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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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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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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老师和军校

12月10日中午,好朋友打来电话说:“老师走了,让跟他一起去医院。”我说“好。”他说:“你在你们小区门口等着,我来接你。”我说:“好。”

我回头给妻子说:“老和走了,我要去医院帮忙。”匆匆下楼,快步走到兴隆园二区北门,稍等,朋友的开车过来了,我同朋友一起前往高陵长庆职工医院重症监护室。这时,老师离开重症监护室,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左手边用屏风遮挡的一个小空间里等待殡仪馆的车来接。我们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殡仪馆的人员到来,经电话催促,才知道被门岗挡住在履行一些登记手续。过了一会,四个人拎着担架匆匆的出了电梯。我想,他们来了,果不其然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们四人将老师从医院的病床上移到他们担架上,离开医院去了殡仪馆,等待火化。

第二天吊唁活动我没有参加,第三天我直接和朋友一起参加了和老师的追悼会,追悼会结束后。我一直再想,应该留下一点文字,记住我生命中的贵人,记住我人生的导师,记住我的亦师亦友恩人。

老师从患病到辞世,在病榻上躺了五年多,在这五年时间里,我一有时间就去看望老师,虽然老师已不能言语,但他眨眼动的眼睛告诉我,“苏胖”你来了,接水泡茶,准备打球。

与老师相识,我记得应该是90年代初期的一次单位组织的普法培训班上,我们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我每天老老实实的按时参加培训,而他一般不会去听课,坐在房间里写小说,那时老师还没有笔记本电脑,就用稿纸写,一写就是厚厚的一叠,又用红色的笔划划,改改,读他的手稿很是费劲。

2003年,我同他一起参加了由长庆文联组织的西气东输采风团,在靖边长庆石油勘探局指挥部召开了分工会,当时和老师主要负责钻井板块的报告文学创作,我负责试油压裂方面的报告的文学创作,开完会后,大家各自采访,完成报告文学创作后交到长庆石油勘探局文联办公室,当时我是第一次写报告文学,心里很虚,感觉自己写的不像报告文学,我就把自己写的《沙漠深处试油压裂人》报告文学拿给和老师看,心里想着让和老师好好改改,我第二天又去和老师住处,小声的问:“老师,我写的报告文学你看了吗?”和老师说:“看了,写的真不错。”我说:“老师,是真的吗?”和老师说:“这还有假。”老师说:“下午就不回井下靖边前指了,晚上跟我一起喝酒走。”我说:“好。”因为我经过一周的采访,三天埋头创作,一篇二万多字的报告文学《沙漠深处试油压裂人》可以交稿了,喝酒就喝酒,我心里暗暗的高兴。时间不长,这篇报告文学在《长庆文化》上发表。

2005年,和老师创作了《好儿媳韩曙光》纪实文学,准备在长庆油田主页要闻刊出,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赶紧给《好儿媳韩曙光》这篇稿子写个编者按。”我说:“我正在去靖安的走上,写也只能到靖安前指后有电脑了才能写。”老师说:“你抓紧,最好快一点。”我到了靖安前指,找了一台电脑,速速的写了不到千字的编者按,发给和老师,和老师说“不错、不错,就是它了。”和老师的这篇纪实文学引起了长庆石油勘探局高层关注,长庆还有这样的文学功底深厚的人,真是了不起。

这篇文章给和老师带来了好运,他从甘肃的庆阳调到古都西安,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谈文学,打球、走路、喝酒。每次喝酒,和老师都说:“把和平叫上。”有时是和老师设酒局,和老师会打电话给我,晚上在什么地方吃饭,让我提前把假请好,老婆烦我喝酒,每次喝酒都要欺骗一次老婆。这样开心的日子持续到和老师躺下,我的生活节凑也发生很大的改变,再也没有人指导我的文学创作了。

和老师主编《长庆文学》,扛起了长庆文学创作的一面大旗。和老师主编的《长庆文学》出版后,他总是通知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拿,他借助《长庆文学》这个平台和每年一次的文学创作骨干培训班,为长庆文学的发展和繁荣培养了很多新秀,我作为和老师的学生,也是和老师的朋友,和老师在文学创作方面引导了我,启发了我,影响了我。他出版的每一本书都签名赠送与我。和老师的长篇小说《开始幸福》《千万别说我爱你》;中篇小说集《人心朴实》《天边边》《寻找一个人的一句话》;短篇小说集《一不小心》《短篇小说精选》;散文集《大米小米一锅粥》;报告文学集《石油人家》等等,我逐本逐篇阅读过。和老师的作品活色生香,精彩绝伦。后来,和老师每创作一篇小说,他都会第一时间发给我,让我速速的看一遍,感受一下,校对一次。我还曾为短篇小说《买羊》写了《怎一个“情”字得了》的评论,与《买羊》一并发表在了《新华文摘》。

在和老师的众多学生中,我是年龄比较长的,和老师每每偏爱于我,干什么事都会把我叫上,即使吃一碗牛肉面,也不把我落下,每每都叫上我,一则我们彼此信任;二则对文学的认识相互一致;三是他创作的不论是中篇小说,还是短篇小说,我每每阅读后,说出的感受,他每每认可。我不但成了和老师的学生,也成了和老师的益友。从2005年开始,到2017年9月,我们在一起打乒乓球,一起走路,一起吃牛肉面,一起喝酒。我们在一起玩了这么久,今天您无言的离去,长庆油田痛失一位文学巨擘,沿村痛失一名鸿儒。就像你的乡党说的,九嵕低垂,泔河泪奔。

勤奋创作不停歇,著作等身传佳话,名声远播三秦外,文章长留四海间。和老师,一路走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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