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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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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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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

骆驼,头较小,颈粗长,弯曲如鹅颈。躯体高大,体毛褐色。极能忍饥耐渴。骆驼可以在没有水的条件下生存三周,没有食物亦可生存一月之久。作为役畜,其奶、肉甚至血经常被生活在沙漠地带的牧民作为食物,目前全世界只有1400万头,都是家畜。

骆驼刺,是一种自然生长的耐旱植物,其茎上长着刺状的坚硬小绿叶,是草本植物,也是戈壁滩和沙漠中骆驼唯一能吃的赖以生存的植物。

很遗憾的一件事,长这么大并没有真正见过沙漠里行走的骆驼是什么模样,只知道有那么一种生活在大陆上的生物罢了。在电视剧或者电影里,它们的确与荒芜的沙漠、一步一摇的铃铛更相匹配。哦,那好像是驼铃。高耸的驼峰驮着厚重的包袱,那样子也像西游记里的白龙马,只不过骆驼时常只是被牵着行进。

小学时期读到一篇课文,林海音在文中讲述了骆驼吃草的样子,“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在胡须上。”于是我想着,它们当真是在吃草?

一望无际的沙漠既是骆驼长期的“归宿”,那他们是如何在没有食物的“无人区”活下来的?也正是看了林海音与骆驼队伍的故事,我接触了一个新词,叫做“反刍”,其过程便是骆驼将胃里的食物“倒进嘴里”再次咀嚼,并且是时常发生的。与所处环境相关,因为它们的路程往往十分遥远,而采食一般比较匆忙,特别是粗饲料,大部分未经充分咀嚼就吞咽进入瘤胃,经过瘤胃浸泡和软化一段时间后,食物经逆呕重新回到口腔,经过再咀嚼,再次混入唾液并再吞咽进入瘤胃,以保证自己的生存,于是便有了反刍。但是我也思考,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在“上班”的时间磨磨牙,来打发这漫长且无聊的时间罢了。

在生活中也会看见“驼”,只是全称不太好听,毕竟是用来下形容了“高级动物”——人。“你佝偻着样子,像个驼背”,于是驼在这里便没了“沙漠行军”坚毅、勤劳的品格,而是一副不堪的外形配上萎靡的精神面貌,若是不小心被用“驼”形容了,那也就与没有精气神挂上钩了。

后来,去到动物园,见到了被关在围栏里面的骆驼,它们在这里并不需要像沙漠里的骆驼那般辛劳,只需要在围栏里活动活动,供来往的游客欣赏,时不时的还可以接到外界的投喂,岂不美哉?是啊,它们只需要被关在围栏里,便一切都安好了,没有觅食的忧虑,更没有来自自然环境的威胁。其实再观望一番,便会发现这里的动物都过得自在,有工作人员喂食,有围栏保护,有游客买单,唯一的缺点就是被关在围栏里,不过权衡得失,好像也不是缺点,倒像是捡了个大便宜。

如果可以的话,做个被观望的骆驼也还不错......

说起来,我在某次路途中见到了一只围栏外的骆驼,我记得看着周围不像是无人居住区,不过也称得上荒芜。未到它跟前时,只听见铃铛般的声音在断断续续的传来,走近才看见,原是它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走动的时候会发出声响,哦,是驼铃。我看见它在一个不大的荒芜地里来回走动,但是又好像看不着边际一般,便只管走动着。它头上还套着绳,或许是它的主人怕它走失,又或许它的前路是望不着边际的,即使你看它当下这般是迟缓的,未必不会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狂野得失了方向。我问骆驼的主人:“这里只有一片干黄的草地,你既没有牵着它,也没有将它拴起来,为什么不将绳子解开呢?”我看见主人顿了顿:“这就是习惯了,毕竟常年都是给它拴绳的,有时候懒得照料就会将绳子绑在某个可以栓的地方,说起来也可以解开,只是不解开绳索能更加方便管理。”或许他说的是在理的,只是忽然觉得家畜也确实没了自由。

那晚,跟着同门去吃了烤串,我看见新疆小哥将孜然熟练的撒落在肉串,忽然想着这里与新疆是真的在山河两端。我好奇的问他,来这边工作多久了,他重复了几遍,我终于听清他说的是半年,我于是又问,新疆应该下雪了吧,你们那边是不是每家的牛羊都特别多,还会看见很多骆驼......

“咚......”厂区的钢材敲撞的声音还是那么刺耳,原来没有看见,继续敲着眼前的键盘,撰写着新的稿件。

其实那天晚上的大乌苏是烈的。酒过三巡,我也忘了还聊了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将现实与生活勾勒在了一起,就像是一边忙着织梦、一边忙着穿越时空。那晚做了一个关于骆驼的梦,直到早八的闹钟将我叫醒,才知道又是半梦半醒了一场。那片荒芜地里的骆驼是不存在的,于是骆驼并没有在荒山野岭被套住绳索;与新疆小哥浅聊之后也没有更多关于西北的交流,于是我又就着想象力瞎编乱造。

其实人人都是骆驼,忙碌的行走在戈壁滩和沙漠上;可是人人都不是骆驼,没有那般悠闲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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