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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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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19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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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迈步从头越

 

2020年,我国将全面实现建成小康社会宏伟目标。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期,众多扶贫干部奋斗在一线,当好带头人、做好助推器,为取得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发光发热,践行使命和担当,实现光荣与梦想。在全面实现小康的道路上,争取不让一个人掉队。

扶贫事业是一种家国情怀;是一份责任担当;更是一项德行善举;是真正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鉴于此,特写下此文,记录扶贫印记,向那些奋斗在祖国脱贫攻坚一线的同志们致敬、致敬、致敬!

 

村长王晓波(化名)回忆说:“说起扶贫啊!感触还是很深!扶贫先扶志,要致富先修路。路,是一个地方富裕不富裕的关键因素。”老王抽着旱烟乡音十足地向我介绍着。王晓波是巴马村的村长兼支书。他说,那段扶贫经历是他一生中难得的经历和宝贵财富。

我去巴马(村子化名)那天,天阴沉沉的,白茫茫地大雾笼罩着山腰。巴马的山无比巍峨,拾眼望去,高山耸入云霄。路不通,一路都是步行,上山又下山,下山又上山,真可谓:“翻山越岭”。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会有人生存。

巴马过去在望川县很出名,那是因为“穷”。

巴马现在在望川县还是很出名,这是因为这个村从贫困落后转变为脱贫攻坚的县级重点村、亮点村、文明村。

巴马共分为八个小组,有六个小组零碎分布在山腰,山坡。像一些散落的星星。其中离镇中心最远的一户是李小红家。李小红家生活在乌鸡山的山腰,独门独户。四年前,李新立的父母亲从山下背石板上山,硬是把简陋的房子盖了起来。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去时,院子里的空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几只白羊正认真地低头啃草。为数不多的几只公鸡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从门前走过。李小红坐在门槛上抽旱烟。在巴马,旱烟成了一种排忧解愁的良药。老李翘着二郎腿,两只手缩在胳肢窝里暖着。

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头牛了。牛在山边吃着草,不用人看放。我问:“那牛不会丢吗?”老李说不会。傍晚,老李站在家门前石坎上大吼几声,牛就自己回来了。

山雾空濛,云烟缭绕。这是乌鸡山常年的景象。正如它的名字一样,乌青青的。潮气和湿气极重。行走在山间,能听到清脆的鸟鸣。越往山上走,浓雾越厚,真正到达李小红家时,再转身朝着山下看,空气是出奇的好。房屋周围竟然没有了雾,抬眼向下看,却是一片浓稠的云雾。像一个云海。我脑海顿时萌生了六个字——云端上的村寨,准确的说是“云端上的人家”。

房屋是石板堆砌的,简陋破旧,门是木方制成的条子门。漏风。老李说,冬天很冷。墙沿上有几个鸟窝。小鸟飞出飞进,似乎是欢迎我们的到来。屋子里暗暗的,白天基本不开灯,为了节约电费。老李说,这里四年前通了电。我用眼睛扫了一眼老李的家。如果说用八个字形容,那就是——家徒四壁、穷无一物。地板是土打的,床沿边是一条深深的石缝。我在想,晚上不冷吗?肯定冷的,嗯,肯定冷。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在一个窄小的房子里,老李的媳妇正在做饭。火炉是在屋子中央支起的一个三脚锅架。锅碗在她的摆弄下叮咚作响。她看到我时,眼神躲闪着。老李说:“这是我媳妇,好些年没去过县城了,见到生人有些怕。”

鄙陋的房屋,破烂的山路,在这里生存,到底有什么好呢?我实在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我问到:“怎么不搬到山下县城生活呢?现在国家倡导异地搬迁。像这种大山上不通路、生活不方便的人家可以往城里搬的。”

老李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老李别出来一句话:“离不开这片土地啊!就是死也要死在乌鸡。”老李指了指屋后的空地,说:“呐,坟地都选好了。”我很是不理解,为什么放着好的生活不过,非得在这大山上挨罪受。

我又好奇地问:“你们知道异地搬迁政策吗?”

