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咣当”一声从山背后腾升起来,日出的太阳光全都闪着稚嫩灵动的脑袋争先恐后地跳进人的眼睛来。百花盛开,草木峥嵘,鸡鸣狗叫,屋舍上俨然踱着一层金黄的光,那些晨光把影子拉的很长,悠闲的像是在散步。
古今中外写日出的诗文,数以百计。如白居易《忆江南》中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美景;如姚鼐《登泰山记》中写他冬日雪晨坐在日观亭里观泰山日出时天呈五彩、红光摇动的瑰丽;如莫泊桑在《一生》中写到苏醒的早晨,“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像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树木上、平原上、海洋上和整个大地上”;如哈代在《德伯家的苔丝》中,说初升的太阳“简直就是一个活东西,有金黄的头发,有和蔼的目光,神彩焕发,仿佛上帝,正在年富力强的当儿,看着下面包罗万象的世界……”如高尔基在《在人间》里写他看见太阳从树林后面升起、在林子上空燃起火焰的情景;如曹禺写《日出》中陈白露的心境:“太阳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交际花永远生活在黑暗里,这就是她的命运……
从那透明、洁白的云团里,沉甸甸地射出金色的阳光,那里多么美好……
早上的太阳象征着理想。
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
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
理想是灯,照亮夜行的路;
理想是路,引你走到黎明。
早晨的太阳是理想,是光明;早上的太阳象征着星星之火,是不灭的灯,是夜行长明之灯。早晨的第一缕清光是干净澄澈的,带着那么一点生机新嫩。洒在人的肌肤上软酥酥润湿湿的,给人的感觉无不是冰肌玉骨,清明芬芳,真实可触。
日出与日落,一天的日子,无不在“出”与“落”之间轮回循环。就像人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前行。
黄昏转过身去,清晨披着纱衣款款而来。在人醒来的每一个早晨,天空像一张巨大的幕布,一点点被云层里躲藏的晨光撕开口子,光线攒射出来,整个大地慢慢变亮。山边的暗影清冷地变换着,破晓的晨光照亮了山,一点点地蔓延开来,伴着雾气,日出的太阳像一把大刀,从山腰深处横钻出来,劈波斩浪,行稳致远。
日落的时候,傍晚就近了。残阳如血,晚霞像大火似的燃烧着,弥漫了半个天空。夕阳快落山了。附近的空气显得特别透明,仿佛水晶一般。远处降下来轻柔的、显得暖和的雾气。红光和露水一齐降落到林中空地上,这里不久前还沐浴在熔金般的光焰之中。树木、丛林、高高的草堆,都投下了长长的影子……太阳完全隐没了。
黄昏淡紫色的微光里,低低的太阳已不炎热,清新的风儿轻轻地吹赶着蜷缩的落叶。日落后一小时,月亮在对面天空出现。夜空皇后从东方带来的馥郁的微风好像她清新的气息率先来到林中。孤独的星辰冉冉升起:她时而宁静地继续她蔚蓝的驰骋,时而在好像皑皑白雪笼罩山巅的云彩上憩息。云彩揭开或戴上它们的面纱,蔓延开去成为洁白的烟雾,散落成一团团轻盈的泡沫,或者在天空形成絮状的耀眼的长滩,看上去是那么轻盈、那么柔软和富于弹性,仿佛可以触摸似的。
入夜,随着周围愈益安静,白昼听不到的声音清晰可闻。从小虫振翅的微细声音到柜橱里老鼠咬东西的窸窣声,水管子的水滴落到水桶里的声响,还有远处火车的汽笛声,都在提醒人,已是夜阑人静了。溪水静静地流着,发出低语,水面像油一样,起着旖旎的小绉。此时此刻,该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