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水根,你为啥还不睡,都他娘凌晨三点了咋还他娘的哭上了?”
“班长,组织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能穿越回去?”
“这肯定的,到时候你小子终于能报仇了,放心,这次我不会约束你什么,你放开的干!”
水根用力点了点头,噙着眼泪,心里默默地念:“爹、娘、姐、大爷、婶婶,还有南京三十多万父老乡亲们,我要让那群伤害过你们的杂碎们血债血偿!萍她娘,还有我的好萍儿,我...我真的好想你们!”
12月12日17时,卫戍司令部召集师以上将领开会,布置撤退行动。唐生智首先简要地说明当前战况,询问大家是否还能继续坚守。与会将领无一人发言。唐生智遂出示蒋介石命守军伺机撤退的电令,即由参谋长周斓分发了参谋处已印好的撤退命令及突围计划 。
“委员长命令我们撤退,保留有生力量,各位放心,吾等与日本人不共戴天,迟早有一天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唐生智大义凛然地说道。
“咱们走了,那百姓怎么办?”教导总队兼第一旅二团团长谢承瑞疑问道,“咳咳。这不是我们做军人该想的事情,我们只需要服从党国命令就行,至于百姓,我想日本人应该不会过于过分。”唐生智带有躲闪地回答道。
谢承瑞又问道:“南京守军九万余人,都要从正面突围?”唐生智点头并说:“卫戍司令部突围计划的基本精神是正面突围,一部随司令部下关渡江。”
会议结束后,谢承瑞一脸担忧地看着南京守备图,他心里想突围绝不可能如司令唐生智所说那么简单,他急忙赶回团里,然后和团部商议对策。
“紧急电报!”谢承瑞让副团长宣读,“规定第87师、第88师、第74军及教导总队如不能全部突围,有轮渡时可过江,向滁州集结”谢承瑞听完大惊说道:“如此朝令夕改,将命令如此儿戏,真是为那些不执行命令的军官提供了一个天大的借口!”
副团长一脸疑惑地问道:“司令这命令有什么问题吗?”谢承瑞回道:“计划中规定的由正面突围的部队,除广东部队第66军及第83军之大部按命令实施突围外,其余各军、师如果未按命令执行,以口头指示为依据,必然一起拥向敌人尚未到达的下关,以便迅速、安全地渡江北撤;于此同推,许多未接到撤退命令的部队定因发现友军撤退而撤退。虽接到命令而并不知道撤退计划详情的旅、团长们也都认为上级既然要军队撤退,在下关必然已准备好大量渡江工具,因而亦皆拥向下关。”
副团长猛地吞下口水:“如此,数万守军便自乱阵脚,踩踏甚至哗变都有可能出现,但愿不会这样!”谢承瑞心中猛然升起一种无力回天的沧桑感,以他对国军的认知,他不敢再往下想。
“团,团长!大事不好了!”副团长冲进团部,刚睡着的谢承瑞马上起身,大声问道:“是不是?”副团长猛地点头,然后一副哭腔地说:“乱了,都乱了!卫戍司令部第2军团负责固守乌龙山要塞以掩护其他部队撤退和突围,应最后撤退,但徐源泉于12日下午即率其第41师和第48师从周家沙和黄泥荡码头乘坐其预先控制于该处的民船最早渡至江北,乌龙山要塞部队在徐源泉部撤走后,也于当晚毁炮撤去江北。有的将领只向所属部队打撤退电话,或回去安排一下撤退事宜就脱离部队,先行到达下关,随同卫戍司令部及第36师乘渡船先到江北。如第71军军长王敬久、该军第87师师长沈发藻等根本未回指挥所;由下关渡江的军、师长大多未按命令规定的时间开始撤退,而是在散会后立即部署部队撤退。有的单位在接到命令前即已撤走。如导总队队长桂永清回到富贵山地下室指挥所后告知幕僚撤退任务,即留参谋长邱清泉处理文件等,自己单独先去下关;其第2旅旅长胡启儒得知撤退消息较早,不等会议结束,即以奉命去下关与第36师联系为由,电话通知其第3团团长代行旅长职责,独自先去下关。”
谢承瑞瘫在凳子上,呆滞地说:“完了,全完了,吾等愧对党国,愧对蒋委员长。”副团长焦急地说:“团长,你可得振作起来啊,咱们弟兄们可都指望你呢,你千万不能颓废啊!”谢承瑞双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是啊,此刻我不能这样,集合!”
由于城中各部队多沿中山路向下关撤退,而挹江门左右两门洞已经堵塞,仅中间一门可以通行,各部争先抢过,互不相让,不少人因挤倒而被踩死。
“弟兄们,我是第一旅第二团团长谢承瑞,大家不要这样,我们都是兄弟啊,大家有秩序地撤退啊!”谢承瑞声嘶力竭地喊道,可没人理会这样的一个“神经病”,谢承瑞于是不断在人流中继续大声劝阻,在挹江门门洞内被拥挤的人群踩死。
下关情况更为混乱,各部队均已失去掌握,各自争先抢渡。由于船少人多,有的船因超载而沉没。大部官兵无船可乘,纷纷拆取门板等物制造木筏渡江,其中有些人因水势汹涌、不善驾驭而丧生。
而卫戍司令唐生智、副司令罗卓英、刘兴等人早早就从下关顺利抵达淮关。
“水根,谈谈你此刻想法。”班长问向水根,此时一座不知名的山上,不一会便多几个人影,水根神情复杂地想为这些当兵的开脱,但却不知说些什么,如果他没看到他绝对想象不到一个撤退竟然会死上万人,这对当兵而言,这种死法是最耻辱的,水根转移话题说道:“部队什么时候全部集结”班长思索一会便说:“部队大概需要六个小时可以全部集结,时光机每次可以运送十人,咱们有一万人的队伍,六个小时足够了,不过武器装备估计也得需要四五个小时。”水根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些什么,红着眼说道:“我可以...”
(二)
水根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些什么,红着眼说道:“我可以...”班长还未等他说完便摇头拒绝,“我们的行动是机密,不能泄露分毫,还有就是因为乘坐时光机导致的身体副作用,没三四个小时是恢复不了的,忍一忍,迟早会让你见你家人的!”
12月13日拂晓,日军山田支队未经战斗即占领了乌龙山,然后径直抵达南京城下,中岛今朝吾率领部队进城,城中的百姓自觉地站在两排,脸上布满了惶恐与迷茫。
中岛今朝吾旁边的大佐道:“长官,我以为我们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中国人没有抵抗拱手让给我们一个南京城!”
中岛今朝吾一脸平静地说:“淞沪会战虽然我们大日本皇军遭受到了损失,但是我们打残中国几倍于我的部队编制,他们早就害怕了!守南京他们守得住吗?”说罢,便哈哈大笑。
“长官说的对,咱们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佐赶忙奉承道,中岛今朝吾似乎有些上头,飘飘然地说:“自从我们兵不血刃夺取东三省,我就知道支那人迟早会被我们大日本皇军征服,他们只有跪地求饶才免受一死!”
大佐说道:“支那是我们嘴里的肥肉,吃掉它是时间问题,”中岛今朝吾说道:“支那人对我们皇军的威胁是不高的,我们大日本皇军征战老挝、柬埔寨、泰国、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缅甸、文莱等十几个国家,大东亚共荣圈指日可待!而且我们还对苏对英都有战争,而且所获颇丰。”
大佐激动地说:“我们大日本皇军真的强!一个国家竟然抗衡这么多国家,大日本帝国万岁!”
“报告,天皇最新指令!”通讯员拿着电报走到中岛今朝吾跟前,中岛一脸严肃地迎听宣读,“中岛部占支那有功,嘉奖,且南京部战俘与支那人全部歼灭,不留活口。”
中岛听完平静的脸上慢慢露出狰狞的奸笑,他大声命令手下部队对南京执行“烧光、杀光、抢光”的指令,吩咐下达,日本所有官兵释放兽性开始行使暴行。
一个日本将领肆无忌惮地用日语跟身后的下属说道:“一会我们将举行全军斩首比赛,每个人都可以参加,哪个斩首的最多便奖赏一把大佐刀。”
“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是战俘,根据日内瓦条约,你们不能虐杀战俘,你们不能...”说话的是国军团长,而他还没说完便已经被一个无名小卒用刺刀狠狠的刺进胸膛,团长踉跄倒下,那个日本兵发现自己没有一刀刺死他顿时有些羞耻,拉起枪栓对着团长便是一枪,鲜血随之流出,日本兵看见兴奋地舔了舔嘴,然后用刺刀将团长开膛破肚,其余国军此刻傻了,没有反抗,而是集体跪下求饶,这反而激起了日军的兽性,他们让那些国军自相残杀,最后那个人可以活下,国军此时你瞪我,我看你,最后一个人拿起一块石头冲向最近的日本人,可还没靠近便被机关枪打成筛子,其余人四处逃散,一一被击倒。
“班长!还没好吗!我忍不住了!”水根喘着气猩红的眼透出无尽的杀气,可班长知道还差一会,就一会了,现在如果行动或许会前功尽弃!
一队日本人冲进一个院子里,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护在一个孕妇后面,一个日本人奸笑说:“孕妇?我最喜欢孕妇了,你们别和我抢!”说罢便一枪托将中年男子击倒,然后抓着孕妇便往屋子里走,孕妇绝望地哭着,可是却叫天天不应,其余日本人分别抓住孕妇的手和脚,一个人还将一团布塞到她嘴里防止她咬舌自尽,日本人将孕妇的衣服脱下,露出贪婪的表情,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孕妇闭上眼流出带血的泪。
“嗖。”脱光衣服的日本人捂着脖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慢慢地倒下,血从他的脖子中不断涌出,周围的日本人反应很快,拿起刺刀便向前刺去,“哒哒哒”伴随50冲锋枪枪响,不到三秒,日本人全部倒下,水根走上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孕妇身上,然后轻声地说:“姐,别怕,我,我回来了!”
“志愿军向南京南城集结完毕!”陈赓冲着彭德怀喊道,“同志们,此役,我们不可败!敌人,全部消灭!”
“旅长,刚才彭总说的全部消灭啥意思?”一个团长在部队进攻的时候问陈赓,陈赓吐了口唾沫,然后凶狠地说:“他奶奶的,全部消灭就是不留活口!中岛今朝吾的王八蛋留给我!老子要亲手剐了他!”
此时水根朝着自己家跑去,“萍儿,萍儿她娘你俩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此时城中早已打成一团,日本人应该已经在集结,但是就怕万一,终于,水根到了他家,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突然不安了起来,赶忙翻墙进去,院中杂乱不已,地上都是鸡鸭的毛,显然日本人已经来过这了,水根咽了咽口水,朝着屋内走去,他走进去的时候没敢睁眼,他怕,他鼻子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没有闻到血腥,他还是不安地睁开了眼,没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柜子里传来动静,他赶忙上前打开柜子。
“嗖”一阵风让机敏的水根往后急退,女人拿着剪刀见刺杀没成功,便朝着自己心脏位置刺去,水根赶忙上前打落剪刀,“萍儿她娘,你怎么这么傻!”萍儿她娘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瞬间落下,“当家的,你终于回来了!”水根紧紧地抱住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是用牙狠狠地咬在水根的肩膀上以发泄她内心中的不尽恐惧与委屈,水根的胸膛不一会便被女人的泪打湿,水根一边用手安抚一边哽咽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三)
萍儿也听到她爹的声音,赶忙从灶里面爬了出来。水根赶忙跑过去抱住了全身黑不溜秋的女儿,他用力地亲着女儿被锅灰沾满的脸蛋,水根喜极而泣,他赶上了!
水根没在家停留过久,他要报仇!哪怕是女儿和妻子的挽留,他也不得不去完成他的使命!他嘱咐好母女藏起来,并将一个手枪交到妻子手里,教她怎么开火射击,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水根很快与班长会合,班长看着水根面露着些许微笑他心里突然释然了起来,水根这孩子,好像从来没见到他笑过,班长晃了神,水根叫醒班长,班长望着水根,水根也望着班长,班长集万千话语为一个动作,他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水根此时也流下了一丝幸福的泪,两个大男人此时都红着眼眶。
“报告,水根归队!” “入列!”
“我们小队这次的任务是秘密寻找敌人指挥部,然后实行斩首行动。”班长对着前方十人说道,只见他们清一色50冲锋枪斜挎在胸前,莫辛-纳甘步枪被他们背在背后,腰间别着一把M1911手枪,手雷若干,子弹袋则全部被他们挂满全身,每人负重都有将近三十公斤,但是他们云淡风轻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我们一共十一人,采取三三制,你们仨负责火力交叉压制,你们仨负责精准狙击敌人的火力点,你们仨负责游击扰乱敌人部署,我和水根负责侦察和爆破,只要我们一得手迅速朝着南门靠拢和组织里应外合,不许恋战!”
“明白!”
“行动!”
一行人迅速朝着城中散开,寻找日军指挥部,“班长,疑似发现日军指挥部!”一名队友向班长发出信号,一行人迅速又集结一起,水根脱下装备,单手拿上手枪,猫腰朝着前方走去,只见他身手灵敏,两三下借力便翻到房顶,然后爬在瓦片上侦察里面动静,随后他朝着后面做起确定的手势。
一行人纷纷到院外集合,一名门口巡逻的鬼子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水根捡起他的配枪,检查了一下便将枪械拆解,然后从同伴那里拿回自己的装备,手提50冲锋枪带头冲向院中,
院内的日军刚反应过来便被一一击毙,这确实是指挥部,一名大佐,五名中佐的袖标出卖了他们的身份,班长走到他们身边,用日语询问他们部队的番号信息,军官嘴硬的狠,班长冲着水根点了点头,水根拿起刺刀便一下将一个中佐的四根手指斩断,看着倒地翻滚的中佐,其余中佐一直看向大佐,而大佐此时强装淡定,水根笑了笑,也不废话,直接将三名中佐击毙,最后剩下的中佐一股脑的将所有信息汇报给了班长,班长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中岛今朝吾在哪?”中佐突然看向大佐,然后被大佐的一个眼神吓到低头不语,此时水根也明白了,他将中佐杀掉,拉过那名大佐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阁下就是中岛先生吧?换上大佐的衣服以为能蒙混过关?”
那名大佐此时也不再伪装,用中文回道:“我就是中岛今朝吾,根据日内瓦条约,你们不能这样虐待甚至杀害战俘。”水根刚准备动手却被班长拦了下来,水根只得蹲在墙角不断地深呼吸减轻情绪。
突然有一个队友从外面进来说有情况,一行人押着中岛到达屋外,那名队友指着一个屋子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水根彷佛知道些什么,颤颤巍巍地用手推开了门,水根看到眼前景象他闭上了眼,一屋子的女人此时全部赤裸地躺在地上,肚子上的殷红表露她们全已遭受不测,而满屋子的抓痕则在解释着她们生前所经历的炼狱,水根红着眼咬着牙冲向中岛,被四五个队友合力压在他们身下,水根用尽浑身的力气拼命的嘶吼试图发泄心中无尽的怒气,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城外,志愿军全部沉默地检查装备,而炮兵却行动了,98式20毫米高射机关炮、75毫米高炮、37毫米战防炮、41式75毫米山炮、94式75毫米山炮、105毫米榴弹炮、38式75毫米野炮不断在日军阵地倾泄,陈赓已得知城里的情况,“他奶奶的,这群畜生,给我狠狠的打,打光所有弹药,我要让这些畜生们血债血偿!”没人管此时日军是否已举起白旗,志愿军知道投降属于人的而不是畜生,畜生是没人性的,终于弹药全部发射完毕,敌军此时阵地已寸草不生,血流成河,志愿军此时大口喘着气,随着冲锋号响起,他们终于释放自己所有的仇,他们此时是一群狼,他们跑的比骑兵还快,都有抢先跑到日军阵地报仇,全部消灭,这是他们心中所想的。
陈赓站在南京城南门上,门后都是南京城的百姓,陈赓向那群百姓下跪,志愿军随之也全部跪下,陈赓哽咽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还是来晚一步!”说罢便嚎啕大哭了起来,虽然他们避免南京屠杀,可是还是有很多人遭受不测,百姓们赶忙将周围的志愿军扶了起来,发现这些志愿军都哭了,是啊,但凡血肉男儿,谁不为之哭泣!
“押上来!”陈赓咬牙切齿地对水根吩咐道,水根赶忙把中岛今朝吾押到百姓面前,陈赓大声喊道:“诸位,此乃元凶中岛今朝吾,残害我无尽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依你们所言,该当如何!”百姓们齐声大喊:“杀了他!杀了他!”“好!今日,我便亲手宰了这畜生,告慰天下的无辜生灵!”水根看向陈赓,此时他是多么羡慕陈赓,而他此刻能做什么呢?对啊,递刀!他赶忙将自己的佩刀递了过去,陈赓拿起刀左右观摩,“好刀,好刀啊!用这刀也算是你中岛的福分了。”
陈赓将刀举起,突然彭总驾马从远处朝着城门疾驰,然后大叫:“陈赓,你不能杀他,不能杀!”中岛也笑了,用中文讥嘲说:“他是你的长官吧,他不让你杀我,你杀我啊?你敢吗?哈哈哈哈!”
(四)
“去你妈的!”陈赓一刀朝着中岛的脖子砍下,掉落的脑袋一直眨眼彷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而他的头正朝着人群中滚去,一个青年人此时也是胆大,一脚将它踢了回去,然后人群开始了足球比赛,百姓何尝不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呢?
“我认了!”陈赓对着彭总说道,彭总一脸丧气地说:“你他娘还委屈上了,竟给我捅娄子,回去还得给主席交代,算了,天塌了,个高的顶,没你啥事!”
“志愿军万岁!”不知是谁带头喊,整个南京城此时响彻着口号,彭总此时也红了眼眶,向百姓们鞠躬,然后转身离开,他们根据党中央命令要对剩下的日军展开作战任务,所以不能久留,毕竟他们行动的越快百姓们就能越快的站起来。
“水根!”萍儿他娘拉着萍儿叫住了水根,水根跑了过去,亲了萍儿她娘一口,然后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地说:“等我。”
“彭总,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刘伯承问向彭德怀,陈赓因为纪律问题被调了回去,刘伯承率领二野也陆续抵达,陈赓一脸悔恨地望向彭德怀,他心中悔得是犯了错误而恨则是不能继续留下打击日本侵略者,他本身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性格,此时他却鼻子异常发酸,竟然想大哭一场,他不甘心!陈赓那满脸委屈的模样让彭德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他向组织说都是他的责任,但是事实就是事实。陈赓走了,笑着走的,只不过有一段小插曲。
陈赓在离别前发呆,手里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他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他突然乐呵地走到那人跟前,将吸过半的烟丢向那人,那人慌乱接住,也不在乎是不是被烫到,娴熟地放进嘴里深吸一口,陈赓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豪迈地说:“王近山!我,你,”陈赓竟然哽咽了,声音也在发抖,王近山至此笔直地站立,行了一个军礼说:“请老首长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使命!让那群狗娘养的付出代价!”陈赓笑着看向他,转身离开,眼泪顺着脸颊流出砸到地上。
彭德怀在指挥室里看着手下的将领说道:“同志们,我们阻止了日军对南京的破坏,此时日军很有可能得知有一股我们这样的势力,我们接下来可以继续潜伏或者联络国军与咱们自己的部队。”刘伯承说:“我不赞同后者,我们毕竟是从未来过来的,如果和现在产生太多交集或许不是一件好事,我们的目的是驱除日寇,所以我们应该继续潜伏下来,伺机消耗日寇有生力量。”
彭德怀点了点头,“伯承说的是,我拟分兵五千暂时伪装成南京日军,利用我们的情报,以中岛今朝吾的口令向日陆军总部发电报,告之我部在南京休整,保护南京百姓,另外我们刚刚探明日军在徐州一带集结,我猜想他们应该要攻打徐州。”刘伯承说道:“台儿庄战役!”彭德怀点了点头,几人立刻低头围着地图商量了起来,
1937年12月13日和27日相继占领南京、济南后,为了迅速实现灭亡中国的侵略计划,连贯南北战场,决定以南京、济南为基地,从南北两端沿津浦铁路夹击徐州。
南京指挥部,“没想到日军竟有五个师团不日将驻扎南京!”一个参谋说道,彭德怀皱着眉头,他还是有些失算,尽管他在电报中说不需要别的部队配合,但是陆军部还是考虑到南京作为徐州会战的重要后方基地,从而不断的增兵,刘伯承说道:“彭总,事到如今,只能发电报言明我部提前前往徐州,然后利用电报给友军创造包围日军的机会。”
彭德怀听到后,点了点头:“这个方法不错,即避免我军陷入敌军包围,还能隐蔽好身份为日后歼敌创造条件,不过南京数十万百姓怎么办?”刘伯承咬了咬牙说道:“我部现在有两万人,南京城附近山多,让部队护送百姓们在山上躲一阵子!”彭德怀说道:“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再让南京百姓重蹈覆辙!”
当即,彭德怀便派领部队去各个街道劝说南京百姓撤离,南京城中的富商不为所动,他们眼里知道,日军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因为他们有钱,刘伯承看着这些富商睿智的眼光中透尽了无知,不由哀叹起来,其中有位老者走了出来向刘伯承说道:“首长,我是一个教书先生,教了一辈子的书了,最后才发现教书救不了国,南京城破日我以为我们都要完了,说到这你有可能不知,我去过北边,知道日本人对我们中国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叫我们支那猪,那么怎么会把我们当人看待,我死不足惜,但是城中的孩子那可是未来的希望,庆幸有你们,帮我们中国人保留了火种,我相信我们最终能够胜利,并且建立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呵呵,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嘴碎了,首长,我们不能走,如果我们走了,南京城中就没人了,那时候日本人就会起疑心,我们这些老头都活够了,让孩子们和女人们走吧,我们留下周旋日本人。”
这时志愿军都沉默地听着老者的话,他们有的在默默哭泣,彷佛在这老者身上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他们为什么参军,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老者的话让他们笔直的身姿不断颤抖,“胡闹!日本人对百姓怎么样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这样倔!你让我们这些当兵的情何以堪?我不同意!南京城所有百姓必须统统撤离!一个不留,至于不想走的富家哥,就好好呆在南京城中,看日本人会怎么对待你和你的家人!”彭德怀大着嗓门急走而来。
(五)
彭德怀大着嗓门急走而来,他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老者见到他便直接下跪,彭德怀赶忙拉他起来,换了一副态度,和蔼可亲地说:“老丈,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也,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就是为了保护咱们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受欺负,让咱们老百姓真正的站起来!不用再跪下!当家作主成为国家的主人!大家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主人!你们都不能死,相反要好好活着,一起看美好的新中国成立!”
南京城中的百姓听到彭德怀说的话也是陷入了颤抖的哭声中,彭德怀颤抖地大声喊:“大..大家!大家有序撤退,小孩优先,妇女在后,然后就是老人们,青壮年留后,都有问题没有!”南京百姓齐声回道:“没有!”两万部队此时各帮各的,有的帮背行李,有的帮推车,也有的和百姓们打成一团,刘伯承赞道:“古有刘玄德携民渡江,今有彭总携民入山,皆乃仁义之师,何愁贼寇不定!”
“团长,外面有人找你”一个守卫打搅了正准备休息的王近山,部队已经走了一天了,上边让原地驻扎休息,王近山刚准备睡下的兴致被打断,一副烦躁地说:“是谁啊,这么没心眼!让他进来!”王近山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水根笔直地站在王近山面前说:“报告,原陈赓部三团二营五连一班战士水根请求加入到团长的先锋团。”
王近山说:“你是哪根葱啊,我认识你嘛,你要进我的团我就进了?我王近山的独立团不是什么草包都能进的,你凭什么进?”水根不卑不亢地说:“凭我的身手和侦察手段!”王近山一听乐了,站起身来,右手朝着水根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来练练,水根难为情道:“这样不好吧,你是团长,我要伤着你怎么办。”王近山一脸嘲讽地说:“打架可不是嘴皮子上的,看拳!”水根看向他右挥拳左边暴漏出的巨大破绽也是顺势一个背摔将王近山摔倒在地,王近山吃痛地站了起来,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此时知道他不是眼前人的对手,可是碍于又没有台阶可下,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
“团长,我听我班长说你打仗是只猛虎,所以我才想加入到你们团,我不怕死,我就是想多杀几个鬼子为咱们遇难的中国人报仇!”水根打破沉默,一脸动容地说,他口才比起身手来讲此时笨拙急了。
王近山说:“你班长是谁?他现在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水根说道:“我班长叫张不还,他现在随着陈赓首长撤回去了,留下了我。”王近山沉思了会说:“张不还,倒是个好名字,行啦,别那副模样了,你不是想加入我的团吗?我准了,我可先给你讲,我不会给你官做,你就先当我的卫兵吧。”
徐州前线,为了保卫徐州安全,在大战之前,国军就在台儿庄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石墙延绵三公里,更有无数座碉堡扼守各处要道,星罗棋布,交叉火力强大,国民党李品仙第11集团军内部,“委员长让我军与51军于学忠,利用淮河、淝河、侩河等地形障碍,阻止沿津浦路北进的日军。”李品仙对指挥室的众将领说道,众将领命,各自而去,李品仙看着三河地形图,恨不得把它看穿看透了,怕误露一丁点细节,这一次一定要让日本人有来无回,他心里暗想。
当正面北进日军向明光、池河镇一带进攻时,遭受到了刘士毅带领第31军堵截,日军误以为是主力于是从南京增调援军及重武器继续向明光一带增兵,李品仙知晓后急忙发电报命令道:“第31军让出津浦路正面,撤至铁路西侧山区伺机出击”,说完李品仙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又向于学忠部发送了封电报,于学忠看到电报后急忙带领51军增援,由砀山南调至淮河沿岸,阻敌越河北进。
至2月初,定远、临淮关、蚌埠等地相继失守。2月8日,日军向小蚌埠第51军阵地进攻,被中国守军歼灭500余人。2月9日,日军强渡淮河。中国守军未能阻止敌军渡河。中国第5战区急调第27集团军之第59军及第21集团军第7军增援。
2月10日,中国军队于学忠之第51军所属第114师在王庄阵地同日军展开激烈争夺,“师长,我们营都打完了,就剩我一个人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脸颊已被炮火熏黑,此刻正在哭诉着,师长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孩子,顾不上悲伤,又换另一个营顶上,他是师长,他不能倒下,他的命令是人在阵地在!
一个老兵看着微微发抖的新兵蛋子,此时他没有以往的打趣嘲讽,他将手榴弹绑在身上,对还在颤抖的新兵说道:“小子,学着点!”那些新兵虽然不懂但是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着将手榴弹绑在身上,随着日军再一次的集团冲锋,老兵将手里的子弹不紧不慢地打光,每一个子弹都精准地消灭了一个敌人,可惜,没子弹了!老兵叹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朝着新兵说道:“可惜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他站了起来,拉响引线,朝着日军跑去,不再回头!
随着一声巨响,彷佛这些新兵瞬间又活了过来,他们看着刚刚还在和他们说话的人此时为了胜利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刻,他们忽然发现他们不再恐惧死亡,正好像他们领略到了生死的奥秘,他们相视一笑,然后同时拉响引线,朝着日军奔来的方向四散而去,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巨响,日军再次撤了下去,而拿着望远镜观看了整个事情的师长,此时咬着牙默默流下了泪。
坚持了不知多久,终于部队都填光了,师长拿起了枪,对着指挥室剩下的人说道:“该我们上了。”随着日军又一轮的冲锋,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枪响,全师玉碎,阵地失守。
(六)
2月13日,张自忠率第59军抵达淮河流域,在瓦疃集、姚集、固镇、蒙城一线,“学忠,剩下的都交给我。”张自忠接替第51军战斗。于此同时,廖磊率第21集团军到达合肥、舒城、八斗岭、下塘集之线。中国军队以第51、59军在淮河北岸节节抵抗;以韦云淞之第48军固守炉桥、洛河一线;刘士毅之第31军和周祖晃之第7军对日军侧背进行袭击。2月11日,第31军围攻上窑,守军与敌肉搏,敌300余人向考城逃窜,日军被歼100余人。
1938年2月16日,周祖晃之第7军由张桥镇、老人仓一线向池河、定远日军展开侧击,并一度攻入桑家涧,日军不得不抽调淮河地区主力6000余人增援考城、上窑、池河、定远。
当日军回援淮南之时,张自忠之第59军乘机向火神庙、新桥日军反攻,敌退向曹老集。第59军分向苏集、湖口子、曹老集、王庄之线推进,将日军驱逐至淝河南岸,并朝淮河北岸推进。日军腹背受敌,无力再向北进攻,乃全部退回淮河南岸,沿邵伯、天长、盱眙、临淮关、蚌埠、怀远、三十里铺之线与淮河北岸中国军队形成隔河对峙的局面。而此时,志愿军已将百姓全部都安排妥当,且密切关注徐州动向,随时准备合围日军。
“委员长来报了?”指挥室里,李宗仁念起了蒋介石的电报:“抗日,对于军人,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别无选择,一寸山河一寸血,诸公此战当以明志!”指挥室里,李宗仁为首,李品仙,徐祖贻,孙连仲,王范庭,田镇南、张金照、池峰城、汤恩伯、万建藩、张自忠等人向委员长相敬礼。
2月下旬,日军东路第5师团从山东潍县南下,连陷沂水、莒县、日照,直扑临沂。中国军队第3军团第40军等部节节抵抗。李宗仁派遣庞炳勋部,先在临沂建立防御阵地,以诱敌深入,先挡住日军第5师团的正面攻击。
“兄弟们,咱们终于可以和日本人过两招了,传闻他们是刀枪不入的恶魔,但是咱就是要试试能不能用枪炮在他们身上留下几个口子!这些银元是委员长给你们的,每人二十块!此战我们要让小鬼子看看我们的厉害!”庞炳勋站在点将台冲着下面的士兵喊道,鼓舞人心的话让士气大增。
一个士兵站了出来把大洋扔在地上说道:“长官,眼下咱命都不要了,还要大洋干什么?留着这些钱,等抗战胜利了,别忘了,给咱们兄弟立块碑就行了!”周围的人也纷纷将银元丢下附和。
庞炳勋应允,哽咽地说:“弟兄们尚且死战,某自不会苟活!”日军来的很快,迅速朝着临沂进攻,庞炳勋派兵不断上前堵住缺口,日军好似失去了耐心,出动了五辆坦克,坦克出动,势如破竹,修建的防御工事在坦克面前宛如枯木,庞炳勋正感到苦恼时发现最开始丢弃银元的家伙,此时将手榴弹绑在身上,一圈又一圈,他想去阻止,却看到那名士兵朝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笑着看了党旗一眼,而后决绝朝着坦克跑去。
随着一声巨响,坦克果然失去了行动能力,周围的人看到这招有用,纷纷将手榴弹绑在身上,然后朝着坦克冲去,此时日军早已有了准备,坦克周围增加了很多日本士兵协同作战,一个倒下另一个又上,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响,坦克前方竟出现了一个巨坑,而坦克在几十乃至上百人的自爆中全部报废。
日军不甘心,又朝着阵地发射高密集炮弹,一个在最前排的士兵看到日军冲来,挥舞已经丢失的双臂朝着班长大喊:“班长,帮帮我!我不想被鬼子侮辱!”班长看着重伤的往日兄弟,闭上眼朝着他的心脏开了一枪,他哭了,一丝洁白的泪稀释了浑浊的黑。
庞炳勋看着前沿阵地上挂起日本的膏药旗,他知道前方将士已经全部殉国,他咬着牙准备着最后一道防御,日本人还是老样子,炮群集体轮番发射炮弹,然后趁着余威快速朝着阵地疾驰,庞炳勋端起机枪朝着前面的鬼子不断扫去,他现在期盼援军快点到达,渐渐地他的手麻木了,他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的机枪了,甚至他的虎口上早已裂开一道血痕。“军长,要不兄弟们先掩护你撤退吧,您可不能有半点损失。”庞炳勋平静地说:“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战死在这里。”
最终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他听到了友军的枪炮声,他拿起望远镜一看,“张自忠,你终于来了!”张自忠带领第59军日夜兼程驰援临沂。日军没想到张自忠会这么快,他们早就掌握到张自忠部的动向,但是日方估计,59军最快也要3天的时间,才能从峄县赶到临沂,所以日军认为可以抢先击溃在临沂弹尽援绝的庞炳勋部,然后再以逸待劳地反击张自忠部,因此日军估算张自忠部不但不能及时赶到临沂成为救援军,反而成为送上门来的“找死军”。但是张自忠却率领59军进行日夜的急行军,这是吃苦耐劳与豪气干云的西北军特质,在军长的一声令下,竟然能够在一日一夜之内,提前赶到临沂。因此59军在敌方完全没有预备的状况下,就有如从天而降般地猛攻日军第5师团背侧,庞炳勋部将士更是用命地从阵地反击,日军绝对没有想到中国军队竟然会进行这种内外夹攻的拼命打法。
在1938年3月14日到18日的临沂决战中,日军第5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被迫撤退回莒县以困守待援。临沂之战得胜,它砍断了津浦路北段日军的左臂,促成了之后台儿庄会战中,李宗仁围歼孤军深入台儿庄的矶谷师团的契机。
此时志愿军正在悄悄朝着日军所在驻地进发,枪炮弹药补给全部完成,等待日军的将是雷霆一击。
(七)
板垣败绩累累之际,日军西路第10师团长矶谷仍然武士道精神十足,不顾一切,日益向南推进。李宗仁调来川军邓锡侯第22集团军,孙震的第41军赶往滕县,拒敌南下。
“弟兄们,党国交给我们的任务是死守此地,没有日期!除非我们赢了,可大家都清楚,我们可能真的赢不了,有怕的兄弟可以提出来,现在那帮狗娘养的还没来,我可以安排你们向后方撤退!”
“师长!我们不怕,早就想和那群狗娘养的比划比划了!我们大不了就一死,但我们如今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被后人铭记于心!”
“对啊,师长,我觉得应该你往后撤,让弟兄们顶上,你放心,我们是你的兵,不会让你丢脸,就算我们全师打光了,但您还在啊,您在我们肯定相信你还会继续组织新的队伍打小鬼子!”
“师长,我看应该这么样,让我们一团先上,一团打光了,二团上!二团打光了,三团上!以此轮番,咱们现在是兄弟,在下面也是兄弟,大家伙说对不对!哈哈哈!”
“日本人大言不惭地说要几个月灭我中华,我看他娘的是在放屁,我们还不信了,日本人能把他祖宗给打败啦?大家伙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王铭章努力压抑着自己,看向这群对生死看的云淡风轻的中国军人,他想着若人人能够如此,日寇安敢侵我中华,而后戚戚说:“大家都可还有什么愿望就是想法。”
“师长,俺想给家写封信,写给俺爹,俺爹他老说我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俺偷偷从河南老家跑了出来抗日打鬼子,俺想告诉俺爹俺没丢他的脸!”
“我也要,我也要。”王铭章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写信,他赶忙吩咐手下拿纸笔记录着,王铭章走进指挥室带着一大兜子“信”,他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瘫坐在地上,哭了出来,他没办法将这些遗言带回去,他没办法!他在屋外的树下挖了一个大坑,警卫员想要帮他,他没有应允,一个人沉默地将坑挖好,然后一脸肃静地将装满“遗言”的信轻轻地放进坑里,然后填土。
孙震部刚在滕县部署就绪,3月14日,矶谷师团就发动攻击。日军以数十架飞机30余门大炮狂轰滥炸,守军师长王铭章督战死守。
“师长,一团打光了!团长以身殉国了!”一天未到,一团就全体殉国,王铭章攥紧拳头,日本鬼子还真是凶狠!不过它越凶我就越不能让它得逞,“让二团顶上,跟二团长说让他动动脑子,别和日本人硬碰硬!”
王铭章透过望远镜看着二团迅速朝着掩体驻守,他心道日本人的飞机大炮把弹药全部砸给一团,现在估计只能出动步兵进攻了,看着三人一队,背靠背的日军向阵地缓缓而来,二团长沉着气没有下令动手,他们枪法没日本鬼子好,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只有拉近距离,才能给它们重创。
“打!”二团长看着近距离的鬼子,下令开枪,一时间二团机枪和手榴弹不断朝着日军方向输出,日军彷佛有防备,依靠掩体缓慢撤了回去,二团长一看便知道这是鬼子的诱饵,来骗弹药的,果不其然,二团长问下边的人,都说弹药用了一半,二团长听后咬着牙说:“步枪瞄准点再打,轻机枪等重机枪等日本人尽量近距离点射,手榴弹分批次丢,节省弹药!”