老李回答说:“知道。村长王晓波来过好几次,就是说这事。”

房屋右边是一条从山顶倾泻而下的白花花的流水,流水打在石头上,四溅开来,又继续往下流,打在潭子里。我走过去,用双手抄起一捧水饮下,那水很甜、很凉。

我注意到,老李的头发稀稀疏疏的,前脑门快掉光了。脸上的褶皱起起伏伏。他的妻子看起来很憔悴,头上的白发满是的铺展着。我想,一定是他的日子过的艰难艰辛。
    老李有一个儿子,叫李新立。今年二十六了,眼瞅着就到而立之年。媳妇也没找,家也没成。李新立很急。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搬到望川县城生活。他希望自己能在那里安家落户。新立想法很好,他想在搬迁房一楼租个店面,做点小生意。打工,不是常事。

村长王晓波做了很多次工作,可老李死活不愿搬到望川县,用他的话说是:“离不开这片土地。”是啊!生活了半辈子,熟悉了乌鸡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习惯了这种生活,日子虽苦,可过的称心。

老李常说:“搬到望川,我能干什么啊?”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的时间久长了,他是有感情的。那片故土,即使再差,只要习惯了,在老李眼里,它也是温馨的是好的。所以古人有一句谚语说的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怎么说呢?老李死也要死在乌鸡山。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李一家端着饭坐在门前的石坎上默默吃起来,老李的儿子明显的不高兴,脸上的愁像眼前的一道道山梁,拉得很深很深。刚才做饭的炉灶还冒着稀稀疏疏的青烟,整个屋子里满是一股炊烟味。

吃完饭,老李把家里唯一值钱的老牛拉出来晒太阳,老牛毛色锃亮,两个角尖尖的。今天,刚好一个买牛人来买老李的大黄牛。这牛,老李养了八年。

买牛人围着牛转了转,那牛有点胆怯,远远地抹开买牛人。

“这牛好些钱卖?”买牛人寻问着。

老李两只手合拢并行在腰间,弯着头仔细盘算。老李说:“多的也不要,就要八千。”

“八千太高,超出了行情。”买牛人说着。

“我把房子盖起来,欠了好多账,这个账我还不起。我门都是条子门,冬天透风,整不起了。”老李头叙述着。

“牛我是合意的,就是这个价格,你们再商量下。”买牛人说。

“最高给你七千块。”买牛人说。

“七千就七千嘛!”老李媳妇突然说起话。

老李同意卖牛。过了几分钟,一沓鲜艳的红纸在老李手里翻腾着。老李脸上露出了笑意。但更多的是不舍,老李跟牛,相处八年,有了感情。

夜幕降临,老李瘦弱的屋子里亮着孱弱的灯光,风烛残年的微光将熄未熄。微风吹来,那灯又闪一下。屋穹之上,漆黑一片。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烛火微微蹿着。老李依旧抽着旱烟锅,烟丝一缕一缕地蜿蜒逶迤,越过鼻翼和脑门,四散开去。老李媳妇杵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火苗。

“我今天去了趟村上,他们说有移民搬迁政策。我看我们符合要求,我想搬到望川去。”老李的儿子李新立说。

“老的屋子,山林,田地都是自己的,都不会变。只是房子要拆。”新立恳切地跟父母说着话。

“搬下去容易吗?”老李絮叨着。

“搬下去维持不了生活,鸡、羊、猪都不能养,我挨你爹能干什么?”老李媳妇扳着手指说。

“房子怎么能说拆就拆,这老屋子,盖房的石头石板是我一块块背来的,当时背石头的伤疤都还在。”老李头说。

“爹,妈,你们也替我想下,我还想成个家,在只(这)个山山上,连个媳妇都说(娶)不到,我也想尽早成个家,要下一代。”新立说。

在巴马的另一个小组,住着八户人家。房屋落在崖滩上,全是木头瓦房。我去时,三个青年正在地里犁地。牛铃铛“咣咣”响着。青瓦上了年纪,像在一瞬间就要跌落下来。破烂的屋子里,一个老人正在火塘边烤着火,王广田正在另一个屋子炒菜。菜是青菜。没有一点儿荤腥。吃饭的老人是王广田的父亲,上了年纪,身体衰微,今年老生病。前几天检查了,说是头上有个肿瘤。隔三差五,老王头就发烧,王广田看父亲实在疼得够受,就召集叔伯一齐背上父亲翻下山崖,到对面公路坐车上医院。这半年,可把王广田折腾坏了。

老人今年八十三了,头发胡子全白了。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翻下一座山,又要过崖,过完崖又得沿着小路蜿蜒爬上去,路崎岖不平。

夜里走路,得十分警惕,稍不留神,人就会跌下深坡摔死。

这次去重庆,住十五天院,广田的父亲有了好转,第十六天清晨回了磨盘的家。

天上下着阴阴的细雨,门前湿漉漉的,李新立正在门前劈柴。他抱着一捆柴走进屋子,烤着旺盛的炉火。寻问父亲:“搬迁那个事你们考虑得咋些?”

