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第十章）连载

人家暗地里对我访查，我为什么不对人家进行访查？莫文华非常了解我，我也就注意打听莫文化的情况来。有时候有人送鞋子来我绱，我就打听机械厂的情况，我先不打听莫文华这个人，而是了解机械厂的职工有多少，生产哪些主要产品，销售到什么地方去，工人上班苦不苦，一般的职工能拿多少钱每月，厂里到了节日发不发福利，能发多少等。有时候人家来拿鞋子，因为她们送鞋子给我绱的时候，经过闲聊已经熟悉了，她们来拿绱好的鞋子就更熟悉了，什么话都可以跟他们说了。

“师父，你为什么打听莫文华这个人呀？莫非是想做人家的小老婆？”一个住家靠近机械厂的漂亮胖女人对我说。原来她就在机械厂工作的女人与我开玩笑说。

“我是了解莫文华这个人，为什么不高兴穿高档的皮鞋，非要我为他做一双布鞋，穿布鞋有什么好？显得很土气，哪有穿皮鞋站在人面前体面。”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告诉你原因吧。莫文华这个人长得体面，高高的个子，头脑也蛮聪明的，年青的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家庭经济状况不怎么好，莫文华只上到初中就不上学了就在家里务农。我不是谈人家条儿，是实事求是说的。有一次机械厂招工，莫文华就去应聘，他想脱离农业劳动这个苦海，厂长看中了他，不是看中他的才华，因为他没有到厂里做过工，哪晓得在厂里干活聪明不聪明？厂长看中的是他的容貌，一个高高的英俊小伙子，做自己的驸马爷再好不过了。他一个堂堂的很有名气的厂长，找了个英俊潇洒的驸马爷在人面前总也有脸面。莫文华进了厂以后，厂长专为他配了一位师傅教他做精密度比较高的技术零件，莫文华很聪明，没有多长时间就学会了师傅教的技术，并且能单独的做工，厂长心里自然高兴。过了一段时间，厂长就把莫文华调到供销科工作，让供销科长亲自带他去与客户打交道。供销科长是一个漂亮很有心计的女人，供销科长比厂长少十几岁，她与厂长之间的关系不但是工作上的关系，还有身体上亲密接触的关系。厂长与她直接说了为什么要她亲自带莫文华出去锻炼锻炼，想将来成为供销科长的女婿，她与厂长在生理上的结晶交给莫文华，这样省得供销科长抱怨厂长只能满足她生理上的需求，却不想把厂的大权交给她。供销科长当然很乐意带她的准女婿出去走走，熟悉熟悉厂里的业务往来，自己的女婿当了厂长，将来她的姑娘与莫文华成了百年好合就可以得心应手的处理厂里的业务往来了，自己的女婿当了厂长，这个厂子不就是自己的吗？”

“哦，原来莫文华是供销科长的女婿，真有意思。”

“师父，给你说了半天，你可不能在外面瞎说呀，因为这是人家的隐私，说了会带来许多麻烦的。”

“胖嫂子，哪会呢？我们两个人谈的家常，没有第三者在场怎么会传得出去呢？胖嫂子，不，漂亮的胖嫂子，口说干了，喝口水吧，我这里没有好茶叶，不是有钱人家喝茶都很讲究，我喝的是普通的茶叶茶，只要能止渴就行了。”

“真有点渴了，来点白开水就行了，你看我长得多胖真是个重量级的，骑个自行车，车胆容易爆掉，骑个电瓶车也容易爆胎，我不晓得自己咋得这么胖的，我不吃饭喝水还是胖，这是心态好的缘故吧，人家比我吃得好，穿得好，就是胖不起来，瘦得像个瘦猴子，一根筋能掐得断。”漂亮的胖女人笑着对我说。

“嫂子，茶也喝了，现在不渴了，我们继续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