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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乡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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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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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湖老三宝

排湖,古为沔阳湖。绵延百里的排湖,因“涨水浪涛为排、退水洼地为湖”而得名,是仙桃境内串珠状湖泊群中面积最大的湖。   

排湖老三宝:雪鹅、菱莲、凉席草。  

雪 鹅  

雪鹅也叫白鹅,它缘于野生鸿雁的变种。雪鹅形体宽壮,比鸭子大,颈长,喙扁阔,额部有肉瘤,尾短,脚大有蹼。全身羽毛白色或灰色。嘴、肉瘤、腿、脚、蹼为桔黄色。  

昔时,老沔阳本地驯化的雪鹅,又俗称“狮头鹅”,因其头似狮而得名。狮头鹅如沔阳麻鸭一样,是家庭饲养的一种家禽。它栖息于池塘、湖面等水域,善于游水,以吃谷物、蔬菜和水生植物,藻类为主。鹅肉和鹅蛋是人们喜欢食用的美味佳肴,鹅肉鲜嫩松软,清香不腻,以煨汤居多。鹅蛋个大,呈椭圆形,适应腌制后食用。腌鹅蛋与腌鸭蛋的家常做法大致相同,咸鹅蛋味美色,香油脂四溢。  

“有地惟栽柳,无家不养鹅。”雪鹅养殖,是排湖岸边渔民不可缺少的经济来源。在老沔阳,昔日的河渠沟涧,池塘湖面,群鹅争鸣,翻波戏水,把水乡泽国渲染得有声有色,多姿多彩。  

更奇异的是,寒冬季节,幽静的排湖水域迎来天鹅、大雁等等迁徒到此的候鸟,叫声喈喈,彩翼蔽空,烟波浩渺的排湖水国成了鸟的天堂。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默诵着这首朗朗入口的“老儿歌”,让我想起沔阳湖上“仙鹅逃”的故事来:“仙鹅贡唐朝,山高路远遥。沔阳鹅逃遁,倒地哭嚎啕。上奏唐天子,请饶缅伯高。礼轻人意重,千里送鹅毛。”  

菱 莲  

百里排湖,云深水阔;和风吹拂,清波荡漾;水质肥沃,物产丰富。  

排湖盛产菱莲,为舌尖最鲜美的食物。秋天到,菱莲进入成熟的季节,菱莲香远益清,蓬蓬甸甸。  

菱角又名水栗、菱实,是一年生草本水生植物菱的果实。菱角密密匝匝的茎叶,逶逶迤迤。时值初秋,菱角开出白色和淡红色的小花,星星点点,点缀在绿叶中,正如白居易诗曰:“菱池如镜净无波,白点花稀青角多”。  

“菱角何纤纤,菱叶何田田。”采菱角多选用木腰盆,盆内放一把小木凳,采菱姑娘头戴斗笠,坐在木凳上,划着木腰盆,穿梭在长满菱叶的湖面中。手腕轻动,将采摘的菱角一把把地放进木腰盆。  

菱角味甜肉美,生吃脆生生的,还带有淡淡的甜味,滋润心田,沁人心脾,余味无穷。煮熟后砍去其角,剥去其壳,清香扑鼻,粉糯可口,吃起来并不比板栗的味道差。  

“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排湖的菱角分两种:一种叫家菱角,只有两个角,煮熟很容易掰开,它是粉的,含淀粉高;一种叫野菱角,多角,易扎人,如把它装裤兜里就不敢跑,煮熟后也不好剥。  

排湖的莲子米多为白莲,具有色白、粒大、味甘清香、营养丰富、药用价值高、炖煮易烂、汤清肉绵等特点,是煮“白糖莲子汤”、做“八宝饭”首选的食材。  

“荆州有一家百年饭店,第一个掌勺的原是皇宫的御厨师,因得罪皇族逃离北京,落脚荆州城。荆州这家饭庄的八宝饭久负盛名,用的莲子,就是出自排湖,甜而不腻,香而软,流传至今。不论是水路陆路过荆州的旅客,都闻名前来品尝。”  

如果说排湖的藕带受顾客的青睐,那么,伏天排湖的白菱藕则具有更白、更甜、更脆、更嫩的特点。排湖的白菱藕水分足,白嫩嫩、水汪汪、甜津津、脆爽爽,生吃起来无渣,如鸭梨汁多味甜,也叫“果藕”。  

凉席草  

排湖水域湿地生长的凉席草,就是荐草。荐草,别名野荸荠,又叫光棍草,是一种极普通的湿地植物。  

荐草挺拔直立,色泽光雅洁净,是编织凉席的主要原材料,也可以代替细麻绳和其它草绳去捆扎东西,打草鞋也离不开它。沔阳是著名的平原水网地区,湖区分布较广,湿地数量较多,适应荐草的生长。  

草席从广义来说,是指用柔韧的草茎编织的席子,具有夏天凉爽,冬天不冰冷的舒适感。  

老沔阳手工编织草席溯源,虽无史志记载,从那些一望无垠的荒湖里,到处长满野生的荐草不难看出,其草席编织有着悠久的历史。时至今天,排湖水域湿地的水边田里也还能看到野荸荠的身影。  

野荸荠果实很小,但吃起来营养丰富,汁多味甜,是放牛娃动手就有的野味。排湖河沟纵横,种植荸荠产量很大,大街小巷都有售之。  

上世纪沔阳生产的草席多由荐草编织而成,分为印花席和素席两类,也分手工编织和机器编织草席两种。  

编织草席,看似简单,其实很讲究。首先是挑选席草,分出长短及枯叶,粗细和颜色都要搭配好。草分拣后,用石灰水浸湿,斜捆在席机上。再用备制的浸麻,刮平麻头打好的席筋。一张草席编织完工后,还需用手去掉那些毛边,进行最后平整、包边、印花。一条好的席子,既不露草,也不会漏水。  

七十年代末,沔阳荐草种植和加工是当地农民主要收入来源,也是地方农业产业经济支柱。当时的沔阳县草席厂星罗密布,兴旺发达。沔阳草席以选草严格、麻筋结实、做工精细、图案美观、席面光滑、耐磨耐用等优点,成为全国重要的席草种植和加工基地。沔阳草席很有名,全国同行业质量评比,曾多次以质量好、花色新、印刷精名列前茅,产品远销世界各国和地区。  

排湖的老三宝多厚实!随着工业化、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排湖老三宝已与我们远去,但愿仙桃农业腾飞之时,努力去塑造“新三宝”的经典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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