“我就是不搬,我们下去找不到活路(工作)做,维持不了生活。”老李头态度强硬地说。

“你们下去咋个就不能生活啊!别人下去都能找到活路做,你们就不能找活路做。”新立说。

“我们老了嘛。”老李媳妇突然冒出一句。

“别人下去还不是打炮眼,我打不了炮眼。”老李说。

“下去我活不长久了,最多活两三年。我怕就不行了。”老李说。

“你哪哈又活不长久喽!你不要动不动就活不长久了,拿这个来吓我。”新立说。

“搬下去还不是想过得好一点。我想着搬下去成家传宗接代。”新立说。

“我也不想惹你们不开心,我不搬了,我出去打工。出去打工我就不回来了。”新立说。

雨越下越大,白雾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山清绿绿的。

村支书王晓波冒着雨来了李小红家,再次做工作。老李面红耳赤地和老王争执起来,这场谈话,最终以失败告终。李小红就是咬定了一门心思想住在乌鸡山。还是那句话“他就是死也要死在乌鸡”。

王晓波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家里的活,鸡鸭鹅羊牛全是妻子一人在打理。田地里薅草,老王今年没薅过一根杂草。妻子说着埋怨的话,眼泪咕噜咕噜流了下来。“你三个月不回一次家,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屋头的活全是我一个人的在做,你就不晓得帮帮我。”老王沉默着,说不出来一句话,对于妻子,对这个家,他确实有愧。吃完饭,老王又去巴马村各小组寻访动员了。

扶贫这一年,王晓波每天走在山路间,不知磨破穿烂了多少双鞋。老王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说起来这事,眼睛红红的湿润着。

磨盘崖山的树梢上盯满了小鸟,叽叽喳喳喊个不停。王广田的父亲正拄着棍杖缓慢地走在门前的泥土路上。寒冷的磨盘,使得老人不得不穿得厚厚的。一只黄狗安闲地睡在栏杆上,摇摆着细细的尾巴,几只小鸡踱着步。一只红母鸡正在烂竹篮里蹲着下蛋。

“今天开个会,针对磨盘异地搬迁的事。”老王从乌鸡下来就直奔磨盘了。

“磨盘也是我们脱贫攻坚当中最为突出的一个重点问题。你们在只个地方生存,有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娃娃上学;二是生病。”老年人生病了,如何应急?娃娃在哪里读书?这是两个重大的问题。

“我说地利条件,人和地利。什么条件是人在打造。路为哪样不通?”王广田手里掐着一支烟,唾沫横飞地说着。广田很激动,他不理解村长老王。他总觉得,磨盘这么多年没有通路,是老王的罪。

“你听我说,你们这个地方四面环山,修路代价太大,不好修。”老王说。

王广田不情愿搬到县城去,磨盘的百姓都不愿去,他们的忧虑和乌鸡的李小红是一样的。第二个疑虑是,搬下去,这个政策能不能落实,有没有房子住?这都是实质性难题。异地搬迁,摆在老王眼前的是一条深深的鸿沟,要如何跨越?如何说服村民?面对村民的抵触,老王要怎么办?这都是一连串烧脑的艰巨难题。

“好,好,我也听了你们的想法,我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你们的真实想法和意愿,然后,实在你们不想搬,我就把你们的意见想法整理后汇总上报上去。”老王说。

群众工作是最难做的,在没有看到实质性的房子之前,百姓是不会选择相信你的。

眼光爬满了望川,从上到下,都在积极践行脱贫攻坚。党的光辉政策仿佛一缕金光照耀着望川大地。一个地方为什么贫穷,路不通是先决因素,既然搬迁行不通,那就只能修路。县扶贫办召开了工作会议,经商量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打通二级路。其中一段就经过巴马的磨盘。

修路,也是一项难差。在磨盘与望川途中,要进过一个村庄,道路过处需拆民户的房屋。拆房子,在农村,等于是拆家。谁都不愿意干。家是温馨温暖的地方,房子拆了,家就散了,上哪里吃饭睡觉?这都是困扰民众的直接问题。国家统一补贴拆迁款,可拆迁款什么时候才下得来?房子拆了民众住哪?重新批宅基地,那要多少钱才盖得起来?等等等等,都是问题。老王这几天又忙在各家各户做工作。

“你们要以大局为重,舍小家顾大家。”老王说。

“你是一肚子坏水,房子拆了,我们住哪?”村民质疑老王。还是那句话,群众工作是最难做的。

工作难做也得做,给群众讲解政策,讲解拆迁后的补偿,协调,协商等等。老王奔跑在前线,那段时间,老王白天活动在村子,晚上写报告,经常弄到深夜,平均每天睡四五个小时。耐住诋毁,质疑,辱骂。老王没有气馁。那一户户村民终在做通工作下同意拆房。房子拆了,路就通了。大通道开始施工建设。路通了,才能带动经济的发展,望川才能富裕起来。一个地方才能过上好日子。

