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文字、美的情怀、美的心灵

——李超及其系列抒情摹景散文评析

孙茂

领略自然是享受生命，摹写自然也是寻回自我。当我们在山水自然、日月星辰的更迭中陶冶了性情，我们去亲临山水一番的经历中幻化成一种新的能量，它让我们的心境有所改变，在日常的生活中发现新的趣味。无论日常的生活中有多么忙碌，我们不妨忙里偷闲让自己静静心，回头看看最初的起点，向前望望最终的归宿，然后带着一个从容的自己，走上漫漫人生路。宁静有时也是一种生产力。一个人能够平心静气，就能够获得一种智慧的能量，提高生命的质量和效率。老师的文字思想犀利，诠释自然本真，一种散文的新样式与品格、风骨与性情尤见。

世上没有哪种文学作品能像随笔散文那样，一下子把阅读者带入或悲或喜的情感旋涡，带入美的享受，一下子激起你的经历过往，使你全身心地跟着文字波动、震颤起来。借着文字中饱满的情感把我们带到思考之外的高处，——在那里，一片朦胧景色；在那里回忆大学校园；在那里或悲或喜；在那里找寻自己；在那里诗意的栖息；在那里想象那片曾经熟悉的槐花和芦苇；在那里眷念曲师南湖以及南湖里浮游的白鹅；在那里享受美的文字、浸入美的情怀、感悟美的心灵。这是另外一种奥妙境界，这种境界是作者与阅读者的共通。我觉得也是我与老师的共通。读老师的文字，我便能读出这种奇妙新颖的感觉。

我喜欢老师的随笔文字，每次阅读，都是一种美的享受，洗涤心灵，仿佛夏天一阵柔情似水的清风袭来，继而滑过耳垂，那种清幽的浸润感，十分养人。这篇文除了写对老师作品的赏析之外，其间掺杂了我对老师的印象。

第一次见老师，是在曲师教学楼四楼，课间，老师站立在楼道安静看风景，我当时不知眼前这人便是教古代文学的李超老师。瘦小的身材，却是无比的干练、精神，眼睛里闪着光，炯炯有神，一身浩然正气洋溢着。苏东坡有词云：“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人在安静时，内心涵养了天地浩然之气。形容老师很贴切了。后来在学院的教师简介上看得此人，名曰：李超。从名字上就泛着古色古香的气息，脑海意识里突然联想到“杜甫、李白、李煜”之类的诗人词人。第二学期选课时，我特意选了李超老师的古代文学课。听老师的古代文学，如沐春风，即不犯困，又十分专注。大学课程能做到这一点很难得了。老师专心做学问，做教学。古代文学上出一种高度与新意。我曾经有过一种意识，不好好上老师的古代文学，内心竟然觉得愧疚和不安。很多时候，那种古代文学的“美”深深吸引着我。到了大二，我与老师因文字慢慢熟络起来，在文学文字上聊得更多了。可以感受到，老师热爱自然，喜爱文学，尤其花花草草，湖泊山水，透过山水可以清晰看到老师骨子里有一颗安然恬静干净的内心，这一点后面在其作品里也有所展现。他的那种浪漫主义思想，那种寄情山水的人生活法，那种对学问的探究精神，真的让人钦佩。不由得联想到李白。李白以“诗仙”的形象活在人们的心中，他喝酒，“天子呼来不上船”；他游山，“五岳寻仙不辞远”；他写水，“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高兴时，“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悲伤时，“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惆怅时，“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愤怒时，“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就连他的出生和逝去也染着神奇浪漫的色彩。李白的一生能给人很多启示，也能告诉我们应该怎样看待自己的处境与人生。老师也如李白敢于展示真性情，做真学问，为真老师（我不是要去攀附古人的光辉，而是从老师的为人为文里看到李白的影子与印迹。至少在某些方面他们是契合的）。尤其教育教学上，充分践行了教育名言——“用真心真情做真实的教育”。从课堂到闲暇文字；从云南到故乡乡愁；文字中见性情。斯人独憔悴，老师在徘徊什么？在等待什么呢？我想那是一种美的心灵（近乎童心）的呼唤。

老师有一颗干净美丽的童心。二零一九年夏天，我们坐在南湖树下旋窝窝。工作毕业后，记得我有一次在等车的间隙偷偷溜进曲师，我第一时间奔向的就是南湖。南湖，大概是曲师人一个共同的眷恋。说到曲师，想必脑海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南湖了。栩栩杨柳，湖波翩翩，怎一个“美”字了得。我围着湖转悠，在一处湖岸边偶遇了老师。我们畅聊了近况、工作、文学。老师转身走到树下，看到一个个小窝窝，那是我们儿时经常玩的，用一根小木棍顺着土窝旋转，或者用食指旋窝窝，一小会儿可以旋出来一条小虫。你看，老师完全没有一点架子，为人谦和。最难能可贵的是老师永远保有一颗质朴的童心。有这样一颗心，人必将永远年轻。

