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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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清静
2020年6月始，根据省委安排，四川省作家协会定点帮扶凉山州越西县板桥镇瓦岩村。两年来，因为帮扶工作原因，笔者多次深入瓦岩村，从村民口中听到很多当地各种传奇故事，现将有关瓦岩村铧头尖雪山泉水厂的传奇故事收集整理如下。
孔明托梦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善因得福报，种恶缘结恶果，世间万物，皆为因果。有人曾经问起铧头尖雪山泉水厂创办人巫期伍来，在外面开砂石厂做得好好的，为啥突然跑回来创办水厂？这个问题说来有点话长。
在四川大西南著名的大凉山腹地，文昌故里越西县城西绵绵不断的群山之上，横卧一座终年积雪呈南北走向的山脉——阳糯雪山，它恰似一条洁白纱巾飘系在群山之首。仅这条洁白的纱巾就长达120公里，彝语叫“俄落则俄”。阳糯雪山主峰海拔4791米，属大凉山北部的最高峰，积雪在阳光照耀下银光锃亮，十分像在腾腾云海里犁地的铁铧尖，因此被称为铧头尖，彝语叫“俄落拉克惹”。
越西是有名的历史名城，三国时期诸葛亮曾在这里带兵打仗并留下诸多历史遗迹。县城西北三十里，在铧头尖主峰脚下，阳糯雪山怀抱着一个古老的彝族聚居村落，这个村因三面环山，山岩如瓦如屏护佑村庄而名瓦岩村。千百年来，阳糯雪山冰雪融化后的雪水流经瓦岩村而名瓦岩河，瓦岩河就成了瓦岩村人的生命之河。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1979年，巫期伍来就出生在这里，他是喝着瓦岩河水，听着老人们讲诸葛亮南征的故事长大的。从小到大，除了彝族人崇拜的神灵和英雄，巫期伍来最敬佩的人就是能掐会算无所不能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和发明家诸葛孔明了。
中学毕业后，巫期伍来终于实现了儿时的梦想，1999年20岁的巫期伍来穿上了绿军装走出大凉山，光荣地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在军队大熔炉里茁壮成长。两年后巫期伍来复员回到了家乡，看到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他想把在军队这所大学校所学到的知识和本领用来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奔小康，但是一无资金二无门路，最终巫期伍来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带领着一帮兄弟从出卖体力开始了原始积累。他们先后在厂区卸货、在工地搬砖，后来开始承包镇上的砂石厂。那些年，因为中国大兴基建，大凉山深处的越西同样也享受到了改革的红利，巫期伍来的砂石厂也让他挣得盘满钵满，而且赢得了爱情，娶回了温柔美丽的汉族姑娘孟缘源为妻。到2017年，巫期伍来砂厂已经有十几个手下，产业产值达一千万多万元规模。
但是盛极而衰，生态环境和水土保持政策相继出台，取砂变得越来越困难。特别是2018年开始，随着房地产市场变化，大部分城市建筑工程开始减少，很多工地几近停工，巫期伍来的砂厂只能停工。手下很多人只能失业，眼看着弟兄们的收入减少，巫期伍来的烦恼与日俱增。怎么办？是坚持还是转产做其他产业？连日来诸多问题一直困扰着巫期伍来两夫妇？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接连多少个失眠的夜晚之后，有一深夜，巫期伍来又在为自己和乡亲们的未来发愁之时，突然一阵清风拂面，屋内顿时明亮如昼，一位高大英俊的人物，像神仙一样飘飘然向自己走来，只见他身披鹤氅，头上戴着高高帽子（纶巾），手里还拿着羽扇……巫期伍来看着眼前这位风度偏偏气宇轩昂的大人物，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他突然想起心中的偶像来：“诸、诸葛孔明？！”
“阳糯雪山中，吾来寻好水。”说完转身就不见了，巫期伍来赶紧寻找却没了人影，突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刚才是做梦了？“阳糯雪山中，吾来寻好水。”巫期伍来又重复了一遍这两句话，没想却吵醒了爱人孟缘源。
“又失眠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老婆孟缘源关切地安慰道。谁知巫期伍来却一屁股坐了起来，给孟缘源讲起了梦见诸葛亮的事，孟缘源越听越认真，巫期伍来越讲越兴奋，突然他又重复了一遍诸葛亮的话，“吾来寻好水”，“伍来”不就是我嘛？难道孔明先生是让我回老家阳糯雪山里去找水？
