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此的风中低吟,怎么就自觉如雷贯耳 怎么就如巨浪一轮轮冲锋要拍碎岩石 怎么就如鲲鹏疾飞如利剑要切割天幕 怎么就如一匹脱缰夜驰的黑骏马狂啸草原 沽沽浑浊的老泪啊,怎么就纵横
今夜,黑暗深邃,鸟鸣无音 所有的星辰是前世的人类 他们的闪烁是凉风中的颤栗 云朵是弹花机吐出的温暖的棉絮 哀思,正各自穿针引线 秋风瑟瑟,是先人的跫音 他们失去血肉的躯体走出墓穴
开头。慢板,唱起 寒风呜咽如虫吟 忧伤,卷起枯叶、纸钱和烟火 被唱的人从坟茔里走出来 伸出漂亮的手 堵住她涌出的眼泪 拉下她的眼帘 岁月,转入一个温暖的春天 阳光把野花照得透亮 蝴蝶
阴山绵延千里,嶙峋巍峨 像身披铠甲的将士列阵 可是没挡住胡马,没挡住风沙 没挡住岁月如长河逾岭而过 阴山只是遮蔽了一线阳光 在山脉北麓留下一些斑驳阴影 像当年烽火连天熊熊燃烧后的
你是游子伫望故乡时 眼角的一滴 清泪 悬挂了千年 总在今晚 蕴得如此饱满 我是离家的歌者 你的光芒穿透了我的胸膛 在我的心灵之壁 刻出道道的忧伤 我朝着故乡的方向 发出最痛苦的歌唱
喜欢草原的寥廓与宁静 喜欢羊群与云朵的对语 一只羊啃着带露珠的青草 踮脚亲吻低空游弋的云朵 骏马狂奔之后回忆着童年 马尾翘动,轻轻撩拨父亲般的夕阳
那一次次执着的远行,一次次风中泪眼的吻别,一次次回望目光尽头的家园,又怎么能如梦一般的说醒就醒、说去就去了呢?即使凝血的伤口结痂成美丽的花纹,又怎么能在浮华的时光里说忘就
此刻,我想把自己劈成一堆柴 在岁月的尽头渐渐风干 我祈愿被点着,燃烧至噼里啪啦 那点点缕缕的火焰 尽管微小如黄昏绯红的花蕾 也送给阴冷的偏隅一丝温暖和光亮
今天,我的枝叶已繁茂 我的根已扎得很深 我就是父亲坟前的青柳啊 蘸着点点的泪滴 摇曳在三月的风中,招魂
她在这宁静碧绿的水面上 轻轻地 轻轻地,舞着笔 一撇儿,一捺儿, 一勾儿...... 忘情地抒写着咏春的诗句 快看,快看 一群鱼儿,争着去阅读 激情腾跃处 荡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