与老师聊天时无意说到胡兰成，胡兰成的文字也是极棒的，可属第一流。可惜人品无骨。文品见人品（也作人品即文品），我很赞同这个观点。我始终坚信，写作与做人是联系在一起的，它们是一对双胞胎。具体点说，是一对连体婴儿。“文如其人”在今天尤为重要，尤其对于一个写作者或者作家而言。一个好的作家和写作者，人品也一定没有问题。正所谓文如其人，人品决定文品。老师当是文如其人，洋溢着一种独特的个人魅力。

这篇评析早在11号就想写了，可一直未敢轻易下笔，这是我给老师作品写的第一篇评论，文字稚嫩，见解尚浅。原本想着，再过些年来写，怕是能写得更好。但又转念一想，趁着现在灵感尚存，还是写下它。毕竟每个阶段的文字饱含着每种独特的情感（我与老师的情感，我与老师文字的情缘），铭刻着某种专属的印记。之前也读过老师的博士论文专著《元代江西文人群体研究》，我当时从网上买了一本，读后觉得好，特意为老师写了一篇书讯（新书新闻简讯）。这是一本囊括宏大叙事的集子，再现元代江西文学之盛。李超老师挚爱古代文学，在他的熏陶下，我们那一届很多学生都喜欢古代文学。我想这样的现象不光我们那一届，我们的师兄师姐和师弟师妹们该是也极喜欢古代文学。这是十分难得的。古代文学是文学之宗，是文学的鼻祖和根源，是值得我们认真好好学习的文学史。李超老师的古代文学课在曲师人文学院是一绝。达到抢手的地步。因为老师确确实实上出了古代文学的美感与魅力。每学期选课时，很多同学因网卡顿而遗憾地错过李老师的古代文学课。我现如今也是老师，自我觉得，这是一份无尚的荣誉，它甚至比获得什么称号？什么奖励要实用有价值得多。

“我是江西吉安人，那里是欧阳修、杨万里、文天祥的故乡，是革命摇篮井冈山的所在地。我爱我的家乡。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教师家庭，生活在校园里。父亲在工作之余，经常会向我讲起某某老师的课上得精彩。每逢他们学校校庆，父亲会带回来《红土地上的奉献》这样的小册子，就是集中反映优秀校友在一线教书育人事迹的书。我没事就翻翻，耳濡目染，更增加了我对教师职业的热爱。我想做一名好老师，做一名受学生欢迎的好老师，这成为我不懈的追求。”这是李超老师在二零一七年九月九日在其一篇《我的教学感悟》里写到的文字，文末写着：本文是2015年8月在曲师新进教师岗前培训会上的讲稿。细细品读，老师在文中所提到的教学感悟，包括做老师和做班主任的思悟，深深地启迪着我。乍一看，你会想，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老师呢？老师于2000年大学毕业走上三尺讲台，在江西吉安市第三中学做了五年中学语文老师。于2005年又开始读研读博，2011年来到曲师任教。南开大学的博士，全靠自学攻读。从一开始，老师注定就是个传奇。

说起李超老师，令我印象极深的便是老师在17届学生临毕业时在送给师哥师姐们的视频里说的：“做一个有温度的干净的大写的人”。这句话到今天也一直启悟着我，像我的人生坐标，给予方向导航。我也时常把它传输给我的学生，让学生们向着这样的座右铭前行。

因了我们都喜欢文学，故而得以结下文字之缘。这种情缘是更深的缘分，超越师生，是文字上的知心之交，是相互看重的读者。今夜忽而下起瓢泼大雨，听闻窗户噼啪作响，像是下冰雹，伴着雨声，我敲下这些文字，聊表师生情谊、文字情义。

老师喜于写文，更乐于随意拍摄曲师美景发在朋友圈供圈友赏阅。对于毕业生而言，文字和图片也是一份特殊的“书信”，通过“文心如故”这个纯文学微信公众平台或者是老师的微信扣扣朋友圈默默地邮寄给曲师走出去的学子们。在我看来，李超老师是曲师的动态兵，让毕业在外工作的学子们在想念母校眷恋家的时候依旧能够时刻掌握曲师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湖，无论是文字还是图片，他都在传情达意。说起“文心”这个纯文学公众平台，我是极钦佩李老师以及他所带领的曲师人文学院负责运营该平台的文学爱好者们。没有一分经费支持，全凭热情和爱好，大家坚持到今天整整两年多的时间。这是多么难得的毅力，更难能可贵的是大学文学院（中文系）有人无偿地甘愿做这样一件事，实实在在为滇东北高校文学树立了一面旗帜。

