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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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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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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深处草虫鸣


霜降一过,天就冷了起来。月如霜。寒霜微冷,露水零落,我穿着厚厚的毛衣还感到丝丝的寒意;仰望天空,北斗星横斜着分外明不由得联想到宋代陈与义的《早行》。

露侵驼褐晓寒轻,星斗阑干分外明。
寂寞小桥和梦过,稻田深处草虫鸣

“早行”,即是早曦出行的事儿。

我在写关于古诗的散文时,一心想把散文写得唯美厚重。让人读起来是一种欣赏,即像散文诗又像散文。可写到最后,再回过头来品读古诗,依然觉得还是古人的诗好。再华美的语言也比不上短短的二十八个字来的直接、来得明快、来得生动。让人读起来可以感受那种“言尽意无穷”的朦胧美感。

先来说说古诗,首句“露侵驼褐晓寒轻”从触觉着手,早晨外出,行至山间,露水打湿了衣服,使人顿觉寒意。“驼褐”是用驼毛织成的衣服,能防水御寒,而身着“驼褐”的行人,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清晨的寒气,作者行路时间尚早;同时,也说明了行路已久。

次句“星斗阑干分外明”从视觉入手,转写景物。“星斗”特指北斗星,“阑干”即横斜的样子。什么样的情况下,星斗才会“分外明”呢?有经验的人应该懂得,如果明月悬空,则星星会显得暗淡,因此星斗“分外明”则表明天空无月。同时,地面一片漆黑,才会衬托出天空的星斗分外明亮。所以,前两句诗都是在强调一个“早”字。

后二句“寂寞小桥和梦过,稻田深处草虫鸣”主要记叙“行”路中的见闻。第三句写得十分真切,令人玩不尽。因为很早就开始赶路,人不免要犯困,至于困到什么程度,诗人用了一个“梦”字。如果单独写做梦,并没有可以玩味的地方,而把过桥与梦结合到一起,诗味立刻就出来了——“寂寞小桥”上载着“寂寞”的行人,睡眼惺忪的行人从桥上悠悠地走过,处于半睡眠状态下的人可不就是这样吗?

末句“稻田深处草虫鸣”以动衬静,烘托出夜的沉寂,同时也进一步强调了“寂寞”的感受。四下无人,唯有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小桥、稻田里的草虫来为行人作伴,有了它们的陪伴,行人反而更觉孤独。星星遥在天际,小桥冰冷无知,草虫躲在稻田深处,天地间的一切都好像远离了他,紧紧相随自己的,只有梦魂,此情此景,谁人不寂寞

整首诗通过触觉、视觉和听觉的交替与综合,描绘了一幅独特的早行图,体现出羁旅游子的真实感受,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品完整首诗歌,我顿觉最好的莫过于那句“稻田深处草虫鸣”。十月金秋,稻谷金黄,稻浪滚滚,耳边传来稻田深处唧唧虫鸣。

我所住的小村很美很美。一条深深浅浅的小溪,和着翠绿的青松,它们像村庄的血管和皮肤。紧紧地环绕贴附着村子。“绿树村边和,青山郭外斜”仿佛就是对它的写照。一块块稻田横亘在村子里,环绕着屋舍。屋舍是木制的吊脚楼,房前屋后是密密匝匝的稻田,夏天青绿绿,秋天黄灿灿。秋天的晚上,银白的月光倾泻在瓦舍,照在稻穗。蛐蛐儿暗伏在稻田,白天吼,夜晚吼,一个劲鸣唱着欢快的乐曲。

 稻田深处有虫鸣,这句诗读完,给人以一种祥和、安适的心境。我一时兴起,随即写了一首打油诗,随附其后,以飨读者。

稻田深处有虫鸣,青瓦白墙野人家。

......

(后面两句留待读者自行填补,该是另有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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