三天过去了,王铭章率领三团残部在阵地上,二团已经全体殉国,王铭章亲自率指挥三团作战,可日本人枪法和身法让王铭章震撼,战损比真是太惊人了,四个中国人还换不了一个鬼子。王铭章一直等待着援军的到来,日军又一次的发动攻击。
日本人要王铭章投降,他坚决不肯,兵尽粮绝之时,援军未到,砸毁电台,亲自上西北城墙,指挥警卫连一个排进攻西门城楼,该排全部阵亡,决定到西关车站继续组织防守,腹部中弹,并再次负伤,王铭章笑着看向天:“此战此命以赎二十年内战之过错”然后用手枪饮弹殉国。滕县县长周同知道后,从城墙跳下,陪同殉国。王师长殉国后,第127师的将士继续战斗至最后,帮助他们师长完成“我122师全体官兵决心死力据守,誓与阵地共存亡,”
3月18日,日军矶谷师团濑谷支队攻陷滕县后,当晚攻占临城,以一部沿津浦线南下,于20日攻占韩庄,福荣大佐的第63联队沿临赵铁路于18日攻占枣庄,20日攻占峄县城,矛头直指台儿庄。
3月20日,日军矶谷师团借攻克滕县之威,在飞机的掩护下,集中4万人,配以坦克、大炮,企图一举攻占台儿庄进而图谋徐州。
志愿军指挥部,“他娘的,欺人太甚!这个屁股师团,老子要会会他!”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喊着,整个指挥部都听到他的声音朝着他的方向看来,“王近山!你好大的嗓门,你要干什么啊?”“彭总,您消消气,我就是气得慌,诶,对了,彭总让我们团会会这个什么屁股发面团吧?”
彭德怀被面前这个人逗乐了,“你连人家叫什么都叫不对,我能派你去?矶谷师团将近两万多人,凭你们团那点人能吃掉他?”刘伯承走了过来说:“彭总,你就别逗近山了,咱们的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想回来都得自降级别,陈赓连降不知道多少级,从国防副部长到您手下的一个师长,而王近山呢?好歹也是军长下来的,为了来这自降团长,而且我以为那屁股师团未必是王近山的对手。”
彭德怀无奈地说:“你看看,刚走一个陈赓,现在又来一个比陈赓更浑的王近山,哎,罢了,他不是想打吗?叫他打!看他能不能打出来个花儿来。”
王近山哈哈大笑说:“还是咱彭老总英明,那咱就回去准备了?
(八)
王近山哈哈大笑说:“还是咱彭老总英明,那咱就回去准备了?
”彭德怀说:“你小子先等等,如果你打不下来你应该知道什么后果!”刘伯承说道:“彭总,近山肯定能打过,我决定将二野的一万多兵交给近山指挥,近山,没问题吧?”
王近山听后,眼冒精光:“还是新老板好啊,我的旧老板就知道吓唬我!”彭德怀刚准备走过去给王近山几下子,只见王近山已经逃出指挥部,只听彭德怀说道:“不就是那什么屁股师团吗?我知道王近山那小子能打赢的。”刘伯承说道:“那彭总你为什么?”彭德怀挥了挥手:“我这不是激他吗,哈哈,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屁股师团的能耐!”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刘伯承看着去而复返的王近山疑惑问道,王近山贼兮兮地说:“我忘了问两位老总了,那个喀秋莎能用吗?”刘伯承和彭德怀相视一笑,这小子。
矶谷师团集结一万五千人在韩庄,此时由于战争的原因,韩庄的百姓早就向南方撤去,矶谷廉介准备进攻台儿庄,可是他准备的毒气弹还没有抵达,说是运输车明天才会到,无奈只能在此地休整,夜晚来临的时候,矶谷廉介因为没找到女人烦躁地睡去。
王近山轻轻抚摸着喀秋莎,那温柔的模样怕是对自己婆娘也不足为过了,“12点到了没?”王近山问身边的水根,水根赶忙掏出怀表,回道:“还差三分钟”王近山点了点头,继续摸着喀秋莎,水根不解问道:“为啥一定等到12点呢?那时候鬼子人困马乏?”王近山一脸正经地说:“半夜十二点,地府门大开,咱们灭了这帮畜生,下边的勾魂使者正好顺带把他们扔到十八层地狱!”水根听后忍不住地抖了抖。
“放!”王近山看着水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命令炮兵开火,喀秋莎曼妙的舞姿伴随着流星闪耀着黑夜,王近山看着眼前的美景竟然轻轻地哼起了戏,站在旁边的水根此时震撼不已,他只听过喀秋莎的威名,而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见。
喀秋莎八条发射轨道,一次齐射口径一百三十二毫米的火箭弹十六发,时间仅仅用七秒,二十辆喀秋莎持续输出了三分钟,“团...团长,炮...炮弹打完了。”水根看着下方的火海生寒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大的快感!用你们擅长的打你们,这世间怕是没有比这个更解气的了,王近平继续说:“炮团准备,向韩庄无差别倾射!”98式20毫米高射机关炮、75毫米高炮、37毫米战防炮、41式75毫米山炮、94式75毫米山炮、105毫米榴弹炮、38式75毫米野炮不断在日军阵地倾泄,五分钟过去了,水根此时已从震惊转到了麻木,他平静地说:“团长,炮弹打完了。”
王近山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然后高声说:“打这帮畜生不需要出动我所有部队,太看得起他们了,独立团出列随我灭了这帮狼崽子!”王近山说罢便带头冲锋向韩庄跑去,水根缓了过来赶忙跟向王近山,他是第一见这么指挥战斗的指挥官。
两千多人的独立团人人佩戴50冲锋枪给每个尸体补子弹,防止装死偷袭,只见他们有条不紊地朝着韩庄中央走去,路上遇到日军小股部队反击,王近山直接吩咐迫击炮炸了据点,然后继续向前,很快的,独立团将韩庄清扫了个干净,看着黑漆漆的土地,还在燃烧的屋子,还有空气里弥漫地人肉焦糊味道,王近山走到了个屋子,咂嘴道:“可惜了。”屋子里烧焦的人穿着中将的衣服,想必他就是矶谷廉介了,王近山拿起他身旁的指挥刀,然后递给水根,然后走了出去,来时快,去时快,好像一切都没发生,只不过韩庄的火海依旧燃烧着,
李宗仁指挥部,“什么?矶谷廉介死了?矶谷师团全部死了?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给我探明清楚!”
“彭总,独立团全歼屁股师团一万五千人,击毙屁股中将!”王近山在志愿军指挥部汇报道,彭德怀看着王近山递上来的战况汇报,倒吸了口冷气,刘伯承好奇地拿起战报一看,忍不住地拍了拍脑袋,彭德怀说道:“好你个王近山,把老子的家底子都她娘用光了,不过幸好没有战士牺牲,你小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麻溜地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要不然我得少活十年!”
王近山贼兮兮地说:“彭总,咱可是没牺牲一个战士,你不得给咱个嘉奖什么的嘛,就这样空手回去,让下面人看到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嘛。”彭德怀生气地说:“还闹嘉奖?老子家底子都让你打光了!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少来这一套,老子又不是地主老财还给你嘉奖,快给我滚!”
王近山指了指彭德怀的口袋,刘伯承见状走了过去,将彭德怀兜里的烟拿了出来丢向了王近山,王近山手忙脚乱地接住,刘伯承无奈地说:“看你这点出息,快走吧,跟下面人说,仗还会再打的,要给我把这股劲卯足了!”王近山点头哈腰傻笑着离开,彭德怀说道:“这种人在古代非得是个狗腿子,老子真想一枪毙了他!”刘伯承打趣道:“毙了他?你舍得嘛?”两位老总大笑着。
水根说:“团长,首长没有奖励啥的?”王近山挥了挥手里的烟说道:“这不是奖品嘛?还剩七八根呢!”王近山看着水根那疑惑的表情,叹气说道:“你小子脑袋怎么这么轴?这次打这个屁股师团把咱们带来的炮弹都打光了,这不得心疼死咱那位老总嘛?你可知道光那喀秋莎一发炮弹就值六两黄金!”水根喊道:“啥?六两黄金!这么贵!”王近山看着水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所以说,彭老总已经够嘉奖咱了,咱不是免费看了一场喀秋莎盛宴嘛!”水根小鸡啄米般点头。
“六两黄金...六两黄金....”
(九)
“六两黄金...六两黄金....”看着边走边嘴里嘟囔的水根,王近山心中涌现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如果每次打仗都能这样打,那么日本人敢来中国吗?扯淡!随后一股工业强国的思想涌入到王近山心中,老美在这方面的成就王近山清楚地很,或许以后会爆发第二次第三次抗美援朝,而那时美国一定不会是当初的样子,不过!中国肯定也不会是当初的中国!
台儿庄前线战场,李宗仁指挥部,“据查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附近百姓说是老天爷发威大显神通。”侦察兵脸上流着冷汗,头低的死死的,不敢看着李宗仁的眼睛,原来是李宗仁派侦察兵查看情况,但当他们到那的时候,除了宛如地狱的韩庄,到处都是还未烧尽的房屋和腐肉,其他什么都没查出来。
果然李宗仁大怒:“要你们有什么用!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侦察兵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让门口的人将炮弹壳抬了进来,李宗仁看着密度口径不一的炮弹壳,咽了咽口水,好家伙,这炮弹有的竟然比日本人的口径更大,所以威力可想而知,韩庄的日本人经历了什么...李宗仁流下数不清的冷汗,还好不是敌人,要不然,李宗仁不敢再往下想。
“这些炮弹是我们在一个半山腰上找到的,据查这弹壳离韩庄有七公里,有的在十几公里外....”指挥室里声音立马嘈杂了起来,汤恩伯站了起来说道:“胡说八道!什么炮能打这么远!小日本的97式20mm自动榴弹炮撑死五千米,而你说的这种炮弹竟然能达到七千米!不可能!”
李宗仁打住汤恩伯继续说下去:“日本的96式150榴弹炮有效射距是十公里,至于十几公里的炮或是苏德美国家所造也不无可能。”看着略显压抑的指挥部,李宗仁笑着说:“不管怎样打日本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大家放松点,别那么僵硬!我已将这里的情况发电报给委员长,大家等消息即可,诸位放心,仗是肯定还要打的!”
“报告,韩庄方向出现大量卡车!”李宗仁看着地图沉思着,孙连仲突然大喊:“他娘的,不会是毒气弹吧!”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宗仁点头说:“怪不得日军会在韩庄停留这么长时间,一切都想通了!肯定是他们想等毒气弹运到后向我们阵地投放!”白崇禧说道:“这确实符合日本人的做法。”
“汤恩伯!命你率你本师快速拿下这些卡车,切记一定要快,尽量不使用炮兵,不要造成毒气泄漏!”李宗仁下达命令,汤恩伯领命赶忙离开了指挥室,“孙连仲、白崇禧、张自忠!命你三人率领各自军团向枣庄集结,咱们是时候和板垣师团算算老账了!”
志愿军指挥部,“伯承,友军又有动作了。”彭德怀看着地图说道,刘伯承走了过来,说道:“板垣师团?”彭德怀“呀”的一声,惊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啊!哈哈哈。”
“李宗仁他们肯定知晓了矶谷廉介被全歼在韩庄,所以剩下的板垣师团成了孤军,此时乃是上天给国军天大的机遇,好让这些目中无人的日本人付出代价!”刘伯承又说道,“那咱们?”彭德怀挥了挥手:“此时徐州保卫已经成功,不需要我们继续停留在这里,我想把部队拉到河南。”
“你是担心?”刘伯承心领神会,彭德怀点了点头说“兰封会战,我还是怕历史重演!”刘伯承说:“兰封会战真是耻辱之战,12个师围对面一个师还让人家给跟没事人一样占领了兰封然后直逼郑州。”
“让王近山先去郑州附近找个地方猫着,时机一到,灭了土肥原贤二!”彭德怀将手狠狠的拍向木桌,他绝不允许黄河再次泛滥....
“板垣师团驻扎在枣庄的部队编制据侦察得知有一万五千余人,其中有一个炮团,十几辆坦克,有着号称日本最精锐的机械化部队,这一战我们争取把它吃了,就算吃不了也要狠狠的撕下它几片肉!”张自忠说道,孙连仲不屑道:“咱们三个师团有将近十万人,作为委员长的嫡系部队,部队全员武装美制武器,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板垣师团究竟能跳出个什么水花来!”
白崇禧一脸严肃地说:“连仲,千万不能小瞧这股日军,我有预感他将是我们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到了战场上别自己一个劲的往前冲,你现在都是师团长了,要以大局为重!”
孙连仲说道:“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我还不信了咱们六倍于他们的兵力会让他给跑了!”看着白崇禧严厉的眼神,孙连仲大大咧咧地说:“我都晓得的,咱们统一规划作战,我才不会当那莽夫。”
张自忠说道:“谁担任主攻?”孙连仲赶忙抢道:“肯定是我,正面一定要交给我,侧面交给你俩,绝不会让他们跑走一个人!”白崇禧说道:“刚刚你还向我保证,现如今你又这副德行,这主攻的位置绝对不能交给你,罢了,还是我来吧。”
张自忠点头说:“崇禧为人稳重,对战这样的强敌,非你莫属了!连仲你还是与我各守左右方向吧。”孙连仲无奈只能答应。
很快三个师团将近十万人将枣庄包围,此时狂妄的板垣师团还没意识到他们要面对的将是灭顶之灾。
“还没有矶谷廉介电报吗?”板垣问道,副将看向通讯员摇头回道:“矶谷中将还没有回报。”板垣疑惑道:“按理说,矶谷昨天就应该发送联合进攻的电报,怎么今天还没有消息。”
副将说:“是不是因为毒气弹还没有到达?”板垣下意识左右看去随之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指挥部,松了一口气,毒气弹的名声日本人还背不起,不过想想,或许真是因为毒气弹矶谷廉介才没有发进攻的电报,不过板垣还是不放心,派一队骑兵赶往韩庄查探虚实。
(十)
“连仲,板垣派出一队骑兵,看样子是要去韩庄查看矶谷师团的情况,你派一个营把他们伏击了,另外今夜9时围攻枣庄,把咱们所有的炮都集中起来,我已经派人潜入枣庄,只要我们知道日军坦克营的位置,咱们直接把坦克报废了!”白崇禧说道,孙连仲接到命令赶忙走出指挥部,对面就十几个人,自己需要一个营?当即孙连仲把自己的警卫连连长叫了出来,吩咐了一番,连长骑上马朝着日军驶去。
“准备攻击!”警卫连连长看着越来越近的日本骑兵,用步枪率先击倒一个,警卫连的人的美制冲锋枪伴随着连长的枪声同时开火,瞬间一小队日军骑兵所剩无几,日本骑兵察觉到遇到埋伏,赶忙四散而去。
“连长东方向逃走一个鬼子,让我带一个班将他解决了吧”一班班长说道,连长摇头,骑上马只身追往逃回枣庄的鬼子,而其余的骑兵被警卫连全部击毙。
连长在马上掏出手枪,射击前方的鬼子,连续十发都没有命中,勃朗宁还剩下三发子弹。此时他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的慌乱,如果三发子弹命中不了,那么只能追击,但是一时半会追不上,最关键快到枣庄了!
警卫连连长屏住呼吸,双腿狠狠夹住马背,然后右手仔细瞄着,一枪与鬼子擦肩而过,又打了一枪击中鬼子的肩膀,只见鬼子匍匐在马背上,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眼前就是枣庄了,警卫连连长看发现此时日军增援已赶了过来,只得射出最后一发子弹,没命中,拔马便走,心中却是悔恨不已。
“什么!”当孙连仲听到一个鬼子没死逃了回去,当即暴怒,看着昔日陪伴自己多年的兄弟,从一名警卫员到警卫连连长,昔日的场景一一浮现脑海,孙连仲咬牙说道:“军法处置!”周围的人全部求情,只见警卫连连长笑着掏出手枪击中了自己的太阳穴。
孙连仲看着眼前地上躺着的人,身上还冒着热气,孙连仲的眼红了,此时顾不上悲伤,赶忙前往指挥部,
此时白崇禧已得到板垣师团开拔的消息,忙令部队正面与板垣师团开战,张自忠此时也默契地将部队迁到板垣师团的背后,大战一触而发,在路上的孙连仲听到枪声得知已经开战,思虑一番又返回自己的师部,然后率领部队夹击板垣师团。
十辆坦克协同步兵冲向白崇禧所在阵地,白崇禧忙令炮兵炸向坦克,一轮炮弹过后,剩下的坦克也开始了反击,最前沿的防御工事被坦克顷刻间踏平,白崇禧派一队敢死队炸坦克,可还没靠近就被坦克周围的步兵击倒。
白崇禧无奈加长了战略纵深,希望从空间上消耗板垣师团的有生力量,板垣占领前沿阵地便架起了迫击炮疯狂朝着前方开炮,包围圈瞬间出现一个大口子,板垣师团迅速朝着那个口子冲去。
孙连仲率领部队终于赶到堵住了口子,然后击退了板垣师团,板垣师团再次被包围,无奈只得再退回到防御工事里,然后发送电报求援。
汤恩伯率兵埋伏在韩庄,“工兵,能不能埋放那种威力只能炸坏轮胎的地雷?”汤恩伯问向工兵队长,队长回道:“只需要将地雷中的火药比分调整下就行。”汤恩伯让工兵沿路铺放地雷,又派人搬石块、木头设置路障,汤恩伯说:“等到日军卡车经过的时候,会被路障逼停,工兵随之引爆地雷,然后趁鬼子晕乎的功夫全体冲锋跟鬼子白刃战!能不开枪尽量不开枪!”
十几辆载满毒气弹的卡车缓缓而来,汤恩伯看着卡车频咽口水,这仗难就难在能不能速战速决,但凡有一个鬼子打开毒气弹,那么他们都玩完了。
“前面有情况!”卡车司机看到前面的碎石被迫停下,一队日本兵下来朝着四周巡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便吩咐卡车上的人下来清理石头,汤恩伯正准备让工兵引爆地雷的时候,突然看到五挺机枪被架在视野盲区,汤恩伯傻了,此时引爆地雷往下冲的话完全是送人头。
突然他想到了个办法,他向一个连长吩咐道:“你们去打清理石头的那些人,打完就直接跑路,看看他们追不追,追的话就把他们引远一点,不追的话跑回来继续打!对了,不许用机枪和冲锋枪只能用步枪,手榴弹也不许用,让他们以为你们火力不足!”
连长领命带着一个连队朝着清理路障的日军开火,果然卡车上又下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兵,他们彷佛在商议着什么,连长看着朝他们冲过来的日本兵赶忙撒丫子跑路,汤恩伯看着剩下依旧清理路障的士兵这次再也没有犹豫直接大喊:“冲啊,谁第一个赏一百大洋!”
汤恩伯命令机枪手朝着对面机枪的位置火力压制,然后提起大刀朝着卡车冲去,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汤恩伯打开卡车看了看满卡车的毒气弹,心有余悸地同时又满是对自己计策的满足,这时手下人送来一份纸质文件,汤恩伯打开看到全是日文还有一些人体图片,忽然想到一个参谋是懂日语的赶忙递给他让他翻译。
参谋打开第一页翻译道:“毒气弹说明,该份资料为日军最高机密,看过请立刻销毁,此运输毒气弹为八百枚,其中三百枚为绿弹、二百为红弹、二百为黄弹,一百为茶弹,红弹为喷嚏剂毒气、黄弹为糜烂剂毒气,绿弹为催泪剂毒气,还有一百枚茶弹,茶弹为氰化氢剧毒。各类效果皆在支那人试过千次,效果笃定无误。”
大家都安静地听着,文化水平有限的他们前边都没听懂但最后支那人试过千次让他们彻底爆发,汤恩伯示意翻译下去,“第二篇支那人实验的各项纪录总结,第一项,活...活...体解剖,支那人在无麻醉地绝对清醒状态下进行,记录各项相关真实人体数据...该项为全体研究人员基本技能....”参谋此时已泪流满面,汤恩伯也是红着眼,继续喊道:“念!”
(十一)
“第二项,火焰...喷射器实验,将支那人...关进废弃装甲车里,用火焰烤之...试验喷火器威力..第三项,鼠疫实验,将鼠疫杆菌注射到支那人...身体,观察其反应...第四项,无麻醉拔牙..第五项支那人与马血互换,将身体强壮的支那人血液抽去大部...此时人全身痉挛,几名军医都无法完全按住...立..即输入马匹血液,并观察支那人的表现,结果身体排异性明显,人全部死亡...第六项病菌对胎儿的影响:让支那女人怀孕后感染病菌...待..胎儿成形后进行活体解剖,观察胎儿的状态。第七项..人畜杂交...强..迫支那女人与马匹或狼青...交配!研究所谓劣等民族的优化办法...第八项...人体四肢互换,将支那两个人..分别截肢后通过手术互换四肢,如果试验成功则对于恢复伤残日军士兵的战斗力有极大意义,但试验失败,因为接上的四肢并没有恢复生命的迹象...”
全体士兵听到后都嚎啕大哭了起来,有的提起刀朝着日本兵的尸体砍去,发泄他们心中的怒,据参谋翻译到试验人数有数万人,这其中或许有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亲人。
汤恩伯说道:“弟兄们,日本人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无法原谅自己!”
“汤恩伯,勒令你部速驰援枣庄与白、张、孙三师联合围歼板垣师团。”汤恩伯看完李宗仁发的电报兵分两路,将一个团留下押送毒气弹至李宗仁指挥部,自己带领其余人急忙奔赴枣庄。
“连仲,刚刚白崇禧跟我说道,怕是日军的援军快要到了,他的意思我们撤吧?”张自忠问向孙连仲想看他的反应,孙连仲自是不答应说道:“到嘴里的肥肉不能让他跑了,增援日军的是哪支部队?”
“根据情报显示有两股日军朝着枣庄而来,一部是由山西那边的日军,另一部分是从北平来的,部队编制为冈崎师团和土肥原贤二师团,共有将近五万人。”
“好家伙,日本人竟然出动了五万人救板垣师团,可见板垣师团的重要性!这更不能放过他们,给李宗仁司令发电报,让他派领部队务必坚守两天,两天咱们必能把板垣师团的骨头啃下来!”
“命第二十军师长汤恩伯与白崇禧部会合然后速攻板垣师团!命91旅旅长乜子彬率全师阻挡来自山西的冈崎师团,命第85军王仲廉率领本部人马阻挡北平的土肥原贤二,跟他们说不以歼灭为主,拖延时间为主力成功攻下枣庄!”李宗仁司令对参谋说道,参谋记录赶忙让机务组发送电报。
“连仲,你那边怎样,需要我这里给你增派人手吗?”白崇禧看着孙连仲,孙连仲赶忙说:“不需要,部队损失还不算太严重,我想今夜发动一次进攻,不论成功,让日本人不能好好休息!”
“这个方法好,可轮流以营为单位,每半个小时便佯攻一次,一会我将这个计策电报给自忠,先把敌人的精气神打没,再一鼓作气灭了他们!怎么,你还有什么事要汇报吗?”白崇禧看着还在原地的孙连仲说道,孙连仲摘下军帽,抬起头说道:“日前因为我的原因,让板垣师团察觉,不仅偷袭的计策没能执行还让部队伤亡惨重,更有甚者差点让板垣师团逃出我们的包围圈,我认罚!”
白崇禧拍了拍孙连仲的肩膀说:“之所以板垣派出骑兵去探查韩庄就已说明他有了警觉的心,就算我们成功的伏击了那些骑兵,到时间板垣没看到他们也会起疑心,更何况,是你手底下的兵自作主张去追那个溃军,至于他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这种事情怨不得你。”
“汤恩伯发过来的电报你怎么看?”白崇禧问道孙连仲,孙连仲咬牙说道:“日本人真是禽兽不如,用咱们中国活人做他那实验,听着各项名目我心中有一股气快要憋炸了!”
“一会把文件带回去,念给枣庄的士兵,跟他们说不亡日本,国人永无宁日!”白崇禧对孙连仲说道,孙连仲点头,然后拿上文件就往枣庄那赶。
枣庄的国军士兵听到这个电报后,士气大增,打的更加不要命起来,板垣师团被迫不得不再次龟缩起来,孙连仲以营为单位每半个小时便佯攻一次,搞得板垣师团十分疲惫,汤恩伯此时到了枣庄,四军合围,共同决议晚上发动总攻。
“日军已被我们围了两日,想必现在又渴又饿又困,今夜发动总攻定能一举歼灭板垣师团,然后会合咱们的阻挡敌军的部队,歼灭土肥原贤二和冈崎师团!”
晚上,白崇禧派领炮兵朝着枣庄轮番轰炸,巨大的声响将刚刚入眠的鬼子惊醒,只见他们赶忙进入到防御工事准备作战,可是等了大约一个小时还没见国军进攻,突然他们反应过来这又是骚扰他们的计策,板垣顶着黑眼圈恶狠狠地说道:“支那人,真是狡猾!哈欠。”板垣又在阵地上等了半个多小时,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又令部队轮番休息,一半醒着的士兵打着哈欠看着马上入睡的日军,看着他们呼呼大睡,那些醒着的士兵眼皮也是沉重的不得了,有的竟然站着睡着了。
凌晨一点多,白崇禧看着眼前的孙连仲、张自忠、汤恩伯说道:“今夜之战,我们定能载入史册,诸君奋进,党国万岁!”四个师团静悄悄地朝着枣庄缓慢走去,到了枣庄不到一百米的时候,白崇禧吩咐炮兵将所有炮弹全部打入枣庄内,瞬间板垣再次被惊醒,赶忙叫人去前沿阵地防守,可发现左右的人刚醒不断擦拭着眼睛,板垣心知大事不妙,赶忙聚拢士兵,朝着西侧突围。
孙连仲正好撞到企图突围的板垣师团,他带头提着冲锋枪朝着前排日军扫射,板垣急忙下令寻找掩体,然后架起迫击炮进行反击,此时板垣不再考虑炮弹的消耗情况,更甚他要抛弃这些炮兵,为他留出突围的时间,他吩咐炮兵每一分钟便发射一轮炮弹,然后留下些许步兵保护炮兵,他自己带领大部队朝着西边疾驰。
(十二)
看着板垣师团走远,孙连仲也没下令分兵去追,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面前的炮兵吃了,孙连仲没有下令部队冲锋,以免徒增伤亡,反正日军的炮每一分钟便发射一轮,等弹药消耗完以后对面可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此时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路,板垣高兴坏了,脸上竟透出了笑脸,他终于成功地突围出来了,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枪声,板垣向高处看去,发现一堆满身武装的国军正朝着他开火,原来是汤恩师团,他奉命埋伏在这高地用来全歼板垣,板垣看着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他脸上透漏出了恐惧,但一瞬间又变的狰狞了起来,或许他想到了他的天皇。
他拿起随身的匕首准备切腹自尽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日制步枪和机枪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迫击炮声,板垣转身望去,看着一大群日军从大路朝着这边疾驰过来,汤恩伯看着大批进军的鬼子,他心生胆怯,下令撤退。
由于汤恩伯部的撤退,阵地上瞬时出现大半空白,张自忠和白崇禧部压力瞬间增大,他俩默契地将部队疏散开来,想让板垣师团逃离包围圈然后一同与土肥原贤二和冈崎师团离开。
“师团长,支那军人好像缩小进攻态势了,这是好机会,我们突围吧!”板垣副将跟他说道,脸上洋溢着大难不死的笑容,板垣则是一脸阴笑地说:“部队准备冲锋。”副将一脸不解地问道:“冲锋?不是突围吗?”
“混蛋!只有懦夫才会撤退!现在增援部队已来,而支那军人竟然望风而逃,可见支那人贪生怕死,此刻如果我们不趁此那才是浪费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板垣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表情说道
“师团长,板垣好像对我们这个方向发动了进攻!”张自忠听后赶忙拿起望远镜,朝着前方看去,没想到只有不到几千人的板垣还敢正面冲锋!“若是汤恩伯未退,板垣安敢如此嚣张!”白崇禧此时赶忙向张自忠部联系,让他们全部撤退,张自忠收到消息,命令炮兵朝着板垣打光炮弹,然后借着一会空挡,向后方撤去。
“什么!白崇禧、张自忠、汤恩伯竟然没把板垣吃了!”彭德怀听到后大惊失色,这样一来,原有的战略部署不得不再次更改,刘伯承说道:“据查是因为土肥原贤二与冈崎师团前来救援,然后汤恩伯怯战逃离了出去。”
“先去把王近山召回来吧,日军此时三个师团集合肯定还有大动作,根据党中央指挥部指示,一切以人民为中心,尽一切可能保护人民不受到伤害!”彭德怀向刘伯承说道,刘伯承马上命令通讯兵发送电报联系王近山。
“喀秋莎的炮弹补充完毕!”正在彭德怀愁眉不展时,警卫连连长跑了进来向彭德怀汇报道,彭德怀瞬间来了主意,“伯承,你说我们要不要吃掉这伙鬼子。”刘伯承张大嘴巴问道:“板垣他们?”彭德怀看着他点了点头,刘伯承分析道:“虽然板垣师团编制被打光了,但是还有将近一万人,而土肥原贤二和冈崎师团他们都各有几万兵,真要打起来,咱们这三万还真不好消灭他们。”
彭德怀坏笑说:“谁要跟他打阵地战啊,咱们打运动战!穿插!游击!围大吃小”刘伯承眼睛一亮不过随之摇头说道:“那样咱们不就暴漏了吗!那样就算赢了,也对这里不好!”
彭德怀说道:“你还是没懂我意思,我所指的一切行动都在夜晚进行,目的是高频率地袭扰敌人,而后等敌人疲倦的时候发动总攻一举歼灭他们!”
“报告!”“进来!”
“肖永银,你来得正好,我有一项任务交给你!”彭德怀心仪人选就是肖永银,肖永银一脸懵地看着彭德怀。
彭德怀说:“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
“手下有一千多人,不过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美制冲锋枪,德制步枪。”
“交付你一个重要任务!”
肖永银离开了指挥部,一边走一边傻笑,他以为这次来没他打仗的机会,什么任务都紧着王近山,自己一肚子委屈,虽然这次他穿越回来只带了一千多人,但这都是他部队下百里挑一的老兵,命中率高加战场意识丰富,可一直呆在指挥部,没有丝毫用武之地,没想到彭总这次终于想到他了,
“号令兵!吹集合号,部队三分之内集结完毕!”肖永银看着手里的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肖永银再抬头的时候,部队一千二百六十三人全部站在他的面前,肖永银笑着说:“一个好消息!彭总给咱们下达作战任务了!”
一千多号兵听到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开心地欢呼起来,肖永银挥了挥手,回归安静,“你们都是我在全军挑选出的佼佼者,都是老兵了!老子疼你们那是爱你们的才!你们别嬉皮笑脸地没有正形,打仗就要好好打!命!咱们团1263人以三十人为一队,分散开来,袭扰枣庄及其周边的鬼子,我可先说好,枣庄里可有将近十万的鬼子,你们稍有不慎便会陷进去,到时候可没人救你们!还有,不许恋战,以袭扰穿插为主!彭总说了,夜间行动,白天找个地猫着!”
“放心吧,军长。”手下的人喊道。肖永银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这里没有军长!只有团长肖永银!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
众人沉默,政委站了出来说道:“永银,你干嘛又吓唬他们,他们无非给你开了个玩笑。”肖永银说道:“纪律就是纪律,没有玩笑不玩笑,他们都是军人!”
“是,团长!”手下的兵再次齐喊道,“团长,能不能多给我配三十发步枪子弹?”
“我也要!”“我也要!”手下的兵又吵了了起来,政委一副谁让你惯着他们的表情看着肖永银。
(十三)
“都给老子闭嘴!真当老子是土财主啊!彭总给咱的子弹就这点,你们爱要不要!”肖永银发火了,大声呵斥手下的兵,一个年纪不大的兵说道:“团长,我听说王团长他们团打矶谷师团,把咱们带的喀秋莎都用光了!是不是真的啊!彭总太偏心了!”这件事正好说尽肖永银的伤口上,不是肖永银嫉妒,实在是王近山太不地道了。
“听说一发喀秋莎炮弹就要八两金子,咱们这子弹都管不够!”看着手下愈发的牢骚,肖永银大声说道:“咱们比王近山他们团差吗?”“不差!”
“那咱们就用不如他们的家伙把式打一场比他们还漂亮的仗不就得了!”“团长英明!”
“少恭维我,我可给你们说好,我已经彭总下军令状了,这次咱们要办砸了!那可真丢大人了!”
“团长,你看好吧,不就十万人嘛!上甘岭那么难的仗咱们弟兄们不也是打了?”年轻的士兵鼓舞士气道,肖永银说道:“你小子可悠着点,我给你媳妇打包票了,你可不能出现什么闪失!”“算卦的说我命硬,能活九十九呢!”“嘘”弟兄们一起嘘他,那人也不甘回怼,确实,这些宝贝疙瘩肖永银还真是又气又爱!
“团长,你还没和我们讲你和王近山首长和许世友首长的故事呢!我们想听,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肖永银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这副尿性!想听故事?行啊!买票!都得给我好好打!打好了,咱自然会坐下来给你们讲故事!”
“老肖,枣庄的日军好奇怪啊!”抽着旱烟的肖永银头也没抬问着政委,“怎么奇怪了?”
政委和肖永银说道:“好像是在调军,从昨天开始咱们就一直盯着枣庄动向,一天之内竟然有将近几千人的日军断断续续进入枣庄。”
肖永银若有所思地说:“日本人还增兵枣庄干嘛,难不成它想打徐州?”政委听到后恍然大悟,说道:“好你个老肖!恐怕你说对了,日本人就是要打徐州!”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便不好穿插游击了。”政委一副完了的表情,肖永银说道:“为啥不好穿插?人多咱又不怕!咱们的兵少,但是咱们的枪法那可是没话说,就那个叫张桃芳,咱们队伍有好几个呢!”
“老肖,我发现你除了吹牛的优点之外,还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人家张桃芳可是24军狙王!”政委笑着对肖永银说道。
“我骗你作甚,就那王新一,他在上甘岭一战时击毙了三十四名敌人,还有李群在云山一战击毙了五十六人!还有那谁...”看着肖永银一脸正经严肃地说,政委笑了,他的搭档护犊子丝毫不比任何人差,而且他对他的兵十分疼爱、信任与骄傲!
“说完了?好家伙,咱们部队有这么多张桃芳啊!”政委开玩笑地表情逗乐了肖永银,“政委,不是咱老肖说你,从你跟我的那天起,咱们部队的大大小小的事你不比我清楚多了!你现在这表情分明是取笑咱老肖!哎,跟我老肖苦你倒是吃了没多少,福却没让你享受分毫,咱老肖对不起你。”
“呦呦呦!咱老肖还煽情起来了!你不去唱戏还真是对不起你这身皮!”
“咱皮咋了?咱年轻的时候可是正儿八经的俊后生,给咱说媒的没有几百人也怕是有几十人!那些姑娘看了咱老肖都走不动道了!哎,咱为了解救广大人民群众,牙一咬,当兵去了,临行前,一大群姑娘家家的哭着跟我道别,还说会等我呢!”
“你可就吹吧,你一天不吹能死啊!”
“团长!有情况!”哨兵赶来结束了政委与肖永银的对话,日军动了,一队又一队的日军迅速朝着村口集合,动作十分迅速,想必是得到了上面的命令。
“命令神枪连开火!然后迅速撤离!”肖永银迅速吩咐下去,政委带着命令奔赴神枪连部,神枪连也是肖永银起的,他的心中很早就有这种构思,把射击高手都集合起来,然后定向狙杀目标人物,可惜张桃芳不在他手上,要不然就让他当连长了!
“肖团长命令神枪连全体战士率先出击,袭扰日军阵型为主,另外我一直嘱咐你们的是什么!”
“绝不恋战!”
“好,出发!”