孟缘源小时候曾受大师点化，说她名为“缘源”，命中与水有解不开的渊缘。此刻她也想起来了，巫期伍来老家瓦岩村的瓦岩河水不就是从阳糯雪山上流淌下来的吗？难道这是诸葛亮托梦，示意巫期伍来转产回老家开发瓦岩河？此时，两口子都想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讨论了一个通宵，到天亮时最终决定，立即回瓦岩村。
黑熊领路
巫期伍来回到瓦岩村后，天天沿着瓦岩河跑上跑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连巫期伍来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只知道按照梦中孔明先生的指示，应该将瓦岩河作为转产目标，如何开发瓦岩河呢？在瓦岩河上修水电站吗？不行。巫期伍来从小就生活在瓦岩村，他知道瓦岩河水量小且不稳定，从村里流经之处，都不可能拦河筑坝修发电站，那就到山上看看有没有可能接水管发电？
巫期伍来又沿着瓦岩河逆流而上，当他来到乌塘时，只见乌塘里的水依然乌黑乌黑深不见底，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的时光。那时村里人都到乌塘来挑水回家，供人畜饮用和洗衣做饭。有一年夏天，天气热得实在受不了了，巫期伍来几个小家伙便跑到乌塘里洗澡，没想到刚跳下去，就被大人们发现了，免不了被家长一顿打骂，因为乌塘是村里人最敬畏的水源，神圣不可侵犯。只是现在村里人家都接了水管，家家户户吃上了自来水，再不用到乌塘来挑水了。
想到这里，巫期伍来好像明白了，诸葛孔明一定不是叫我搞水电站，他赶紧弯腰用手作碗，捧起一捧甘甜的泉水喝了起来，甘甜可口，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味道。
巫期伍来要在瓦岩村办矿泉水厂的消息不胫而走，千百年来这个农业村里要建第一座工厂了，全村人都为之而沸腾。但是，要做瓶装水对外销售，巫期伍来长年在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乌塘里的水从山上流下来，露天流经数公里后无论从水中杂志还是菌落含量做瓶装饮用水肯定是不行的，得再往上寻找更洁净的水源。
巫期伍来当过兵，他深知寻找水源这种最关键的事情，跟打仗火力侦察一样，必须得自己亲自上。2018年4月的一天，巫期伍来独自踏上了上山找水的路，结果在山上转了一天无功而返。
休整几天后，又找了个帮手，这个帮手便是他叔叔，一个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汉子，应该说有了他就等于有了活地图了。叔侄二人背上行囊带着砍刀、绳索等工具和三天的干粮重新踏上了找水之路。
理论上讲，寻找水源嘛，顺着乌塘逆流而上就行了，其实则不然。一开始从乌塘往上，沿着瓦岩河岸还好走一点，可是几百米后河岸也没了，前些年封山育林退耕还林，山上以前开垦的土地早已经长满杂草树木，多年没人行走，山上已经不再有路。再往上一两公里，就完全进入原始森林了，到处是杂草藤蔓挡路，每前行一步都很费劲，全靠手中的砍刀开路才能前行。两人走几步就得轮换一个人在前方开路，有时还得放下行囊，利用绳索等工具进行攀岩，前面的人徒手爬上去，再将绳索抛下来，下面的人将行囊工具等拉上去，再利用绳索徒手爬上去，有时还得就地砍上几颗树木，搭建木梯，这样一次又一次折腾，眼见天快黑了，才爬上去四五公里，一打表，海拔高度才两千五百多米，只能找了片向阳背风的地方，搭建帐篷准备宿营，山上不准生火，大家只能嚼着干馍喝着冷水，森林防火责任重大，就连叔叔憋了一天，想抽根烟解解困也不行。
为防止野兽攻击，巫期伍来在四周用绳索拴在树上做成了围栏，并把砍刀、木棍放在顺手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山里早晚温差大，他们只好和衣而卧，白天天热爬山汗水浸湿了衣服，晚上贴在身上异常冰冷。看着满天的繁星，巫期伍来想着自己水厂的事情，这瓦岩河的源头到底在哪儿呢？完全没心情欣赏难得的夜景。这一夜，巫期伍来觉得是那么漫长与无助，他多么希望他的偶像诸葛孔明能再次出现在梦中为他指点方向，可直到东方发白，他期待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因为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俩人又往前寻找了两三公里，但是越往上找，支流岔流就更多，逐个排查下来，行动就非常缓慢，到第三天中午还没找出个头绪，眼见干粮已经耗尽，人困马乏又只好无功而返。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巫期伍来是军人出身，他一直记着毛主席的这句话。经过短暂修整和反思总结，巫期伍来的找水小队伍又出发了。有了上两回的经验教训，这次他们增加了人员，带齐了一周的给养，里面还准备了自热米饭和自热小火锅，大家在阳糯雪山上也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
