子对庄稼,对土地的热爱,土地就是粮仓,我看见村庄那些荒芜的土地,心里非常难受,你知道吗?

好了,好了,你再去种呀,下放土地几十年了,你种出来一个金娃娃了吗?

像你这样说,全国各地不用种粮食了,那些机关干部,企事业单位的人吃什么。我们不能忘记了,军队,战士们还要吃饭,需要军粮呢。

你都退伍几十年了,还在担心部队的事情,部队也许早就把你忘记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相信,我们的部队不会忘记自己的战士,我们的首长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战士的。

老婆子,你的思想有问题,我们要感谢中国共产党,幸福生活从哪里来的?是无数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现在农村正在进行乡村振兴,振兴农村的经济,让脱贫的村民不能返贫,巩固脱贫成果。

好好,你的大道理多,我说不过你,你要劳动,我也拦不住你,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外面工作的儿子们都担心你的身体。

我知道,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轻劳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天早晨,父亲起得早,去看自己的菜园子,沿着篱笆墙走了一圈,结果发现,一只小鸡还是在菜园子吃他种下的莴苣叶子。

父亲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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