不到六十人的神枪手连奔赴枣庄,他们清一色的伪装服,脸上脖子所有暴漏皮肤的位置都抹上了泥,每人除了随身的莫辛·纳甘步枪与三十发子弹,身上没了别的负重物,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袭扰,机动性一定要保证,他们预先在撤退地点埋放地雷与诡雷,然后便朝着枣庄分散开来。
“嗖”的一声,站在最高处的日军哨兵被击倒,然后各个方向此起彼伏的莫辛·纳甘步枪朝着日军不断倾射,随着一声枪响,一名日军就会应声倒下,日军反应很快,迅速撤回枣庄寻找掩体,然后快速寻找枪声来源,果断定位然后命机枪手扫射,然后拉出迫击炮与山炮对目标发射炮弹。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神枪手连贯彻思想,他们一共寻找了三处狙击点,每打完一轮便会直接弃用,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第二处狙击点,机枪与炮没有照顾到的地方,他们快速进入掩体,然后继续射击,将手中的十发子弹打完,他们便弃用第二处狙击点。
此时日军已经察觉敌方有狙击手,直接派出了五辆坦克朝着第二处狙击点轰炸,幸运地是此时神枪手连早已转移到第三处狙击点,这次狙击点是他们埋放地雷的位置,为了贯彻运动消耗的精髓,这次他们准备将日军引诱过来,废掉几辆坦克是最好结果。
果然随着神枪手连继续开枪,日军派出一个团配合着坦克迅速朝着第三处狙击点进发,神枪手有条不紊地将剩余子弹打完,然后跑向了地雷埋伏点。
(十四)
这次回来他们带的地雷种类极多,大部分都是缴获联合军的,形雷、圆饼雷、碗形雷、瓦形雷、防步兵雷、防坦克雷、脚一绊线就爆炸的平台雷、跳一米高才爆炸的跳雷、绑在树上手一攀着绊丝就炸的手攀雷、爆炸后把阵地照得雪亮的空中照明雷,肖永银早已让工兵将这些地雷埋伏在枣庄附近,而神枪手连此次只是将日军引向其中的一处。
“轰”一辆坦克轧到了一颗反坦克雷,巨大的威力直接让坦克报废,日军大喊工兵排雷,工兵还没到位便又日军不小心靠到树碰到了手攀雷,随着一声爆炸,周围人赶忙离开树前往中心空地,而空地则是肖永银最先挑选的炮击点。
肖永银透过望远镜看着日军向那块空地靠拢,得意地笑着,政委此时来到他的身边说道:“老肖,没想到你竟然是妙算活诸葛啊!竟然将日军每一步算的这么清楚!一步一步地将日军引到了我们的炮群能够击打的最优位置!”
“命令炮兵开炮!”
随着一阵炮响,前沿的日军瞬间毙命,怕是有六百多人,还有五辆坦克悉数报废。
“看这作战成果,真是个好消息!我得赶快报告给彭总才是!”政委喜笑颜开地对肖永银说道,肖永银则说:“不急,这才六百人而已,我的目标是枣庄十万日军!”
“你疯了?”政委一副傻子的眼光看着肖永银,肖永银说道:“王近山那小子凭借矶谷师团一战闻名全军,可那小子是用喀秋莎打的!那不算本事!今天我肖永银就让大家看看,没有喀秋莎,我照样可以歼灭日军!”
政委看着一脸雄心壮志的肖永银,心中感慨这位老搭档还是这么强是好胜心与求胜欲,不过正是因为肖永银这样,自己才会和他这么投机吧,想着政委说道:“下一步什么打算?”
肖永银说道:“两步,一是关门打狗;二是围点打援!”
政委说道:“怎么个关门打狗?怎么个围点打援?”
肖永银说道:“关门打狗的核心就是地雷,虽然说日军人数众多,但是他们的工兵怕也就那几个,他们绝想不到我们会有如此丰富且诡异的地雷,我为了这次战斗筹备了整整三个月!把我们全军所有地雷还有友军富余的地雷全部带了过来!这次我就要凭一己之力消灭他们!”
“如果他们不怕死的全部冲过来怎么办?”政委问道,肖永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政委,“日军那样做我便会有第二套方案,至于围点打援就是彭总指示的,每日夜里派遣神枪手连进村暗杀。”政委听后咽了咽口水,这老搭档对日军还是这么狠,不过谁让日军将肖永银家的亲人杀了呢,一只有智慧的猛兽那绝对是所有猎人的末日。
“我们只需要坚持十天,十天之内,日军的补给必然消耗干净,那时他们便是我们手里的羔羊任我们处置!”肖永银继续说着,政委愕然:“你这是准备多久才策划出如此精妙的战略。”
肖永银说道:“其实在抗美援朝时,我便有过这样的策划,加以完善前后大概用了三年。”政委说:“你怎么知道咱们能回来?”肖永银说:“我也说不准,就是内心中有个声音让我这么做的。”
“十万日军想要走出这片雷区最少要牺牲一半的人,而且我已经吩咐夜晚进村暗杀的神枪手连在井里投剧毒,烧粮草。”
“你到底是带了多少颗雷!”政委问道。
“十几万颗吧,咱们军太少就几万颗,为此我还专门和别的军写了借条,攒够这十几万颗地雷!”
“感觉你不比王近山仁慈啊!”
“喀秋莎威名远扬,但是我肖永银今朝必以地雷闻名于世!”
“井里投毒那日后的老百姓怎么办?”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据查枣庄的百姓早已到后方,想必短时间内无法返回,到时候我们将这批日军消灭,再派人撒解药不就得了!”
“报告,彭总有新的指示!”
政委拿起电报念道:“王近山部已至,汝部需要支援否?若需要支援,我便令王近山部前往枣庄与卿部会合。”
“嘿嘿嘿,我这个老战友来的还真快啊,可惜这里不需要他了。”
“那我回复说咱们不需要近山支援?”
“算了,你还是让他来吧,我这唱戏的总不能没观众吧!不过你得跟彭总说好,这仗指挥官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好你个老肖,贼精贼精的,你是想让近山夸你吧!”
“夸我怎么了?除了我谁能想出这么优质的战略?以一千兵便可阻拦十万日军动向!”
“行了,知道你厉害,我这就去发电报!”
总指挥部,彭总看着肖永银部发来的电报,不断地吸气,说道:“这肖永银简直是个天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竟然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
刘伯承说道:“确实,但是他这项策略怕已是超过了我,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哈哈哈,不过这也是老天帮我们呢!”
“彭总,刘总你俩说啥呢,是不是肖永银那小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了?”王近山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两位首长一直夸赞肖永银,王近山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彭德怀看了看刘伯承征询意见,刘伯承点了点头,彭德怀将电报递给了王近山,王近山迅速看了一眼,然后立马说道:“这是肖永银老小子想到了?”
王近山不舒服了,当他看完电报以后忍不住又看了一遍,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王近山一脸难看的表情,彭德怀看到后哈哈大笑道:“只准你王近山英雄,不能让人家肖永银英雄一次?”
王近山说道:“肖永银这小子这个战略部署,我去就是自取其辱!”
刘伯承说道:“肖永银就是想看你自取其辱!你前段时间打矶谷师团可把你神气的不行,还专门找人家肖永银显摆,这一次人家特意让你去,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大家都是同志,你不是还是肖永银老搭档嘛,怕什么!”
(十五)
王近山一脸难过的表情走了出来,水根赶忙向前问道:“不是首长给咱们仗打吗,团长你为什么这副表情。”
王近山看着天:“罢了,我真是活该!”
“呦,这不是王近山王军神吗,近来不见,甚是想念啊!”肖永银看到王近山率领部队前来赶忙上前迎接,王近山笑着说:“我哪敢自封军神啊,依我看,您肖永银才是正儿八经的军神!”
政委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了拉肖永银说道:“你俩都是老同志加老战友了,怎么一见面就又掐上了!
肖永银说道:“这不是逗他玩嘛,我俩都都分寸,老王啊,你看,皇帝不急太监还急上了!”
王近山没搭理肖永银向政委握手说道:“咱都是文人不和这大老粗扯犊子!”肖永银一听赶忙说道:“就你还文人,斗大字不识一个,自己名字怕都不会写吧!”
王近山蹲在地上找了块石子在地上写王近山,然后站了起来,对肖永银说道:“王近山!别拿狗眼看人!”
“呦呵,咱老王进步了!连名字都会写了,不简单啊!”肖永银夸赞道,王近山说道:“谁没一个好政委了,咱的政委那是正儿八经的负责!”
“报告,团长,枣庄鬼子好像有动静!”哨兵忙得赶来向肖永银汇报道,几人不再打闹,赶忙来到视野开阔点,然后借助望远镜看枣庄方向。
只见一队工兵开始在扫雷,王近山对肖永银说道:“用不用我派几个人将工兵打了?”肖永银一脸不屑地说道:“就这日本官兵,它能把咱的雷给拆了的话,咱就让它们过去!”
“不好,老肖!他们找到咱雷了!要拆了!”王近山盯着望远镜对肖永银说道,只见日本工兵将一面旗帜插在了地上,然后蹲下开始了拆雷,先将表面的土层划去,慢慢地露出了地雷,工兵轻轻地将地雷缓缓地拉了起来,突然一动不动,画面静止。
肖永银说道:“这鬼子挖到我的诡雷了,将这个雷拿起来,它便已经死了。”肖永银淡淡地说道,王近山问:“你布置的啥诡雷了!你咋还有这技术了,啥时候也教教咱啊!”
肖永银一脸傲娇地说:“咱哪敢教您老王啊,咱这不是也是在战地上摸索出来的嘛,没啥好教的!”“你他娘的真小气!”王近山吐槽肖永银,肖永银也没生气,冲着王近山解释说:“咱这诡雷精华就在于连续!”
王近山疑惑问道:“连续?难道是二重雷?”
肖永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王近山弄懵了,看着王近山的表情,肖永银得瑟极了,也就没在好意思吊他胃口了,对王近山说道:“是三重雷,雷下面还有一个子母雷,而子母雷与周围雷网有联系,简单的说就是,如果那个工兵再敢动一下,那么以它为半径方圆十米之内的鬼子全部会被轰死!”
枣庄前的工兵收到了指示全部朝着拿起雷的人靠近,想要帮他解开第二重雷,以它们所想,这或许只是一道二重雷,只要将下面的雷排除,那么拿起雷的人便会脱困。
“支那人!好狡猾!”工兵队长大骂了一句,它趴在地上将下面的雷挖出才发现旁边还有一颗子雷,幸亏它有很丰富的排雷经验,但它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了,汗水不断从它的额头滴下,它还要保持冷静应对那颗子雷,它将母雷交给另一个工兵手上,继续向下慢慢地清理子雷,当它成功地将子雷引线剪断的时候,它喜悦的表情洋溢在了脸上,周围的工兵也是称赞起了工兵队长。
“轰”八人组成的工兵小队此时全部丧身雷场,第三重雷的引线便是子母雷被解除的时候,日本方面恼羞成怒,十挺机枪朝着外面漫无目标地扫射,王近山看后咽了咽口水,“他娘的,打仗没想到还能这么打!”
“咱这手段如何比你如何?”肖永银问向王近山,王近山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宁可面对装甲洪流也不愿意面对你这...”是啊,像幽灵一般在你身边,你看不到它,却处处受它限制,跑不出逃不出,只能引颈受戮,就好像那命运的轮回。
“团长,鬼子又都回去了。”肖永银点了点头,这才第三天,日军还有几天的粮食和水源,现在只需要慢慢耗着就行,肖永银看向王近山说道:“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能不能给我做到。”
王近山说道:“咱哥俩就别绕弯子了,有啥就直说!”
肖永银说道:“我怕日军方面有增援部队,你得充当我的替身,在它们来的时候拉着它们绕圈子。”
王近山一脸不屑地说道:“这都是咱最基本的看家本领,给你说,都需要咱指挥的!咱们自己的战士都能溜晕那群小日本,只要他们赶来!”
政委此时插话说道“日军方面怕是短时间无法寻找到增援部队了,除非他们将城市的驻军迁出来,不过那时只需要给国民党和咱们八路军点信号,他们就能合力解放城市了!”
肖永银说道:“确实如此,经过咱们来的这一段时间,日军死的人数差不多已经快十万了,算上这次的十万,已经有二十万日军命丧黄泉了!”
王近山说道:“歼灭这十万人军后,咱们或许就该转击大城市了吧。”
政委说道:“怕是有些困难,咱们穿越回来本土作战,最核心的莫过于城市作战,因为一旦那样咱们便会暴漏,会给中国一些很棘手的麻烦,所以党中央再三指示,要注意隐蔽!”
“这打完了,咱再把许世友叫上商量商量马踏东京如何?”王近山说道,肖永银听到后眼前一亮说道:“直捣黄龙?这条建议不错啊!”
政委赶忙阻止:“啥就叫不错啊!你们这是胡闹,怎么去东京?飞过去啊?我刚刚还说了要隐蔽!你们呢,竟然想直接去东京,你们疯了吧!”
(十六)
王近山脑子里有这个想法便不会被轻易阻止,他说道:“可派遣特种小队先行赶到日本方面施行敌对活动,最好是能直接将他那个狗屁天皇给暗杀了!”
肖永银说道:“但是咱怎么过去呢?”
王近山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傻啊,肯定是坐船偷渡过去啊!走水路,从上海出发。”
“然后呢?日军方面的海军实力可不容小觑,如果咱们被发现了,那便是船毁人亡!”肖永银一副你也不精明地回怼过去。
王近山挠了挠脑袋说:“可以先想办法上美国的货轮,现在美日关系还算和谐,两国也有贸易往来,咱们只要安排点先到美国货轮上,然后借助美国身份混进日本!”
肖永银说道:“就这么办!我手底下有一个神枪手连,到时候让他们全去日本挨个找那些罪魁祸首躲在后方的元凶!”
政委赶忙拦住,一脸严肃地呵斥道:“你疯了嘛,如果这样你知道会给国际社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嘛!”
肖永银说道:“都说了只找元凶!再说了,日本出兵四百多万攻占东亚各国,各国人民都被日本糟蹋没个样了,而帮助这四百五士兵的不就是后方那些人嘛!”
政委说:“他们大多是平民,是无辜的!”
肖永银反问道:“那他们会拥护正义还是享受侵略带回的福利?日本将煤炭石油钱财粮食还有一大堆东西全部运送回国,难道那些人没享用嘛!日本那些人都在吃带血的馒头!他们嘴里虽然抗拒但内心却巴不得多一点再多一点!那些人已经被它们所谓的天皇洗脑成傻子了!女的从小被灌输了什么思想?大批的女的心甘情愿地去欧美那些国家当妓女为日本筹建军费!而那些四五岁的孩子从小便接受军国主义教育贯彻支那是猪我们要征服的思想!你说平民无辜,那东亚整个沦陷区的人难道就不无辜了?”
政委看着越讲越气的肖永银,叹了口气,此时多说无益,王近山接过说:“我觉得老肖说得挺对的,日本是有无辜的,但是百分之九十九恐怕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所以咱不招那百分之一就行了。”
“可...”政委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王近山说道:“打住吧!你看你把你家老肖气成什么样了!国际社会都知道日本什么样子!否则不会向日本丢原子弹!美国人不是说嘛!原子弹下无冤魂!”
“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事叫我。”肖永银说完这句话 便直接走了。
王近山看了看二人也起身告退,留下政委在风中陷入了沉思。
枣庄日本指挥部内,一群人陷入了沉默。
“板垣中将,咱们该怎么办?”土肥原贤二问向板垣,板垣一脸疲倦地说:“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我们的工兵已经死伤殆尽,其余的工兵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出现纰漏。”
冈崎说道:“可是我军的粮食只能供给不到三日了,还有水源竟然也遭到了破坏,有几十人因为水源已经丧命。”
“围而不攻,支那人竟跟我们玩起了兵法,他们这分明想困死我们!”土肥原贤二愤愤地说,板垣说道:“命令部队缩减口粮食用量与食用次数,争取再坚持几日,同时继续与上级取得联系,让他们支援我们!”
冈崎一脸丧气地说:“附近怕是已没有多余的部队来支援我们了,而且包围咱们的敌人咱们还没看到,这样的敌人真是我遇到过最可怕的,竟然未用一枪一弹将我们十万大日本军人困在这里,而且我们还走不出去!”
板垣一脸冷漠地说道:“依你们所见,如果我们强行突围,是否可成?”土肥原贤二震惊地说道:“强行突围?你是要拿我们的士兵去蹚雷吗?”
板垣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瞬时一股寒气在土肥原贤二和冈崎二人心中升起,冈崎赶忙说道:“我们不清楚敌人雷场有多远,地雷有多少,如果贸然突围,恐怕我们会损失惨重,更甚我们会全军覆没。”
板垣说道:“那就坐以待毙?我们打日本军人不怕牺牲,只要我们突出重围,那么我们便可以直接退回驻地,然后找机会一雪前耻!”
冈崎说道:“如果这样的话,粮食供给照旧,后日拂晓开始强行突围,这也好让...咱们大日本军人吃饱饭。”板垣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彭德怀指挥部,一名不速之客赶来。
“报告!”“进!”
“老首长,我想死你了!”
“许世友!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许世友大笑着说:“我求主席半天,主席才同意我来,而且我没白来,还给老首长带来个宝贝!”
彭德怀一脸好奇地忙问:“啥宝贝啊?一个好枪?还是?你快说!急死我了!”
许世友退后,五个青年人站了出来,许世友介绍道:“这是咱们全国人民的大宝贝,让他们自己介绍吧!或许是彭老总特别想见的人呢!”
“报告首长,我叫张桃芳”
“报告首长,我叫邹习祥”
“报告首长,我叫......”
“报告首长,.....”
“报告首长,.....”
彭德怀听后也是晃神了十几秒,他咽了咽口水,问道:“你带这几位是?”许世友站了出来说道:“党中央指挥部决定成立特种作战小组,我来当队长,负责一些针对性的战斗。”
彭德怀一脸笑着看着眼前的五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好家伙,这可是正儿八经全中国人民的大宝贝,彭德怀虽然第一次见他们,但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五个人喜欢的不得了,他假装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找肖永银王近山他俩去吧,现在他俩正执行任务呢,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许世友说道:“我在指挥部都知道了,大家都传开了,那俩小子现在名声是真的大啊,这次我来就要好好跟他俩比划比划!”
(十七)
刘伯承笑着说道:“你们铁三角又要合璧了!恐怕日本人有罪受咯。”
“王近山!肖永银!你俩老小子滋润地很啊!”
王近山和肖永银闻声转身看去,“哎呀!许世友!你他娘的咋来了!在大后方待腻歪了?”肖永银说道,王近山一脸嫌弃地说:“诶诶诶,肖永银,你小子能不能他娘的文明点,一嘴一个你娘的,大家的脸可都让你丢尽了!咱们可都是文化人。”
“你真是饭吃多了嘴臭!我和老许说话,你插哪门子嘴!”肖永银也是回怼道,许世友此时笑骂地说:“你俩他娘的就别装犊子了,你们的大腚一撅我就知道你们不是要放屁那么简单!”
“哈哈哈!”三人相视一笑,“咱们铁三角又集合了!小鬼子有苦头吃了!”肖永银说道,王近山说道:“呦!谦虚了不是,咱看你老肖自己就能把小鬼子都灭了!咱可争不过你!”
三人聊谈多时,王近山和肖永银才问到正题,“老许,这次你带了多少人?”
老许一脸坏笑,一脸骄狂地用手指比出个五的造型,王近山说道:“5000?这么多人!总指挥部太不公平啊,给我才两千多!给老肖更离谱,一千多!”
老许摇了摇头,看向肖永银,本着谨慎的态度,肖永银说:“500?这也忒少了!不过可以理解。”许世友继续摇头然后看向王近山,王近山挠着脑袋说道:“你他娘别土包子装秀才了,快点说带多少人!”
许世友不骄不躁地说:“五个。”肖永银惊道:“嘛玩意?才五个!那你来这干什么吃的!”王近山也附和说道:“是啊,你就带五个,那爷们日后打联合,还得支援你了?算了,你就在后面看着我和老肖战斗吧!”
肖永银接过话说:“哎,明明我和老王都商量出来一个特制任务,可惜你没带人,诶!正好,可以将这个队伍让你带队,你带队,我和老王也放心!”
许世友没有吭声,他准备吓吓这俩老兄弟,王近山说道:“确实,我把我和老肖队伍里的神枪手全部拉出来,然后交给你,你来指挥!”
许世友一脸嫌弃地说:“就你们那叫什么神枪手?”王近山骂道:“你小子还挑上了!这些兵可是老子军中精锐!”肖永银也附和道:“别的咱可以不骂你,但是你嘲笑我下面人的枪法,那我就得骂你了,他娘的,你这一天天的,一会我就把我的神枪手连叫出来让你瞧瞧!”
“现在吧,正好我带的几个人枪法也还行”许世友憋笑道,王近山和肖永银来了脾气,直接命令神枪手连集合。
“开始吧!”
“连长,你先上去给他露一手!”肖永银似乎挑衅地看向许世友,然后一脸轻松地跟神枪手连长吩咐道,“三百米!”随着连长报了一句,便拿起没有瞄具的莫辛·纳甘步枪,单膝跪地,上膛瞄准射击,一秒之后,“中靶!”
肖永银站了出来得意说道:“神枪手连长,三百米精准度高达百分之六十一!最高射程距离是六百米,不过精准度差点,百分之十左右!”
许世友点了点头,笑着说:“不错,这连长应该就是你们全军的宝贝吧,借我使使?”
肖永银贼精地说:“你可拉倒吧,你们军神枪手也不少,都是有天赋加用子弹喂出来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说罢,肖永银还得意地笑了出来,王近山此时看出来了,许世友有高手啊,所以此刻煽风点火道:“老许啊,你带的人还没露呢,让他们上啊,给咱们目空一切的肖永银大将军解解馋!”
老许看着一脸坏笑的王近山,便已经知道他已经洞察了自己,无奈,本着友好交流的份上,许世友让张桃芳上场,许世友假意咳嗽了一下,张桃芳秒懂,这是“友谊战”啊!
神枪手连长看着这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人,心里也没多大重视,可正是如此接下来的表现彻底惊碎了他一直以来强者梦。
“八百米!”
“啥玩意!”“啥?”王近山和肖永银一脸懵地直接走了过来,看着眼前人手握M1加兰德,枪托靠肩,目视前方,三点一线,屏住呼吸,一秒之后,“中靶!”拿着望远镜看靶的人由于激动,导致声音有些颤抖,身边的神枪手连长猛地看到此人脑中瞬间浮现一个人的影像,没错,就是他,想罢咽了咽口水。
此时王近山和肖永银才知道许世友带的这五个人怕是全国尖兵了,“你小子是张桃芳吧?”王近山一脸牛气地问道,张桃芳点了点头,“想不想来我这,许世友给你的,我给双倍!”
“诶诶!我还在这呢,当我是瞎子呢,当众贿赂我的兵!”许世友一脸诧异地怼回,王近山殷勤道:“你他娘的太小气了吧,不就一个张桃芳吗!你看中我啥东西了,随便拿,除了我媳妇,要啥给啥!”
“滚犊子,就你这要啥啥没的主,你拿什么换?还媳妇!你他娘的有媳妇吗!”肖永银骂道,然后一脸谄媚地说:“我军中有一批美制高射炮,绝对好使,炮弹还挺多,都给你,张桃芳给我!”
许世友立马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皱着眉在二人中间徘徊,看着俩人慢慢地着急了,许世友突然笑着说:“哎,不逗你们了,这张桃芳也是我向中央借来的!我哪有福气有这样的兵啊!”
“我听说张桃芳最高射程九百米外,我的乖乖,今天遇到真人了,你快跟我说是不是真的?”肖永银也没再和许世友打诨,直接问向张桃芳,张桃芳看着三位首长为了争他不惜这样,此时脸有些红了,王近山跑到他跟前,仔细端详着说:“这他娘不会是害羞了吧!哈哈哈哈,老子喜欢!”
“报告首长,八百米准确度是百分之五十,八百米以上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把握。”张桃芳说道,王近山点了点头,突然想到,赶忙怼许世友问道:“你带的五个人都是神枪手?”
(十八)
许世友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王近山,王近山咽了咽口水,党中央指挥部为什么要派五名全国尖兵,看来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总部让我组织一支特战队员,进行专项任务。”许世友道,肖永银点了点头说道:“在确定他就是张桃芳后我便知总部的意思了,我和老王前期时候还专门想过要组建一个这样的小队,奈何没有优秀的指挥官,这下你来了,我和老王便可以将这支队伍交给你指挥了!”
许世友淡笑道:“此事不急,总部指示,当下之急是枣庄的十万日军,按照时间来讲,日本人怕是快坐不住了吧!”
肖永银点头说:“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小日本怕是挺不住了!”
王近山说道:“我赌他们一定会硬闯!”
许世友说道:“总部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相应措施。”
王近山笑着说:“不怕,但凡他们能穿越雷区,那肯定是要损伤殆尽,那时咱们只需要设个伏击圈便能将这个军团全歼!”
“此战过后,咱们的重心怕不再是这样了!”肖永银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总觉得日本会和我们来几场大会战,将全国或者说将整个东亚的兵全部调回来和我们对峙!”许世友说道。
“怕什么!联合国军那么强不照样被咱们揍趴了吗?日本有联合军强?莫要长他人志气!”
“团长,小鬼子有动作了!”半夜二点多,下面的人将肖永银叫醒,肖永银脸露笑容,舔了舔舌头,终于来了,小鬼子终究忍不住了!
“你去叫王近山和许世友!”肖永银吩咐道,警卫员听后,赶忙向外跑去,没一会许世友和王近山便赶来,肖永银一脸激动地说:“请你俩听听听响!”
板垣头戴白巾,中心用血浸湿了一个点,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三百敢死队,经过它与土肥原贤二和冈崎的商量,绝对采用敢死队蹚雷的计策,以最小代价破阵。
板垣一脸骄傲地说:“你们都是我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武士,为了天皇,为了圣战,咱们统统别无选择,为大日本天皇效忠的时刻到了!冲出这片地雷阵,掩护部队撤出,你们的功绩天皇定会嘉奖,你们的后人肯定会铭记你们此时的荣耀!”
“师团长,我家里有未过门的妻子,我可不可以不去。”一个日本兵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出道,冈崎走到那人身前,大嘴巴子朝着那人脸上不断扇去,骂道:“混蛋,你真是丢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脸,你的一切都是天皇陛下的,现在让你尽忠是看的起你,是你莫大的殊荣!再敢说这种话,小心我毙了你!”
那人哭丧着走回阵地里,板垣一声令下,“将你们的上衣脱掉!”
三百人此时光着膀子,手握武士刀朝着阵地跑去。
随着日本敢死队的冲锋,地雷的爆炸声响此起彼伏,王近山听着雷声说道:“小日本怕是派出敢死队了。”肖永银笑着说:“不碍事,我们雷多,而且有的雷它们绝对没蹚到,等它们大部队进发的时候,绝对会无意碰到那些残雷的!”
“我还是觉得不妥,要不然我率领神枪手连去骚扰下它们的士气吧?”许世友不放心地说道,肖永银想了想便答应许世友的 请求。
许世友带着神枪手连悄悄摸摸地赶到前沿阵地,随着许世友的一声口哨,全连默契地四散开来,寻找有利的掩体,许世友转头看向张桃芳和邹习祥,“我给你俩安排一个任务。”
张桃芳和邹习祥没有像神枪手连一样就近寻找掩体,而是根据雷区的地图慢慢潜伏进枣庄,他俩的任务很危险,许世友要他们刺杀板垣,土肥原贤二或者冈崎三人中的一个,邹习祥轻声咬牙说道:“一会我要杀土肥原贤二,就是它,把我邻村给屠了,没放过一个人!”张桃芳没说什么,拍了拍邹习祥的肩膀,俩人快速穿越雷区,然后在枣庄不远处的一处高地埋伏着,邹习祥透过M1狙击枪扫视着枣庄村口聚集的日本兵,大功率的电灯在村口前位置安放着,跟白日没什么区别,张桃芳压低声音说道:“不要慌,我来当你的观察员。”
“找到了!目标12点钟,距离680米,风速3级,偏右四分之二,向左修正一分”张桃芳凭着望远镜迅速给出结论,邹习祥说道:“准备完毕,请求开火!”
“允许射击。”张桃芳趴在地上说道,“砰”一声,张桃芳透过望远镜看土肥原贤二应声倒地,“五秒、四秒、三秒、二秒、一秒,目标人物已被击毙,我们撤退!”二人拿起枪便直接朝着黑暗处跑去。
“八嘎!竟然有狙击手!支那人太狡猾了!”冈崎大怒道,板垣忙问:“随行军医怎么说?”士兵回道:“它说师团长大出血,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张桃芳,你确定他刚刚已被击毙?”邹习祥在夜里轻声问道,张桃芳回道:“苏联狙击导师说过五秒之内,目标人物没丝毫动作,那么便生命垂危,而现在它们的医疗条件不足以救活,所以我才断定他被击毙。”邹习祥笑着谢道:“谢谢你,将这个机会给我。”
张桃芳笑着摆了摆手,邹习祥再次问道:“你去苏联都学什么了,一走竟然有几个月。”张桃芳挠了挠头说道:“狙击理论和狙击训练教程,到那里我弄懂了很多东西。”邹习祥一脸羡慕地说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去苏联学习一下。”张桃芳笑着说:“你现在不差的,肯定有机会,如果哪里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邹习祥酸酸地说:“感觉你去了苏联一趟,连说话都这么文邹邹的,还说起词语来了!”
“你俩确定土肥原贤二已被击毙?”肖永银问向二人,张桃芳确定道,王近山分析地说道:“以目前它们的治疗环境,只要命中要害部位,和击毙没什么两样的”肖永银点了点头说道:“这句话倒是在理,它们的药品现在怕是也不多了。”
(十九)
许世友说道:“这下日军会更加愤怒,那样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张桃芳说道:“我可以带领神枪手连潜入枣庄附近对日军进行近距离暗杀,它们投鼠忌器,怕是不敢追我们。”王近山说道:“早就应该这样了,我带你们一起去!”
肖永银一脸嫌弃地说:“谁用你带啊!神枪手连是我搞出来的,肯定是我带队阿!”王近山回道:“你她娘是这里最高指挥,哪有指挥官去最前沿阵地的,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办!”肖永银讥讽道:“你她娘的还知道老子是这里最高指挥官,那你还敢跟我犟!”
许世友此时不得不再次介入到二人对话,许世友说道:“中央派我前来,无非是让我来组织这特战队伍的,所以你俩都别争了,这个由我来带队。”王近山骂道:“就你小子最不是人,拿鸡毛当令箭,吓唬谁呢!我俩在这争,有你什么事!”
许世友拿出了中央的指示信,王近山看着顿时哑口,肖永银也是一副有种别用信压人的表情看着许世友,许世友嘿嘿一笑说道:“两位老伙计,对不住了,我去去就回,你俩没事嗑点瓜子喝点茶水什么的,那样不舒服嘛!”
看着许世友带着神枪手连大摇大摆地朝着枣庄方向进发,王近山郁闷极了,肖永银也是看王近山心烦,直接找了块空地,往那里一趟,睡了起来。
许世友跟张桃芳说道:“一会最好可以再狙杀板垣或者冈崎。”张桃芳苦笑道:“自从土肥原贤二被狙击后,它们肯定有所警惕,想要狙杀它们怕是有些难度了。”
到达预伏地点,此时天已经拂晓,许世友思量再三决定先原地休整,等到夜晚的时候再动手,那样有利于撤退。
枣庄日军指挥部,“土肥原贤二还没有醒来吗?”冈崎问道,板垣一脸难看的表情,沉声说道:“军医说药品不足,能否活下来就要看土肥君的意志了。”
“支那军中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狙击手!他们此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看来我们要更加谨慎小心了。”冈崎说道,板垣拍了拍冈崎的肩膀说道:“一会将军服换成士兵的,然后减少外出的次数,至于针对支那人的狙击手,我早就有了安排,我已经将全军枪法最好的士兵全部组织了起来,他们不是想打狙击嘛!我们奉陪!”
冈崎叹道:“如今我们粮食殆尽,水源还不能饮用,最多扛不过两日了。”
“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敢死队已经派出去十几支了,但是支那人的地雷好像没有减少!”冈崎狠狠地说道,板垣一脸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似乎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它转移话题道:“那支狙击队准备的应该差不多的,你去见见它们吧,告诉它们没有队长,让它们各自为战,不惜一切代价打击支那的狙击手!”
冈崎出去了,板垣似乎下了一个决定,它吩咐手下将土肥原贤二部的所有队长过来一趟,没时间了,它心里默想着,这件事不能让冈崎知道。
“报告!土肥原贤二师团所有队长集结完毕。”
板垣平淡地看着它们说:“你们的指挥官土肥君已经为天皇尽忠,这都是支那人干的,你们要不要报仇。”
陷入狂热的日本兵齐声吼道:“打倒支那人!为长官报仇!”板垣看着竟偷偷冷笑着,这是它想出来的最后一个办法了,它没想着自己下面的那些狙击手能干掉支那人的狙击手,只需要拖住支那狙击手就好,而自己则准备今晚突袭,以土肥原贤二部队为先锋,不惜代价的朝着外面突围,不过这事它不准备告诉冈崎,等到行动之前跟他说,至于它答应与否,这可不归它管了。
“队长,鬼子有动静!”神枪手连的哨兵跑到许世友面前说道,许世友对连长这个称呼很抗拒,觉得这被王近山和肖永银压了一头,思量再三他决意以队长自居,这个称呼他很满意,许世友拿出望远镜看到鬼子呈伞状向他所在位置快速突进,他立刻意识到这支有别于其他鬼子所带来的威胁,他迅速让神枪手连全部进入警戒状态,而他自己则吩咐张桃芳和邹习祥占领最高地,并给二人下达了若发现即击毙的战备命令。
自己预感日军怕是要有大行动,他赶忙骑着马朝着王近山肖永银部的方向骑去,尽最快的速度共同商议对策!
张桃芳和邹习祥刚到达高地便发现同方向有三个鬼子朝着他快速移进,他俩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寻找掩体,然后将M1狙击枪上膛瞄准,待鬼子进入到没有掩体的正面时直接毙命,这两名成熟的狙击手此时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地用枪不断微调着方向,直到进入到空旷无掩体的地方时,张桃芳率先开枪,邹习祥紧跟,两名鬼子瞬间倒地,其余一个发现高地有人一个打滚向掩体位置快速翻滚。
张桃芳赶忙换弹,提前预瞄轨迹,再次开枪击毙了还在翻滚的日军,这时他俩的位置已经暴漏了,但奇怪的是他俩并没有决定转移,而是在附近寻找了多个狙击点,静待日军前来,从而好让神枪手连里应外合。
随着张桃芳击毙的鬼子数量越多,他越感觉到不对劲,好几次凭借着直觉,他躲过了致命子弹,“这支鬼子怕是日军中的神枪手!”邹习祥说道,此时他比张桃芳略显狼狈,肩膀处明显有一道枪伤,张桃芳看着他说:“你挂彩了?”邹习祥笑着轻松地说:“贯穿伤,就擦了个边,没事。”
“胡闹!伤口处理了没,没有处理的话迅速朝我这个掩体转移,我包里有绷带,你自己先包扎一下,我来掩护。”张桃芳严厉地训斥邹习祥一番,可邹习祥不为所动,他知道现在他和张桃芳是交叉位置,假若他跑到张桃芳处,那边迅速将防线缩小,视距变短,那样有极大的风险被日本人包围。
(二十)
张桃芳看邹习祥没有动便猜出他的想法,无奈只能将随身绷带缠上一块石头让,朝着他丢了过去,前后时间竟不超过五秒,扔完以后,张桃芳迅速转移枪口朝着西方向开了一枪,没有打到!张桃芳努力的深呼吸,苏联教官说过狙击手的心态一定要平静,摆脱负面情绪,保证精准率。
“什么,鬼子出动的都是神枪手?”许世友来与二人会合还没多大会,神枪手连的通讯员便赶了过来,急声汇报了情况,王近山、肖永银同时说道:“它们这是要突围了!”
晚上七点半了,天刚刚从暗变黑,肖永银部和王近山部在阵地上严阵以待,他们等了第九天了,显然鬼子坚持不下去了,今晚定是要突围了,许世友此时已经回去指挥神枪手连了,肖永银和王近山早就将周围地图吃透,如果鬼子突围出地雷阵便会朝着滕县撤去,而两地的毕竟之路则是离他们不远的田庄大桥,不过王近山并不主张在此地设伏。
“直接在他们撤出的位置揍他们!咱们布置地雷的时候已将周围坚壁清野,鬼子没有丝毫的掩体,如果枪声一响,鬼子肯定会四窜正好再引发周围的地雷!”王近山说道,肖永银点头,这个计策是他最早便已经想好的只不过现在王近山说出来的意图怕是又要抢主攻了。
“你是总指挥,就在这里待着,我带着我自己的独立团会会它们!”
