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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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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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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我要离你远去连载

第四十章:巾帼服务队

“妇女半边天。”这是我们的口头禅,也是我们奋斗目标。

这天,天高云淡,吉塘组毛古哈家结婚,屋里屋外人山人海,大家都想开开心心的想湊热闹,也让从四岭八寨的亲友见识我们村子团结互助的好风尚。

“这年头,公鸡不叫母鸡叫。”有人阴阳怪气叫声,打断大伙喜气洋洋的气氛,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酒鬼张井林。

“井林大哥,什么意思?”我皮笑肉不笑的靠上去,竟敢歧视女同胞,我看你是找死。

“就是,几个意思?”早听出弦外之音的妇女向他围了过去。

“诸位兄弟姐妹,我心白嘴臭,有些话我不会说你们得会听。”看见自己闯了祸,张井林可怜巴巴目光投向四周。

“吐出去的口水你能收回去?”身为村妇女主任的我不为所动,妇女早就翻身当家作主,时至今日还有人来诋毁我们,绝对不能轻饶。

“当众道歉,收回影响。”

已惹了众怒的张井林只好在众目睽睽下双手作揖道歉。

中午村两委成员在间房里开碰头会,驻村工作队成员也参加。

“明天我们兵分三路,我和王主任各带一路,深入各家各户检查督导房屋建设和装修,一定把存在问题和整改措施一条条讲清楚,写在墙上。罗主任带上巾帼宣传服务队,负责监督公共区域和每户村民屋里房外环境卫生。”村支书记金长明喜欢开短会。

“男人干体力活,我们女人就把他们打扮得体体面面,把房屋收拾干净有序,让家人和客人看得赏心悦目。”我站在高处高声宣传。

“罗主任,我老公出外打工一去半年,我都忘了他长啥样,房屋收拾再好也没人夸我。”

“我们这里风大,再干净也不到半个小时泥土就进来了。”女人嘴巴叽叽喳喳叫着开玩笑。

“可人家月月在你卡里充钱。”我也开起玩笑。

“反正干好了在群里戴大红花,开差的通报点名。”我说道,我们妇联也在村里微信群里开通红黑榜,一有啥风吹草动,村里关注度高,大伙挺在意自己所在位置。

“再辛苦也得干好,环境整洁自己看着也舒服,关键娃儿些身体也健康。”人群中有人赞同,看来我们平时宣传也是有效果的。

第二天,我家摩托车上挂着一张红旗,上面写着“博青乡英英村巾帼宣传服务队”

“去那儿?老婆大人。”丈夫王金海发动摩托车后问。我觉得今生最幸运的是嫁了个好老公,对我和两个孩子是巴心巴肝疼爱,关键是眼灵手巧,木工活和瓦匠活精通,挣到钱能让家人衣食无忧。

“就到吉新组。”我脱口说道,新的开始,新的吉祥。

“好的呢!”摩托呜的一声吼叫,车身仿佛要飞起来,其它的四位车手依次发动摩托,载着自己妻子和女朋友上路,那机器哄鸣抖得心儿都快飞出来了。

我们来到吉新组翻天垭口米珠坝子,这里住着半牧半农的马新远一家,去时两夫妻刚从屋里走出来,拴在屋外黑狗一刻不停朝我们扑来。

“老辈子你们住的地方可是神仙居住地哦!”我开着玩笑。

“就是你家猎狗不记情,我们连来几次它都不欢迎我们。”我跟着埋怨。

“那狗像我们一样,老眼昏花了,不会讲究吃穿了。”马新远自嘲一笑,像是在给自己开脱,身后妻子王珍珍尴尬一笑,这两位老者可是我们重点帮助户。

“你们再晚来一会就空跑了,我们要进山去看我们羊子。”王珍珍客气一笑。

“各忙各的事。”我手向前一挥。大家分工明确,配合默契,男人负责把杂乱无章东西归类堆放整齐,把各处垃圾清除倒到垃圾坑里,女人们负责洗衣服裤子,清洗床单被盖。

“你们这样对我们特殊关照,比我们的孩子还好。”一旁马新远显得颇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马叔,希望下次再来时你老人家有所改进。”我也是哭笑不得,几次帮助示范,效果并不明显,换作别的我们是以批评教育为主,而对这些老人则只能以帮扶为主了。

“下次我们一定改。”王珍珍脸有红色,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丈夫,可惜丈夫不为所动笑笑。

“下次我们邀请你家儿媳妇当义务监督员。”我心中一发狠,决定让这位装着明白揣糊涂老汉一点颜色。

“这?”马新远脸部僵硬,这老汉平时最怵他的媳妇,那是个泼妇,一旦骂开了就天不敢地不怕,一物降一物。

“我一人负责放牧,老婆子留在家中收拾,我们也不能拖后腿成累赘。”马新远不得不服软,农村工作有时得斗智斗勇。

完成任务,我们开始下山,来到岔路口,我站在路口下了逐客令。

“你们骑两辆摩托走,剩下三辆我们自己骑着去目的地,现在工作可是全靠我们自己了。”

“好,祝你们旗开得胜。”男人们笑笑都走了。

下一户工作是劝说一位寡妇赡养一位孤苦无依公公,我们商量了大体方案,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争取一次性解决问题。

“我知道你们来意,但你们说破天我也不会接这个包袱,想当初他儿子在外当逛逛客,丢下我们母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管,他作为老人公不晓得管教他儿子回家,反而任随我们自生自灭。如今他儿子吸毒死在外面,他年老无依就想着让我们来供养他,真是白日作梦。”我们尚未施展战术,媳妇上来就大倒苦水,态度非常坚决。

“可把一个老人丢在外面不管不看必竟不好,再说他也不符合评五保户,不然可以送到县上集中安置的养老院。”我上前劝解道。

“罗主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事一想起来我就伤心,真的没有商量余地。”当事人罗秀凝头摇得像拨浪鼓。

“大娘,我们都理解你的苦衷,但你也得为小虎兄弟着想,你也不想他从小背上不孝骂名,这众口铄金,会影响他以后成家立业。”巾帼服务队员罗芳芳是罗秀凝本家侄女,一句话说得她低下了头。

“再说你签下赡养协议,他公公建房补助款打到你的卡上,加上他又是农村低保户,每年有几千元的补助,你们双方生活在一起开支相应会少些。”我拿事实来开导她。

“我就是心中有气,真的不甘心。”罗秀凝抬起头说。

“只有你通情达理,以后家庭困难,我们村两委不会坐视不管,有什么优惠也向你们这些特殊困难群体倾斜。”

我们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劝说,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有了个结果。

“那好吧!”罗秀凝答应了下来。

“耶!”我们击掌后举起胜利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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