这次第三天，他们已经走出去七八公里，海拔也达到了3500多米，他们在这里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出水口，大家非常兴奋，巫期伍来立即安排人取水并做好记录与标记。可此时，他肚子突然觉得不对劲，赶紧找地方去方便，等他提起裤子站起来时，突然发现前面十余米处，一头大黑熊正直盯盯审视着自己，打是打不过熊的，转身跑的话也跑不过熊，怎么办？巫期伍来听老人们讲过，山里野物有灵情，不要随便招惹它们，喊人也来不及，巫期伍来也不敢大声喊叫，只好默默祷告，老黑熊啊，我们是进山寻找水源的，不会入侵您的领地破坏自然生态的……
万物有灵，也许是黑熊听懂了巫期伍来的话，也许黑熊不饿且看巫期伍来没有恶意，黑熊居然转身走了。巫期伍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出去好奇，他又顺着黑熊的足迹走了段，想看看黑熊是否走远？没想到又发现了一处泉眼，一尝感觉比刚才那个泉眼的水质还要好。
后来，巫期伍来他们又上山找了两次取水点，在山上又找到一处泉眼。把三处不同泉眼里取的水样分别送到成都检验后，果然是遭遇黑熊那处泉眼的水质最好，且出水量也最大。
巨石让道
巫期伍来遇黑熊全身而退并发现了水源的事，让村里那些原本抵制他建饮用水厂的人不再反对了，甚至很多老人都说，那是山神和水神派黑熊来专门给巫期伍来引路的。他们没想到的是后面还有更神奇的故事在等着他们呢。
大凉山是横断山脉—大雪山的支脉，因山高气寒，故称为凉山。地处川滇交界处、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缘，以美姑县黄茅埂为界限，东为小凉山，西为大凉山。大凉山山体地质构造为褶皱背斜山地，由砂泥岩、石灰岩、变质岩等组成。越西县境内山地占90%以上，以山、谷相间的中山宽谷地貌为主要特征。整个地形南高北低，由南向北倾斜。越西县城最平坦地为县城周边的越西河谷，而瓦岩村则不属于越西河谷，而是那90%以上的山地。屈指可数的耕地不可能用来新建水厂，于是巫期伍来在山脚半坡？乌塘下面找了块河岸荒滩，沿河可以梯次平整出几块地基出来，连接在一起基本可以分布下规划中水厂的生产、办公室、仓储、后勤等，且那里位置适中，基本能通道路，往上好取水，往下好送货。
选定水厂位置后，巫期伍来立即着手向上级申请办理各种手续，手续办完后便开始平整厂址地基，但是瓦岩河谷但凡能开垦能平整出地块用来种庄稼的地方早就被利用完了，巫期伍来所选择的地方也是别无选择，河岸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得用人工辅助机械才能开展作业。
要让机械上去，第一步就得修路。当然修路是必然的，没路建好厂房生产出瓶装水也拉不出去。为了赶工程进度，路基修得差不时，巫期伍来就指挥着推土机往乌塘下面去平整厂房地基。原来想的把高处往低处一推就推平完事了，可是这种在其他地方非常管用的方法，在瓦岩河边就行不通了，因为河岸除了石头并没有泥土，石头之间是有间隙再压也压不紧的，这样的地基是不牢固的，只能先把下面石头尽可能往下挖深一些，然后从其他地方拉来泥土再与小直径的石头混合，回填下去压紧夯实。
大凉山上最多的就是石头，瓦岩河边石头更多。巫期伍来建水厂地基上的石头挖了一层又一层，刨出一块又一块，其中就有一块，先以为并不大，可是越往下挖石头越大，挖机上去纹丝不动，只得人力一点点往下挖，几个壮汉好几天功夫，硬是拿它没办法，挖来挖去倒把这块石头挖成了一小座山，挖机挖不动，推土机推不动，无奈巫期伍来只好跑县里申请炸药，决定将这块重达几十吨的巨石就地爆破。
可是，炸药是管制产品，不是随便能买到的，买不到炸药难道就因巨石挡道而不建厂了吗？这一夜，巫期伍来躺在工棚里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提着一瓶子越西高粱酒对着巨石喝闷酒，眼看工程进行到一半，积储也花得差不多了，可这块石头硬是像个拦路虎？难道自己决定开发瓦岩河有错吗……
一瓶子白酒干完，巫期伍来迷迷糊糊地正想对着巨石撒泡尿以泄心中之愤，谁知此时夜空里一道闪电掠过，接着传来几声惊雷。不好，要下涅暴雨可能引发山洪。巫期伍来顿时清醒了许多，几步跑回去将电线还有一些工程仪式拉回工棚，豆大的雨滴就噼呖啪啦砸了下来。
一夜无眠，天亮雨停，巫期伍来跑出去检查损失，居然发现那块拦路巨石已经自己滚到瓦岩河里去了，这个解决了巫期伍来的大问题。这事在村里传开了，好多人都说那块巨石是块神石。后来，每逢年节时还有些村民跑到巨石跟前去祭拜祈福。
感恩乌龙