“开玩笑,这事老子会答应你?别扯皮!”
“老肖!老肖!你不能这样啊,你这功劳已经够多了,就让小弟喝点汤怎么了!”王近山献媚说道,肖永银一把推走他:“你少来这给我称兄道弟,老子不吃这一套!”“老子答应你两个求情,无论是什么!你看这行不行?求求你了,我真想会会这个板垣很久了!”
肖永银叹了口气说道:“哎,咱俩都是好兄弟,你那样伤感情了,这样吧,三个!要是你答应我三个承诺,老子这个位置交给你了。”王近山开始听着以为不需要的时候笑的跟花一样,而后又听到三个的时候瞬间又苦瓜脸,咬了咬牙说道:“三个就三个!这板垣老子要定了!”
“团长,是不是又有仗打了?”水根开心地跟在王近山后边,王近山拽拽着说:“那是!就那个肖永银,他敢不把主攻位置给我?老子一巴掌就过去!”肖永银看着二人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对身边的警卫员说道:“传我的命令,全团集合,然后全部赶到王近山部,听从他调遣。”
肖永银心里知道,这场可是正儿八经的硬仗!虽然日军此时饥寒交困,但是就怕弄巧成拙地让鬼子变为一群饿狼啊!想罢肖永银不放心地让通讯员与指挥部取得联系并寻求增援,现在不能有一丝输的风险,反正名气已经扬出去,这时请求大部队是不能放掉一个鬼子,好不让它们继续为害人间!
“什么?鬼子终于有动作了?”彭德怀听到肖永银部的电报迅速叫刘伯承过来,二人合计此事确实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当即决定除了自己的指挥部和警卫连其余士兵全部疾驰增援肖永银部,誓要将这号称十万日军的精锐全部吞灭!
陈锡联听到指挥部下达的命令后,喜笑颜开,终于到他发挥的时候了,他一声令下,手下的六百门苏制122毫米榴弹踏上了它该有的征途。“土肥君你把他带哪了?”
“为大日本帝国尽忠了。”
“不可能!昨夜我还去看过他,你将他杀了?”
板垣面对冈崎的质疑没有答话,为了部队能够突围,牺牲一个弃子实在是无足轻重,板垣冲着冈崎说道:“我已令土肥部向支那人阵地发动冲锋,破阵只在今日。”冈崎也是有默契地没继续问下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土肥部的两万多炮灰将地雷阵给破了。
俩小时前,板垣看着担架上的土肥原贤二在均匀地呼吸,板垣觉得不可思议,这么重的伤这么简陋的条件他竟然活下来了,不过现在突围火上眉梢,容不得他们等待了,突然板垣心中出现一个恐怖的想法,将土肥原贤二身死的消息传给他的部下,然后挑拨土肥原贤二部下的情绪,让他们不顾一切地为土肥复仇,用自己身体去将地雷全部排光。
这个念头想罢后,板垣走到了土肥面前,咽了咽口水,将随身携带的白手套穿上,然后将手捂住土肥的鼻子,阻止了他呼吸。
土肥原贤二醒了,剧烈挣扎了起来,板垣没有留情更没有放手,相反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看着土肥原贤二睁大了瞳孔,板垣心中没有半点愧疚,虽然他活下来了,但是突围时带着这样的累赘,势必他们要为此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所以他死了,让他下边的士兵去用身体排雷,这才是最好的规划。
“你们的长官被支那人击毙了!你们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要不要报仇?”
“要!”
看着情绪被挑拨成功的土肥部士兵, 板垣冲着前方面露狰狞。
“队长,鬼子发起冲锋了!”张桃芳对着许世友说道,看着神枪手连熟练地将手上枪械上膛,许世友顿感不安,他大声地说道:“不许开枪!”本着军人的直觉,许世友透过望远镜看着这几天内有史以来日军最大规模的一次冲锋,他迅速做出了一个判断:“撤!全体撤回去,不许开枪!”
许世友带着神枪手连快速朝着后方阵地跑去,他不能开火,否则将亡命的日军引过来,那么神枪手连便会不复存在。
“什么!日军发动冲锋了?”肖永银听到消息后,急忙越出战壕,透过望远镜朝着日军方向看去。
发了疯的土肥原贤二师团,朝着雷阵冲锋,毫不惧死,空气中不时地传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浪,王近山透着望远镜猛咽口水,在他心里萌生出一种不宜与疯狗争斗的念头。
周围的雷声终于停止了,王近山现在耳朵嗡嗡作响,肖永银在他面前不知在说着什么,看着天空中的黑色硝烟,王近山有些晕沉,过了好大一会,王近山慢慢能听到声音了,只听肖永银在说:“日军全体冲锋了!”
(二十一)
王近山心里一惊,没想到十几万地雷都没能把日军消灭,此时敌军气势肯定一往无前,绝不能轻易贴身肉战,王近山拿好主意便吩咐手下:“不要节省子弹,放开着打!万不能让日军再进分毫!”
板垣踩着脚下两万多具土肥原贤二部的尸体继续突进,心中没有半点怜悯,他终于冲出来了!他成功了!由于志愿军火力凶猛,板垣只能默默地在部队中军指挥着冲锋,看着到了迫击炮的有效射程之内,板垣立刻安排炮兵朝着志愿军阵地发射炮弹,由于之前并没有用过几次,所以现在炮弹数量十分富裕,将近一百多门迫击炮朝着阵地倾射,瞬间志愿军火力减弱,日军趁此机会继续冲锋。
“全部躲进战壕,等炮击停止后再反击!”王近山大吼道,然后赶忙翻进战壕掩体中,肖永银看着乌泱泱的日军趁着炮势朝着阵地不断冲进,肖永银咬着牙似乎在艰难地抉择着什么。
“撤退!”肖永银大喊道,王近山一把拉住他:“不能撤!凭什么撤!我们还没败呢!”
肖永银计较了很久才喊出撤退,他和王近山一样,都不想撤,可是现在却是不得不撤,肖永银大喊道:“党中央指挥部给我们的要求是不许力敌,以最小代价予敌重创,如果我们再打下去,或许我们能赢,但是咱们部队必将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王近山刚刚说的也是气话,他同样判断出日军此时炮弹十分充裕,这样的炮击还会持续很久,如果贸然反击,确实会造成部队大规模伤亡。
“撤退!”王近山大吼道,然后吩咐炮兵开炮反击,迟缓了正在冲锋中日军的步伐,志愿军趁此成功撤出,王近山此时彷佛已经没了力气,踉跄地朝着后方跑去,他不甘心。
“将打击目标集聚在我部的前沿阵地上!”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他后面赫然有六百门苏制122毫米榴弹,他一脸平静地看着日军将刚刚友军撤出的阵地据为己有。
“师团长,我们占领支那人的阵地了!”副官对板垣说道,板垣看到战壕里的粮食和水壶,此时也是改变了原先主义,因为他觉得支那人应该怕他们怕的要命,要不然怎么不反抗而且是一股脑地撤退了,连粮食和水都不带走,如此慌乱!他迅速和副官说道:“我们不走了,吩咐下去,在此稍加休整,去叫冈崎前来见我。”
“陈锡联,你怎么来了?”撤出的志愿军向着后面急行,王近山眼尖地看到了高处上面的陈锡联,陈锡联看着停下来的王近山、肖永银、许世友说道:“你们可真行啊!名声混得挺响亮!”
许世友心道好家伙,又来一个谦虚客,王近山注意到了陈锡联后面的清一色的炮,赶忙地跑了过去,炮身发黑,炮管锃亮,看着这么大口径的炮,王近山馋了,他献媚道:“陈兄,这是啥炮,口径怎么这么大!”
陈锡联淡淡地说:“苏制122毫米榴弹炮”,王近山咽了咽口水,然后继续殷勤地说道:“这炮有多少个,看着架势怕是有几百门吧?”
陈锡联一脸谦虚地说道:“不多,也就六百门吧,炮弹也是少得可怜,只有十几万发。”一旁的许世友暗骂陈锡联虚伪,肖永银则是不惯他的臭毛病,直接说:“真是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陈锡联笑着说:“和你们几位比,我还差得远。”一旁的水根听到后心想这几位还真是有文化的骂架啊,想想自己媳妇萍儿她娘骂人,水根一脸臊得慌。
“报告!全部调准完毕!”
陈锡联听到后,和王近山三人点了点头以示离开一会,然后回到了指挥位,“填弹!”陈锡联吼道,“弹填充完毕”“开炮!”
“轰”王近山看着六百门炮有规律地前后运动,忘记了此时耳朵已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一旁轰鸣,旁边的水根紧紧地站在王近山身后,他现在也喜欢上这种感觉,随着发射炮弹和落地所产生的不同声音,攥紧的双手此时放松了起来,随着声音手指不自主地跳动起来,水根觉得这音符真是如此美不可言。
过了不知道多久,王近山将依旧沉浸其中的水根戳醒,水根看到王近山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他心中慌了神,王近山对他说道:“是不是也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水根点了点头随之望向目标阵地,水根傻了,这还是阵地?
前面哪还有阵地?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坑!阵地早已被轰平!
突然冲锋号响起,吓得几人向后看去,只见彭德怀站在最前面指挥着全体志愿军冲锋,乌泱泱的志愿军有条不紊地朝着阵地冲去,只见他们三人一队,呈伞状分批次地冲刺,清一色的50式冲锋枪,王近山等人看着配合有素,行动灵敏,装备精良的志愿军痴了。
彭德怀看着眼前的两具黑透了的尸体嘀咕了几句,许世友沉默不语地跟在彭德怀身后,神枪手连此时负责周围警戒,“将这些日军埋了吧。”
“死了?”王近山跟着众人此时走了过去,只见脚下一地焦土,留下来的只有刚刚自己踏过地一层浅浅的脚印,肖永银也是一副可惜了的表情,许世友笑着说道:“板垣和土肥原贤二这俩刽子手得到了他们应有的责罚。”
彭德怀一脸欣慰地看着王近山、肖永银、许世友、陈锡联等人说道:“此战,你们的功劳指挥部已全部知晓,待回去后再嘉奖你们,再接再厉!”彭德怀说罢便走了,警卫连紧跟其后,王近山此时则是来到许世友旁边问道:“刚刚彭总念叨啥呢?”肖永银也好奇地将耳朵贴过来,陈锡联本着不屑于偷听的态度将脸扭到一边,但身体却诚实地向许世友靠近了几步。
“何必呢。”“何必呢?”
(二十二)
志愿军消灭了板垣、土肥、冈崎师团近十万人后再次消失,彷佛没来过一样,只不过一座又一座的土包和焦土暴露了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日军可调动的部队不多了,我们要继续贯彻运动歼敌的指令,避免无效伤亡。”彭德怀在指挥部宣布命令,刘伯承补充道:“近段时间总指挥部并没有新的命令,所以或许我们将进入沉寂期,不过我们要时刻密切关注日军各路动向,确保万无一失。”
王近山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挠着后背,然后用另一只扣除指甲缝里的泥,肖永银看到皱着眉将椅子离他远了一点,王近山丝毫丝毫不在乎,自己挠背,扣泥,至于命令与调度,反正有政委,交给他就行。
会后,彭德怀和刘伯承离席,肖永银终于忍不了破口大骂:“你她娘的能不能洗洗!真他娘不讲卫生!还当众扣泥!没素质!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人!”
王近山听后也没恼,挠了挠后背,然后把指缝里的泥团成一个球丢向肖永银,肖永银彷佛不敢相信一般,木讷地看着泥球飞向自己的嘴巴,没有丝毫反应,这道弧线,完美啊!
还是许世友眼尖,赶忙将肖永银拉到一边,这要真进了肖永银嘴里,怕是这俩憨憨要打一架了,饶是如此,肖永银反应过来后,上去一脚便踢向王近山,王近山丝毫不在乎地后退了一步,肖永银左勾拳打向王近山,王近山一个贴身撞,将没站稳的肖永银撞倒在地。
“得了吧,想打过我,你得再练十年!”王近山一脸嘲讽地说道,肖永银气的厉害,看周围正好一块板砖,他拿了过来就朝着王近山丢去,王近山大手一挥,正好接住,王近山一副没皮没脸地笑道:“肖大将军,咱错了,咱错了不行!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咱这一次呗?”
许世友这时也来说情,肖永银哼的一声便离开了,许世友看着王近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当许世友要走的时候,王近山一把拉住许世友,许世友问道:“你拉我干啥!我还准备回去睡个觉呢!”
王近山一脸正经地说:“彭总刚刚说近段时间沉寂期,对不对?”许世友明知故问的表情看向王近山,王近山嘿嘿奸笑道:“我总是感觉彭总交给你特殊任务了呢?”许世友瞬间警惕了起来,确实,彭总私下给他派发了一项命令,绝密级别,不允许告诉任何人的那种,王近山看着许世友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赶忙说道:“带上我呗,咱虽然年纪大了,体力或许输给那些年轻小伙子,但是咱综合下来妥妥是个好汉啊!”
许世友看着一脸谄媚的王近山,嘴角一弯,“不行。”
王近山不依不饶跟在了许世友身边,撒泼道:“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看你带不带我!”许世友一副你随意的表情便径自回走,王近山紧紧跟在许世友身后。
许世友脱了鞋上了床,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谁知道悉悉索索地声音让许世友疑惑地睁开了眼,“你她娘的干啥呢!”只见王近山此时将鞋脱下,贴着许世友躺下,王近山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干啥我干啥嘛!放心,咱不打呼噜,不磨牙,不放屁。”
许世友听后也是脑袋一转,盖上被子睡了过去,迷蒙中他先是闻到了一股臭气,他瞬间醒了过来,此时天已经黑了,借着夜光,许世友看着旁边的王近山恼怒地吼了起来,王近山迷糊地醒来,看着一脸怒气的许世友问道:“怎么了啊,大晚上的,赶紧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许世友大吼道:“你他娘的不打呼噜不磨牙不放屁?去你娘的,打呼噜磨牙放屁你哪样没占!这都不算啥了,你她娘的竟然还裸睡?”
王近山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着许世友说道:“村里中医说我火气大,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晚上睡觉不穿衣服,咱这也是为了身体着想嘛!”
许世友一副我服了的表情说道:“这项任务是绝密,你去找彭总吧,只要他答应你,我无所谓。”听到这王近山麻溜地穿起衣服,“我就知道咱老许对我最好了!”
许世友一副打趣的表情说道:“放心吧,彭总不会答应你的,去也白去!”王近山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说道:“怎么会不答应我去呢,我会和彭总说是许世友力荐我去的,我其实打心眼里不想去,不过为了袍泽情谊我不得不答应。”
许世友骂道:“你无耻.”王近山笑道:“承让承让。”
看着出去的王近山,许世友叹了口气,然后盖好了被子,睡了过去,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王近山也是没有停顿,直接骑马赶到了彭总住所,彭德怀此时刚刚睡下,激烈的敲门声让彭德怀以为是敌人袭击,他赶忙穿着鞋连衣服都顾不上穿跑过去开门,开门发现竟然是一脸笑嘻嘻的王近山,彭德怀怒了。
“你小子是有病吧!半夜三更不睡觉!有什么屁抓紧给我放了!要是没什么大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彭总,大事啊!许世友他刚才说你给他派发了一个任务,他自认为做不了,所以求我帮他一起,但是这事我寻思着得您老同意,所以我就来问一下。”
彭德怀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看着王近山,王近山也是嘿嘿傻笑,“报告!”
“今天晚上怎么了!我这个小小的屋子竟然来这么多人!进来!”彭德怀喊道,“肖永银!你怎么来了!”王近山喊道。
“你小子能来我就来不了了?不怕告诉你,我派兵跟踪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肖永银得瑟道,王近山喊道:“你她娘的跟踪我?”肖永银一副你打我的表情看向王近山,王近山无语,彭德怀看着这俩活宝,不气反笑道:“罢了,你们仨不是要一起吗,我准了,不过你们俩带的人不能超过五个,而且!此次行动都要听许世友的!”
(二十三)
王近山听到后哈哈哈大笑,肖永银也是没有绷住不厚道地笑了,彭德怀微笑着说:“还有事没了?”
王近山和肖永银一脸笑嘻嘻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彭德怀骂道:“那还不快滚!”
“咱这是要去啊啊?”王近山和肖永银气喘吁吁地跟在许世友后面,许世友没说什么,只是跟他俩挥挥手,王肖二人只得继续跟着,直到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停机坪,王近山说道:“这怎么会有停机坪?”
许世友淡淡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党中央组织让我们一趟哈尔滨。”王近山不解地问道:“就咱这几个人?哈尔滨那可是敌占区啊!”
许世友笑道:“怕了?”王近山不屑地骂道:“怕他姥姥,都是咱中国人的地盘,有什么可怕的!”
许世友正色道:“神枪手连已经先行到那了,咱们现在过去与他们会合。”肖永银停住了脚步说道:“防疫给水部队?”许世友一副果然厉害的表情看向肖永银,王近山好奇地问道:“防疫给水部队?咋听的这么耳熟呢!”
许世友说道:“防疫给水部队,全名为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对外称石井部队或加茂部队,是侵华日军假借研究内容主要以研究防治疾病与饮水净化为名,实则使用活体中国人、朝鲜人、联军战俘进行生物武器与化学武器的效果实验。”
王近山大腿跺地,手拍向脑袋,骂道:“原来是狗日的731部队!”
许世友说道:“总指挥部要求我们将那里爆破,解救里面的人质。”王近山说道:“爆破还好说,解救人质怕是有些难了!”
许世友说道:“党指挥部已经将相关图片发给了国外媒体,届时国外访团会去哈尔滨探查究竟,而我们在那时便动手,得手日本人也不敢有太大动作。”
王近山点了点头说道:“中央真是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那样咱们就省力多了!”许世友皱着眉说道:“虽然日本人不敢有太大动作,但是我们依旧要小心行事,不能有半分马虎。”
肖永银插嘴道:“东三省现在有多少日本驻军。”王近山一副你想干嘛的表情看向肖永银,许世友说道:“说不准,但是十几万应该是有的,毕竟这是日本人的老巢。”
肖永银说道:“能不能将东三省的日军消灭了?”许世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肖永银,王近山说道:“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都代表什么吗?假设!假设我们将这伙日军消灭然后呢?不仅我们的国家日军会动荡,其他被日军占领的国家也会倾尽兵员集合报复!”
肖永银说道:“那不正好嘛!我们正好不需要找了,一劳永逸!”王近山骂道:“你这脑子怎么了,一会聪明一会蠢,关键蠢的时候还没边儿,你当日军是纸糊的?东亚四百万日军如果全部到咱这,你知道那将会是什么局面吗?”
肖永银高声说道:“我肯定知道,那时党中央肯定直接将咱们的部队带回来,咱们部队有两百多万,打这四百万人,还是有胜算的!”
许世友发现了异常,轻声问道:“老肖,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肖永银此时哭了出来,哽咽地说道:“我就是想到咱们的人每时每秒都在日军的折磨下生不如死,我的心好疼好疼,731的卷宗我看过不止一次,每看一次我就难受一次,老许啊,你不知道,我的心!憋得慌啊!”
王近山此时知道了肖永银的真实想法,他不再呵责与取笑他,王近山走到肖永银面前,大手一挥,将肖永银狠狠地抱住,坚定地说:“我相信那一天会来的,而且会很快,同胞每日所遭受的,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老肖,这次咱们行动不就是为了解救咱们的国人嘛。”
随着飞机的起飞,一行人踏上了哈尔滨的征程,他们不知道所要遇到的事,但是他们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等我。
“老许,醒醒,咱们到了!”肖永银叫醒许世友,许世友看着肖永银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无奈地说道:“还没停稳,你着什么急!”
王近山透过窗户看着周围的景象,疑问地说道:“这里是机场?”许世友说道:“中央在咱们刚回来的时候就动员修建起来了。”王近山说道:“中央还真是未雨绸缪。”
一行人下了飞机,看到了神枪手连此时全部整装待发站在他们面前,许世友上前指挥的道:“立正,稍息,向右看齐。”
许世友看着王近山、肖永银,二人反应过来,让手下几人都过去集合,唯有王近山身边留着水根,许世友吩咐命令道:“党中央决定让我们消灭哈尔滨防疫给水部队,也就是臭名昭著的731部队,解救我们同胞!”
神枪手连早就听说731的事情,此时显得迫不及待,王近山站了出来说道:“我知道大家们的心情,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我们在敌人腹部,稍有不慎便会玉石俱焚!我希望大家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完成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王团长说的很对!大家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绪,服从组织的安排,那样咱们才能打胜仗!”许世友说道。
一行人穿戴好了伪装,便匆匆朝着一个方向跑去,王近山此时跟在队伍末尾,许世友跟在中央,肖永银在最前面,一行人消失在了太阳底下。
“老许,应该就是这里了!”肖永银叫许世友赶忙过去,他们俩指着地图研究道,许世友通过望远镜看着四周地形,然后沉吟道:“根据地图显示应该就是这里!”
王近山看部队停止前进便知道已经到达位置,他赶忙向前,只见前方一大片由平房组成的工厂,一旁的水根看着进进出出的日本人,心中好奇了起来,许世友对着二人说道:“老规矩,晚上行动,现在找几个人去打探一下附近的明暗火力点!”
王肖二人点了点头,许世友吩咐张桃芳一个人前去打探,王近山看着张桃芳一人心中觉得不妥,他让身后的水根陪着他一起,许世友点头答应,王近山问道:“邹习祥呢,这次我怎么没见到他?”
(二十四)
许世友说道:“他受了枪伤,回去接受治疗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怎么你想他了?”王近山看着许世友一副我送你回去见他的表情直接不再接他的话,肖永银看着走远的张桃芳和水根二人不安地问道:“就他们俩人,没事吧?”
许世友说道:“张桃芳在援朝战争后便前往苏联学习系统的军事理论与训练,对于侦察方面可是有着自己的见解,而且现在他是咱们全国狙击侦察的教官,中央此次派他前来的意义可谓是很重大的!”
王近山也说:“水根那小子比我强多了!”肖永银一副希望无事的表情看着二人去向。
“张桃芳,咱们分开侦察还是一起?”出身侦察兵的水根问向张桃芳,枪法或许不如张桃芳但是侦察这老本行,水根还是对自己很自信的,张桃芳皱着眉看着附近地形,然后说道:“一起行动吧,那样还有些照应,附近地形过于复杂,我们一定要小心被敌人的暗哨给发现了。”
看着严肃认真的张桃芳,水根也想起了王近山此行前对他说过的话:“你一定要万事听张桃芳吩咐,谨慎认真不能出任何岔子!”水根收起了心性,认真地点了点头,俩人拿着纸和笔记录着自己发现的明暗火力点和周围地形图,两人谁也没看谁的,认真极了,只为一会比对一番,看有没有相差的点。
“明处火力点有二十个,暗处火力点有二十个。”二人异口同声说道,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冷汗,没想到这里的火力点竟然这么多,如果强攻的话,神枪手连怕是久攻不下了,张桃芳说道:“敌人这些火力点交叉呼应,且各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爆破短时间也无法同时成功,且这里离哈尔滨日军驻地实在是太近了,怕是一个小时,日军增援部队便能赶过来!”
水根没有说话,身为侦察兵的他得出的结论和张桃芳如出一辙,二人沉默地绕着这个区域不断行走,想要发现点什么破绽,可走了一圈发现,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碉堡防线,就算有一万志愿军短时间也无法攻克他,当然用炮弹另算,不过他们此行并没有带任何炮兵。
“咱们回去吧。”张桃芳淡淡地说道。水根点头跟在他身后,二人快速地在土地上奔跑,“报告,首长,这是我俩的侦察报告!”张桃芳将自己和水根所写所画的图册交到许世友手上,许世友、肖永银、王近山三人赶忙翻阅了起来,看后统一地沉默了起来。
“哎,不好办啊!”王近山率先打破沉默嘘声道,许世友不知在想些什么,肖永银大声地说道:“就应该把咱们的喀秋莎调过来!”
许世友思考很久,开口说道:“我们不需要硬攻,只需在外国访团来到哈尔滨的时候,咱们将他们吸引过来就行!”肖永银听到后,拍了拍脑袋说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王近山说道:“吸引过来?用枪炮吗?如果我们贸然开火,没把外国使团吸引过来,而是将哈尔滨驻军吸引过来怎么办!”
许世友说道:“你是怕动静太小,外国使团不一定知道?”王近山点了点头,许世友笑道:“这我已经有办法了,那时候就看我的!”
第二日,外国使团专机抵达哈尔滨,一群外国军官看着迎接他们的日本官兵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日本人带着他们参观着哈尔滨的市容市貌,此时哈尔滨的百姓早已被日军要挟站成一排联欢,一名法国记者问向日本人说:“这些中国人在欢迎我们吗?”
日本军官说道:“是的,中国人民在欢迎你们。”
记者又问道:“欢迎的话,他们为什么都愁眉苦脸的,感觉好像是受到逼迫一样。”说罢还看向日本军官,日本军官笑着搪塞了过去。
走到一处酒楼的时候,突然一条横幅垂了下来,只见上面用法语写着:“离此不远的地方,此时各国的战俘正在被日军活体试验”
日本人一脸懵地看着这个横幅,他们看不懂英语,而外国使团先是快速用相机记录下来,然后便跟着指示向城外走去,日本人赶忙将他们拦住,用英语问他们:“你们要去哪里?我们在饭店给你们准备了很多食物。”
外国使团没有理睬日本人,向城外继续走去,出了城,他们发现不远的树上有法语标记着指示,一行人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而日本人看着使团走的方向瞬间知道了什么意思,他赶忙派人打电话让工厂停止一切行动,然后他拦在了使团面前问道“你们要做什么?能和我说一下吗?”
一名法国记者说道:“我真为你看不懂法语而感到自卑,不过这不是重点,如果我们发现我国士兵如果出现在你的营地里,那么我将回去和首相建议下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要如何继续下去。”
“老许,他们来了!”王近山透过望远镜和许世友说道,许世友一副我知道的表情回道,“准备佯攻!记得先消灭暗处火力点!不许深入!”随着许世友的吩咐,张桃芳率先开枪,击毙了一名暗处火力点,战斗就此打响。
“这是枪声?”外国使团随着枪声来到了一片由平房组成的工厂,看着对面寥寥的步枪火力,而日本方面则是火力全开,法国记者一副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竟然用这么多的兵力和火力去保护一个工厂?这个工厂里面都有什么秘密!”
日本军官沉默没有说什么,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彷佛就是为了报信一般,外国使团看着战斗结束,便一股脑朝着工厂走去,日本军官再次拦在他们身前,只不过这一次身后跟着清一色的日本士兵,他们举着枪对着外国使团,一名美国记者笑道:“你们敢开枪吗?我是美国人!你们的装备有很多都是我们国家给你们的,你们有什么脸打我?给我滚开!”
(二十五)
日本军官没有动一步,脸上的汗水不断低落,他是在等,等上级的指令!两拨人就在空地上对峙了起来,突然“咚”的一声,日本军官不敢相信地朝后看去,只见石井四郎拿着手枪对向他,而他也因为头部中枪倒地不起。
石井四郎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说道:“这个混蛋手下,不听我指令,擅自决策,竟然还将枪对准我的客人,该杀,该杀!”
法国记者问道:“中将,我们能进工厂看看吗?”石井四郎一副低声下气地说道:“当然,随便参观!”看着使团一行人走了进去,石井四郎阴恻恻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将小岛君好好安葬,他没有辱没他日本皇军的威严。”他对下面的士兵说道,日军赶忙将小岛的尸体抬了出去。
石井四郎此时也是赶忙跟了过去,向使团介绍说:“这里是我们日军的一个供水净化厂,是供给全哈尔滨民众饮水安全的,所以不得不派重兵,以防出现意外。”外国使团看着石井四郎胸有成竹的表情,心里都知道大概人被他们藏起来了。
“水根!你去哪?你她娘的给老子回来!”王近山看着一声不吭的水根悄悄向后走去,大声喊他,水根一副照顾好我家人的表情看向王近山,王近山心中猛地响起了一个叫托孤的词,他们通过望远镜得知日军拖延时间,而后又放他们进去,说明他们已经将所有痕迹都打理好了,王许肖三人长吁短叹了起来,水根看着眼前三个可爱又可敬的首长,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抉择,他要亲自戳醒日本人的美梦!让日本人的罪行公之于世!
水根将身上能够证明自己是未来身份的所有全部丢掉,只身端起了一把日制三八大盖,朝着日军跑去,王近山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忙地冲向水根,可水根早已跑到日军视线之内,许世友和肖永银将王近山扑倒不再让他向前半步,王近山咬着牙抽泣地唤着水根。
肖永银拿着三八大盖朝着天上放了三枪,将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然后将枪丢下,举起双手朝着日军阵地走去。
“你滴,什么人滴干活?”日本兵看着走来的水根问道,水根一脸轻松地笑道:“中国人的干活。”
外国使团此时听到声响赶忙跑了出来,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黄皮肤人,使团中出来一个女记者用蹩脚的中文问道:“你是中国人?”
水根绅士地回道:“是的,女士,我是一名中国人。”
“是你引我们过来的?”美国记者此时也过来问道,水根点了点头,用中文说道:“我想要告诉你们一些真相。”
“八嘎!将这个支那人给我抓起来!”石井四郎此时赶忙过来,手下的士兵朝着水根走来,水根一副轻松地说道:“一直装着是不是很累啊?这么轻易地就原形毕露了?”一群人将水根制服在地上,水根也没反抗,笑着说:“外国友人们,看到了吧,这才是日本人真实面貌,你们可别被他伪装的外表给欺骗了!”
美国记者拦住了日本兵大声喝斥石井四郎:“让你的士兵放过他!”看着群情激愤的外国使团,石井四郎在考虑一番后命令手下将水根放了,然后一脸友善地说道:“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敢欺骗外国友人,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哦!”
水根听着石井四郎带威胁的话,也没惧怕相反讥笑道:“你中国话说的听顺啊,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日本人了?”
石井四郎一副看我杀不杀你的表情看着水根,水根笑着感谢外国使团,然后一行人再次进入到工厂,水根也不犹豫,直接带着一行人到了藏人的地点,那里是一个隔层,是回来之前翻看相关资料看到的,石井四郎眼瞅不好,准备派兵将水根拦住,可水根早就知道石井四郎的真实面目,他突然加速朝着隔层跑去,石井四郎看着事将败露,将手枪上膛,朝着水根便是一枪,想要直接命中,水根躲闪不幸打倒他的腿上,只见他最后一刻用身体猛地一撞,墙竟然动了!
外国使团发现有隔层,全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被巨大的血腥味逼地直直后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尿屎的酸臭味,看着满墙的玻璃器皿里装的被福尔马林泡着的各种身体器官,外国使团彷佛进去到了地狱,他们赶忙拿起相机,疯狂地拍照。
越往里面走就越触目惊心,满地的碎肉被狼狗啃食着,各种残肢随地都是,女人、婴幼、老人,地狱有这惨烈吗?
走到了最后发现了大量的战俘,一脸呆滞地坐在地上,有白人黑人和黄种人,美国记者率先用英语问道:“有美国人吗?”各国使团也纷纷反应过来各自问道,得出他们的答案后,外国使团怒了,朝着门口的石井四郎走去。
“支那人,你要死了!”只见石井四郎此时已将水根折磨地不成人形了,石井四郎抽出一把小刀想要将水根凌迟时,外国使团冲了出来,一把拦在水根面前,女记者看着不到一会便浑身是伤的水根,心中留下了悔恨的泪,刚刚为什么不和他呆在一起,水根则是笑着向她摇头,彷佛是在说我没事,不许哭,认清日军真实面貌就行。
“中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美国记者率先问道,石井四郎一脸阴沉地看着外国使团,他拍了拍手,手下的日本兵再次将他们围住,石井四郎一副可惜的表情看着外国使团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秘密,那么你们都将要死!”
“哦?你想要干什么?”外国使团中出来一个人一脸好奇地问道,石井四郎满目狰狞地说:“你们都要死!”
“嗖!”一声尖锐的哨响,周围瞬间出现了一群满副武装的美国大兵,那个人走到众人前说道:“中将,认识一下吧,我是麦克阿瑟。”
(二十六)
石井四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脸惊恐,他向后不断退去,
“你们天皇让你开展这项任务的?”麦克阿瑟正色看着石井四郎眼睛问道,石井四郎眼神躲闪,咽了咽口水说:“无可奉告!”
麦克阿瑟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看来这确实是天皇指派给的任务,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规模,麦克阿瑟说道:“你现在俩个选择,杀了我们,不过你要确保将我们全部杀掉,否则如果跑了一个,那么你们日本便会迎来来自西方国家的洪流!第二个选择,你死,你死的话,我可以选择性地忘记今天的所有事。”
“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自裁你们便不会将这里发生的告知外面的世界?”石井四郎眼睛发光地说道,麦克阿瑟点了点头。
石井四郎拿起身边的武士刀,冲着自己口中大声喊着:“大日本天皇万岁!”说罢便挥刀插入自己的腹部,鲜血随之流出,麦克阿瑟蹲下看着还未咽气的石井四郎,他淡淡地说道:“我不会说的,至于其他人说不说,我可就不管了!”
听到麦克阿瑟的话,还未咽气的石井四郎猛地睁大了眼睛,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随着沉重的一声撞击,石井四郎就这么死了,麦克阿瑟看着周围的日军,不屑一顾径直地朝外走去,其他几人将深受重伤的水根带了出去,美国兵也纷纷向后退去,石井四郎的副官看着大事不妙赶忙向哈尔滨驻日指挥部联系。
“水根!”王近山透过望远镜看着水根被外国人搀扶了出来,地上留下一行的血印,不用说这是水根的,王近山咬着牙冲了出去,肖永银忙令身边俩战士也紧随其后。
“水根,水根!你给我醒醒!”王近山扑到了水根面前,看着浑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水根,颤颤巍巍的手不知道从水根哪处部位扶起,王近山红着眼,哽咽地说:“小鬼子这群畜生啊!她娘的,老子!”
“队长!注意场合!”身后两名士兵赶忙提醒道,王近山这时赶忙深呼吸了两下,然后看向外国使团,而外国使团从发现他们起便开始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更有甚者,直接拍起了照片,随着闪光灯的两下,王近山彻底清醒过来,他正色地跟面前的外国使团致谢:“感谢你们,这个人是我的手下,我可不可以带走他?”身边的士兵竟然懂英语,只见他同步转述王近山的话给外国使团。
麦克阿瑟向身后的人点了点头,王近山身旁的士兵赶忙将水根背上,另一人则是继续充当着翻译,王近山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麦克阿瑟,以他军人直觉他知道这个人是对面最高指挥官,王近山说道:“能不能将我的照片销毁?”士兵连忙翻译到,麦克阿瑟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道:“销毁没问题,不过我总要知道下你的姓名吧?毕竟我可是你手下的救命恩人。”
王近山笑着说:“我叫王不还。”王近山并没打算告诉他真名,所以脑袋迅速选了个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像是水根班长的,麦克阿瑟一副我不拆穿你的表情看着王近山说道:“我看你很眼熟,是不是早哪里见过?”
王近山听到他说时,瞬间也感觉他很眼熟,怪不得!援朝战场上,他见到过麦克阿瑟!不过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王近山笑着说:“或许神交已久吧。”
麦克阿瑟点了点,王近山看着水根快不行了,赶忙说:“我手下伤得很重,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王近山说完便径直朝着后面跑去,身后的俩士兵也是快速地跟着,外国使团有一人想要跟着,被女记者阻止,麦克阿瑟手中拿着那个有着王近山照片的相机,不知在想什么,只见他将相机装进自己的口袋。
“许世友!咱们的军医在哪!快叫他过来!”王近山人还没到,声音直接传了回去,“军医已经在这里等好了!你慢点,别摔了!”只见王近山背着水根朝着这方向狂奔了起来。
“快!快治!”王近山气喘吁吁地将水根交到军医手上,自己则是累瘫到地,三人交替狂奔,只不过轮到王近山时,路程还有一大半,一路上,王近山鞋子都跑掉一支,只见一根木刺扎进他的脚上,鲜血流了出来,可他没有半点反应。
“近山,你脚上流血了!”肖永银喊道,王近山看了看自己的脚笑着说:“没事,就一个破口子,看我把它给拔下来!”说罢王近山便准备硬拔,军医此时看到立刻阻止王近山继续下去,军医说道:“木刺扎进肉里很深,如果贸然拔会有风险的!”
