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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乡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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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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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 铧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意思是说从冬至日算起,,过了“九九”之后,再过九天(这个九天应该是一个泛指,确切说应该是九天左右)就可以种地了。这是一句农谚。一般说来,“九九加一九”,即时令到了阳历三月上中旬,正当春分前后。这时的季节已是春暖花开,莺飞草长,自然“耕牛遍地走”了。  

春雷阵阵,布谷声声,唤醒了土地,更是唤醒了锈蚀的犁铧。农民抓住有利时机,全面展开春耕生产。土地在他们的精心翻耕之下,涌动着浪一般的春潮。  

犁铧,翻土耕地的农具。由木制的犁辕和安装在犁辕前下方的铧(呈三角形的犁鏆、铋耳)等构成。以耕牛为动力。  

犁铧,农民生身立命的农具,犁铧与农民相伴一生,它翻开了岁月的春秋,收集了记忆的冬夏。那清香的泥土味,是庆丰收的序曲。  

每到春耕开犁时,农民赶着耕牛,扛着犁铧,来到地里,把犁铧和耕牛连成一体,开始犁地。耕牛四蹄生风,被翻耕过的土地露出黑黑的面孔,像一幅幅绸缎,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叫喳喳的喜鹊飞来飞去,在新翻耕出来的土地上争吃肉虫。  

牛鹭从天空中翻飞盘旋,跟在耕牛后觅食,它们时而在地上引颈而望,来回踱步;时而落歇在耕牛的背脊上,一声鞭响,才张开翅膀离开。田野里,好一幅烟雨牛鹭剪影。  

犁铧是默默无言的。它把整个身子深深地的扎进泥土之中,磨砺前行。  

犁地是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耕牛在行进中,犁铧在不断变化,压犁、提犁要随时调整,既不能耕深,也不能耕浅,更不能耕漏。一犁耕上头要转翼,提犁时要用力气,动作也要利索干净,不然容易把犁拉坏。犁地训牛要连声斥喝,让牛保持匀速,全靠手里掌握的牛绳来指使。同时,犁地也要抢墒翻耕。  

百鸟归林,农民把用过的犁铧洗干净,扛在肩膀,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晖把铮亮的犁铧照得闪闪发光。时有歌声从田野里传来……  

犁铧向来不喜大好功,当春耕结束,犁铧被农民高高地挂在屋檐下,直到满身沾上一层厚厚的尘土。  

时过境迁,如今耕地有了机械化作业,木犁已退避三舍,田野里那鞭牛的吆喝声也渐渐远去。  

犁铧,作为农耕的一种符号,它来自一个久远的年代,有上千年的生命,但依然活在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村。它贴近泥土、钟情泥土,亲吻着多情的土地;它默默无闻、坚韧不拔,奉献出自己的高贵品质。它带来一派怡人的田园风光,带来人们仓禀殷实,衣食丰足。  

“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我赞美犁铧,更是赞美那些口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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