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貌似小学之前就玩在了一起,他说八年了,现在算算,也该八年了。
小学之前的耍乐,已经记不清了。上了小学,分在同一个班,似乎子本来就是天所注定,然后就天天乐在一块,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影响成绩,但当时是无所谓的。
小学时的我,成绩不算怎好,时不时下来,又时不时上去,不停地浮动,满分的卷子屈指可数。考低了就藏着掩着,考的还行就不用,考好了必然是开心的,回家举着给妈妈看,然后听她那讲烂了的“骄兵必败”的道理。直到高年级,就是六年级,我突然有了分数意识,时不时就与朋友比分数,于是生活多了些高兴与感叹:高兴自己比朋友考的高;感叹朋友比自己考的高。
六年级时,朋友突然在“我的话题”和“别人的话题”间蹦来蹦去。我知道他有自己的选择权,我也有选择权,但他在放学的队伍上选择了他人时,我的选择权似乎就失去了力量,我的人际关系不逊与他(就是不可能没别的朋友),但却落寞地排在路队的末尾,听着落叶的风声。
毕业成绩公布后,我很高兴,因为我的语数英三门总分是高于朋友的。但是他进了县里较好的一个私立学校,而我却是走后门才进了去,我想,可能查的是以前的成绩吧。我和朋友就这样又上了同一个初中,只不过并没有分进一班。也是,如果真有那么巧,分到了一个班,那后面可能有的缘分往哪儿跑?
上了初中后,我的成绩突然上升,进入了班级前十的队列,这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我找到了朋友并向他报出了这些喜事,于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开心的人。
朋友是周托生,就是住校。所以朋友常常带些零食到学校,有时也于我分享,但“有时”也有了太多次就成了“经常”,搞得我总感觉久了朋友的。于是就攒学校发的营养餐,想还他一部分,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收。我不是个干脆的人,别人不要的东西死活送不出去,而自己不要的东西却死活还不回去。我觉得,这不太好。
朋友常在午饭或晚饭后的一小段空当时找我谈聊,由于太“常”了,导致我同学们都为他起了绰号。恶劣一点的甚至说我们是“同性恋”,就是胆小怕事的我也忍不住出手制止出口喝止。这也是我和我同桌关系经常不好地原因之一。
元旦前一天晚上,我们大慈大悲的班主任终于决定举办联欢晚会,大家欢乐的跳舞时,朋友从他班溜出来把我喊出去,然后就“唰”的拿出他的零食,于是我慌忙推辞,就地展开追逐。最后他被老师叫走,留下月色中的我独自傻愣。我只得捡起地上散落的零食,这是第几次?数不清了。
我曾有过一种感觉,感觉我和朋友之间的友谊淡化了,只剩下时间堆积的桥梁。如果是,我想将它修成坝。如何可以,我想把它填成陆。如果不是,我希望永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