王近山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先不拔了!你们先救他!他受的伤比我重多了!”军医便又投身急救水根之中。
“病人大出血,咱们没有这个型号的血浆!”军医喊道,王近山听到后踉跄地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全体集合!验血!”
“王团长,这些人中只有你的血型和水根相同。”军医还没说完便被王近山打断,只见王近山将上衣脱下,光着膀子说道:“快点抽啊!要多少抽多少!我血多没事!”
“病人暂时安全了,不过这里的设备过于简陋,最好是回去。”军医说罢看向王近山等人,王近山赶忙点头说道:“飞机你们先用,先带他回去!一定要保障他的绝对安全!”许世友点了点头,军医匆匆收拾起了东西。
“团长,你坐下,我先给你消毒。”军医跟王近山说道,王近山这时才想到脚上扎着一个木刺,他赶忙坐下,只见军医将酒精擦拭着周围伤口,笑着说道:“团长,咱们可没麻药了。”王近山没事人般点了点头,军医用镊子慢慢地将刺挑了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几滴血,王近山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
飞机飞走了,王近山肖永银许世友三人在原地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你是说麦克阿瑟他拍到你了?”许世友一副怕什么来什么的表情看向王近山
(二十七)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要时刻保持着警惕”肖永银在一旁说道,“我想咱们应该将此事汇报给中央。”王近山说道。
许世友说:“只能如此了”
“咱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肖永银说道,此行石井四郎已死,他们的任务可以说是完成,王近山说道:“我总觉得日本方面会派人接管这里的工厂。”
“那咱们把它给炸了!”许世友说道,“可是咱们没带那么多数量的炸弹啊!”肖永银愁眉不展地说道。
“咱可以借日本人的啊!”王近山说道,许世友肖永银二人看向王近山,王近山笑道:“日本人的军工厂好像附近有一个,想当初,我随着部队接管过这里的一切军工厂!”
“你疯了!那时怎么能和现在比,现在日军的军工厂肯定看守森严,咱们这点人贸然开火想跑都跑不了!”肖永银骂道。
王近山挠头说:“我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隐蔽式的军工厂,想来看守人员不会太多!更何况咱们带的部队就是专门搞这些任务的,危险算什么!大不了不用你参加了!”
“王近山!你让老子怎么说你!总是不顾全大局!万事都要想最坏的打算!每损伤任何一个兄弟都是咱们不可推卸的痛!”肖永银骂道,
“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这里就是敌人在华的心脏,咱们没有别的支援,只能靠咱们自己,如果想谨慎怕是来错地方了!”王近山回骂道。
许世友沉吟其中,他现在在分析二人所主张策略的利与弊,“你俩别吵了,你俩说的都各有各的道理,我觉得咱们应该综合你二人的长处,毕竟咱们现在孤立无援,没有失败的资本,而且咱们在敌人心脏,不能不靠着自己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所以王近山提议的那个隐蔽军工厂,我觉得咱们无论如何要走一趟,炸毁防疫给水工厂才能减缓日方对我们的残害!”
“是!”肖永银和王近山肯定道,由王近山带路,肖永银和许世友跟在他的身后,秘密穿梭在这敌占区内。
“应该就是这里了。”王近山看着自己的地图,这地图是他专门为了这次行动提前准备的,没想到真的用到的,肖永银看着地图说道:“好你个王近山,这么好的地图不早拿出来!竟然想一个人独吞!”
只见地图上有详细的日军资料、兵力部署、军工厂所在位置等,王近山叹了口气说道:“这可是我来之前用三十门榴弹炮和曾克林换的!”
肖永银听后讪讪一笑:“没事!换的值!没想到曾克林还有这样的头脑!”
许世友说道:“地图显示,这处隐蔽军工厂有三百多人驻防,而且火力充足,防卫森严,交叉火力点十分密集,不好办啊!”
王近山笑道:“我早就想到了对策,咱们伪装成伪军假装路过就行。”肖永银眼前一亮说道:“你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是却又十分高明,在敌占区这样反而不会露馅,因为日本人打死也猜不到咱们会这样!”
“伪军的衣服咱们也没啊!”许世友看向王近山,王近山笑着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炮楼,说道:“这处炮楼是由伪军驻守的大概五十人左右,咱们可以吃了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许世友问道,王近山说道:“我早就安排人手去附近几个点去勘察目标情况了,他们回来说只有这个炮楼最容易!”
“晚上三点,等他们犯困的时候,咱们直接上就行!”肖永银附和道,三人当即安排部队开赴目标地点。
“到了!这地方真偏僻!怪不得王近山那老小子挑这里!”肖永银骂道,许世友满意地说:“在这种地方,对面还都是伪军,想必是一群酒囊饭袋,我感觉就算咱们强攻二十分钟之内也能拿下这个据点!”
“要不我去附近村里买些酒来?”王近山突然说道,“你想喝酒?你疯了吧!”肖永银骂道。
许世友说道:“你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王近山点了点头,肖永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便同意,王近山安排手下乔装打扮成货郎去村里收酒,其余人则是原地休整。
五个小时过去了,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之间他们一人身上便有几瓶白酒,其中一人身上挑着扁担,筐里面有花生、肉干、大葱、辣椒,王近山走到那人面前说道:“怎么还收肉了,你这真是便宜那群人!”
手下说道:“不便宜,不便宜,是馊的,老乡得知我是喂狗,低价处理给我的。”
“你小子!行了!归队吧!”王近山大手一挥,然后转身对二人说道:“看我怎么骗他们,你们等着瞧吧!”
“你要亲自去?”肖永银许世友惊慌失措地问道,王近山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王近山下去没一会便再次返回,只见他穿戴和商贩无二,王近山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道:“老乡,要什么东西不,咱这啥都有!”
肖永银许世友二人捧腹大笑,王近山便在他们的笑声中,慢慢地走近那炮楼,现在天快黑了,所以王近山假装着急赶路,慌慌张张地向前疾走,果不其然,他被叫住了。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伪军头目吼道。只见迅速有一小队人持枪将王近山包围,可伪军的眼全部盯着货筐,“老总,天快黑了!俺还得赶路呢!”王近山怯怯地回道。
“有良民证吗?”伪军头目边问边用手掀开筐布,看到里面有酒几个伪军瞬间眼冒精光,“老总,出门走的急,良民证忘了带。”
“我看你压根是没有良民证吧!举起手来!你个野八路!”头目大喝一声,王近山吓得将筐跌落在地,一旁的士兵早就跑了过去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边,而头目的眼则是一刻没离开过筐子里的货品。
“老大!有肉!”一个士兵高兴地挥舞着双手,头目见肉后,也不再伪装,他对王近山说道:“今天大爷我心情不错,快滚吧!”王近山听罢后连忙点头哈腰,然后朝着自己的扁担走去。
头目在他后面说:“人可以走,东西留下,要不然人和东西都留下!”王近山听到后抱着头灰溜溜地跑了。
“老大,咱们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喝一顿了!”伪军头目此时翻开筐子看到有花生瓜子当即开心的不行,一行人便往回走去。
(二十八)
“老王!你演的可以啊!”许世友看着王近山跑了过来,赶忙向前迎接,王近山挠了挠头,一副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这都不是事!”
“你可别夸他了,完全是蹬鼻子上脸!”肖永银在一旁骂道,“话说应该能成吧!”许世友不安地问道,王近山挠着头说道:“应该能成,那个肉是加过料的,只要吃上几口,他们肯定窜稀,窜几个小时肯定虚弱,趁他病要他命!”
“老王,没想到你还是坏的这么动人心魄。!”许世友恭维道,肖永银则是一脸不屑地走开了。
凌晨三点,一行人快速朝着炮楼跑去,王近山看着探明灯在这个方向扫来,赶忙向后挥手,部队立马就近寻找掩体卧倒,等着探明灯的离开,肖永银趴在地上轻轻地说:“这个探明灯每三十秒扫射一次,咱们要抓住这个空挡,分批次前进,咱仨各带一队,王近山你第一批,许世友你第二批,我殿后,进去以后先打掉他们的哨兵,然后直接潜入进去!”
三人点头,立刻行动了起来,“你小心点”在王近山离开的时候,肖永银在他身后轻声道,王近山挥了挥手,探明灯转到别处的时候,王近山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只见他做了个手势给身后的士兵剪断铁网,几人配合之间迅速开了个口子,然后一行人匆匆过去。
第二轮探明灯照过来的时候,许世友已经准备妥当,等到灯过去的时候,他也是埋头朝着前方冲去。
“你俩负责高处的哨兵,你俩负责在那边那个站岗的!”王近山向下吩咐道,手下迅速出了几人悄悄地朝着敌人走去。
看着敌人应声倒下,肖永银和许世友已和王近山部集合完毕,只见王近山挥了挥手,几人便朝着炮楼走去。
“呕!”走在最前边的王近山闻到一股超级浓郁的气味,他瞬间恶心地吐了出来,在夜色中这呕吐的声音特别明显,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持着枪警视周围状况,肖永银和许世友赶来时也是赶忙捂住了口鼻,而战士们则是默契地将布条塞进鼻孔里。
王近山终于强忍地中止了自己的行为,挥了挥手,一行人直接闯进了炮楼,“别动!缴枪不杀!”
进去的肖永银刚喊出话便后悔了,炮楼里面的气味比外面更加浓烈,他也是没忍住跑到外面呕吐了起来,过了好久一行人都适应了这里的味道,王近山看着炮楼里的伪军横竖躺了一片,他开玩笑地说道:“这药还挺猛,对了,你是从哪弄得?”王近山身后的人红着脸说:“是一个猎户给的,他说专门给熊用,他给了我十次的量,我都涂到肉上了。”
许世友听到后,屁股一紧,好家伙,给畜生专用的,还全用完了,这些人怕是窜稀窜晕死过去了吧。
“这衣服还能穿吗?”看着黄色液体浸泡的衣服,王近山此时在飞快地思考,他宁死也不愿意穿这种衣服。
“团长!这个箱子里有新的伪军服装!”手下人喊向王近山,王近山听到后急忙赶到那里,打开箱子一看,确实崭新的军装整齐地在箱子里,王近山看了看许世友和肖永银,三人笑了。
没一会,他们便换上了全新的伪军衣服,至于那些伪军,肖永银说服为主,遣散了他们,并且用炮楼里的炸药将这座炮楼炸毁。
“老许,你慢点!”王近山向许世友喊道,许世友回头问道:“平常你小子不是挺积极嘛,怎么今天墨迹起来了!”
王近山苦口婆心地说道:“咱们现在是伪军,你见过伪军有赶路那么快的嘛!”许世友拍了拍脑门,笑道说:“我倒是把这茬忘了,多亏你提醒,是啊!伪军那有这么快的速度赶路!”
一行人放慢了速度,王近山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肖永银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咱们这一路太安静了?”王近山猛地点头,说道:“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确实太奇怪了!按理说咱们已经进入到鬼子的腹部了,应该会遇到他们的巡逻队伍。”
许世友说道:“应该是没遇到吧,毕竟咱们在敌占区的最边缘,再往里走走估计就会遇到了。”
“我总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们会不会已经被包围了?”肖永银不安地说道,王近山也若有所思了起来,许世友看到二人表现感觉有些压抑。
“队长,前面有情况!”最前边的侦察兵跑了过来说道,许世友忙让他报告,侦察兵说道:“前面的路上有大量坦克的痕迹!”许世友说道:“快带路!”
王近山肖永银意识到事情不妙紧紧地跟在许世友身后,走了大概有几百米,侦察兵站在原地然后指向前方,王近山顺着方向走了过去,看着土路上的装甲车路过的痕迹,王近山沉吟道:“根据土层厚度,这最少得有十几辆坦克。”
肖永银看着车轱辘印说道:“应该不会是一般的军事调动,让我看来这是在准备进行某种军事行动。”
王近山蹲下闻了闻地上的土,又用手搓了搓地上的泥土,他说道:“泥土的湿度较少,质地较硬,前天下午的时候下过一阵雨,所以应该走的有一段时间了,这支车队大概是昨天走的。”
“老王,老许你俩来看一下。”肖永银在不远处不知看着什么,王近山肖永银赶忙过去,肖永银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根据你刚刚推测的时间,再来看这个脚印,形状比较清楚,应该是皮鞋,这脚印分布挺均匀的,不出所料这支部队应该是日本的关东军了。”
许世友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三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将头对准了一个方向,哈尔滨城外的供水工厂。
(二十九)
“我觉得咱们这次行动要取消了。”许世友开口说道,王近山和肖永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果不其然,从他们将工厂曝光给国际社会后,日本人并没有打算收手,而是派重兵前去防守,以他们这几十个人,任务成功与否不清楚,但是如果贸然行动,先死的一定是他们。
“我觉得应该将此事汇报给指挥部,由他们定夺,咱们就在附近找一个掩护静候命令就行。”肖永银说。
王近山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认为咱们应该先滤清思路再做决定,第一,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大规模的向工厂增兵;第二,咱们现在身着伪军服行动起来定会事半功倍;第三,我们不能让这个工厂继续存在危害人间。”
肖永银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了!大不了咱们哥几个都交代在这,这个工厂反正是不能再存在一天了!”
许世友说道:“我们要冷静,不能走极端路线,那样就算咱们几个死了,任务也不一定能完成,我们还是要服从指挥部给我们的命令。”许世友说罢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你俩人说的都对,所以咱们采取折中的策略,让侦察兵先去工厂附近摸清情况,其余等待指挥部命令,咱们现在这处境容不得半点闪失,否则咱们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王近山听完许世友话后,直接开口说道:“侦察兵就由我带着张桃芳两个就够了,人多反而会暴漏。”
肖永银想抢这个位置却被许世友打断,许世友对王近山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诸事小心,有什么事可以和桃芳交流一下,就一个要求,不能冒险。”王近山点了点头,肖永银不知说什么,但看着王近山冲着他笑,他立刻说道:“你小子,我先给你说说!任务就是任务,你他娘的可不能给张桃芳灌迷魂汤!他可是我的!”
王近山点了点头,然后背上行军包朝着工厂方向走去,张桃芳也赶忙收拾好自己的装备,然后紧紧地跟在王近山的后边,看着二人走远,许世友命令手下撤离这里,向约定好的地点开拔。
“团长,你为什么要主动请缨去工厂那?”张桃芳看着一路上沉默无言的王近山,他觉得有些奇怪,传言说他可是话痨啊,难道是因为跟自己不熟?张桃芳本着友好合作的态度主动向王近山问话。
王近山笑着说道:“我对那里熟悉,我去过那。”张桃芳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去过那?”
“45年接管日军物资的时候,我特意绕道去过那里,只不过那里好多地方已经被付之一炬了。”王近山皱着眉彷佛在回忆些不好的事情,张桃芳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王近山此时正在组织语言,他还没有讲完。
“那里的监狱和焚尸炉最让我触目惊心,能让我这么一个战争机器动容的只有那一次,还记得焚尸炉上有数不尽的抓痕监狱里则是一股恶臭让人窒息,我真的无法理解世上竟有这种部队,但是想想这支部队来自日本,我又有些释怀,当时其实我曾经和总指挥部要求过入岛作战,没错,就是日本,可是日本竟然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宣布了投降。”
张桃芳看着王近山在面无表情地讲着他心中尘封的旧事,虽然年代久远不过听着王近山冷若冰霜的语气,张桃芳还是感到一股心悸,张桃芳他竟然在害怕!王近山似乎也注意到了张桃芳的反应,他笑着拍了拍张桃芳的肩膀说道:“你很棒,在很多领域我不如你,此次你前来想必也有很多故事,我不会逼你讲,但是一定要切记服从命令。”
张桃芳此时早已屏住了呼吸,这强大的气场压迫着他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用眼瞄向王近山发现王近山没有看他,他这才放松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这个人,很可怕,张桃芳心里想着,他在苏联集训的时候听那里的教官说指挥官的衡量标准,最高的那一种他以为是教官骗他的,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人,张桃芳忍不住地又看了眼王近山,此时他对王近山竟然涌现一股崇拜之情。
“一会到那以后,要听我命令,你可明白。”王近山淡淡地朝身后的张桃芳说道,张桃芳看着王近山的背影忙地点头也不曾留意是否王近山看到,“把狙击枪先藏一个地方吧,带着它太显眼。”
张桃芳犹豫地摸了摸自己的M1狙击枪,枪是他的宝贝疙瘩,他宁可死了也不想离开它,王近山平静地说道:“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张桃芳听着王近山冷冰冰的声音,他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他跑到一颗树下,挖了一个洞,将枪埋在了里面,然后又在附近来回做着记号。
王近山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他说:“不需要做这么多记号,这个地方我忘不了。”张桃芳听到后惭愧地笑了笑然后回到王近山身后,王近山继续朝着工厂走去,张桃芳看着他笔直的背影,自己也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
“团长,有情况!”张桃芳凭借着超强的洞听力听到了西方向传来了动静,王近山忙地向西方向靠近,只见一队伪军押着一群妇女朝着工厂方向走去。
张桃芳转向王近山想要征求命令,王近山没有任何反应,二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伪军将妇女押送进了工厂,王近山说道:“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
张桃芳经王近山提醒才发现有一丝的异常,他向王近山说道:“你是说那群女人是敌人的诱饵?”王近山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张桃芳,王近山说道:“押人可是苦差事,可你也看到了,那群伪军却面无表情,一瞧便知道他们是关东军伪装的,和我们的想法如出一辙。”
张桃芳点了点头,然后惊诧道:“日军这样做肯定是已经知道有一支我们这样的部队在打工厂的主意!”王近山笑着看向张桃芳问他道:“还看出来什么了?”
(三十)
张桃芳略加思考后继续说道:“工厂看守也不对,咱们先前得知这是已经被关东军接管了,他们有先进的炮群和坦克群,所以他们的火力点不应该只有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他们想让我们动手!”
王近山等他刚说完的同时便立刻问他:“然后呢!”
“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了!”张桃芳说罢便被刚刚自己说的话给吓到了,冷汗瞬间出遍全身,他强装镇定地说:“他们估计有几万人吧。”
王近山笑着,一副轻松地说:“最少二十万。”
“二十万?”张桃芳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王近山。王近山也没再绕弯子说道:“日本方面已经知道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们的精锐部队如板垣、土肥、冈崎等全歼,他们在害怕,可是当他们得到我们出现在他的地盘上的时候,那种害怕转为了狂妄。”
“那人数上呢...你怎么会说二十万?”张桃芳不解地问道,王近山笑着说:“我说二十万那是给你安慰,真正日军的数量绝对远不止于此。”
张桃芳满脸不相信地看向王近山,那副表情好像是在说你在吹牛,王近山笑着说:“几十万关东军一直在对苏备战,可当他们得知有一股我们这样的势力,关东军怕是要先来围歼我们。”
“咱们撤吧?”张桃芳忐忑不安地向王近山说道,王近山也不知是否在对张桃芳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能跑哪。”张桃芳听着王近山的话心中不由而来一股伤感之情,的确,这是他的家,天涯海角,他能跑哪里?
“团长,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张桃芳不知王近山在想些什么,可侦察任务刻不容缓,大部队还等着他们回去共同商量对策。
王近山思考被打断有些恼怒,但是并未说些什么,迟了一会他缓缓说道:“等到午后再行动吧,那时候敌人犯困,那样也可以减轻点风险。”
“明白!”张桃芳说道,看着王近山说完又陷入沉默,张桃芳无聊地用望远镜四处闲看着,“团长,工厂里起烟了!想必在做饭!”
“团长!明面上的敌人都撤回工厂了!”
“团长!敌人换防了!”
“团长!”王近山每隔一段时间就听到张桃芳报道情况,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倾听,而这次看着张桃芳一脸急切的表情,王近山以为有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忙地问道:“这次怎么了?”
张桃芳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团长!我肚子不舒服,想....”王近山听到后彷佛跟吃进苍蝇一般,瞬间脸上难看了起来。“给我滚远点!”王近山骂骂咧咧道,张桃芳听到后屁颠屁颠地向远处跑去。
“团长,我回来了,有什么情况吗?”王近山在想问题又被冷不丁的吓到,王近山好声没好气地说道:“没!”停顿了一会好像想到什么他假装镇定地说道:“你拿的什么擦得屁股?”张桃芳神情自然地说:“美国人的传单呗。”
王近山松了一口气,诶,不对!他说道:“美国人的传单?你怎么还带那东西!”张桃芳笑着说道:“美国人的传单挺软和的,我就拿了一沓过来寻思当厕纸用。”王近山听罢点了头,没一会只见王近山说道:“那美国传递还有没有了,给我几张。”张桃芳一副我懂的表情,将包里的传单拿出一些递到王近山手上,王近山看着念道:“嚯,美国人还真是下的起本钱,一个人投降就给三根金条!她娘的,早知道带着咱的集团军先假装投降,狠狠地宰他们一顿了!”
张桃芳听到王近山的话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王近山摆了摆手,然后自己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树下蹲了下来,张桃芳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走。
过了一会张桃芳发现王近山还没回来,有些怀疑,他将头扭向王近山蹲坑处,发现那里哪里还有人!张桃芳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他试探性地轻声叫了声团长,发现王近山没给予回应,他赶忙朝着那棵树方向移动,就在他动的同时,一个脑袋从树后露了出来,王近山向张桃芳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又做了一个有情况的手势,张桃芳赶忙走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有一队日本官兵在挖坑,张桃芳好奇想要问些什么东西的时候,王近山做了个等待的手势,无奈张桃芳只得闭上了嘴,不一会一辆日本卡车开来,在坑的上方停下,车上出来几个身着白大褂口戴面罩的人走了下来,然后打开后车门,随着一袋又一袋的东西搬了出来,张桃芳好奇袋里装的是什么,只见王近山此时脸已冲向别处,好像已经知道袋里装的是什么了。
身着白大褂的人将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坑里,张桃芳看着白花花的东西,轻声地向王近山问道:“团长,他们为什么要将面粉倒进坑里?”
王近山没有回话,随着一袋又一袋的填装,一个大坑竟然被装满了,张桃芳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他们在储存粮食?”直到一个头盖骨从袋中掉落下来,张桃芳以为他出现幻觉揉了揉眼看着,只见后面的袋中装的是各个部位的骨头,张桃芳猛地反应过来,他先是咽了咽口水,然后一股愤怒从他心中喷涌,只见他牙关紧紧地咬着不留一丝缝隙,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似乎在表达他自己的伤感。
“咱们走吧。”王近山对着陷入莫名情绪中的张桃芳说道,张桃芳被唤醒,只见他蹲在地上猛地喘着气,王近山走到他身旁,轻声跟他说:“深呼吸,放松。”
(三十一)
“团长!日本人竟然让还敢这样猖獗地进行人体实验!国际社会按理说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啊,他们为什么没有动作呢,除非国际社会那些人选择视而不见!”
王近山没说什么,眼光看着前方,这一切都无不表示着他要将工厂毁掉的决心。“团长,咱们行动吧、”张桃芳看到已到了午后,他对王近山说道,王近山点了点头,二人拿出随身地图一一比对了起来,“团长,明面上的火力点完整无误,暗地里的火力点咱们无法确定,这该如何是好啊!”
王近山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桃芳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王近山,他说:“团长,难道你要去..”王近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果两个小时后我没有回来,你就自行归队,听候他们的命令吧。”
张桃芳赶忙阻止道:“团长!不行!我不答应!你忘了肖团长和许队长的嘱托吗!你忘了水根的遭遇了吗!反正我不允许你去!”
“此事迫在眉睫,不得不冒险行动,否则事情毫无进展,最后损伤的肯定是我们!而且我会注意的,不需要担心我。”王近山说罢也没理会张桃芳,向工厂附近走着。
张桃芳眼睁睁地看着王近山深入工厂,只见他咬牙不知思索着什么,然后快速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不知所踪。
王近山悄摸摸地绕着工厂附近移动着,一路上他发现了七八个暗处的火力点,现在还好是午后,他们对自己自信,所以并无太多的防备,王近山将暗处的火力点在地图上标注清楚,他抬头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得回去了,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工厂外的墙体上密密麻麻的枪眼,王近山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向墙体靠近,他需要确认这些枪眼是不是和他心中想的那番,他靠近对比了下大小,忽然他看到旁边有砖显得十分松弛,他悄悄地走了过去,用手推了推,只见砖向后退去,而这样的松动的砖块每隔几米便有好几处,王近山将砖块复原,快速地朝着后面退去。
“别动!”只见一个伪军拿着枪对准了王近山,伪军说道:“你小子哪个部队的!这么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王近山这才想到自己穿着伪军服,他不敢正面对着伪军,只得背对着伪军说道:“中午吃多了,肚子闹腾的厉害,刚刚找地方方便了。”
伪军突然问道:“口令!”王近山傻了,他哪里知道什么口号!不过此时必须得糊弄过去,他急中生智地说道:“是最新口令还是以前的?”伪军说道:“最新口令?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
王近山说道:“最新的口令是谨慎安全,昨天开会时候设置的,现在应该还没全面推广,估计快了。”伪军点了点头,不过他瞬间也反应过来:“那你说以前的口令是什么。”王近山心想这家伙还真不好糊弄,没办法只得动手了!
在他想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直接面对着那个伪军然后说道:“你连最新口令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那名伪军心里也有些慌乱,王近山趁势继续说道:“你连最新口令都不知道怕不是奸细吧!还想套我以前的口令,你当我会上当吗?”
伪军骂骂咧咧地说道:“你放屁!”王近山看着略显慌乱的伪军,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他说道:“想要证明自己就把旧的口令说出来!否则我就认定你是要一个想要套取我口令的奸细!然后上报给皇军!”
那名伪军瞬间蔫了,只见他怯怯地说:“口令是科学!没错吧!”王近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继续站岗吧!认真一点!”
王近山急忙离开,朝着外面走去,正所谓一波未灭一波又起,一队巡逻的日本兵发现了他,瞬间用蹩脚的汉语问道:“口号!”王近山此时也表现的十分镇定,只见他先向鬼子兵敬礼,然后大声回道:“科学!”日本兵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王近山此时心中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只见他停止向外走去,而是径直地进入到了工厂,刚到工厂门口的时候,便有鬼子兵问他口令,王近山如实回答后,鬼子便给了他一身白大褂口罩和手套,王近山点了点头原地穿上,然后走进了工厂。
他要弄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火力点,要不然这总是他最大的心病,进了工厂后,他低着头靠这边向墙体若无其事地行走着,看着清一色的轻重机枪此时已摆放在各个砖块口那,王近山心惊之余赶忙记录着,他一路走去发现这轻重机枪怕是有上千挺,这么多的机枪,部队编制绝对是在二十万以上的!
王近山还想向里走去却被日军拦住,要求他原路返回,王近山看着日军站立身后的屋子紧闭着,他心道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将位置记住,然后朝着外面走去,出了工厂假装尿急随意找了个空地,左右看去发现没人赶忙将地图掏了出来,凭借着脑中的记忆,将工厂里的一切全部标注清楚。
“太君!就是他!刚刚套我情报的就是他!”王近山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只见日本兵说道:“你滴,什么人滴干活!”
王近山咽了咽口水,拔腿便跑,日本兵看到前方的伪军一声不吭直接跑路心中生疑的同时赶忙吹响哨子,一行日军朝着王近山跑去,王近山看着日军越来越近,心中竟然有些发慌,无论如何也要将手里的地图交出去!
一行日军大概有四十人左右朝着王近山跑去,王近山气喘吁吁地朝着前方疾走,他已经没力气跑了!这小日本耐力还挺强!不过咱再年轻几岁,他们能追上我?姥姥!王近山心里暗骂着。
“团长!来我这!”突然王近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发现竟然张桃芳,他赶忙朝着张桃芳位置跑去,二人刚刚会合,日本人便将他们围住,王近山一副懊悔地说道:“是我把你连累了!”
(三十二)
“不碍事!今日就让团长你欣赏下我的表演!”张桃芳说着便将背后的M1狙击枪拿了出来,原来二人离开之时,张桃芳放心不下王近山便急忙跑了回去拿回自己的狙击枪,然后直接来到工厂外面猫了起来。
“BIU”随着一声枪响,为首的指挥官应声倒地,日本兵四散开来,然后步步为营朝着王近山处移动,张桃芳丝毫未惧,站立瞄准开枪,三秒不到一个人又被击倒在地,一百米的位置,张桃芳可谓是指哪打哪!
此时若是日军冲锋,那么死的绝对是张桃芳和王近山二人,可日军此时却犹豫了起来,纷纷找着掩体,然后朝着二人位置盲射,张桃芳丝毫不在意,每次战力起身都有一人毙命,瞬间已经有六七具尸体躺在地上。
日军见势头不对,两个人朝着后方跑去,王近山看到后赶忙说道;“他们这是要寻求援兵!不能让他们回去!”张桃芳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瞄准连续两枪,跑走的二人应声倒下,看着日军并无动作后,王近山当机立断带着张桃芳向后撤退,如果再耗下去日本人的增援部队肯定会循着枪声赶来,那时性命堪忧。
“团长,他们追过来了。”张桃芳焦急地喊道,王近山一边跑着一边说道:“继续跑,别停!”
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王近山心道不好,赶忙和张桃芳就近寻找掩体,然后看着后方日本人赶来的方向,严阵以待,原来伪军回去寻求增援,只见一队日本骑兵快速朝着这里冲来,王近山吩咐张桃芳自由射击,张桃芳领命后便迅速检查枪械,然后备弹瞄准,战斗一触即发。
“团长,你先走吧。”张桃芳一边射击一边说道,王近山直接骂道:“滚蛋,再说这种话看老子毙不毙了你!”张桃芳只好沉默,继续瞄准射击,王近山也是掏出自己的手枪朝着骑兵方向射击。
日本骑兵一往无前,不一会便贴近,王近山见状,拉着张桃芳向树林跑去,哈尔滨的城郊里,王近山和张桃芳朝着前方不断跑着,由于道路崎岖不通,日本骑兵兵分两路一路下马追击,另一部分选择直接绕到他们前面包抄,王近山张桃芳二人毫不知情。
正当王近山和张桃芳看到出口近在咫尺的时候,张桃芳本着猎人本能将王近山逼停,他向王近山嘘声,王近山也意识到了危险,二人找的一棵大树,然后相互配合攀爬了上去,不一会两队日军会合,但是他们并没发现二人踪迹。
伪军头目看着眼前遍布是树的时候大胆提议道:“他们会不会躲在树上?”日本兵眼前一亮深表认同,他向后挥手,便有日本兵朝着树上疯狂地扫射了起来,伪军头目见这样无济于事便再次提议道:“树太多了,这样盲目射击不能将他们消灭,我以为咱们应该火攻!就是放把大火将这里全部烧了!”
不远处的张桃芳凭借惊人的听觉得知这聪明的中国人计策顿时身出冷汗,王近山见状也知事态紧急,张桃芳快速地将他听到的告诉了王近山,王近山听完后迅速做出了决策,他果断地说:“咱们只能突围了!”当即掏出最后一个手雷向日军方向投掷,然后他俩朝着侧边的方向奔跑。
随着一声雷响,日本兵发现了王近山的踪迹,当即留下几个人护送受伤的士兵回去救治,而后他立刻带兵朝着二人方向跑去。
“团长!跑啊!别停!”张桃芳停在原处不断催促道,王近山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他向张桃芳摆了摆手,心里自嘲道自己终究年纪大了,看着张桃芳云淡风轻再看看自己已经没有气力继续奔跑了,他对着张桃芳说道:“我跑不动了,这是地图,一定要交到许世友手里!”
张桃芳看着王近山决绝的眼神,忽然为难了起来,他是要走还是要留,王近山看出他的顾虑,赶忙跟他说道:“你快走啊!有我这个拖油瓶,你走不掉的!你走不走不走的话老子现在就死在你面前!”王近山说罢便掏出手枪对向自己太阳穴。
王近山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有这样的遭遇,或许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不过弄清工厂的火力点分布,这一切都值了,张桃芳眼含热泪地向王近山鞠了一躬,然后向后跑去,王近山欣慰地看着张桃芳的背影,“拜托你了。”王近山喃喃道,然后闭上了眼快速休息了起来。
没过一会,王近山便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他笑着将枪里的子弹填装满,然后依靠着树慢慢站起身来,他朝着天上放了两枪,告诉敌人他的位置以确保张桃芳可以成功脱逃。
日本兵很快的将王近山围住,王近山将枪里的子弹打完,然后快速填弹,却发现子弹已经没了,他将枪丢到一旁,然后又将自己的随身物品赶忙掩埋在树下,他将伪军的衣服脱下,整理了下自己的白衬衫,然后朝外坦然地走去。
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枪眼,王近山丝毫未惧,他慢慢地走向那群日军面前,然后也不说话,静静地看向他们。
日本指挥官站了出来说道:“你的姓名、军衔、所在部队番号统统告诉我,我可以放过你。”一旁的翻译官连忙翻译出来,王近山冲着他们笑着,指挥官再次重复,王近山依旧没有理他,指挥官恼羞成怒地拔出了枪朝着王近山开了一枪,王近山笑着倒在地上。
(三十三)
“把他带走!”日本指挥官走到王近山面前,用力踢了踢王近山,王近山吃痛蜷缩了起来,刚才那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王近山虽然表情痛苦却依旧没有言语,日本指挥官恼羞成怒地说道:“我们的时间有很多,我会留着你,慢慢玩。”说罢他便大笑了起来,王近山朝着他吐了一个口水,指挥官冲着手下笑着,然后脸又冲向王近山,恶狠狠地朝着他不断踢去,王近山吃痛晕了过去,日本指挥官命人将他押了回去。
伪军头目此时殷勤地过来说:“还有一个跑了,咱们要不要接着追?”指挥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正好缺一个送信的,他们不过来,咱们怎么将他们一网打尽?”伪军头目直夸:“还是皇军英明!大日本帝国万岁!”
张桃芳一路踉跄地跑了回去,肖永银许世友二人看到他赶忙迎了过去,张桃芳此时再也绷不住情绪,他哭道:“团长为了掩护我,被敌人击毙了。”
肖永银先是笑道:“这不可能,那小子属猫的,九条命,你绝对没看清”过了没一会肖永银眼含热泪强装镇定地吼道:“这不可能!”看着张桃芳依旧哭着,肖永银踉跄地差点倒下,许世友连忙将他扶住,然后假装镇定地说道:“你是亲眼看到的?”迎着二人的泪光,许世友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失了声,三人陷入了沉默、
肖永银眼红肿的颤抖地说:“你是亲眼看到的?”
张桃芳哽咽地说道:“那是日式14手枪的声音,只有一发,而后便没了任何动静。”
神枪手连此时全员自觉地站住了三人旁边,全部沉默着,也许此时只有平静的陪伴才能承担首长心中的痛苦,肖永银说道:“不管如何!咱们也要去看看!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王近山只要没死!我们也要将他救出来!”
许世友紧紧地抱住陷入疯狂的肖永银,然后扭头冲着通讯员说道:“将此事速传指挥部,用紧急密码!”许世友咬牙说道:“我的痛不比你小,他是咱们的兄弟,我们是一定要救的,你要冷静点!千万不能掉进敌人陷阱!”
肖永银随着许世友的话做着深呼吸,不一会他冷冷地说道:“我好了,不需要抱我了。”许世友松开肖永银,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杀气,许世友点了点头说:“等指挥部命令。”
张桃芳此时也将地图交到了许世友肖永银手上,看着地图上王近山的详细标识,许世友怕肖永银再次陷了进去,他担忧地朝着肖永银望去,只见肖永银一脸平静地快速比对着,许世友知道最佳战斗状态的肖永银回来了,他的担心在现在看来是多余的。
肖永银看罢地图后,眉头紧缩,这一切都比预期更加糟糕,工厂里的火力点不比暗地里的火力点弱,相反比在明处和暗地的火力点更麻烦。许世友问道肖永银有什么主意,肖永银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肖永银问向张桃芳:“追你们的日本兵,你觉得怎么样?”张桃芳说道:“比之前的更狡猾,擅长寻找掩体,而且枪法不错,相互配合也不是以前的日本兵能比的。”
肖永银说道:“看来咱们推测的不错,这是日本陆军精锐关东军,而且人数不少,大约有二十万人以上,再加上伪军数量,这不是咱们自己能够啃下的。”
许世友问道:“你的意思?”
