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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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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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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故乡的翅膀飞翔

每一位作家都有着宣传故乡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文字是最好的宣传者,它传递爱与温暖,传递人情冷暖,传递着生活的丑恶与生命的真谛。我在梦里感念故乡,怀念故乡。而故乡这位老朋友,总是语重心长地安抚我,像小时候母亲把我揽在怀里哄我熟睡一样。

所有作家都认为童年生活对创作是至关重要的,实际上它甚至影响了一个作家一辈子的创作。童年生活奠定了以后的文学走向,文学的审美趣味,以及思想、品质、情操,对文学主旨的追求、情怀等等。因为童年生活在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尽管不是完善的、完整的、理性的,但是它是非常原始的、质朴的。它的影响贯穿着一个人的始终,就跟童年时的味觉会影响到人的一生一样。

我每次书写故乡的过程,就好像母亲小时候帮我掏耳屎一样的舒适。母亲小时候经常帮我掏耳屎。母亲坐在沙发上,我搬一只小凳子规规整整地坐在母亲脚边,头躺在母亲腿上,母亲轻轻悠悠地帮我掏耳屎,那种来自母亲的温暖,至今浸润着我。

想想,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过程,作家把故乡的牛羊,山水,土地和花草变为文字,那些文字仿佛活了一样,在纸张上跳跃,天空下,文字平躺在书房桌子上,仿佛整个故乡历历在目。人在梦境里的意识是混乱,可只要一梦到故乡,却是越发的清晰。所以,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活成了恋乡的异乡人。

祖国的大好河山是看不完的,中国的文章也是写不完的,光故乡就是一本永远写不完的书,中国的文字这么多,你能写得完吗?写不完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乘着故乡的翅膀,尽情翱翔。

我每次在读一些作家的文字时,好像在以一种别致的方式近距离了解这个作家,这种方式泛着书香墨香,很特别。作家的思想,经历,出生地,爱好,情感,故乡,统统流泻出来。故乡是个无边宏大的词,它包含一个人的所有,是一个人日后离开故乡后最坚实的后盾。

很奇怪,我在回忆起故乡的小河、山川、松林;那些熟悉的小路和面孔;那个叫“普瓦”的家乡的字眼;故乡的春夏秋冬时;我会无比舒坦和亲切。甚至在我最难过、最难熬、最低谷的时期,也是故乡帮我调节治愈的。我该感谢故乡,感恩故土。每一个从故乡走出来的人都不该忘本,这是人最基本的修养。

是的,我是个恋乡的人,所以迄今为止,我的文字沾满浓浓的乡愁和乡土气息。说实话,我现在写作的素材完全来自于故乡,来自于童年。我童年生长的小山村,和很多中国普遍的乡村一样,每天发生着很多有趣好玩的事,而我最怀念的就是故乡的秋天,还有那头陪伴我大半个童年的老牛。我一回忆起金灿灿的家乡秋天和家乡的老牛,心里无比浸润,像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流过心尖。

故乡的秋天,金灿灿一片黄橙,像上天在村庄描摹的一幅水墨画。一条细路从村口蔓延开来,把村庄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几个细块。每一块土地上都有人安家落户、洗衣做饭、生长生命。长了一季的庄稼,全都熟了果。主人家早早赶着牛车出发,忙活在田间地头,整个村庄洋溢着热闹、欢腾的景象。傍晚炊烟四起,赶车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牛车上拉着一天的收获,农人喜生自足。

童年的牛,是我的玩伴和朋友,我离不开牛,离不开乡村。我现在在城里工作,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城郊的乡村走走逛逛,我几天看不见鸡鸭鹅鱼、杂草瓜果,心里直痒痒、不踏实。不管我遇到什么烦心事,只要回到家乡,一切都能静下来,一切都能释怀,一切又好像回到了过去。

在我固有的意识里,故乡是我的庇护所,是我心灵栖息的地儿。要怎么说呢?反正我爱我的故乡。因为我是乘着故乡这片沃土飞出来的,并将一直飞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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