铧头尖雪水泉瓶装水桶装水试生产出来后，尽管口感好包装精美，但销路却一时打不开，因为外界一时半会并不知道这个品牌。众所周知，在不开封的情况下，瓶装水桶装水的保质期一般是12个月左右。如果在开封的条件下，保质期大概在15天左右。开封后如果放置超过15天，它在口感上面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水中的细菌快速繁殖含量已经超标。因此，没有订单，巫期伍来只能看着从阳糯雪山上引下来的优质雪山泉白白流入瓦岩河，而不敢开机生产。
干什么事情，都要拜师学习，才能取长补短学有所成。巫期伍来决定向好的有影响的矿泉水生产厂家学习，他偶听说山东矿泉水水生产无论从设备还生产工艺都领先全国。学就要学好的学优秀的，特别是学习人家的生产和营销。
巫期伍来决定去山东考察学习，临行前突然想起孔明托梦的事来。巫期伍来是个彝族人，书也读得不多，他搞不明白孔明与孔子的关系，他想孔子不就是孔明吗？彝族人民是感恩的，孔明托梦让我找水带领瓦岩村百姓致富，我一定要感谢他。巫期伍来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山东是孔子的故乡，这次去山东无论如何也要去祭拜孔子。
巫期伍来是个认真的人，听说坐飞机不能带水，他便选择坐火车，正好节约经费。巫期伍来背着从阳糯雪山取来的雪山泉水，从瓦岩村出发，在越西乘上了开往成都的汽车，从成都坐上了经西安开往郑州的火车，又从郑州坐上了开往曲阜的火车，再从曲阜坐上了开往孔林的公交汽车。
当巫期伍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孔子的墓前，他一下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来了精神。要知道，从小到大，诸葛孔明都是自己最崇敬的偶像，没想到今天自己真的站到了孔子的墓前，巫期伍来心里激动万分，他都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真实。
来孔林旅游的人很多，孔子墓前祭拜的人也很多。巫期伍来找了个空档，挤进人群冲孔子墓前，把孔子墓前汉白玉墓碑前供桌上别人的供品往边上一拨，从自己背包里掏出几瓶铧头尖雪山泉水摆成一排，跪倒便拜。
巫期伍来的行为引起了旁边保安的注意和其他旅客的不满，正当保安过来清问他时，却听到巫期伍来口中还念念有词：感谢孔明先生托梦，让我们取得了好水，我今天带着最好的阳糯雪山泉水来感谢您……
保安一听，心想这人指定脑子有问题，这明明是孔子墓，他却在这里拜孔明，再说敬神灵那有摆几个瓶子作为贡品的？保安于是上前过问：“你这是在弄啥？瓶子里装的啥？”
一看保安责问，没想到巫期伍来一紧张，本来想说我这是取自己阳糯雪山的铧头尖雪山泉，我要感谢给我托梦的孔明先生。可是他一紧张，就忘记了一些关键词语的汉语表达，彝族母语便突然从嘴里跳了出来，巫期伍来急呀，越急越说不清，保安和围观人群也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俄落则俄”“俄落拉克惹”等是什么意思？巫期伍来越是口齿不清，保安越觉得他有问题，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酒疯子。于是保安决定为了维护孔林秩序和其他游客安全，自己必须出手阻止巫期伍来的行为，万一瓶子里装的是酒呢？万一他倒出来点燃了呢？万一……
“我那是水，雪山泉水，天下是好的水……”巫期伍来自然不能让保安收走他辛辛苦苦背来的特殊贡品，于是和保安扭打在了一起，他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保安虽然是山东人，长得人高马大，可巫期伍来也不是熊包何况他还当过兵，两人势均力抵谁都没占了上风，正在僵持不下之时，从外面挤进来一个保安，他正要去帮助自己的同事，没想却突然愣住了，他定定的看了看巫期伍来，喊道：“你是巫期伍来？”不等回答，立即对先前那保安说：“松开，快松开，这是我的彝族战友！”
巫期伍来这时也认出了后来这个保安，原来真是自己在天津部队当兵时一个班的战友王涛，赶紧松开手喘着粗气说出了自己的来龙去脉，他还没说完王涛就明白了，赶紧向围观游客解释：自己战友巫期伍来是少数民族，不懂孔子与孔明的关系，闹了个误会。顺手拧开巫期伍来的铧头尖，以身试水，一口下去没想到这水真好喝。
巫期伍来也终于明白，自己“走错了庙门拜错了神仙”，原来孔子和孔明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为表歉意他赶紧把手里的水分别发给围观人群，没想到大家一喝都伸出大姆指说好，其中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喝了连连喊：“good”。谁也没料到一个乌龙会把铧头尖的广告打到孔子眼跟前，游客中有位商人当场就下了订单……
瓦岩河的水还在流淌，瓦岩村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