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红工作真是非常的出色,她到苏南没有几天,就有好几条运输船被她发现了。船民们躲不了,只好跟着她回苏北,游红是个精明的人,她赖在人家船上不走,那些运输者不能将她推下河吧,推她下河是要犯法的,只好乖乖地回苏北了。
游红立了大功,章甜在大会、小会上表扬游红工作负责,思想政治觉悟高,顺理成章的任命游红为大队副大队长。有几个大队干部,由于给私人运输户们通风报信,使他们躲起来,游红最终没有找到这些运输船。游红回来后如实的给她的章甜社长汇报,社长听后就采取有力的措施:认识态度好的,写份检查在公社干部会上读一读也就过关了,有的就是死脑筋,不肯承认错误,有的竟然与章甜社长顶嘴,这些干部不得不撤销他们的职务,做个老百姓下田劳动。
那些大船户回家后,家里没有房子的,只好继续住在船上,有的船漏水了,只好搬到生产队农场上的房子里去住,有的就搬到知青回城后留下的空房子里面住,还有的干脆搬到大队部的房子中去住。把人家从苏南弄回来,不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吧,人家怎样生存呢?
回来的船民有了住处,他们还要吃饭呢,运输户们就在房子中弄个土灶,烧起火来,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桌子上、铺上、地面上放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真像是逃荒的一样。
这些船民,白天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晚上还要参加章甜社长组织的学习班学习。白天劳动很辛苦,晚上再搞疲劳战,真的是吃不消。他们在学习班上有的打着瞌睡,有的抽着香烟聊天,随他章甜社长多少第二个、第三个做思想动员报告,
到深夜,船民们陆续的回去了,章甜社长就与他提拔的游红副大队长在床上搞肉搏战,享受着云雨之欢。游红更加喜欢她的章甜社长了,因为章甜社长既能满足她的权欲,又能满足她的性欲,何乐而不为。章甜社长却在心里担忧回来的船民报复他,每次去游红家幽会躲躲闪闪的像个小偷似的,他生怕船民们抓住他的把柄,他的下场可想而知。章甜知道这些回来的船民都是走南闯北的人,哪个不是石灰箩里眨眼睛,个个都是神气的角色,现在自己为了一个情人的利益,得罪了这么多人,他不害怕吗?
章甜在与游红快乐的云雨之后说:“我的宝贝,以后我不能到你这儿来了,万一被回家的大船户们发现,我俩的面子都没了,你暂时忍一忍,你如果实在想我,就到公社我的宿舍里去。”
“也行,到公社宿舍里去,我就成了真正的社长夫人了,有什么不好?”
那些在家劳动的船民不甘心在家中与社员们一起挣那一点点工分,有的借口到外地探亲去了,他们利用自己的积蓄在苏南重新买了大船,继续搞运输,集体收去的大船干脆不要了。有的钱不够就向亲戚朋友们借一点,到苏南去买船继续在原来运输单位送货。那些躲在外面没有回来的船民船上有多少钱就借多少钱给偷偷返回苏南的乡亲。
有的返回苏南买船的乡亲因为没有钱买米,在那儿没有回来的船民就把自己船上的油米酱醋柴匀给他们一半,他们不是亲弟兄,胜似亲弟兄,他们团结互助,终于熬过了那艰难的岁月。他们手上有了积蓄,有的敢于闯,就买了铁船,随着苏南的经济发展,运输业越来越好,收入成倍的增长。
随着政策的变化,允许私人搞运输了,那些在外地搞运输的都有自己固定的业务,来不及运货就回来动员自己的亲属、好友、邻居去搞运输。一些干部为了计划生育的工作去苏南,只要遇到家乡人,船民们都抢着招待,感谢当年干部们对他们的照顾。只有章甜社长和游红大队长去,船民们看见他俩理也不理他们,更谈不上招待他们了,章甜社长和游红大队长很尴尬,只好自己掏钱自己招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