望川的口号是:“举全县之力打赢脱贫攻坚战”。

房子拆了,一栋栋洋溢着家的温暖的屋子缓慢倒下。拆到王莹家时,王莹躲到一个地埂坐下低着脑袋,眼角露着泪滴。几分钟时间,房子就不在了。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愁悲。

“心里还是有点心疼的。”王莹说。

挖掘机,推土机,成天连夜作业,为的就是早日能实现通车。

傍晚时候,老王会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抽着烟,一个人静静地看,静静地畅想望川、巴马、乌鸡、磨盘通路后的情景。脑海里,那些下村走访做群众工作、急民众所急的日子一连串蹦出来,仿佛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日子是真的不容易。想想这一年,老王几乎没怎么回过家。村部成了他的家。老王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人也苍老了许多,看了叫人心疼。

晚上,面对一双双渴望脱贫的眼睛,一声声声泪俱下的诉说,一条条大山阻隔的生命之路,老王久久不能入睡。老王睡不着,干脆做起来,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抽旱烟。清冷的夜里,除了凉意和青烟,老王更多的是苦恼。一天,王广田找到村长老王,急匆匆地告诉老王:“我父亲病了,很严重。要下山。”王广田对我说:“这里距县城80多公里,下雨路滑路烂,翻山越岭,光翻山就得两小时,越过山,下了山才有车。很多时候,延误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

李小红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同意搬迁了。清早,他冒着雨来到巴马村委会,找到老王。

“老王,我同意搬迁,你挨我整哈!”老李说。

“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你们老两个要替李新立想想,他还年轻。你说说你们熬了大半年,终于想通了。”老王很高兴,李小红终于搬迁了。搬迁就意味着好日子。

“好,我抓紧把你报上去。”老王说。

磨盘的崖村终于通路了,道路从崖壁上延伸出来,像一条长长的裙裾。通车那天,正好是磨盘一位小伙娶媳妇,大家一起喝着酒,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王广田嘴里念叨着:“党的光辉照在磨盘,国家没有遗忘我们。”这天,磨盘请来王晓波,他们从心底里感谢感恩老王,即使曾经有很多误会抵触吵闹。

“老王,你喝了这碗酒,我们磨盘能通路,要感谢你,感谢党,感谢国家。”王广田说。

“只要是在天底下,党的光辉迟早能照映到。”老王开心地说。

老王开心地笑起来,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满满一碗酒。那天,老王喝的很开心。醉意里老王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踏实的觉。

磨盘发展起了养殖,王广田买了四十只羊,五头牛,放置在后山的草地养殖,磨盘的明天会更好。

八月的第一天,望川来了几辆大巴车,接送异地搬迁的民众。一早,李小红一家人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关了门,上了锁。老李转过头看了最后一眼乌鸡山。心里充满了眷恋和不舍。在他心里,始终存在着担忧,去了望川,养不了鸡鸭,种不了地,自己能不能生存下来?靠什么养活?城市的节奏和生活自己能不能适应?这都是问题。

老李一家人坐上车,眼神里流露出愁意和凝重的感伤。人要离开自己曾经熟悉生活的故土,就像要离开自己的至亲。心里挺不是滋味。和那些山山水水都有了感情,舍不得是真的。

一个中年人在城市和乡土之间挣扎,不离开故土,生活得不到改善;离开故土,去城里难以谋生。谋生事小,只要有手有脚,总能混口饭吃,最难适应的还是,人无法融入城市,融入那种生活。车缓缓驶入望川,看着映入眼帘的崭新世界,城市里四通八达、宽敞干净的道路,老李开始有了生活的信心。

来到搬迁房,房内装修完好,沙发、床、厨房、洗衣机全都是现成的,崭新亮堂的屋子,老李一家人喜笑颜开。

“日子好喽!生活好喽!”老李媳妇说着。老李媳妇不时走到阳台边向下向远方张望;不时伸手触摸白净的墙壁。这在乌鸡,是人见不到的景象。

“满不满意?”村支书王晓波寻问着。

“满意满意。”老李媳妇应和着。

晚上,儿子李新立买来青菜、豆腐、土豆和肉,一家人温馨地在新房里吃起新家的第一顿饭。老李;老李媳妇;儿子新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暖笑着。

通过异地搬迁,养殖牛羊,望川县巴马村五十六户人家全部实现脱贫,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交通流畅,人们出行方便。娃娃们有书可读,有学可上。老人病有所医。王广田感叹道:“想不到啊!这路能通,日子能过到今天这样。”老王说这话时感动地抹着泪。

老王走在回家的路上,沿着新修的宽敞道路。老王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走一段,停一段。老王笑着,心里开心呢。

“路,终于通了,终于通了。巴马的百姓富裕了!”老王感动地笑着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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