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苹果分外香

马龙是云南曲靖下辖的一个区，紧挨曲靖和昆明，地理位置好，像一座从山间长出来的小城，安逸舒适。我来这里大半年，最明显的感觉就是空气好。马龙，民间的说法是天上有马，地上有龙。所以，光从地名就知道这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宝地。马龙地广人稀，全区仅有二十多万人口。地是庄稼人的命。地多，人少，百姓自然富裕。土地多，也催生了百姓种植水果的念头。于是乎，马龙苹果便蹦出来了。上大学时，便听人说起过马龙苹果，那时，马龙苹果也算是苹果界小有名气的了。出校门，门口有许多卖水果的小贩，一问，这是哪里的苹果？小贩都会十分自豪地答允——马龙苹果。随着又乡音十足地补一句：马龙苹果，又甜又脆，兄弟，要不要买几斤？睁眼细看，马龙苹果确实好看，皮面红亮，由内而外散着一股苹果的甜香。

正是秋风飒爽的时节，周日去到街上，到处散发着苹果的甜香。

每年10月苹果熟红时，爬到翠屏山顶，举目遥望，眼前田地山坡山腰满是红彤彤的苹果。整座小城仿佛洋溢在苹果的香甜里无法自拔。马龙山好水好土好，马龙苹果在云南是出了名的，与昭通苹果比肩著称。清晨，趁着金光还未挤破云雾，早起爬上翠屏山，立在高处放眼一望，整个马龙城掩映在小山之间，山川如画屏，果树似盆景。漫山遍野的苹果树，挂满了红果。苹果又大又红，把树枝压得弯弯，像年节红亮的灯笼一串串。这个时节，马龙的路边街市布满了红彤彤的苹果。自己吃，肯定是吃不完的；送亲戚朋友，也送不了那么多。那就卖吧！农家人这段时间最忙，且是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把一颗颗红润的泛着金光的大苹果手法娴熟且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像侍弄一个金贵的娇儿，不弄破一点儿皮。又把一筐筐弥漫着甜香的苹果装到车上，把一车车流光通红的果子拉往集市，又转运到全国和海外，散向家家户户的水果盘。当你吃苹果那一刻，你转脑思量，兴许你吃的就是马龙苹果，香甜，脆嫩。

我有一天走进一家苹果园，正值果农在摘苹果。老乡很热情，随即摘了几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招待我。我们坐下聊了起来。我好奇地寻问，为什么一棵果树只结五六个果子。老乡亲切地告诉我。每年四五月份，果农们会把那些多生的幼果掐掉，让那些长势好的果子吸取更多的营养生长。我转念一想，这大概就是马龙苹果出名的原因，就是果子昂贵稀罕的原因。因为“物以稀为贵”。老乡很热情，看起来年纪与父亲相仿，很温润、和善。他身着一套蓝色工作服，穿着一双破旧的黄胶鞋。老乡要我吃一个苹果，我随即拿起来在袖子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汁水四绽，甘甜可口，“咵歘”地清脆响声，悦耳动听。顿时舌液生津。马龙苹果吃完后，嘴里总有一股甜丝丝的清甜回味，一段时间里满嘴都是甜。

老乡说，他每年靠卖苹果能赚十万元。老乡指了指山下明亮光滑的楼屋。他说，那房子就是靠苹果赚的钱盖下的。他扳着手指，细细地说着，家里的四个孩子，上学的学费、生活费、买衣服的钱、吃酒做客等等，全指这苹果了。“苹果，对我们家来说，是福果。”老乡说这话时，脸上笑开了花。

苹果花会变，开始是微红的，像一个害了羞的少女，花色渐渐红里透白。小花单薄细小，小巧可爱。成片成山的盛开，就成了气势，放眼望去满目血红。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气势磅礴的苹果花，着实震撼。

我低头钻进密不透风的苹果林里，身前身后，尽是密密匝匝的红苹果，一个个晶莹剔透，一个个红润如血，清香四溢。伸手摘一个，一大口咬下去，爽脆甘甜，汁液溢满口腔。

老人常说，山窝里飞出了金凤凰。这金凤凰在马龙就是指红苹果。它让千万家庭腰包鼓起来，日子好起来。

傍晚，一抹红晕洇染着晚霞舒卷的天空——马龙县城密密丛丛生着苹果树，一个个红亮的苹果挂满枝头，闪着红眼睛，这是福果，是马龙人的名片。苹果，一直以来被人们奉为平安之果，这果子挂满整个城，像是护佑符，保马龙安泰。相信明天的马龙会变得越来越好，城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