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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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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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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


霜降,是一个动词。

让人们裹紧外套,

让花草低眉柔目。

霜降,也是一个形容词。

是秋夜水汽的万念归一,

是枯叶云朵的心无挂碍。


我们,也可以活成一棵大树,

或者,假装一片叶子。

清明,在雨中欢喜。

小暑,于云下歌唱。

霜降,在风中站立。

大寒,于雪中静默。

在春夏秋冬中聚散离合,

在喜怒哀乐中生老病死。


昨夜的雷鸣闪电,风雨交加,

是季节在清点物件,捆扎行李,

抢在启明星升起时,

骑着马,驾着车,赶到别处。

它们是和地球签了合同的,

永远没有假期,永远没有报酬。

有的只是诚实守信和乐此不疲。


梧桐的叶子,目光坚定。

在霜降的清晨,借助风力,

准确无误地挡住了我前行的路。

俯身拾起,从它的脉落中,

辨认出一段话:

我们要学会自己和自己说再见,

就像,从来没有遇见过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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