肖永银淡淡地说:“联国、联共。”
许世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肖永银将想法让通讯兵转达给指挥部,结果如何,就看指挥部如何决策了。
部队原地解散,许世友再次翻阅地图,然后琢磨了些细节,等他抬头望去的时候,许世友发现肖永银不见了,他以为肖永银一个人想不开,急忙带人寻找,赶到一处河流时,许世友发现肖永银坐在河边发呆,许世友让手下人先行回去,自己一个人向前走去,听到脚步,肖永银警觉地朝后看去,发现是许世友并没什么反应,接着看向河流发呆。
“咱们仨上次一起河里洗澡是什么时候?”肖永银突然问道,许世友听到后算起了日子然后说道:“怕是得有三年了吧、”肖永银笑着说:“三年七个月,还记得那天是王近山生日,他向咱俩要礼物,咱俩则是带他去河里洗了一个澡。”
许世友坐在肖永银旁边静静地听着,肖永银说道:“咱们哥仨认识的也有些日子了。”许世友笑着说:“是啊,认识有二十多年了吧,还记得长征那会,你负伤需要安排在老乡家养病,那种情况下,一旦那样做,你便和咱们无缘了,还是我安排担架带着你,所以这事你得感谢我一辈子。”
肖永银顺坡下驴地恭维道:“谢谢你,我的老首长。”许世友拍了拍肖永银的肩膀说道:“那段日子还真让人怀念,虽然苦了些,但咱们那时还是青年小伙子,现在咱们都人到中年了,有些事还真是有心无力。”
肖永银说道:“是啊,我那时跟王近山就这样说的,我说咱们现在不比从前了,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可他却...生死未卜!”许世友说道:“王近山那小子肯定还活着,咱们等指挥部的指令就行,想必现在也快到了。”
肖永银站起身来说道:“走吧,该回去了。”许世友说道:“是啊,该回去了。”
夕阳之下,徒留二人相持的背影。
(三十四)
“太君,他还是不开口怎么办?”伪军头目将手里的刑罚全部在王近山用了一遍,只见王近山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被打的皮开肉绽,日本指挥官愤怒地向身边的副官说着什么,没一会副官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日本医生。
“把他背后的皮剥下来。”指挥官邪笑着对医生吩咐着,医生没有半点犹豫,拿出手术刀便开始朝着王近山的背后划去,随着一股巨疼,王近山再次醒来,看着眼前自己的皮被医生剥了下来,朝着他吐了口血水,随后再次昏倒。
医生摸向王近山的鼻息,对日本指挥官说:“如果继续下去,这个支那人活不了了。”指挥官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说道:“他不能死,救活他。”
医生熟练的给王近山打了一针抗生素,然后用纱布将王近山的伤口包扎,他说道:“这个支那人需要输血,把他带到我那里去吧,方便些。”指挥官点了点头,几人抬着王近山来到医生治所。
“先去化验支那人的血型。”医生向旁边的护士说道,护士赶忙去化验,然后带着相匹配的血袋跑了过来,熟练地给王近山扎针,医生玩味似的看着床上昏迷的王近山,这个意志坚定的支那人或许正好可以成为他的实验品。
“我们的魔鬼针剂研究的怎么样了?”医生走到一间密闭的实验室问道,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说道:“到了最后阶段,可以进行人体实验了,不过这试剂对对象要求十分严格,笼子里的那些人试验不出来什么效果。”
医生奸笑道:“我有一个非常适合的载体,不过他现在正在治疗,等他痊愈的时候,这支试剂就打他身上就好。”
指挥官此时也走了进来,看着老者说道:“松本君,东西做好了?”
老者看着指挥官说道:“石井四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这里,我是你的老师!”石井四郎正色说道:“知道了,老师。”志愿军怎么也想象不到之前死的那人并不是石井四郎而是小泉亲彦,这一切都是石井四郎的阴谋,毕竟没人见过他,为了保证他的计划可以实施,他不惜让小泉亲彦假装他然后自裁蒙蔽国际。
增田知贞此时走了过来说:“石井四郎,咱们的鼠疫病毒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昨日在支那人一个偏远村庄投放,不出一会便全体毙命。”
石井四郎拍了拍增田知贞的肩膀:“大家继续努力,为了天皇圣战,咱们别无选择,只有竭尽全力!”
此时彭德怀已经知晓王近山生死未卜,他心里知道就算王近山侥幸或者但或许还生不如死,幸亏他提前让部队奔赴到东北,此时估摸着已经快到哈尔滨了,不过情报显示日军竟有20多万人,还是日军的精锐部队,这场仗不好打。
他向党中央指挥部请求增援已有些时候了,彭德怀焦急地等着,终于他迎来了党中央指令,“联合国共此法可行,但要慎重,尽量避免与他们会面,此外我已令粟裕韦国清的三野十万人全部直接调到哈尔滨城郊,至于总指挥权,你们二人自行商议。”
彭德怀口中不停地念叨着“粟裕,粟裕,这老小子也来了。”一旁的刘伯承喜道:“有粟裕在!关东军要悬了!”彭德怀点头道:“这股日军怕是要完了,对了,他们也快到了,咱们也立刻过去和他们会合吧。”
当即彭德怀与刘伯承部乘坐着飞机前往哈尔滨。
“陈锡联,你来了!”许世友热情地说道,志愿军临时指挥部现在热闹极了,乌泱泱的一群人,看着外面清一色的各式火炮重机枪,提气极了。
“都吵吵什么!”肖永银一脸烦躁地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阵势突然知晓要打仗了,他赶忙与许世友会合,此时许世友和陈锡联聊的正欢。
彭德怀和刘伯承也到了,一行指挥官赶忙迎了上去,彭德怀摆了摆手以示安静,然后说道:“一会粟裕要来,我决定将全军指挥权交给他。”许世友听到后先是一喜不过而后又愣住,他说到:“彭总,粟裕那小子还是得你压着他点,要不然他不得翻天!”肖永银,陈锡联等人连忙同意,刘伯承也附和着说:“这事不急等他来了咱们再一起说!”
随着一支部队朝着驻地疯狂奔袭着,志愿军全体进入备战状态,前方的一名志愿军团长大声询问道:“停住!你们是哪支部队?”
“三野粟裕!”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彭德怀见到后连忙迎了上去,“彭总,你消瘦了!”“粟裕!你小子嘴还是这么甜!”二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交谈没几句便大笑起来,韦国清跟在粟裕旁边,彭德怀跟他也打了声招呼,几人走进指挥室。
彭德怀先说:“此战的指挥权我决定交付在你手里。”粟裕高兴地站了起来想要同意却看着许世友疯狂给他使眼色,他原地一愣然后笑着说:“算了吧,彭总,主席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听你的,这指挥权我万万不敢接受。”
刘伯承接过话说:“粟裕啊,这仗你打算怎么打?”粟裕冷静分析说:“日本人将王近山擒住无非是想让咱们进入他的包围圈,那咱们就进去他的肚子,看他的狗屁肚子能不能撑得住!”
肖永银一旁说道:“粟裕嘴还是这么冲,哈哈哈哈!”粟裕说道:“这关东军再精锐能精锐过咱们?实话告诉你们,总部秘密地修建了一个巨大的飞机场,而现在有四十架米格15系列战斗机!还有三十门虎式坦克!而且我还带回来一万颗喀秋莎炮弹,这二十万精锐!老子吃定了!”
许世友说道:“那联国共呢?”粟裕说:“让他们趁势解放沦陷区就行,等到咱们战斗一打响,全国日军肯定都向黑龙江哈尔滨增援,那时各地守军空虚,他们知道怎么做的!”
(三十五)
“我带着本部去当诱饵吧。”肖永银说道,许世友想要反对,粟裕直接说:“穿插突进,除了王近山就你最合适了,不过我会让韦国清同你一起,你们带兵一万直接突刺进去等他们包围你们后发个信号就行。”
肖永银感激地看着粟裕,彭德怀笑着说:“看来粟裕把什么都安排好了,那这一仗就拜托各位了。”
粟裕点头说道:“还是需要彭老总坐镇后方运筹帷幄,至于冲锋陷阵交给我们这些人就够了,杀鸡焉可用牛刀?”众将大笑了起来,粟裕想到了什么对陈锡联说道:“你那火炮炮弹我带回了些,最近苏联和咱们做生意,这炮弹啊坦克啊飞机啊的价格倒是极低的。”
陈锡联感激地看着粟裕,他说带来些,那这些绝对比自己带的要多,粟裕继续说道:“你的炮我自有大用,不要心急!”
“什么时候行动?”刘伯承看向粟裕,粟裕说道:“晚不如早。”许世友说道:“晚上行动?”
粟裕笑道:“晚不如早,最好今朝,现在咱们就动身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胡闹!部队刚过来不休整下吗?”彭德怀持反对意见,粟裕说道:“彭老总,我们来到后已经在原地休整了段时间了,而且这点东西对于咱们无非就是热身,而且最重要的是王近山怕是耗不起了!”彭德怀沉默,确实王近山的时间不多了。
肖永银和韦国清带着手底下的部队朝着给水工厂疾奔而且,早到一刻王近山便多了一丝生还的机会,刘伯承突然说道:“糟糕,他们没带防护服,日军如果用毒气怎么办!”粟裕说道:“防护服倒是带了一些不过数量不多,现在只能寄托于他们能够迅速将工厂爆破了,然后再合围关东军了。”
石井四郎看着呼吸均匀的王近山,他向他老者说道:“给他注射针剂吧?”增田知贞看到老师点了点头,便上前用水将王近山浇醒,这针剂必须在人清醒的时候才可以达到最大效果。
只见增田知贞将王近山一个缝合的伤口撕开,王近山瞬间喘着挣扎了起来,石井四郎赶忙让周围的日军按住王近山,增田知贞此时将针剂准备好,然后朝着王近山的胳膊上注射。
随着一针液体注入,王近山神情突然恍惚了起来,石井四郎问道:“这就是咱们最新研究的致幻剂?”老者说道:“是的,注射这支试剂后,无论他是谁都会将心里所有的秘密全部说出来。”
石井四郎不信地笑道:“这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老者说道:“这是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的,无论你意志再怎么坚定,注射它都会瞬间土崩瓦解。”
石井四郎朝着王近山问道:“你的姓名、部队番号、编制。”
王近山迷糊地愣了一会,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好似在和自己做斗争,不一会眼神再次空洞起来,他淡淡说道:“王近山,志愿军第三兵团副司令...”
石井四郎听到后,大声嘲讽起了老者道:“老师,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最强药剂?眼前这个人会是兵团副司令?还志愿军?这是哪来的部队编制!哈哈哈!”
老者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王近山,然后向他问道:“你是八路军?”王近山迷糊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几人冲着王近山陷入了沉思。
肖永银韦国清此时已到了工厂面前,肖永银吩咐炮兵将附近的火力点全部火力覆盖一遍,随着炮响,日军的防御工事瞬间瘫痪,石井四郎闻声赶忙跑到外面,看到自己部署的火力点全军覆没,他立刻派人接替火力点,而后赶忙打电话告知大部队说支那军已来准备包围。
老者看着王近山心中忽然萌生到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颤颤巍巍地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王近山迟钝了一会然后说:“1953年9月的北京。”
老者听到踉跄地倒在地上,然后向外跑出,忽然一阵炮响,头上的房梁不堪重负砸落在地正好压在了老者身上,老者当即死亡。
“大家不要慌!支那人进入咱们的埋伏了,今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石井四郎说道,手下的士兵听到后群情激愤,朝着前方不断射击,让人奇怪的是,尽管火力如此猛,但是志愿军倒下的数量简直不能再少了。
肖永银这边和韦国清商量着破敌之策,不过二人意见不合争执了起来,肖永银说道:“辅助重炮朝着工厂输出就行!”
韦国清拒绝道:“不能打的这么凶,否则咱们将工厂吃掉那剩下的关东军怕是不会来了!”肖永银心中却找着急的很,他说道:“那给我一支小部队,我想办法突围进工厂趁他们不注意将王近山救出来!”
韦国清再次拒绝说:“你疯了吧!工厂现在最少还有六七千日军,你拿什么突进!你自己想死,非要带着咱们同志一同牺牲嘛!”
肖永银也是气上心头,他骂骂咧咧地说:“老子自己去就自己去!”韦国清赶忙说道:“你省省吧!王近山想看到你这样去救他嘛!胡闹!”
肖永银冷静下来后,自责自己还是夹杂着私人情绪,这样不利于部队作战,王近山,你一定要等着我,肖永银心道。
很快,关东军便朝着肖永银韦国清阵地包围,肖韦二人也是默契,没有丝毫反抗地就让他们将自己包围,眼看着差不多了完全包围成功了,肖永银命令部队向后突围,韦国清不解,肖永银说:“如果不这样做,工厂里的日军怕是不会出来!”肖永银说完走到韦国清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韦国清思量一番后迅速集结部队朝着后方突围,日军看到到嘴的鸭子飞了,火急火燎地追了过来,石井四郎见状也是带领着其余部队朝着志愿军撤退方向追赶,韦国清此时一人带着万人部队有条不紊地撤退,没跑多远便会停下打一番游击战,虽然此行操作将日军弄懵了,不过由于并未损伤几人,日军全当做是恣意挑衅,所以愤怒地继续追赶。
(三十六)
二十万关东军愤怒不已,指挥官立马调动骑兵混合师团万余人朝着志愿军跑去,韦国清看到了事前准备的阻击阵地便立刻吩咐全员进入战壕作战,志愿军纷纷从战壕中拿出预先存放的弹药枪械,然后严阵以待关东军的骑兵先行部队。
骑兵的克星高密度机枪网,正面一百多挺马克沁重机枪互相交叉着,其余的捷克式ZB-26轻机枪和清一色的M1918式勃朗宁自动步枪,战无不胜、没有败绩的关东军骑兵混合师团正一脸无惧地冲向志愿军阵地。
“开火!”韦国清操作着马克沁重机枪朝着骑兵先行扫射了起来,而后阵地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雷暴响声,日本骑兵瞬间倒下一片,等后面的骑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阵地前沿,韦国清吩咐手雷投掷组直接投弹,身后一群人拿着手榴弹朝着前方无差别地投射着。
马匹被惊吓到四处跑去,马上的日本兵此时也早已魂飞魄散,这种火力怕是整个关东集团军都不过如此了,等到日本骑兵想要回撤时,已经晚了,一轮又一轮的枪炮声响起,企图逃跑的日军骑兵被全部消灭。
“告诉大家,撤!”韦国清快速吩咐下去,志愿军迅速集结完毕然后丢下手里剩下的弹药朝着后方跑去,石井四郎跟着日军在后面追赶着,忽然看到前方传来一股人和马焦糊味,关东军首脑梅津美治郎一脸怒气地吼道:“这支那人的火力怎么会如此凶狠!将我战无不胜的骑兵师团全部消灭!”
骑兵混合师团的覆灭动摇了梅津美治郎追下去的决心,石井四郎此时出现在梅津美治郎的身旁,煽风点火地说道:“支那人将我们勇士消灭,为什么又要跑呢!因为他们肯定弹药耗尽了!”
梅津美治郎走到阵地上,看着满地留下的子弹残壳,他沉思起来,不一会彷佛下定了决心,他咬牙狠狠地说:“全体进攻!让咱们的空军将他们拦截住!然后派遣咱们的坦克直接将他们碾压!”石井四郎听到后心中暗笑了起来,忽然他好像漏了些什么事情,对了!那个支那军官!自己刚刚走的急忘了他了!不行,为了他支那人这么多人营救,他肯定身份不一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思考了下,石井四郎对手下说道:“你带一个营回去,将那名支那军官毙了!”
营长得到指令忙地朝工厂跑去,大部队继续朝着志愿军追击着,随着一阵巨大的引擎声,全体日军朝着天上看去,看着二十架日式95式战斗机在天空中翱翔,日本关东军兴高采烈了起来,然后摇手晃脑地迎接欢呼着,韦国清此时已经来到第二处阻击点,部队迅速再次进入战壕。
二十架日式95式战斗机向往常一样低空飞翔,耀武扬威着,忽然一声巨响,日本关东军惊恐地看着天上他们视为雄鹰的战机在一阵爆炸声变成一个火球,“一架!两架!三架!”一架又一架的日式95式战斗机还没到达投掷目标阵地纷纷爆炸,他们惊慌之余不得不将飞机向上开拔,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50门苏制M1939式37毫米高射炮架在预先准备的阵地里,随着日式95式战斗机的出现,他们直接开炮不断击中目标,“太慢了!”高射炮团长嘲笑道,一旁的韦国清听到后说道:“这相较于美军动辄上百架F-86战斗机,B-29轰炸机和F-84战斗轰炸机的确太简单了。”
高射炮团长说道:“可惜咱们当时落后!被这群畜生给...”高射炮团长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韦国清轻声说道:“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报告!日军飞机逃...逃跑了!”一名高射炮观察员说道,高射炮团长说道:“击毁多少架战机?”
“19架!”
“合着就一架没有击毁?”
“那架战机在最后见事态不对便直接逃跑了!”
“报告!大部队发送的信号来了!”侦察兵向韦国清说道,韦国清眼前一亮,忙地掏出望远镜向后看去,“诶!那是咱们的米格15歼击机!”志愿军中不知谁先喊了出来,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着天上看去。
三十架米格15歼击机朝着日军阵地呼啸而过,纷纷将所有炸弹倾放,由于炸弹中有大量缴获美军的燃烧弹,不一会下面一片火海,死伤不知多少人,其余战机将炸弹放光后急忙回撤补充炸弹,头架战机朝着前方继续疾驰,王牌飞行员蒋道平操控着战机不断加速。
“那个飞机的飞行员是谁!怎么不往回撤!”陈锡联拿着望远镜看着天边的黑点,一旁的粟裕淡淡说道:“蒋道平,一个让世界闻风丧胆的顶级飞行员。”
陈锡联咋舌说道:“是那个击落多架战机击毙美国王牌飞行员麦克康奈尔所的蒋道平吗?”许世友感慨道:“舍他其谁。”
蒋道平不一会便看到前方日式95式战斗机正在慢慢回撤,蒋道平暗讽:“这鬼子以为自己跑了出去便没了威胁开这么慢的速度,现在估计在想逃跑的理由,我逗逗他好了。”
蒋道平朝着前面的飞机扳动了机枪,一阵机枪响动让晃神的日军飞行员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向后看去发现了一架飞机,这机型他没见过,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架飞机绝对不是他的朋友,他立马警惕了起来,然后加速开始了高难度的躲避动作,这把后面追击的蒋道平逗笑了,蒋道平没有任何反应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着追赶着。
日军飞行员以为对方是个菜鸟,他心中突然来了一个想法,如果将这个战斗机击毁那自己岂不是有理由了?想罢他便掉转机身朝着蒋道平飞机冲来,蒋道平看他调转飞机便知道他的想法,他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要来就陪他玩玩”蒋道平自言自语道。
日式95式战斗机开火了。朝着米格15歼击机不断倾射子弹,蒋道平一脸轻松地使用着更高级的躲避动作不断躲闪,日军飞行员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这是真的吗?他好奇地朝着米格15歼击机撞去,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蒋道平看着正面直冲而来的日式95式战斗机不屑地说道:“你想死,我成全你。”随着一阵剧烈的响声,日式95式战斗机化作一团火球,蒋道平原道返回。
(三十七)
“八嘎!”梅津美治郎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空军部队全部覆灭,心中恼怒之余,莫名有一阵的心寒,他冲着石井四郎喊道:“你带本部兵马协同坦克发动冲锋!”石井四郎看着梅津美治郎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反抗,只得带着本部兵马和坦克会合。
二十辆日97式坦克协同步兵朝着志愿军阵地席卷而来,粟裕也是莫名地高兴,有人大摇大摆送人头,不要白不要!粟裕吩咐道:“杨阿如!你带你自己的坦克部队会会他们!”杨阿如等这一刻等得已经很久了,他当即吩咐部队全员进入坦克,不一会便发动起了坦克,三十辆虎式坦克朝着日军97式坦克开拔。
“苏联老大哥够意思啊!虎式坦克都给咱了!”陈锡联眼冒精光地说道,粟裕一脸轻笑地说:“这都是咱拿煤矿换的!”陈锡联点了点头,确实,没有平白无故的朋友。
“支那人竟然敢用坦克朝我们进攻,真是不自量力!咱们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厉害!”日本坦克指挥官狂笑,满脸不屑地说着。
杨阿如操纵着虎式坦克朝前开去,他发现日军坦克竟然胆敢加速,好笑之余觉得日军是多么的无知,日97式坦克先行开炮,成功击到虎式坦克身上,日军士气大振,坦克里更是直接欢呼道,还没等他们高兴玩,被击中的虎式坦克调转炮筒朝着刚刚偷袭它的坦克开了一炮,瞬间日97式坦克报废。
杨阿如笑道:“日97式坦克真是皮包馅儿大!”梅津美治郎透过望远镜看着两方坦克交战,看到己方部队击中对方坦克时兴高采烈还没一会,看到虎式坦克一炮瘫痪己方坦克瞬间变脸,他喃喃道:“这股支那人!太...太强了。”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坦克大战就这样开始了,志愿军坦克部队凭借着虎式坦克皮厚弹疼在平地上追着日97式坦克跑,日97式坦克不得不反击,然后被虎式坦克一一报废。
“撤退。”梅津美治郎咬牙切齿道,这还打个屁啊,引以为傲的骑兵打不过,战无不胜的战机打不过,从无败绩的坦克也打不过!这不跑还怎么办,随着梅津美治郎喊撤退,关东军便朝着后方退去,此时粟裕看到后便下令志愿军全体冲锋追击,随着冲锋号的响起,乌泱泱的志愿军朝着溃退的关东军跑去。
梅津美治郎看着身后一大片支那人心悸之余赶忙乘车独自向后跑去,关东军瞬间溃散,志愿军手持冲锋枪朝着关东军几个凿穿,瞬间地上留下一片尸体,关东军此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将枪械丢掉,减轻负担然后继续溃逃。
粟裕大声喊道:“宜将乘胜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志愿军听到后继续追赶着,头上的米格15歼击机也填充好了炸药朝着溃军方向不断倾射,杨阿如带着虎式坦克更是直接奔着哈尔滨而去。
此时哈尔滨外的给水工厂,守卫在门口的只有寥寥数人,而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队人正商量着对策,在前面的男子说道:“张桃芳,你一会将炮楼上的火力点解决掉!而后我带着神枪手连直接突围进去!”此行人正是肖永银等人,肖永银那时和韦国清分手后,便带着神枪手连径直绕到工厂外,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唤他,王近山还没死!等肖永银前去救他!
肖永银是一刻也等不及了,随着张桃芳精准地将炮楼上的机枪击落,肖永银带头手持汤姆森冲锋枪朝着门卫几人扫射过去,神枪手连此时人手都持着汤姆森,朝着门口守卫一轮扫射,迅速解决了威胁,用时不到十秒钟。
肖永银一马当先朝着工厂里面跑去,在快进去的时候他转身冲着张桃芳说:“你带几个人守住大门!”张桃芳听到后点头,然后直接爬上了炮楼,那里视野好,肖永银看向神枪手连连长,连长明白肖永银的意思,自己带着三十多人留在门口和张桃芳守着大门,肖永银和剩下的一同进了工厂。
凭借着王近山留下的地图,肖永银快速地找到了密室,不过前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而且巨石下边有一摊血肉,肖永银确认后发现此人是身着白大褂估计是个医生,他没有丝毫的同情,不过这块石头靠人力是不好移动的。
“让我试试。”队伍中走出一人,肖永银看到,轻声说道:“水根,有什么办法?”走出来此人正是水根,他大病初愈便听到王近山被抓的消息,就直接找到了肖永银,水根虚弱地点了点头,他说道:“可以用少剂量的炸药将这块石头爆破了。”
肖永银只得此时时间不等人,赶忙将所需物品搜集到了水根面前,水根也是直接制作起了炸药,很快他做好了一根炸药,然后安插上了引线,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起开,我要点炸药了。”
随着引线被点燃,肖永银带头趴下捂住了头,瞬间一声巨响,肖永银等人抬头看去看到巨石碎了一地,肖永强向前吩咐手下将走碎石搬走,然后一行人继续朝着里面跑去,水根看着一间实验室锁着门,他冲着肖永银点了点头,肖永银提起汤姆森冲锋枪朝着锁便是一串扫射,门瞬间烂了。
肖永银一脚将门踢开,往里继续走着,看到最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肖永银立刻走了上去,看到了正是陷入昏睡中的王近山,看着浑身被折磨不成人形的王近山,肖永银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甚至忘了呼吸,完全呆滞站在原地,水根看到肖永银神态不正常赶忙唤醒肖永银,肖永银清醒后大口呼吸了起来,差一点便因为呼吸不畅昏死过去,水根看着床上的王近山也是五味杂陈,难受极了,二人合力将王近山搀扶起来朝外走去,“交给我,让我背他!”水根说道,肖永银兀自将王近山背在自己背上然后朝着水根说道:“你病还没好利索!你看你自己的后背!”原来刚刚制作炸药的时候,水根背后的伤口再次被拉扯了一块,立刻血肉模糊了起来,水根说道:“不碍事,让我背。”
(三十八)
肖永银骂道:“你给老子省点心吧!让你来已经够意思了!听老子命令!”水根没办法只得托着王近山后背,却发现王近山背后的皮竟然没了,他强忍着泪水,只得将手托着王近山的屁股,减轻肖永银的负担,一行人迅速朝着外面走去。
“团长!里面有动静!”一个士兵跑到肖永银面前说道,肖永银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屋子,突然想到了应该还有很多活人,瞬间自责了起来,自己怎么忘记这茬了!他赶忙吩咐手下将所有房间全部破坏将里面的人全部带了出来。
不一会,满屋子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孕妇,士兵冲着肖永银喊道:“团长,还有好多!”肖永银瞬间犯起了难,这人数超过他的预期!不过随之他咬了咬牙说道:“全部带走!”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跑出工厂,肖永银看着身后竟然有上千无辜的平民。
听着他手下刚刚汇报说有的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竟然塞了几十个人,愤怒之余肖永银吩咐将所有人全部带了出来,他从这些人口中得知日军方面还有一个巨大的仓库专门收押他这种人,然后过段时间不间断地将仓库里的人运送到这个工厂。
肖永银此时苦于自己没兵没将,这时去解救仓库怕是要弄巧成拙,他当即下令炸毁工厂,然后跑进树林先躲藏起来,等待大部队,可刚准备炸毁工厂的时候,石井四郎手下的一个营也赶到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神枪手连朝着日军的一个营便开枪,日军急忙寻找掩体然后反击,由于快速撤退,这一个营并没有携带重武器,此时别说迫击炮了连重机枪都没有一挺,而炮楼上,张桃芳拿着重机枪朝着日军阵地不断点射着。
“向哈尔滨驻军求援!”随着一阵汽车的声音,肖永银大惊失色地说:“完了!日军的增援部队来了!”
哈尔滨指挥部得知梅津美治郎带领的关东军失利,便赶忙派兵前去接应,路过给水工厂时听到有枪声便来支援,这一下将肖永银部陷入绝境,肖永银无奈地带着百姓再次退回工厂进行防守,张桃芳看到此时敌人炮团已经将炮口对准炮楼急忙带着其余人退回工厂。
随着炮楼被日军炮弹击毁,三十架日军坦克朝着工厂便开拔而来,肖永银不得不放弃工厂外围阵地,向里面撤去,还好工厂内部纵深够大,自己可以步步为营。工厂外墙顷刻被坦克推翻,然后一路继续朝着肖永银部冲去。
张桃芳自知不能再退了便主动请缨留下来,肖永银直接将他拉走,张桃芳无奈地继续向里撤去,肖永银一边向里走一边缓解气氛地说:“这下多好!也不用咱们炸毁工厂了!日军坦克直接帮咱们了!”周围人听到哈哈大笑。
在外的日本军官植天谦吉彷佛也意识到这样不好,连忙让坦克撤了出来,毕竟修建一个这样的工厂实属不易,如果继续追,怕是整个工厂毁在自己的手里了,而后植天谦吉吩咐步兵兵团进入工厂围剿肖永银部。
此时志愿军也到了工厂外,粟裕在经过韦国清的报告知晓肖永银此时很有可能在工厂内,于是立刻下令许世友派人前去接应,许世友带着一个机械团便直接奔赴工厂后面,没过一会许世友便来到工厂后面,庆幸这里没有日军防守!
许世友赶忙吩咐手下将后墙爆破,不一会墙体便出现了个大洞,许世友一马当先朝着里面跑去,肖永银此时听到自己前面竟然有动静,连忙下令戒备,然后手持着汤普森静静地等待着。
“老肖!”许世友也跑到了拐角,本着军人的直觉他知晓前方怕是有动静,他试探性地喊着,肖永银一听竟是许世友的声音连忙的回话:“是我!”一行人会合完毕,许世友让老百姓先撤,他准备在这里打一场狙击战!
“老王送走了?”许世友看着去而复返的肖永银问道,肖永银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眼睛竟然红了,许世友此时眼同样红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报告!日军来了!”
狭窄的过道里,日军警惕地朝前方不断地移动,许世友没有下令开火,前面几个日军是探路的,现在开枪不划算,果然前面几个日本人发现没有动静,便向后喊道:“此处安全!继续前进。”
刚刚说完,便乌泱泱地来了一群人,许世友手持汤普森直接开枪,手下也默契地跟随着,日军瞬间倒了一地然后朝着后面跑去,然后向许世友部发动反击,你来我往,一会二十分钟过去了,许世友看了看表说道:“他们该回来了!咱们撤!”
一行人赶忙撤到工厂后面,看着不断靠近的卡车,许世友连忙挥了挥手,几十辆卡车停下然后许世友赶忙招呼着全体上车,然后又绕路避开了日本人的视线。
“报告!他们已成功的撤离!”侦察兵说道,粟裕点了点头说道:“喀秋莎架好了没?”炮兵点了点头,粟裕说道:“喀秋莎发射!”
“放!”炮兵开火,喀秋莎曼妙的舞姿伴随着流星闪耀着白昼,众人看着眼前的美景竟然痴了。
喀秋莎八条发射轨道,一次齐射口径一百三十二毫米的火箭弹十六发,时间仅仅用七秒,二十辆喀秋莎持续输出了三分钟,看着下边方圆五里连带着工厂陷入了一片火海。
粟裕笑道:“全体冲锋,杀光他们!直取哈尔滨!”
没过一会,战斗便已解决,粟裕带兵直接解放了哈尔滨,“王近山怎么样了!”彭德怀大步流星地走到哈尔滨医院,肖永银坐在凳子上说道:“还在救治当中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没有好!”
许世友向彭德怀解释道:“敌人向王近山注射了不只是什么的针剂,到现在为止王近山依旧昏迷不醒。”
彭德怀当机立断地说:“为什么不将王近山送回去!”“医生不让,说是离开有风险!”肖永银哭丧道,这事他早就想过了,行不通!
(三十九)
彭德怀看着肖永银的反应也不好数落他,他轻声说道:“可以让咱们的医生先接管他,然后一路陪同他回去那样不就得了!”肖永银听到后眼前一亮说道:“这个办法好!”
目送着王近山返回,彭德怀将一行人叫到了指挥室,他说到:“党中央命令,联合国共解放全国!”
随着志愿军解放哈尔滨的消息不胫而走,岗村宁次震惊之余,大怒将全国日军调往哈尔滨,瞬时全国空虚,国共两党趁机解放沦陷区。
日军将兵力调往东北三省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企图困杀志愿军,其次,日本天皇恼羞成怒,将东亚所有部队掉回中国,顷刻之间,三百多万日本陆军在中国集结,配合海军将国民党打的节节败退,全国沦陷,蒋介石无奈之下带着亲信跑到了美国,共军则是直接化整为零,分散到各个省市城乡之中。
“蒋介石!他跑了?”王近山此时已经回来了,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他已经痊愈,刚到这便被一些列的事情搞得错落不堪,“跑了,现在正到处寻求国际帮助企图东山再起!”
“日军三百多万人!咱们得增兵啊!”王近山嚷嚷道,“主席说咱们肯定会增兵的,现在在调试机器,相信快了!咱们再坚持坚持”彭德怀说道。
“官复原职就行!让我带着我自己的集团军!我要好好的和他们过几招!”
“你小子死鸭子吃虫。嘴硬!”肖永银骂道
“你小子几天不见真是皮痒!”王近山骂了回去。肖永银骂道:“你小子有...”他停住了嘴,他想说的是你小子没皮但是那样又让他想到了当初王近山那副惨相,看着肖永银的反应,王近山知道这老朋友又想到不好的事了,他拍了拍肖永银,轻声说道:“咱不是还活着嘛!没啥大不了的!那撑死就是给咱挠痒痒!”
肖永银听过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脸上也是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这就对了!整体哭丧个脸干什么!”
此时贵阳城外,日本一百多万集团军包围着国民党残余部队,以李宗仁为首,白崇禧、孙连仲、汤恩伯、张自忠等人领着八十万国军部队驻守贵阳,双方僵持不下,一处大战,一触即发。
贵阳守备总指挥所,“委员长他请到救兵了吗?”汤恩伯急道,李宗仁看着城防地图陷入沉思,其余人也彷佛没有听到汤恩伯的话。
汤恩伯怒了:“都干什么!老子又不是怕死!我就想问问咱们是不是都要....”他说不下去了,似乎在下定决心,张自忠说道:“不跑了!咱们跑一路了!这是中国咱们的地盘!既然小日本想要和咱们决斗,那咱们就跟他们打!”
白崇禧叹道:“我们生为军人,当为马革裹尸,这等国家危亡关头,我们确实不应该再退了。”
李宗仁说道:“你我家眷都已平安送往美国,我等已没后顾之忧,也罢,咱们就和日本人决战!谁部为先锋?”指挥部陷入短暂的沉默,川军第22集团军邓锡侯,第41孙震站了出来说道:“咱爷们先顶上!”
庞炳勋站了出来说道:“那咱第二个上!”李宗仁犹豫说道:“一个集团军怕是不行。”张自忠笑道:“我和他一起。”
李宗仁笑道:“个人恩怨在大是大非面前一文不值,看到你二人重归于好,我很欣慰。”
汤恩伯咬着牙说道:“我部第三个上!”白崇禧平静地说:“我陪你。”
“我们第四个!”
“我们第五个!”
...
大官都往上顶了,他们这群小将怎么能不死战!
“拜托各位了!”李宗仁站了起来向前敬礼,所有将领也站了起来回礼。
邓锡侯和孙震此时正往回赶,孙震笑道:“终于可以和他们干一场了!妈的,追了咱们一路,真是属狗的!”
邓锡侯笑道:“狗娘养的肯定是狗的脾性啊!”
孙震说道:“你的家眷都送西藏了?”
邓锡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没办法,也不知咱们死后,他们能不能...”
孙震安慰道:“日军不知被哪支部队搞的这般恼羞成怒,将所有部队全部调了回来!”邓锡侯说道:“太解气了!听说那支部队歼灭了几十万日军!”
孙震说道:“咱们现在就寄希望于他们吧,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拖延时间!”
“为了新中国!咱们别无选择!”邓锡侯说道,“好了,到地方了,咱们快点整备部队准备反击吧!”
“好!反击!”孙震说道。
邓锡侯走到营前大声吼道:“全体集合!”
“同胞们!日军肆意妄为!占我国土!辱我百姓!无恶不作!畜生不如!今天咱们就要和他们打一场!你们怕不怕!”
“不怕!”
“军长,俺早就想和那群畜生过几招了!这段时间快难受死俺了!”
“军长!你说咱们部队怎么上咱们就怎么上!”
“准备战斗!”
孙震和邓锡侯两军合一然后迅速在贵阳前线修建防御工事,孙震大声说道:“多挖壕沟!日军坦克数量太多了!将咱们的地雷全部埋上!”
“报告!军长,咱们的炮师已经安置完毕!所有炮兵随时可以进入战斗!”
“报告!军长,咱们的地雷全部安置完毕!”
“报告!壕沟已经挖好了!”
所有准备都已经完成,现在就等日军发起进攻了,孙震看着前方望不尽的日军,心中狂躁了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舌头,期待地说:“来吧!”
