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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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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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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女儿十四岁

女儿的学校给每位初二年级学生家长寄来的信我收到,也认真地看了,听说是在她们十四岁生日到来之际,将要为她们举办“十四岁生日”纪念活动。我很高兴,也很激动。激动是因为学校来信提醒,让处在繁忙中的我,不得不强令自已放下手头所有的事,静下心来好好回忆这十四年我们共处的岁月。

十四年点点滴滴很多,记忆首先让我回到了十四年前,那时我们条件还很艰苦,由于条件所限,我的爱人在生女儿的时候,只能呆在乡下老家。当时也许真是因为我的雄心很大,一心想在上海扎稳脚跟,且最终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让全家尽早定居到上海来工作、生活和学习。一时狠心,我便不管爱人和即将出生的女儿。我的爱人知道我是位事业心很重的人,因此,当时我的这些举动虽不被别人所理解,而我的爱人却理解了,并一个人在乡下老家生下了女儿,那种痛苦我明白。我们相互的理解而且从不挂在口上,都埋在心里,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化成了一种力量。正是由于这份力量,使得我们后来成功了,而正是有了这份成功,才有了今天我们全家定居上海的美好生活。

今天会想到这些,一是因为女儿的出生经历已成了多年来留在我心中的一件憾事,总感觉对不住她和她的妈妈;二是想借此重温,来表达一下我对我爱人的感激之情,也包括女儿,我们当然都应该感谢妈妈。我要说的,是她给了女儿健康的生命,并为女儿十四年来的成长日夜操劳,且还将操劳下去。

十四年来,让我想起的第二件事,是在女儿刚满一周岁的时候。那时我正想办法把她和她妈妈迁到上海,理想过一家人团聚的生活。但还是由于条件所限,我们决定先把女儿放在乡下由奶奶带,而让她妈妈先来,待家和工作都安排好并稳定了再带她来。我爱人狠着心,偷着放下她就跑出来。事后证实,她妈妈的做法是天大的错误,没有女儿在身边,我们都不得安心工作,我爱人只工作一个月就决定不干了,一定要回家见女儿。

回家见到女儿的情形,是我爱人后来告诉我的,说女儿再次见到她时,眼神里流露出的,全是苦苦期待后的痛苦与喜悦的交汇。那一见让我们的女儿足足迟疑了半天,然后才“哇”地一下放声痛哭着投入到妈妈的怀抱。从此,不管白天和黑夜,女儿都再不愿离开妈妈的怀抱。说心里话,事后我也是让泪往心里流着才听完我爱人的这些叙述。有了这样的经历,我们最终决定,不管多苦多累,一定得把女儿带来上海,过一家人真正团聚的生活。

女儿刚来上海那会,真的好不懂事,看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要,这让本来经济基础极差的我们碰到了很多难堪。但那是孩子的天性,很多时候,我们还是顶着很大的困难满足她,虽有难处,心里却默念着“亏天亏地不能亏孩子”。

我们的许多难堪,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与懂事而不再有。后来,我们还是想着法儿,让女儿进了市区最好的幼儿园、小学、直至现在的初中。苍天未负苦心,我们的女儿是个争气的孩子。一眨眼,看到今天已是十四岁花季少女的她,回首我们曾经的那份辛苦,感激之情,可谓生而不绝。

在女儿十四岁的今天,回忆起这些并非要有个什么目的。要说有,也只是想告诉女儿:我们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我们需要感谢真的太多。我们要感谢所有的亲朋好友,在她无法得到父爱的时候得到了许多亲人们的关注;感谢所有教育过她的老师,是他们辛勤的汗水和无私的奉献,让我们的女儿在知识的海洋里饱吸营养、丰富智慧;感谢她的同学和伙伴们,长期来为她营造了一个健康友善的学习环境,使大家得以共同成长;更要感谢社会感谢党,给了我们理想的家园。

当然,我们也要感谢女儿你,对你的养育尽管辛苦,但也是快乐的!在养育你的过程中,你让我们再度回到天真的童年,和你一起重新成长,你给了我们无限快乐的同时,也让我们更多学到了宽容与耐心。

在女儿十四岁生日到来之际,爸爸最终想要对她说:“女儿,青春有烦恼也有困惑,有迷茫也有固执,成熟是有过程的;生活需要辛勤耕耘,收获需要付出,付出就要有代价;生命之旅没有后悔,也不相信眼泪,继后的道路,你一定要学会关爱,学会善待,学会把握,学会面对,学会承担……女儿,十四岁了,人生的旅程,你已扬帆启航,我们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比我们精彩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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