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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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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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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核桃站在枝头哭泣

《孟子》有言:“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又曰:“ 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播种以时,收获以时,一切事情按照规律去办,岂不是很好吗?

——题记

几天以前,我已经注意到市面上已陆续开始售卖青皮核桃。咦,核桃现在已然成熟了吗?

经过小区门前的水果摊,我特意留意了核桃。那青皮核桃看起来个头倒不小,与长成的核桃别无二致。水果摊贩把去皮的核桃一个个儿夹开来,瞬间露出嫩黄色的薄衣来,那白色的果肉若隐若现,嫩嫩的,实在叫我心潮澎湃。终于抵不住肚里的馋虫,还是买了一斤去皮的新核桃解馋。我尤其喜欢吃青皮核桃,水分多,柔嫩而油,补脑又好吃。遂吃了几颗,咬开硬皮来看,我顿觉心疼。那四个宽敞的储室里,哪里是住着果肉肥厚的核桃,而是瘦削的欠生长的嫩黄外皮核桃!连那屋子里的隔板也是白生生的,双手握紧使劲一压,也没有脆生生的声响,而是喑哑的像沾了露水的鸟的羽翼,扑棱棱的。我深感失望,这就是未长成的核桃童子嘛!虽于心不忍,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吃了下去。我将果实上的嫩黄色外衣剥下,便露出了白生生的略显透明的果肉来,那内里湿漉漉的,好像小孩子的脸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咬了一口,细细地咀嚼起来,并不好吃,干瘪干瘪的,像吃了泡了水的腰果一样。可腰果那么好吃,而这个核桃却这样难吃!顿时,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残忍至极,但那些将核桃摘下来卖的商贩和果农呢?那可是多少个嫩生生的精良啊!本来,它们应该是肉肥油多的补脑仙果啊!因为像我这样抢鲜吃青皮核桃的人,更因为那些急于求收获的商贩和果农,它们的璀璨生命就此夭折!

我家庭院里和大门外栽种了几颗核桃树,树干高大粗壮,树叶繁盛,每年结下果子也不算少,因此我对核桃树的生长规律还算熟悉。记得以前母亲就给我说起过,核桃果肉长出来以后,还得再生长一段时间,及八月十五中秋节,核桃才往果肉里灌油哩!这段时间,是核桃生长的关键时期。大约国庆节的时候,核桃才算长到完全成熟。到那时候,你再看它那层厚厚的青皮外壳,就会就自然而然地与里面的硬壳分离,渐渐清爽利索地脱落了。大概那时候,核桃再也不需要它的保护了吧。如果你想尽早地吃核桃,就要自己祛除核桃那层青衣,那时青衣迸溅出来的青汁不仅会给你的衣裳“添彩”,还会惹得你满手的污垢呢!你说,核桃是不是很聪明呢?

核桃不应该哭泣,核桃也不应该被腰斩,让那硕大的青皮核桃站在枝头上尽情地欢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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