(四十)
日军方面,总指挥冈村宁次和总参谋长小林浅三郎正在集结还未赶到的部队,日军指挥部内,所有人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贵阳沙盘,山本五十六率先站了起来,一副狂妄地说:“还等什么!这些国民党军队见到我们便溃散一方,我只需要带领自己的集团军便可以攻破他们的阵地!”
“是的,我感觉现在咱们的行动都过于谨慎,我们现在应该速战速决,将贵阳的国民党残军消灭然后寻找那股神秘的部队!”山下奉文说道,
山本多闻站起身来说:“空军已经准备完成,上千架飞机随时可以出动!”小泽治三郎说道:“我的海军也可以随时登陆随同作战。”
没想到因为志愿军的到来,日本的海陆空三支部队摒弃前嫌,沆瀣一气,冈村宁次摆了摆手以示安静,他说道:“阿部规秀率领本部做先锋部队攻打贵阳,以歼灭守军为主,可以使用毒气弹!,”
阿部规秀带着命令便直接离席返还原部队准备贵阳攻坚战,会议室里,冈村宁次说道:“山下奉文,你带第三集团军第八集团军随时接应阿部规秀。”
“山本多闻,空军要在作战之后便每隔两小时就对贵阳城中投放毒气弹,确保敌方混乱,然后我军快速占领!”
“栗林忠道,你带着本部兵马切断他们的退路,如若他们继续撤退,直接出击再将他们打过来!”
冈村宁次吩咐完,领到任务的将领全部急匆匆地行动了,冈村宁次对着小泽治三郎说道:“不需要你们登陆作战,但是你们要时时巡逻临海,谨防欧美国家的小动作!”小泽治三郎领命而退,冈村宁次站在沙盘上,思考了起来,身旁的小林浅三郎说道:“将军所以事情都已安排妥当,还在担心什么?”
冈村宁次说道:“总是感觉怪怪的。”小林浅三郎说:“是因为那支神秘的支那部队吗?”冈村宁次说道:“是的,那支部队已经很久没有现身了,让我怀疑他是否到底出现过没有。”
小林浅三郎说道:“就算他们敢出现,咱们也让他有来无回!我们三百多万部队就是为了他而集聚中国,不过这样也好,中国全境全被我们占领了,咱们以后便可以直接享用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去跟德国的希特勒打一个电话让他帮忙给美国施压,我对美国还是不放心。”
小林浅三郎说道:“希特勒最近筹划着对苏作战,并且取得一定成就,这时让他给美国施压想必太难了。”
冈村宁次说道:“苏联的地形不能再继续进攻了,否则德国装甲洪流便会深深陷进去,你跟他打电话一定要将此事跟他说,不可贪一时之快,而置全军于不顾!”
小林浅三郎深以为然地点头,看着指挥使只剩下自己,冈村宁次敲着沙盘,嘴里喃喃地说:“你还没来吗?”
贵阳前线,阿部规秀带着部队进攻了,由于受到德国古德里安的战术影响,阿部规秀没有直接让部队往前冲,而是命上百辆坦克协同步兵步步为营朝着武汉阵地移动,他已经将支那人的战术思想研究透了,知道支那人会等着有效距离后再集中开火,所以阿部规秀等到自己的装甲部队快到支那军人的有效距离后,阿部规秀命令空军朝着前线阵地轰炸。
孙震和邓锡侯看到空军来袭无奈只得下令返回战壕躲避轰炸,而趁着这档功夫,日军的坦克部队已经快到了跟前,孙震看着阵势不对劲,赶忙吩咐着部队准备射击,至于空袭炸到谁算谁吧,怕甚!
邓锡侯看着坦克朝着阵地越来越近,急忙让炮师朝着坦克开炮,几轮炮之后日军坦克损失几十辆,其余地朝着阵地冲来,邓锡侯看着坦克越来越近赶忙组织敢死队朝着坦克而去。
坦克开炮了,巨大的炮声让在场的士兵耳朵失了效,炮弹所到之处便是一团红烟,孙震急忙吩咐敢死队朝着战壕跑去,这是一条可以抵达前方壕沟的战壕隐线,一行人抱着炸药包沿着战壕向前跑去。
一行人沿着壕沟直接看到了不远的坦克,坦克此时也已经发现了壕沟,无奈只得绕路前行,壕沟里的人一见日军坦克不过来,迅速抉择之下纷纷跃出来朝着坦克跑去,坦克看到壕沟里的部队便知怎么回事赶忙调转炮筒朝着壕沟处轰去,敢死队不一会全军覆没,孙震看后愤怒地扛着炸药包冲了出来,刚准备冲出的一瞬间便被警卫员给抱住,其中一个警卫员接过炸药包朝着最近的坦克跑去。
这些警卫员可是精锐中的精锐,都是练家子,只见他左跑右移不一会便晃到了坦克地盘,然后拉响炸药往后跳去,“轰”的一声一辆坦克报废,那名警卫员看到后还没来得及笑便被后方的坦克一炮击中,瞬间化为尘埃。
“啊!”孙震看到拿着捷克轻机枪朝着前方日军扫射,随着一阵巨大的引擎声,邓锡侯知道敌人的飞机又要来了,不过他不敢再让部队躲进掩体,就这样硬扛了一轮空袭,邓锡侯看着身边遍地的尸体,心中愤怒不已。
阿部规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吩咐着部队进攻,山下奉文一脸欣赏地看着阿部规秀,不过此时的他早已迫不及待,亲自带领第三集团军和第八集团军朝着阵地冲去,又一轮的飞机轰炸让孙震邓锡侯二人苦涩不已,看着这轮飞机过后,己方部队竟然已经损伤殆尽,而日军此时已经压上来了,正在危难之际,庞炳勋、张自忠部及时赶来并迅速投入到了战斗。
(四十一)
“你俩辛苦了,可以撤出去了,现在由我和炳勋顶上。”张自忠说着便朝着二人拍了拍肩膀,孙震一脸委屈地哭道:“打的太憋屈了!根本见不到他们人,咱们的弟兄们就全交代在这了!”
庞炳勋落寞地说:“哎,没办法,谁让咱们装备不如他们呢。”
张自忠看着死气沉沉的氛围,心中感觉不妙,这士气有问题!他赶忙说道:“党国的英雄们!咱们跑了一路。跑累了!想好好和那群狗娘养的打一顿,现在他们就在咱们面前,咱们有什么可怕的!一个字!打!”
“打!”
“打!”
看着士气逐渐回升,张自忠赶忙命令部队将战壕里的己方士兵尸体搬运出来,然后进去阵地严阵以待,孙震邓锡侯此时在匍匐在张自忠旁边,张自忠说道:“你怎么不走?”孙震笑道:“我的兵都在这里,我去哪?”
邓锡侯说道:“日军配合的毫无破绽,每当进攻时便有上千架飞机朝着我们阵地投放炸弹,而后便是坦克为先锋,步兵在他们身后!”
张自忠说:“这倒是有些难了,对了!咱们可以埋放地雷啊!”孙震苦涩笑着说:“地雷全被他们的坦克给轰没了、”
一旁的庞炳勋说道:“那就继续放!将咱们的所有地雷全部埋进去!分散开了,不过密度一定要大!”邓锡侯抢着说:“这任务交给我!”
“报告!敌人冲过来了!”
张自忠赶忙拿起望远镜看去,果然日军新一轮的进攻就这样来了,可惜地雷还没埋放!“飞机来了!回战壕!”庞炳勋大喊道,他也不会让己方士兵冒着炸弹进行反击,那样代价太大,太不划算了!
“他们上来了!”孙震说道,张自忠将头探了出来看到日军的坦克群出动了,这一次又是上百架坦克,然后朝着前方驶去,张自忠忙令部队进入阵地,一阵飞机声不得已再让部队进入战壕,一轮轰炸后,敌机飞走了,张自忠看着已经快到跟前的坦克群,大声朝后面炮师喊着:“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完!快!”
大约七分钟的炮响,日军再次退兵,战场上几十架报废的坦克和满地的日军,庞炳勋骂道:“还是这样爽!这他娘的小鬼子也是肉做的!”
孙震说道:“一百多架坦克说报废就报废了,可惜咱们没有相匹敌的坦克。”邓锡侯说道:“我去埋地雷!”说罢便匆匆而去,孙震说道:“日军进攻频率是每四十五分钟便冲锋一次,所以咱们现在有四十五分钟的休整时间!”
庞炳勋苦涩地说:“刚刚把所有炮弹打光了,下面咱们怎么应对他们的坦克呢,总是感觉地雷有些不靠谱。”
张自忠咬着牙说道:“组建敢死队!然后...”他说不下去了,不过庞炳勋却领会到了,只见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走了出去,孙震心里难受极了,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庞炳勋说道:“日军坦克火力实在是太猛了,咱们必须组建敢死队,有上的没?报名!”“算我一个!”大家都朝着那里望去,原来说话那人正是孙震,孙震笑道:“日寇一日不除,我们便永无宁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肯受日寇所辱!”
将士皆被感染,纷纷报名,竟然有上千人,看着庞炳勋想要挽留的眼神,孙震朝他摇了摇头,自己都不带头,将士怎么会服众!而且自己的兵都死了,自己又怎能独活!
庞炳勋红着眼说:“寻常敢死队无法伤及日军坦克,我想了一个办法...”他说不下去了,他不敢再说了,孙震接过话说:“这有什么?不就是装死尸嘛!”看着孙震谈笑风生间将生死置之度外,敢死队成员皆豪气云天了起来,他们换上了死者带血的衣服,然后将炸药包捆在自己身上,然后顺着壕沟慢慢朝着前方爬去,然后一动不动,静等日军坦克的到来。
四十五分钟很快的就过去了,日军再次发动了冲锋,上千架飞机朝着阵地无差别轰炸,几轮过后然后返回填充弹药,阵地上的人早已进入到战壕,听到飞机走后便急忙进入阵地,然后直接开枪,没有再算有效距离。
日军的坦克出动了,成群的步兵在它们身后,阿部规秀想着这一次一举拿下该阵地。便吩咐着重机枪随时压制对方火力,敌机再次袭来,张自忠带着部队返回战壕,经过几轮轰炸后,张自忠带着部队进入阵地便开始反击。
“不对劲!”庞炳勋朝着张自忠说道,张自忠看着前方的日军也心生疑虑起来,日军此次规模相比较于前边几次真是太大了!张自忠意识到这恐怕是日军的集团冲锋,赶忙吩咐求援李宗仁部。
很快的日军坦克便到了壕沟间,依旧老样子,坦克朝着前方的空地开始炮击,看到布置的地雷被逐一轰炸,邓锡侯难受极了,看着眼前的双方尸体,日军坦克停止了前进,阿部规秀指挥着部队看着坦克不动了便知道有问题,拿着望远镜看到后便知道坦克兵心里所想,他大声地喊道:“他们都是勇士!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说着拿起轻机枪朝着尸体扫去。
趴在死尸中的敢死队不一会便死去一片,所幸日军排查已经完毕,随着日本坦克的再次行动,孙震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拉响了引线,然后朝着就近的一个坦克便丢去,然后跳到一旁,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彷佛是信号,周围的敢死队纷纷拉响引线,丢向坦克地盘,日军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不过此时已经晚了,几十辆坦克瞬间包围,而且还夹杂着协同坦克的大量步兵。
孙震猛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他没死!他赶忙拿起尸体旁的枪对着日军开始射击,邓锡侯透过望远镜看着孙震身中数弹依旧屹立不倒的时候,他心里羡慕极了,他布置的地雷可是没伤及日军分毫啊!
(四十二)
敢死队全军覆没,孙震壮烈赴死。日军也没受很大影响朝着阵地继续进攻,庞炳勋看着日军太猛只得边战边退,“炳勋!咱们不能再退了!”张自忠大声吼道,庞炳勋也知道再退就要打起巷战了,不过他们现在不退简直是日军的靶子。
“撤!跟他们打巷战!他们的坦克那时便失效了!”庞炳勋依旧坚持着,一行人只得继续撤退,李宗仁此时也做了巷战的计划,根据各个街道不断派兵防守,幸亏城中的百姓早已迁往西藏,这一点多亏了那个男人,竟然能发动全国百姓向大西部内迁。
“宗仁啊,你是怎么看待毛生的?”委员长前往美国前曾问过他,他那时回的是:“很了不起。”他确实了不起,要不然在日军的全面入侵下,国人该死伤多少,还好有他,让日军得到的是一片空城空地。
“日军进城了!”山下奉文命令第三集团军第八集团军朝着城中进发,而阿部规秀则是任务完成,返回冈村宁次部述职,由于巷战,山下奉文知晓此时要处处小心,谨防部队遭受埋伏,他吩咐各个街道十辆坦克协同一千步兵,房屋楼房挨个的搜查,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随着一阵急促的枪响,双方再次进入战斗,不过这一次凭借着地形和房屋优势,日军吃了大亏损失惨重,“呼叫空军支援!”山下奉文狼狈地说道,刚刚一发流弹差点击中了他的肩膀,他现在躲在一处楼后,大声朝着通讯兵喊着,通讯兵急忙和空军取得联系,不一会他回复山下奉文说:“战机发动机过热需要冷却,另外就是弹药补给需要时间!”
山下奉文骂道:“吩咐炮兵把前面的火力点给我炸了!”
“长官,那可是座楼啊!”炮团团长说道,山下奉文一巴掌扇了过去,大声呵斥说:“就算那是一座山!你也要给我轰平!”
炮团团长回道:“保证完成任务!”炮团团长回到自己的岗位,然后向后方挥舞着令旗,不一会二十架九七式20mm自动炮运了上来,炮团团长将目标定位前方的高楼,然后挥舞令旗表示:“填弹!”二十架炮迅速填满炮弹,炮团团长将令旗向下一挥,二十架九七式20mm自动炮动了起来,顷刻之间,大楼轰然倒塌,里面的机枪声戛然而止。
山下奉文说道:“如果遇到这种高楼统统用九七式20mm自动炮解决!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三小时过去了,贵阳城一半成了废墟,看着支那残军依旧负隅顽抗,山下奉文大怒:“战后如若支那人投降杀无赦!”
李宗仁部现在压力巨大,几十万的军队现在估摸着只有十几万人了,其余人全部战死沙场,不过唯一肯定确认的是,他们都没想活着出去。
“报告!日军朝我指挥部袭来!”
李宗仁当机立断撤出指挥室,然后随同诸将打起了运动战,他当即命令道:“各个部队以连为单位,各自配合作战。用尽一切可以利用的,层层阻击日寇!”
看着遍地日军的尸体,山下奉文愤怒极了,在阵地战时他都没有损失这么多部队,而进城打巷战,却损失了几万人!
山下奉文带着剩下的部队继续追击,他要将这支支那人全部消灭!张自忠带着部队向后方房区撤去,却发现邓锡侯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上前问道:“快撤了!一会日寇就要来了!”邓锡侯没有回应,张自忠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拉住邓锡侯往后走。
看着邓锡侯在自己面前倒下,张自忠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他忙地探了下邓锡侯的鼻息,然后将他的衣服扯开,只见腹部一个大洞,里面都空了,邓锡侯战死了...
一行人朝着邓锡侯的尸体敬礼,张自忠将自己的帽子盖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毅然决然地向后撤去。
张自忠走在前面心里想着现在高官也就庞炳勋、李宗仁和他,白崇禧和汤恩伯失去了联系,怕是凶多吉少。
城中央的一处高楼里,几百人正在驻守着,他们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水都没有,更何况饭呢,里面有一个人瘫坐在台阶上休息“汤恩伯!该撤了!”白崇禧拉扯着汤恩伯说道,汤恩伯舔了舔早已裂开的嘴说道:“撤?向哪里撤?外面都是小日本!”
白崇禧说道:“找李宗仁司令集合啊!”汤恩伯惨笑道:“咱们现在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找!咱两个的集团军十几万人现在就剩这几百个人,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
汤恩伯此时看开了,不就是一死嘛,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手握玉龙宝剑,驱除敌寇,为国为民,青史留名!白崇禧也不再说什么,或许这栋大楼就是他们的棺材了吧。
“报告!来了一伙日军!大约有几百人!”汤恩伯努力地站了起来,然后将冲锋枪上膛,朝着窗户那里走去,他将枪架在窗户上,然后瞄准,日寇越来越近了,等到不足二十米的时候,汤恩伯便开枪,其余的人早就有默契地听到汤恩伯开枪后直接开枪。
在巷子里的日寇发现有埋伏赶忙寻找掩体,然后吹着哨子,不一会二十门迫击炮便已经架好,汤恩伯一看这架势,赶忙下令部队换楼作战,刚刚跑下楼,随着一阵炮响,这栋大楼顷刻倒下,汤恩伯带着部队上了旁边的一处低洼楼房。
“军长!这里是银行啊!”汤恩伯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进到了银行,看着地上零散的纸币和大洋,没有一丝的喜悦,国将不国,要这些俗物有什么用!
“银行!”白崇禧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说道:“去里面看看有没有储水池!”汤恩伯听到后眼前一亮,对啊,银行 应该有储水池的!
派进去的士兵没一会便兴冲冲地跑了出来说道:“里面有水!还有罐头!”汤恩伯听到这后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安排部队将大门锁住然后派人驻守各个角落,自己带兵去取那些物资。
(四十三)
看着一池子储备水,汤恩伯忍不住地拿过士兵递来的勺子大口喝了两口,然后跟士兵吩咐道:“去将大家的水壶取过来,然后每个人都装满!还有把这些罐头都分了!让弟兄们吃个饱饭!”
汤恩伯打开了一罐水果罐头,咬了一口,他心里感觉到食物竟然会如此美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求胜欲,“不行!我们不能死!我们要突围出去!”汤恩伯吼道,士兵们听到后也士气大增。
三分钟后,全体官兵全部站在一处通道口这,汤恩伯看着地道喜极而泣地说:“天不亡我,我们能够从这里撤出去了!”一行八百多人的队伍进入地道朝着出口指示路线走着,刚没多大会,所在银行便再次被日军的炮火轰倒。
“报!空军准备完毕!是否需要支援!”山下奉文听到后急忙回复:“速速支援将剩下城区无差别轰炸!”
上千架飞机再次起飞,朝着剩下的城区不断丢放着炸弹,各个高楼不禁重负纷纷倒塌,看着一望无际的贵阳城,山下奉文邪笑了起来。
“恩伯!咱们到了。”白崇禧看着地道出口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刚刚头顶上的震动声他们不是没有感觉的到,这个出口如果是日军阵地的话,那后果就是他们全部被擒杀,汤恩伯说道:“都到这里了!不得不赌一把!让我来开这门!”
汤恩伯用力的将门闩拔掉,然后向外推着,看到外面竟然是一座山,汤恩伯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哪?”手下一个人走了出来说道:“这里好像是黔灵山!”
汤恩伯等人走在黔灵山中,看着时不时竟然有猴子跑了出来,手下士兵当即掏出枪准备杀了吃肉,白崇禧阻止道:“咱们借道人家的地盘还杀吃它们那和日寇有什么区别!”汤恩伯说道:“想必这山上应该有些野果子,大家可以搜集些。”
一行人不一会便找到了很多野果,更有人挖到了些野菜山薯,匆匆填饱肚子后,大家都看向白崇禧汤恩伯二人,他们都想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汤恩伯说道:“弟兄们都累了,先休息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们醒了再说!”
汤恩伯跟着白崇禧走到一处树下,白崇禧说道:“咱们要不要去找李司令?”汤恩伯说道:“日军怕现在已经占领了贵阳城,他们或许已经全部牺牲了。”
“那咱们怎么办?”白崇禧问道,“现在山上呆些日子,等等看日军有什么反应。”汤恩伯淡淡地说,二人沉默了会然后返回,找了一棵树靠着便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汤恩伯听到山上有动静,发现不对劲赶忙集结部队,然后严阵以待地冲向前方。
乌泱泱的人朝着山上不断快速聚集,白崇禧咽了咽口水大声问道:“谁!报上姓名!要不然就开枪了!”
“我,八路军贺龙!”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朝着他们说道,“贺龙?共产党!你们来干什么?”
贺龙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嘛?”白崇禧笑着说:“哪里,哪里。”随后解除警戒状态,贺龙走向前来说:“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汤恩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看着贺龙说着:“就你们这点人怎么帮我们?”贺龙拍了拍手,聂荣臻、刘伯承等人围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只见嘴前面那人说道:“你看我够不够资格。”
白崇禧凑前看去,大惊说道:“你是朱德?”朱德点了点头说道:“事情紧急,劳烦找一块僻静的地方商议事情。”
汤恩伯和白崇禧将几人领了进去,朱德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部队,李宗仁他们人呢?”
白崇禧略带悲伤的说:“不知去向,生死不明。”贺龙说道:“你们几十万人的部队都交代了?”
汤恩伯回怼道:“你不可以这么说他们!他们都是好样的,没丢中国人的脸!”
贺龙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你说哪去了!我是那个意思吗!我问的是你现在的部队就这么点人了?”
汤恩伯点了点头,朱德快速思考然后说道:“我这次带了二十万部队,看能不能帮你们些什么?”
白崇禧说道:“不用!你们现在是中国最后的希望!不能打攻坚战!日本人装备太好了!”朱德点了点头说道:“打空间战,以空间换取时间!咱们全国的百姓现在在大后方已经安稳了,苏联欧美等国家也帮我们建造了很多军工厂,我相信咱们迟早有一天可以将日寇驱除出去!”
“不管怎么说要先想办法找到李宗仁,看能不能将他们救出来!”朱德说道,贺龙一副不解的表情问道:“你们怎么撤到这座山上的,倒让我们好找!”
白崇禧说道:“我们在打巷战,然后撤到一家银行内,谁知那里有可以直接通向这里的地道!”贺龙说道:“好家伙!这是谁的手笔!这么懂得居安思危!”
“咱们得回去一趟”朱德迅速做出了指示,汤恩伯点了点头说道:“宜早不宜迟,就现在吧,夜黑风高,行事也安全些。”
“朱老总,你在这里吧,我带着部队过去就行。”贺龙朝着朱德说道,一旁的聂荣臻也是点头表示赞同,朱德说道:“到此时此刻了,我有什么资格还在后面!你们不需要劝我,现在应该应该比时间!和日寇比看我们谁能先找到李宗仁等人!”
汤恩伯看着共产党为了他们先是连数日急行军前来,而后又为他们争执不觉想起当初自己主张内战,此时心里羞愧难当,一行人做好了安排,聂荣臻带着十五万部队留守黔灵山,朱德亲自带队五万秘密潜入地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贵阳。
“一切正常!”先行带路的侦察班时不时地交替跑回来报告,直到入口下,看着碎石堵住了口,朱德下令将入口清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清理干净,朱德想要往上去看看,贺龙立马拉住他,然后自己径直先行爬了上来,看到四周的高楼大厦全部倒地,心中不是滋味极了。
(四十四)
朱德看到前方有日军的巡逻队伍通过,他赶忙吩咐部队隐蔽,等这一队日军走后,朱德将身子探出,一幅忧虑地说道:“情况不妙啊,看样子日军是在打扫战场!”
“或许是李长官带着部队突围了。”汤恩伯小心翼翼地说着,朱德说道:“现在趁着天黑,部队以连为单位,向城中搜索关于李长官等人的消息。”
看着八路军迅速朝着各个方向分散开来,汤恩伯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觉得咱们应该让大部队返回,然后留小部队在此搜索。”
贺龙说道:“这样感觉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咱主动点?”
白崇禧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贺龙说道:“跟小鬼子打一架,动静闹大点,李长官不就知道我们了嘛!”
“日军有坦克!有飞机!你们有什么!拿什么打?用命填吗?”汤恩伯讥嘲道,贺龙一副看待傻子一般的表情看着汤恩伯,他说道:“我们以小组为单位分散开来,迅速发动攻击的同时,将部队穿插进城市的每个角落,那时敌人定会一拥而上,而我们趁他们追赶小队时寻找李长官的行踪。”
白崇禧说道:“这个计划不错,我支持,需要我帮忙尽管说一声就就好,还有汤恩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他现在有些急火攻心而已,请各位不要见怪。”
朱德说:“人之常情,我们给予尊重与理解,事不宜迟,就现在动身吧,趁晚上还好突围。”
聂荣臻带着一个师带着任务匆匆行动,消失在这片夜幕当中。
“聂荣臻,你说此行我们能否找到李宗仁他们。”聂荣臻带着部队向前走去,一旁的罗荣恒冲他说道,聂荣臻想了想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罗荣恒说道:“恩来奉命去游说东亚各国不知情况如何了。”聂荣臻说道:“此法如若能成当然再好不过了,就怕东亚诸国畏惧日本实力,不敢贸然支援。”
罗荣恒说道:“咱们将他们各国的日军全部吸引到中国,他们却坐山观虎斗起来了,真是让人寒心啊!”聂荣臻说道:“万不可这样想,他们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内部忧患等一切不可控的因素。”
罗荣恒说道:“咱们这次调兵二十万前来营救李宗仁部,也不知最后能否成功。”聂荣臻笑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相信我们能将他们营救出来。”
罗荣恒说道:“救出来以后我们怕是要被日军包饺子了,那时如何是好!”聂荣臻左右看去,然后轻声地说:“咱们不是还有王牌没用嘛!”
“你是说从未来的那个...”罗荣恒还没说出口便被聂荣臻打断,他轻声说道:“此事是最高机密,咱们俩不能随意议论,小心泄密啊!”
罗荣恒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聂荣臻照着地图来到了贵阳城中心,他吩咐手下一个师以连为单位四散开来,等贺龙部开枪将日军吸引过去再行搜索行动,聂荣臻看着前方的断壁残垣,心中不由地萌生出一种兴亡百姓苦的感慨,看着手上的表不断计算着时间。
彼时的贺龙带着上万人的部队以团为单位疾驰到守卫较少的南边,那样离银行很近,边打边退一会便可以直接通过密道突围出去。
贺龙看手上的表到了约定的时间了,贺龙双手各持一把勃朗宁朝着日军的一个据点冲去,此时正值人睡眠最深的时候,贺龙朝着站岗的哨兵便是两枪,部队随着贺龙的枪声,加入到了战斗,还在睡梦中的日军被八路军杀掉大半,其余日军赶忙拿起武器反击,一个军的瞬间击杀成果竟然有上千人。
“鬼子来了!撤退!”贺龙看着日军吹响哨子并且不断出兵他所在位置,赶忙下令部队撤退,虽然这是有优势的夜间巷战,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快的和日军决斗,一行人匆匆朝着银行方向聚拢。
朱德早先在各处埋伏的部队随着日军的追击,纷纷开枪,霎那之间,各处都传来枪声,日军竟然停留原处不敢贸然追击。
山下奉文接到手下传来遇袭的消息,急忙起身,从床上翻了下来,然后匆匆穿戴衣服,便跑到前线指挥战斗,“长官!支那人又搞夜袭!”前线一个日军团长说道
山下奉文沉思片刻便说:“要不是这里的电力系统崩溃,他们怎么敢如此的嚣张!这样好了,你带着部队将贵阳城围住,他们越想打夜战!巷战!游击战!咱们偏偏不跟他们打!将城区围住!等到天明,看他们能往哪边跑!”
“军长,他们真没追过来!”侦察员向贺龙汇报道,贺龙笑着说:“不能轻视每一个敌人!山下奉文,我查过他的资料,自负不过确实有自负的资本,咱们要好好的跟他们玩玩,这一仗不仅是战场上的!可是心理上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他肯定下令让部队将外城的各个出口守住,等待天明的时候再向我们发动进攻!这样聂荣臻他们便有时间了!”
聂荣臻和罗荣恒分开行动,朝着城中不断快速穿插企图搜索到李宗仁等人的下落,可天不遂人意,天快明了依旧没有找到,此时二人已同时到了最后没有搜索的地方,他们正讨论要不要先行撤退。
“天明了!咱们该撤了,要不然小鬼子一来咱们就要被包饺子了!”罗荣恒喘着大气背靠着一块石头上说道,聂荣臻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同样喘气说道:“真是怪了!竟然没有半点痕迹!前方还剩最后一块,咱们还是快速搜索了吧,至于日军,想必贺龙看到我们没有如时赴约会帮我们吸引一会的。”
“事不宜迟!咱们继续搜吧!”罗荣恒站起身来,兀自朝着前方跑去,聂荣臻带着剩下部队朝着另一处方向驶去,“报告!前面好像有情况!”
(四十五)
聂荣臻听到侦察连汇报赶忙拿起望远镜朝着前往看去,只见前方确实不同寻常,他琢磨道:“这个地方太邪门了,连只鸟都没有!诶,他们会不会就在这里面!”聂荣臻赶忙吩咐侦察连换上国民党的衣服然后深入侦察。
没一会,侦察连连长跑来说道:“报告!找到他们了!”聂荣臻听后赶忙吩咐:“去将罗荣恒找来,就说他们在我们这,快!”说罢聂荣臻便向前走去,东绕西走,好一大会,聂荣臻终于看到了几个面孔。
“我是八路军的聂荣臻,你们谁是李宗仁?”
此时国外显得有些平和,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狂风暴雨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你就是周恩来?”东亚的各国领导人此时坐在他的面前,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人,只见他风神飘洒,气宇轩昂,越南话事人说道:“你是来当说客的吧?”周恩来微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一旁的中国翻译同步翻译着。
越南话事人说道:“那你说,是还是不是呢?”
周总理谦恭地说道:“我说可以,不过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们中国小孩尚且知有客远道而来盛情款之,而今你们这番所作,真是连我国三岁稚童都不如。”
“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没有多余的椅子了。”缅甸话事人说道。周恩来笑道:“我们不是那般挑事的人,能坐就行,我看那个高脚凳就不错。”说着周恩来不顾反对径直走到广场边上将凳子搬了过来然后放在靠外的地方坐下,“咱们继续吧。”周恩来淡淡地说。
“听说有三百万日本军队入侵中国了,不到数月,中国十分之七的领土全部沦陷,不知为什么你们不抓紧思虑对策,反而把我们召集在这,是不是有目的?”
“我来到这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谈谈日军从你们的国家退出去后有何感想?”周恩来笑着对着周围的人说,“没有日军的日子,我们国家简直太幸福了,无论男女都可以上街,不需要担心被莫名其妙的枪杀。”门口人群中的一个青年人说道。
“确实如此,你说的很对,还有呢?”周恩来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还有就是,再也不用担心自家的闺女和媳妇出事,自己可以出门做买卖了!”周恩来一副赞叹地说:“那可真不错,还有什么,大家都说说!”身旁的翻译将周恩来的话翻译出来,大家纷纷发言,一时场面有些沸腾。
在广场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周恩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发动当地群众,调动了他们的情绪,很多人从最开始的感叹转变到了对日军的抱怨与谩骂。
“日本人吃东西不给钱!见什么好就直接拿走!”
“那年庄稼欠收,日军收粮时将我家的种粮收走了,第二年,我家地荒了!老娘也因此饿死了!”
“抓我家男人去修炮楼,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各国领导人看到事态不对准备干预时,周恩来趁机说道:“你们怕日本人吗?”
“恨死他们了!巴不得抽筋扒皮下油锅!”
“这么恨他们如果卷土重来的时候怎么办!”周恩来说道,周围群众沉默了,他们都不愿意面对这个赤裸裸的问题,周恩来见状说道:“大家没事,不用怕,我们可以投降,只不过那时多加小心点就行。”人群中不知谁带头吼道:“决不投降!谁投降就揍谁!”
“但是日本人还是有回来的那天,到时候你们怎么做?”
“咳咳,周恩来,我可真是小瞧你了,真是能说会道。”老挝话事人说道,周恩来说道:“我们中国抵御外辱,至死方休,而你们早早降了吧,省得你们惹日本人不高兴了再惩罚你们,而且日本人想的可不是这些,他们想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你们的妻子女儿是他们玩乐的工具,稍遇反抗便会被刺死,无论幼童还是老人。”
“你们就是这样抵御的?几月便丢掉那么多领土,全国人民迁到西藏青藏?”蒙古话事人赶忙转移话题道,“正是如此更加坚定了我们抗日的决心,领土丢了我们大不了再打过来,而人民则是我们的希望,我们可不会再让日本人欺负他们了!有什么事有我们军人向前扛着!”
“让日本人统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受点委屈,可我们不会像你们那样流离失所,亡国灭种!”
“你这么有学识的人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人生于天地,当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你为你本国话事人却不思保护人民,反而有这虚图荣华富贵之心,以全国人民当你升官发财的晋升砖嘛!我真是羞与你为伍!”
“伶牙利嘴!巧舌如簧!我们是不会中你激将法的!”“这不是激将法而是我想说的真心话,日军怎样对待各位不需要我说,顺其者杀,不顺其者更杀!至于投降,真的可以投降吗?日本人是怎么对待俘虏的大家难道不清楚吗?非要寄希望于他们对他们抱有善良的想法吗?同志们!贪婪是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如果真的那一天来了,那咱们一定都被他们压榨而死!到那一天,你们如何有脸面面对自己国家的人民!”
广场上的人全部沸腾了起来,效果达到了周恩来的预期,这就是他挑选广场作为会议地点的用意。
朝鲜话事人说道“虽然我们国家兵不多,但是一定会帮帮场子!你说接下来做什么!”
蒙古话事人说道:“我们与日军不共戴天,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其余各国纷纷响应,周恩来心里迅速算了一下,各国可以出的部队有一百多万,周恩来站起身来说道:“我们都渴望着和平!但是我们同样不畏惧战争!若有人胆敢侵我家园,戮我亲人,我们一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同志们一定要时刻知道,当一个民族卑微时,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四十六)
“咱们现在直接命令部队开拔中国支援抗战吧!”朝鲜话事人说道,周恩来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不急,需要从长商议,日军现在士气旺盛,我们不宜与其硬碰硬,如若各位信得过我,那么咱们就兵合一处,从釜山、仁川出发,直通马关海峡,袭取日本的本州岛!”
“那可是日本人的老家!你们这样做不会是拿我们做炮灰吧!”
“如果你们国家的日军全部撤出回援,那我们岂不是都危险了,我觉得你在转移日军的怒火!”
周恩来说道:“我周恩来不屑于做这些下作的事,各位放心,在我中国的日军自由我们消灭,而你们则是去日本本土试逼日本天皇投降。”
“你们拿什么消灭日军三百万的军队!”“暂时无可奉告,不过从即日起,我便会留在这里与你们共进退,如若我有一句假话,甘愿受死。”周恩来淡淡地说。
随后,在这场会议之后,东亚东南亚各国组成了反日联盟,并调兵近两百万开拔釜山、仁川企图直取日本本土。
此时贵阳的黔灵山上热闹极了,朱德、贺龙等人成功找寻到李宗仁部,据李宗仁说道他们还有五万余人,朱德迅速计较一番,然后问向李宗仁说:“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李宗仁说道:“继续和日本人干!至死方休!”朱德趁机说:“日军装备精良,士气正盛,我们还是减少与其打阵地战,他们有坦克飞机大炮,那样咱们太吃亏了!”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李宗仁眉头紧锁彷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朱德道:“都是中国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李宗仁咬了咬牙然后叹了口气说:“能不能让我加入你们?”
“李宗仁将军,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强迫他人且尊重他们的立场与信念,我们知道你的难言之隐,我们会按时提供给你们后勤补给、武器弹药”朱德正色道,李宗仁听到朱德的话后,感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自己刚刚的话好像羞辱了对面的指挥官,他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朱德一脸笑道:“国共合作一往如前。”
“今夜咱们便撤退,将这座空城留给他们吧。”罗荣恒说道,众人点头然后各自休整了起来。
一个月后,日军从情报中得知甘肃酒泉出现大规模的武装,三百万日军浩浩汤汤朝着甘肃酒泉进兵,山下奉文带着冈村宁次的命令,带领先头部队三十万人朝着酒泉一路杀来。
在酒泉的一处绿林里,志愿军指挥部争吵声不止,“日军终于来了!”肖永银说道,王近山挠着头说:“终于到了最后时刻,咱们可以和日本人好好干一场了。”
陈锡联说道:“我的军团已经准备妥当了,各位老哥哥到时候首攻的位置交给我怎么样?”
许世友说道:“不怎么样,这首攻可定是我的!你们可别跟我抢!”韦国清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各位,首攻的位置还是交给我吧!我定不会让各位失望!”
“都吵吵什么!”彭德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刘伯承和粟裕,三人落座后彭德怀说道:“历经数月,咱们的部队终于集结完毕,现在正在来的路上,据情报显示已经快到了,咱们去迎迎他们吧!”
一行人坐着吉普车朝着酒泉市开去,不一会他们到了来这里的必经之路,一行人下车等待着,王近山看着周围地形说道:“老肖,在这埋地雷怎么样?”肖永银点了点头说:“早有此意,等部队全部过来后咱们再埋放吧!”
不一会前方黄沙飘扬,乌泱泱的一群人朝着这个方向赶来,王近山喊道:“他们可算是来了,等的我好无聊啊!”彭德怀呵斥道:“闭嘴”
部队终于会师,各个部队神采飞扬地向前走来,看到带头那人,王近山等人心中一惊,他怎么来了,只见带头那人桀骜不驯的面孔带着睿智自信的双眼,彭德怀赶忙走了上去说道:“老伙计,你怎么来了!”
带头那人说:“身子骨不活动一下,感觉难受的很!”彭德怀说道:“我看你就是手痒痒了!”那人说道:“哈哈哈,这种千古未有的机遇,如果没我岂不是一大损失!”
众人朝着指挥部走去,路上彭德怀说道:“此次作战,咱们避免城市作战,因为城中那些文物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可不能因为咱们的原因,而让这些东西毁于战火!”众人点头表示知晓。
随行的一名指挥官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朝着后方部队走去,他竟然是刚刚带头那人,只见他向着随行的部队问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一个个头恨不得怼到天上去!”
随行的小兵说道:“老子是林彪的四野!怕了吧!”看到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兵愤愤地说道:“你小子是哪个部队的!一会咱俩练练!”
那人说道:“老子是四野的林彪!”小兵听到后赶忙敬礼说:“司令好!”林彪大笑着说:“你小子是刚来的?在我四野连我林彪都不认识。”小兵不服道:“我认识司令!都说司令是披着羊皮的狼!我看对极了!”
林彪背着双手笑道:“你小子叫什么!来做我的警卫员!”小兵说道:“我才不稀罕!我要上战场!打鬼子!”林彪笑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小兵说道:“张轻。”
林彪说道:“你小子一定要活着!然后想找我随时都行。”说罢林彪将自己的配枪丢向了张轻,张庆熟练地将枪从匣子中拿出,然后迅速上膛,“勃朗宁?”张轻说道,林彪点了点头说:“这支枪陪了老子四五年了,今天交给你,好好打鬼子!”张轻敬礼谢赠枪之恩。
林彪笑着走了回去,他的四野没想到还有这么虎的兵,很好!他很喜欢!
(四十七)
“林彪,你刚刚去哪里了。”彭德怀看到林彪走进指挥室说道,林彪说:“刚刚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就聊了会天。”刘伯承说道:“大家都等你了,快入座吧。”林彪点了点头然后随处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
彭德怀开口说道:“党中央指示是让我们拉扯到沙漠地带与日军决战,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王近山站了起来说:“这咱在行啊!边打边退,咱可是这方面的高手!”
肖永银吐槽说:“就你?别他娘的带着部队反冲锋就行了!就你小子打仗不老实的样子,打到兴起你还会走?做梦!”许世友开口说:“我支持老肖说的。”陈锡联开口说:“我支持老肖说的。”
看着满屋子人都支持,彭德怀在王近山充满希望的眼神下说道:“王近山确实不适合,这项任务还是得交给一个可信的人手里,王近山,别那副表情看着我,由你说说谁负责这项任务合适。”
满屋子的人都傻了,没想到彭老总竟然会这么玩,刚刚纷纷跟风指责王近山的此时纷纷换了副表情,一个个谄媚地恭维起了王近山,肖永银说道:“虽然王近山很不靠谱,不过他作战勇猛,不畏牺牲的精神实在是我们的楷模,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发扬这种王近山精神,所以王近山同志选我吧。”
王近山一脸戏谑地看着肖永银,肖永银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便不再谄媚,他愤怒地说:“你他娘的爱选谁选谁!”王近山看着殷勤的众人又看看愤怒的肖永银,王近山讪讪地说:“我觉得这个任务老肖最适合!成熟稳重!听从命令。”
彭德怀诧异地看了看王近山,然后他说道:“既然如此,就由肖永银带着自己的集团军当诱饵去钓日军,不过我可说好了,日军虽然有三百多万人,但是先头部队撑死也就四十万!打的时候不可太猛,但也不能太轻!”肖永银一副不情愿地领命,然后趁没人发现他的时候,终于憋不住地笑了,恰好王近山看到了,他嫌事不够大,赶忙说道:“大家看看肖永银这只老狐狸!满脸的不情愿竟然还他娘的笑开了花,虚伪!真虚伪啊!”
肖永银甩了一个白眼也不理会王近山,王近山看没人理他,只得再次坐到原位,会议继续下去,彭德怀说道:“林彪,有一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的四野,有问题没?”
林彪笑着说:“什么任务,但说无妨。”彭德怀看了眼刘伯承,刘伯承站起身来说道:“此次阵地战我们想让你来做前线指挥,统筹全局。”林彪犹豫地说:“这不好吧,主席来之前说让我听你的。”
彭德怀说道:“你可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你,一上战场,你的四野一个一个跟狼一样,我可是约束不了!”林彪说道:“四野的指挥我会谨慎的,请彭总放心。”
彭德怀说:“日军有三百多万人,而我们只有一百多万,不过咱们的武器装备可不是他们能比的,这场仗咱们一定能赢,就是能不能想什么办法减少损失,毕竟咱们是穿越作战。”
王近山说道:“咱们不是已经和如今的咱们取得联系了嘛,而且周总理成功地联盟了东亚各国,现在在釜山,等咱们与日开战后,他们趁势登岛作战,逼迫日本天皇投降嘛!”
许世友说道:“的确如此,周总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这么厉害,真是羡煞旁人啊!”
彭德怀说道:“我就是担心这个,如果日本的天皇不投降,选择全体玉碎,那咱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王近山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咱们就想办法将天皇给咔嚓了。”王近山说着便比划了下动作,彭德怀点了点头说:“如果那样,只能这样做了。”
此次商议过后,肖永银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的部队,他命令团级以上干部前去开会,看着 满屋子的团长,肖永银笑了,原先他自己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团长,但是人员编制却不过半个团,而今他带着自己原部队三万多人,瞬间他有了一股谁与争锋的气势,至于神枪手连他并没有让那些人回到原有部队,而是不断执行着各种特殊任务。
看着人员差不多都到齐了,肖永银站起身来说:“组织上让我们打头阵,大家高不高兴!”“高兴!”屋子里的团长齐呼道,肖永银看着屋中瞬间陷入了嘈杂的讨论中,用力地拍打着桌子,不一会屋子重归安静,肖永银骂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听命令时不许交头接耳不许讨论!”
肖永银继续说道:“咱们的任务是吸引鬼子来追我们,大家都有什么好想法可以说说。”听着周围清晰的呼吸声,肖永银骂道:“老不让你们说的时候说个没完!老子让你们说的时候没人说!你们是不是合伙想要气死我!”
一个团长绷不住了,他站了出来说道:“军长,要不然咱们埋地雷?”肖永银想了想说道:“这不妥,地雷或许会迫使日军前进,再想!”
“咱们边打边丢东西呗。”一个团长说道,肖永银点了点头说道:“建议不错,不过日军恐怕没那么傻,不会接二连三的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如果不上当,东西咱们岂不是白丢了?”
看着众人争论不休却没一个好点子,肖永银不由的烦躁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我有一个办法。”肖永银说道:“王近山你怎么来了?什么办法快说!”
王近山也没绕圈子直接说道:递交投降书。”肖永银眼前一亮问道:“然后呢?”
王近山说道:“送完投降书,日军只会有一个反应那就是这是咱们的计,那他们有俩选择一是视之不见,二是假意答应然后再突然发动攻击,到了那时咱们表现出事情败露的样子且战且退,丢盔弃甲,日军肯定会追击!到那时咱们就再反击,将所有的实力全部都拿出来!打的越凶他们越知道咱们这是负隅顽抗,最后的反抗了,到那时再撤退,日军肯定全部追击!”
(四十八)
肖永银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计策不错,就这么定了,不过你来这就为了这个?”王近山说道:“这件任务你自己完不成,也装不像,需要我的配合,而你现在就和指挥部打电话,让指挥部答应我配合你行动。”
肖永银心中快速计较了一番,确实,如果按照王近山计策那么自己的三万多人是不够的,他当即答应然后向指挥部打了电话,没一会肖永银走了出来说道:“彭总答应了,不过你要听我指挥。”王近山连连答应,然后说道:“那咱们就快点准备吧,日军快来了,而且地雷一定要埋上,就埋在咱们第二段撤退路上,而且要多一点,彼时咱们全力开火,日军冲锋时引爆地雷然后向后撤退,让他们更信以为真。”
“那地雷岂不是白白给日军的炮弹霍霍了嘛!”一个团长不解地问道,王近山说道:“不付出点什么就像得到日军的骄狂,痴心妄想!这一点你得好好和你们军长学学!要不然你这辈子撑死也就是个团长了!”
肖永银不满地说:“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这样多伤同志们的自尊心!”王近山嘿嘿笑道:“哎,咱这不就是教他呢嘛,你看看你,又护犊子了。”“现在有事没了,没事走吧!还想留着蹭午饭?”王近山讪笑地说:“看你那抠门样!不留咱咱就回去!再会你嘞!”王近山走了,肖永银看着满屋子的团长说道:“解散,该干嘛干嘛去!”
“王近山,你等等!”肖永银叫住了将要离开的王近山,王近山转过身子说道:“干什么?有事?不会找我麻烦吧!我告诉你肖二愣子,你可别得寸进尺!”肖永银骂道:“成天想什么呢!我找你有点事,还不过来!”
王近山摸了摸肚子说道:“管饭不,都快饿死我了!”肖永银好声没好气地说:“有!还不快过来!”王近山听到管饭后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肖永银看了看王近山说道:“诶,水根呢,他怎么没跟你?”
王近山说道:“咳,他去找他的班长了,你有什么事快说!”肖永银将他带进屋子然后说道:“当初咱俩计划的那个现在应该是时候行动了。”王近山环顾周围轻声说道:“是那个吗?”肖永银点了点头,王近山说道:“可以让张桃芳带神枪手连跟随反日联盟从釜山出发前往日本。”
肖永银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张桃芳他们准备了,今天晚上的时候便安排飞机送他们到韩国。”王近山说道:“但愿他们能够成功吧。”
肖永银说道:“你有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消息就是美国和日本有联系。”王近山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是说麦克阿瑟?”肖永银点了点头说:“咱们的侦察兵好像在日本人军中见过他。”
王近山沉吟道:“他们一定有所阴谋,这对于咱们可不是什么好事。”肖永银说道:“不过碍于国际社会,美国恐怕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还是当他的中间派。”王近山说道:“由于咱们的到来,美日竟然没有交恶反而关系更加亲密,真是有些难办。”
肖永银说道:“不管这些了,咱们当务之急是要完成组织上给咱们的任务,你觉得你的方法真的稳妥吗?”王近山说道:“冈村宁次那可是只老狐狸了,怕是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只要咱不断下着重饵,他们也会情不自禁地咬上一口。”
肖永银说道:“派谁去送信?”王近山说道:“我前段时间带着一个营突袭了个鬼子据点俘虏了两个日本兵,就由他们送信吧,那样就算他们不信咱们也没什么损失。”饭菜来了,二人便开始吃起了饭。
肖永银将信件递到日本人手里然后跟他们说:“我是这里的指挥官,请你回去转告你们的长官说我们想投降,不过是有条件的就是不准伤害我们的部队的性命。”两名日本人将信将疑地拿信走了出去,王近山贴心地牵来两匹马然后一脸恭敬地说:“还请二位回去给我们说说好话。”说的同时将一包银元递到日本兵手里。
两名日本兵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地掂了掂钱袋,足足有五十多块!两名日本兵不动声色地翻身上马然后拿着信件和银元朝着自己部队驶去。
王近山看着肖永银说道:“终于要开始了。”
两名日本兵看着后方支那人的阵地逐渐远去,他们仍旧不放心地向前,直到他们看到了日军的先头部队驻扎的营地,他们俩跌落在地上,也没顾着疼痛,朝着里面喊道:“长官!我们要见长官!”
山下奉文听到动静后走了出来,看到两名狼狈之极的日本兵,他还没张嘴问道,两名日本兵将信递了上去,而银元则被二人藏下,山下奉文将信件快速拆开然后念了出来,“你们是被放出来的?这是一个投降书?他们给你的银元呢!为什么不上交!”两名日本兵慌乱不已,没想到王近山将二人都卖了,山下奉文一脸怒气地将信丢到地上,然后吼道:“你们看看这信的内容!”
二人唯唯诺诺地说道:“我们...不认识中国字,”山下奉文说道:“你们两个的所作所为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威严,给你们体面尽忠的机会,剖腹自尽吧。”说罢山下奉文便忽视二人朝着屋里走去,二人相视,他们不想死,随之他们便起了想逃跑的心思,他们趁着没人看守的时候朝着外面跑去,一阵机枪声下,二人应声倒下,从暗处走来几个日本兵麻利地将尸体清理干净。
屋子里的山下奉文大骂道:“这两人真是丢尽了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脸,支那人真是狡猾,投降书,当我们是傻子吗!正好我们趁交接之际攻击他们!他们由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桥梯,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四十九)
山下奉文带领着部队朝着肖永银部冲来,几十万的阵势令人望而生畏,山下奉文直接下令发动攻击,上千辆坦克协同步兵朝着肖永银部发动了进攻,肖永银下令开火。
日军的97式坦克朝着阵地不断地开炮,肖永银部瞬间没了火力,纷纷躲进战壕里避免炮弹的波及,山下奉文呼叫空中支援,不一会几百驾95式日机朝着阵地投放了大量炸弹,原本动静不大的肖永银部此时更是没了声响。
看着日军无畏地不断向前,肖永银下令撤退,志愿军将手里的物资丢落一地朝着后方跑去,山下奉文随着部队了阵地,看着满地的物资,他说:“诱敌深入,呵呵,我就遂了你的意,看看你能有什么后手!”
部队再次向前,肖永银等人且战且退,不一会便到了第二个阵地点,肖永银说道:“炮兵准备!等他们到了,给他个厉害瞧瞧!”
38式20毫米高射机关炮、75毫米高炮、37毫米战防炮、41式75毫米山炮、94式75毫米山炮、105毫米榴弹炮、38式75毫米野炮蓄势待发,山下奉文看着不远处的支那人阵地向周围人说道:“支那人想必是跑累了!一鼓作气消灭他们!”
上千架日97式坦克朝着阵地进发,身后跟着十万步兵,肖永银看着日军进入到地雷范围了,赶忙和打电话给王近山说道:“该你上了!”王近山带着自己的集团军火速赶到地雷埋伏圈。
随着一声巨响,山下奉文急忙勒令部队,看着前方的空地,山下奉文知道这是支那人的地雷圈,他也不慌不忙地吩咐坦克朝着地面无差别轰炸,不一会将前边的雷清理干净,看着前面地上到处坑坑洼洼的,山下奉文笑道;“支那人不行了!将看家雷全都埋在这了!他们想不到咱们会用坦克清理地雷!”
山下奉文刚刚算了下,地雷被引爆的有上千枚!可是山下奉文还是谨慎吩咐工兵去探雷,几十名工兵快速拿着装备探雷,没一会便朝着山下奉文方向挥舞着令旗表示路面没有威胁。
山下奉文下令部队继续开拔,一侧的王近山吩咐部队准备攻击,等到日军进入到肖永银的有效射程后,肖永银屏气凝神,他轻声说:“再等等,让他们再进来点。”
看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肖永银喊道:“开炮!”38式20毫米高射机关炮、75毫米高炮、37毫米战防炮、41式75毫米山炮、94式75毫米山炮、105毫米榴弹炮、38式75毫米野炮迅速朝着目标阵地倾射炮弹,瞬间上百架坦克瘫痪,日军步兵死伤大片。
王近山见肖永银他们行动了下令从侧翼发动攻击,他们要吃掉山下奉文几十万的先头部队!
山下奉文见被前后夹击也没慌,有条不紊地安排部队进行反击,然后电联冈村宁次请求其出兵合击,冈村宁次接到命令后,亲自带领一百五十万日军朝着这里进发。
王近山看着不能迅速将山下奉文消灭,只得采取第二个计划,等到日军的增援部队来以后撤退,然后剩下的交给林彪了。
山下奉文吩咐坦克朝着后方突击,试图撕开一道口子,以接应冈村宁次,数百辆坦克朝着王近山部冲去,王近山见山下奉文朝着他们赶来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他这是看不起我们啊,想挑软柿子捏,咱们让他看看咱们的实力!”
“炮兵迅速定位,目标前方日军坦克群!”王近山朝着炮师喊道,38式20毫米高射机关炮、75毫米高炮、37毫米战防炮、41式75毫米山炮、94式75毫米山炮、105毫米榴弹炮、38式75毫米野炮纷纷迅速定位。
“报告,定位完毕!”
“开炮!”
“坦克团准备进攻!”
六十辆虎式坦克蓄势待发,王近山喊道:“一会二十八师协同坦克团发动进攻!”
“是!”
看着前方日军的坦克阵型被炮弹打乱,王近山当即命令坦克团出战,二十八师全副武装朝着日军坦克师发动冲锋。
虎式坦克伴随着巨大的引擎声朝着日97式坦克进发,周围黄沙瞬间四处飘散,剩余二百多辆日97式坦克发现前方目标便朝着虎式坦克而来,六十辆虎式坦克看到二百多辆日军坦克向他冲来,不惧反喜,坦克团团长笑道:“没想到还真有不长眼的!弟兄们,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随着双方不断对炮,日97式坦克越打越心惊,“支那人那是什么坦克!我们的炮弹竟然对它造不到损伤!而我们的坦克则是被击中的话瞬间报废!”
虎式坦克不断拉近距离,最后冲进了日军坦克阵型当中,六十辆坦克将二百多辆日97式坦克切割然后不断的击毁,日军坦克终于想到了撤退,不过虎式坦克虎视眈眈地盯着,一有机会便果断开炮,不一会原本气势汹汹的日本坦克师团变得四窜而走的老鼠。
二十八师此时也与日军步兵交战,三人一小组的战斗序列不断摧毁着日军的意志,随着一阵冲锋号,二十八师发动了全员冲锋,最前面的王近山手下大将尤太忠,只见他带着加强团全员汤姆逊冲锋枪冲在最前边,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报告!冈村宁次带领大部队离我们不足十里了!”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王近山叹了口气说道:“撤退”,随着撤退号的响起,二十八师在尤太忠的带领下火速撤出战场,所剩无几的日军看到支那人撤出战斗纷纷瘫痪在地,他们竟然活下来了。
肖永银看着王近山等人撤回,二路兵马合一朝着后方撤去,王近山说道:“这次他们肯定会发疯追我们,你们先走吧,我带着部队和他们打打阻击。”肖永银说道:“一起走,咱们只要向后撤二十里!那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王近山只得急行赶路。
(五十)
二十里外的林彪此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将一个烟卷点上也不抽,就那样看着它慢慢的燃尽,而地上已经有了一地的烟头,每支烟燃烧完后他便会嘟囔着什么,靠近才能听到,他在算时间!
“报告他们来了!”
林彪将手里的烟丢掉,忙地迎了上去,他对肖永银王近山说道:“你俩先回去休整,一会反击的时候还需要你们上!”王近山肖永银听后立马回去进行休整,林彪带着四野奔赴前线。
“总司令!”山下奉文向冈村宁次合兵一处继续追击着支那人,路上冈村宁次对一旁的筱冢义男说道:“一会你带领本部人马对支那人发动进攻。”筱冢义男点头表示明白,而山下奉文则是被要求协助筱冢义男,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却不得不听从命令。
“到了!支那人,消灭了他们,我们便占领了整个支那。”冈村宁次邪笑道,筱冢义男带着手下两个集团军共二十万朝着前先开拔。
林彪的四野此时也严阵以待,林彪快速下达命令:“第38军军长李天佑政委梁必业,着你部一一二、一一三、一一四、一五一师迎战日军的先头部队!”
“第39军军长刘震,政委吴法宪,着你部一一五、一一六、一一七、一五二师协同38军迎战日军先头部队。”
“第40军军长韩先楚,政委罗舜初,着你部一一八、一一九、一二〇、一五三师包抄日军的左翼等候命令。”
“第41军军长吴克华,政委莫文骅,着你部一二一、一二二、一二三、一五四师包抄日军的右翼等候命令。”
“第42军 军长万毅,政委刘兴元,着你部一二四、一二五、一二六、一五五师包抄日军后方等候命令。”
“第43军 军长洪学智,政委赖传珠,着你部一二七、一二八、一二九、一五六师随时准备增援38军。”
“第44军:军长邓华政委吴富善,着你部一三〇、一三一、一三二、一五七师随时增援40军。”
“第45军军长黄永胜,政委邱会作,着你部一三三、一三四、一三五、一五八师随时增援41军。”
“第46军军长詹才芳,政委李中权,着你部一三六、一三七、一三八、一五九师随时增援42军。”
“第47军军长曹里怀,政委周赤萍,着你一三九、一四〇、一四一、一六〇师在战斗打响后对敌日军展开战略凿传,突击将日军阵型打乱。”
“第48军军长贺晋年,政委陈仁麟,着你部一四二、一四三、一四四、一六一师配合48军作战。”
“第49军军长钟伟,政委袁升平,下辖一四五、一四六、一四七、一六二师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增援部队。”
林彪站在高处看着四野近百万人投入到战斗中,一旁的王近山和肖永银等人在旁边羡慕不已。
“报告!第三十八军对日先头部队发动攻击!”探兵来报,林彪挥了挥手,然后拿着望远镜观察了战局,第38军军长李天佑派领手下一一五师架好百架70毫米苏制榴弹炮,朝着筱冢义男部队发动炮击,震耳欲聋的炮声随着黄沙不断夺取日军的性命,筱冢义男下令反击,上百门96式150毫米榴弹炮朝着阵地发射,38军长看到后急忙吩咐部队进入战壕躲避炮击,同时请求空中支援。
筱冢义男则是窥得先机,六百多架日式中岛四式战斗机朝着阵地冲来,林彪看到后忙令防空炮拦截,数千架苏制37毫米高射炮在各处纷纷露了出来,这是决战所以林彪早早得将全国的防空炮秘密调了过来个大半,防空大战一触即发。
“装弹!”
“目标西方三十五度!”
“准备射击!”
“开炮!”
中岛四式战斗机呼啸而来,没有征兆的突然在天空中爆炸,只见现在天空中好像有一层巨大的防空网,中岛四式战机只要靠近便会瞬间被击中,无奈只得被迫上升然后无差别投掷炸弹,机身被击中的中岛四式战机也没想着回去径直朝着阵地撞来,所幸被苏制37毫米高射炮拦截,空中不断爆炸的花火,一层又一层的热浪席卷着众人。
中岛四式战机将炮弹发射完毕带领着剩下为数不多的战机返航,这一轮下来林彪的四野损伤数千人,但是日军的中岛四式战机却回去的寥寥无几,38军军长李天佑忙令部队救治伤员将伤员转移到后方,此时中国的空军支援也已经赶来。
林彪向空军发布着毁灭命令,20架苏制雅克-6轰炸机、三十架苏制佩-2轰炸机、五百多架米格15战斗机朝着日军阵地呼啸而过,他们直接绕过了筱冢义男的先头部队,直接来到了冈村宁次的中军部队,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冈村宁次所在的中军部队陷入了火海,飞机开始返航朝着基地驶去补充弹药,而冈村宁次命令的防空炮却无法伤及分毫。
估摸着这一次日军得损伤上万人,冈村宁次此时灰头土脸的跑出指挥部,他看着周围日兵损伤惨重,命令全员朝着阵地进发,这正好中了林彪的下怀,第四十二军和第四十六军朝着日军后方不断压缩,只待双方交火,他们便可以迅速将部队拉上去。
此时国民党李宗仁部和共产党朱德部悄悄地潜伏在了日军空军基地上,他们已经得知日军在和神秘部队战斗,他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帮下那支部队的忙,朱德说道:“李司令,咱们将这个空军基地给打下来吧!”
李宗仁说道:“别再叫我司令了,叫我宗仁就行了,至于如何作战,我们听你的指挥。”这一路上李宗仁跟随在共产党身边对他们越加的了解,他对于这支部队佩服的很,所以心中的隔阂也不断缩小。
朱德说道:“我的意思是打下来,虽然我们知道这个空军基地怕是守卫森严不过咱们无论怎样也要将这里打下来!”
李宗仁说道:“请下达任务吧。”
(五十一)
朱德说道:“我会派贺龙带三万人对基地发动正面进攻,你们需要绕他们背后,然后咱们前后合击拿下这个空军基地。”
贺龙领到命令后当即领着部队朝着基地发动突袭,一时间基地里的日军纷纷跑出然后对贺龙部发动反击,贺龙顿感火力被对面压制,朱德显然也没料到日军的火力会这么猛,他不得不增兵贺龙让他们顶到李宗仁他们绕到他们背后。
罗荣恒说道:“日军的火力太猛了,部队伤亡太大,咱们快顶不住了!”朱德说道:“顶不住也要顶!咱们一定要将这里炸掉!”
由于基地的士兵全部驰援,所以后方空虚,李宗仁带着白崇禧张自忠等人快速地赶到了后方,然后他们默契地看了相互一眼,然后每人带着一万人从日军背后发动进攻。
瞬间局势扭转,基地里的日军被夹击,顾头不顾尾,顷刻之间,损伤殆尽,李宗仁看着满地日军的尸体也没表情,朝着机场跑去,贺龙等人此时也解决了战斗朝着里面跑去。
“飞...飞机呢!”贺龙看到巨大的停机坪中没有一架飞机,心中震惊之余有些害怕,李宗仁上前说道:“他们应该是驰援前线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就行,等他们来了咱们直接连带飞行员一起击毙!”
“不如咱们在这些停机坪上埋上炸药等他们停机完以后直接引爆如何!”张自忠说道,众人连声答应。
部队快速地清理机场,然后其余人安置炸药。
前线,林彪看着日军已经全部进入到了自己的口袋,向后喊道:“把咱们的喀秋莎开过来!”
沉寂多时的喀秋莎终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林彪将国内所有的喀秋莎全部带了过来,然后又向苏联购买了四十多辆,将近两百辆喀秋莎准备就绪。
林彪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他命令道:“目标阵地前方日军!以二十门为单位,最大限度覆盖日军!”喀秋莎纷纷动了起来,然后各自转移着角度。
“调试完毕!”
林彪说道:“填弹!”
“填弹完毕!”
“发射!”
喀秋莎八条发射轨道,一次齐射口径一百三十二毫米的火箭弹十六发,时间仅仅用七秒,近两百辆喀秋莎持续输出了五分钟,看着前方的乌泱泱的日军瞬间陷入巨大的火海当中,林彪冲着无线电说道:“请求空军支援!重复!请求空军支持!”
巨大的轰鸣声中,志愿军空军再次出发。
20架苏制雅克-6轰炸机、三十架苏制佩-2轰炸机、五百多架米格15战斗机朝着日军阵地呼啸而过,此时的任务是无差别投放,所以他们各自分散开来朝着人群密度大的地方投掷炸弹,随后返航。
林彪在空军来到的同时再次命令道:“第38、39、40、41、42、43、44、45、46、47、48,49军全部将部队的炮轰炸日军阵地!重复,第38、39、40、41、42、43、44、45、46、47、48,49军全部将部队的炮轰炸日军阵地!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光!”
各个军团将部队所有的五花八门的炮全部调了出来然后一致冲向日军阵地,其中有60毫米迫击炮3333门,81毫米迫击炮237门,82毫米迫击炮1244门,100毫米迫击炮3门,美制107毫米化学迫击炮109门,120毫米迫击炮34门,苏制107毫米迫击炮56门,加拿大制57毫米战防炮6门,苏制57毫米战防炮72门,57毫米无后座力炮249门,90毫米火箭筒395具,美制60毫米火箭筒310具,苏制37毫米高炮643门,德制37毫米高炮3门,美制40毫米高炮6门,苏制85毫米高炮72门,92式步兵炮122门,日制41式山炮140门,日制94式山炮156门,美制75毫米山炮129门,日制38式野炮120门,日制90式野炮49门,苏制76.2毫米野炮260门,37改75榴炮9门,日式105毫米榴弹炮58门,美式105毫米榴弹炮150门,苏制122毫米榴弹炮94门,日式150毫米榴弹炮23门,苏制152毫米榴弹炮36门,美制155毫米榴弹炮23门,日制92式加农炮8门。
随着空军投掷炸弹的同时,各部队的炮弹也全部发射到日军的阵地上,只见日军所在高地此时已经被轰平,鲜血掺杂着黄沙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这是一片真正的修罗场!
此时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刻,林彪吩咐道:“全军冲锋!”
上千个冲锋号同时响起,志愿军手持50冲锋枪快速地朝着日军阵地冲进着,此时王近山肖永银许世友陈锡联韦国清等人也率着各自部队加入到战斗之中。
王近山吩咐以团为单位灵活发动进攻,肖永银则是吩咐部队远离肉搏战,能用冲锋枪解决就千万不能拼刺刀,许世友则是命令部队以炮开路,逢据点便开炮。
几百辆虎式坦克也浩浩汤汤朝着正面发动起了进攻,横冲直撞不断摧毁日军的火力点,一时之间,战斗异常的焦灼,日军部队被迫不断地龟缩,最后在一处负隅顽抗。
此时日军的空军基地,贺龙等人听到了飞机的声音,他们赶忙躲了起来,日军飞行员通过无线电问询却无人回答,无奈之下只得着陆,随着日式飞机的着陆,贺龙当机立断引爆了炸弹,随之,李宗仁等人率着部队杀了出来,不一会便解决了战斗。
“可惜这些飞机了。”贺龙说道,李宗仁说道:“这些飞机就算咱们不炸也开不了,你看这些飞机原本就带着伤呢!”
一行人迅速撤离机场,此时冈村宁次意识到了自己或许会葬身在这,可是他丝毫不畏惧,山下奉文此时带着残兵赶到说:“咱们撤退吧!总司令!不能再打了!”
冈村宁次淡淡地说:“撤?往哪里撤,他们都将我们包围了。”山下奉文说道:“咱们扯到青岛!那里还有咱们三十万陆军五十多万海军!咱们只要到那然后返回日本!伺机卷土重来!”
(五十二)
冈村宁次没有回话,山下奉文看到后直接走出指挥部,他冲着手下说道:“将咱们的部队全部集合!冈村宁次想死咱们可不陪他!”山下奉文一脸阴沉地说,手下赶忙聚拢部队。
山下奉文问向副官:“咱们还有多少人?”副官说道:“还有三万多人。”山下奉文惨笑:“咱们三十五万的部队到现在只剩下三万多人,支那人真是好样的!”
“咱么撤吧?”
“撤!”山下奉文咬牙恶狠狠地说道,“诶!他们要跑!”王近山眼尖,看着一支日军朝着后方跑去,他大声地对水根喊道:“快吹集结号!”水根听到后拿出号子便吹了起来,不一会王近山的部队不断集结,王近山看着只有几个师集合完毕其余的还在陆续地赶来,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无奈带着集结的一万多人朝着那支日军追赶着。
此时山下奉文知晓自己已被发现,如果继续撤退肯定会全军覆没,无奈之下只能寻找掩体严阵以待。
王近山此时看到日军没有继续逃跑便急忙勒令部队寻找掩体,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山下奉文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这样下去不利的只能是他,无奈他留下一万人掩护,他带着其余人继续撤退。
王近山看到后连忙通过无线电和肖永银取得联系,肖永银得知消息后火速带着兵前去追赶,王近山依旧没有发动攻击,这时上完全是靶子行为,他就等,等的越久他赢面越大,不战而屈人之兵!
肖永银带着部队朝着山下奉文追赶,由于肖永银带的是机械化部队,所以很快的就赶到了山下奉文前边,山下奉文看到前方有支那人的部队后,咬牙喊道:“进攻!冲出去,冲出去!”
肖永银也没含糊直接下令开火,六十门虎式坦克朝着山下奉文部冲去,肖永银命令手下12军第三十一师协同坦克作战,以绝对优势加速着山下奉文部的灭亡。
战斗经历了两天一夜,十几轮空军支援和六百辆虎式坦克的横冲直撞再加上近万门的各式大炮,数以百万计的炮弹,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志愿军终于结束了战斗。
林彪站在最前边说道:“战况如何?”一旁的刘伯承说道:“日军一百五十万全部歼灭,而咱们损伤二十多万,不过大多是受伤,另外以日总指挥冈村宁次和总参谋长小林浅三郎为首,阿部规秀、山本多闻、栗林忠道、山下奉文,筱冢义男等全部枭首。”
林彪点了点头,此时彭德怀带着自己的警卫排走了过来说道:“中央总指挥部命令即刻奔赴青岛,消灭残余日军,一劳永逸。”众人连忙搜救己方志愿军,然后彭德怀留下一个师照顾着伤兵,其余人奔赴山东。
彭德怀拉住刘伯承说道:“你觉得有必要继续下去吗?”刘伯承说:“你是说青岛的那批日军?”彭德怀点了点头,他细声说道:“此时反日联盟已经进军马关海峡直取本州岛了,而且王近山跟我说张桃芳带着一支特战队秘密潜伏到日本了,如果他们的天皇再不投降,那只能暗杀他了。”
刘伯承担忧地说道:“那会不会弄巧成拙?毕竟他们对于天皇的执念很深!”彭德怀说道:“如果他们的天皇不投降那么便会选择全国玉碎的!那样还不如暗杀他!”
刘伯承说:“那青岛那边?”彭德怀说道:“林彪这可是喜欢打仗的主而且对手还是欺辱我们十几年的日本,这次林彪可是带着复仇意志来的,你别看他表面平静跟个书生一样,心中指定都想着马踏东京了!”
刘伯承问道:“你的意思?”彭德怀轻声地说:“拖,你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到反日联盟取得成果后想办法招降那伙日军,减少我们不必要的损失。”刘伯承听到后点了点头,然后刘伯承和彭德怀告别追上了林彪。
林彪在车上对刘伯承说道:“刚才彭总拉住你说些什么了?”刘伯承说道:“彭总交代说山本五十六的海军部队可不是吃素的,要让咱们谨慎行动。”林彪笑着冲刘伯承点了点头,林彪心里知道彭德怀绝对不是和他说的这些,不过这一切都如彭德怀心中所想,现在林彪心中的怒火已经想着马踏东京了,在他的心里有着只有血债血偿!
此时反日联盟一百多万人成功登陆,然后便朝着本州岛各市发动进攻,不到两日,连下广岛、冈山、岛根、鸟取、山口县,周恩来勒令自己的部队不许伤害无辜平民,但是别国士兵却在各处泄愤,他们高呼血债血偿,周恩来数次建议,反日联盟减少了此类行为。
彼时,日军昭和天皇听到有敌军入岛作战,当即下令全国玉碎,然后上千万的百姓从兵工厂中拿起武器冲着反日联盟发动不要命的冲锋,由于没有接受过训练,这些百姓全部死在进攻的道路上,日本天皇依旧不认命继续发兵,将国内的老人和妇女全部动员,百姓没有丝毫反抗狂热地追随天皇的指示,不断丧命在反日联盟手上,饶是冷酷无情充满复仇意志的他们此时也有些怕了,这几日他们反击了数千万的百姓,周恩来意识到事态紧急,急忙汇报给上级。
此时张桃芳带着神枪手连已经洞悉了日军天皇的位置,他们火速埋伏在附近,在晚上的时候将其暗杀,日本新任领导人上台了,宣布投降,举国悲伤,嚎啕大哭,大批日本平民不相信这是事实,拿着武器冲向反日联盟,被天皇洗脑之深可见一般,反日联盟正式接管了日本。
据查日本在1940年有7193万人,可现在统计全国仅有六百万人,其余全部支持圣战,为天皇效忠,各国在日本新任领导人要上天价赔偿,中国仅将日本方面的科研资料带了回去。
青岛日军听到天皇遇刺,然后投降的消息,纷纷丢下武器接受了投降,志愿军见到事情解决便全部返回,在美国的委员长听到消息后急忙动身回国,乘坐的飞机在将要起飞时候被日本的极端分子装的炸弹引爆了。
李宗仁等人选择追随共产党,1940年末的时候,正式宣布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