老师的系列抒情摹景散文很惹人喜欢。尤其是师院毕业出去的学子，每稿必读。我的父亲在关注了“文心如故”公众号后也每稿必读李老师文章，有时甚至发语称赞。譬如在读到《春风二月颠》时，他觉得老师叙事艺术了得，春风在他笔下写的栩栩如生，文字读起来厚实清新明快。在读到《清明四月天》时，父亲即说：“道奇（我的小名）！你发圈里，李超写的清明四月天！写的好啊！对雨后的自然观察，用很美的文字表达出来，引用：阳光布德泽，万物生光辉。还有写蔷薇的。太细致入微了”；接着又说：“文人就是文人，年后第一场雨，我们只会想到一凹子的庄稼，其二才是万物生长，想表达还表达不出来。”父亲表现出了对老师的深深钦佩，算是铁杆粉丝了。老师近一年更是创作了大量抒情摹景随笔散文。譬如《铺满炸酱草的校园》、《我的教学感悟》、《那一片蒲公英的花朵》、《柳叶儿黄》、《南湖雨韵》、《三月的南湖》、《清明四月天》、《南开永远的爱恋》、《欲采蘋花不自由》、《豆花结子是滇南》、《春风二月颠》、《槐花天影 芦苇芊绵 》等12篇文章，每一篇都充满着灵性，那些文字仿佛会跳跃，仿佛是活的汉字，仿佛有了生命。这该是写作的最高境界了，把通俗平常的文字写活写灵。相较于前期的文字，老师最近一年写的随笔三温恩愈加厚实。

无论诗歌，散文，随笔，小说，文由心生，诗由情著，最动人的文章皆来自于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抒发。只有用真情实感写出的文字，才会与读者产生共鸣。透过这些坚硬温暖又柔情似水的文字似乎可以直见老师的性情、心灵、足迹。老师的所有随笔散文（我暂且根据自己的理解，将老师的散文划定为抒情摹景随笔散文）都与曲师有关，且都与曲师的南湖紧密联系着。南湖，是众多曲师学子心灵的栖息地，也是老师的心灵栖居之地。可以这么说，美的文字、美的情怀、美的心灵除却自身品性修养之外，再有就是南湖造就的“美”了。正如他在《初识曲师》中写道的那样：“我理想中的校园，当有山，有水。因为有山就有树林，远离尘嚣，空气清新，会有鸟儿飞落栖息，可以听到鸟的欢鸣；有水就有鱼儿，就会感受到鱼跃水面的畅快和轻灵。曲师就依傍在山坡上，还有几处山林没开垦，就让它们净化校园的空气，栖息闲来的鸟儿吧。那水是明丽的东湖、南湖，它们温润如玉，宁静可爱，涤荡人心。更兼曲靖宜人的气候，使这座校园四季风光无限，美不胜收。当然，再美的景致，还是要有欣赏和珍惜的人。”

故乡是一个人成长的精神底色。南湖就是老师的第二个家。我始终觉得一个心中有故乡的人，他的内心一定是宽厚而温暖的，正如老师，他呈现出的文字也是浸润了南湖的水汽和色彩；南湖的独特与温切。因为他漂泊游荡的灵魂终有归属了。这个归属之地就是——南湖。

从老师的文字里我读出三个影子，一是朱自清；再是季羡林；隐约间包含着汪曾祺的印记。甚至有着孙犁的风范。但读到后面，却愈发像梁实秋的文笔。老师说：朱自清、梁实秋、石评梅都是深深感染过他的。石评梅写出了人间最凄怆的文字。令人遐思万种。但其实，老师的文字谁也不像，这就是独属于老师的文字风格，用我的话说是“文气”。这是多么难得的笔触。这种真性情，这种笔触让人即感且佩。至少在今天是十分难得的。老师一心做学问，痴爱文学，这是我十分敬佩的。也是我一生向往学习的，不过，恐难企及。

老师在“文心”的每篇作品我是必读的。他的文字娓娓道来，沁人心脾，润心舒肺。我读完后如饮枇杷露。那种浸润感，是其他的事物无法比拟的。无论是《炸酱草》、《三月的南湖》、《清明四月天》、《春风二月颠》、《豆花结子是滇南》还是《槐花天影 芦苇芊绵 》，无不是一幕幕直观的美，像一个刚出浴的美人。文间又不失厚实与功底。我心说：这是我喜欢的文字，百读不厌。字里行间透露着细腻的温暖和绝美，那些生命的契机，那些洞察细致的绿植和繁花在老师的笔下，如同活了一般。散文门槛低，入门容易，可要真正写出好作品，那是相当难的。老师的散文不矫情，散文里掺杂思考见地和历史，使得文字更加厚实。且谈最近的《槐花天影 芦苇芊绵 》这篇文。我见过许多写槐花的散文，却都没有老师的书写清新、灵动。这种清新、灵动在他其他作品里也能清晰明见。

正如文中所写：“只记得那些个午后，暗淡的屋子，一盏橘黄的灯光。门开着，我在等待着什么。一本厚厚的《槐园梦忆》，出现在我书桌前，依稀记得海南出版社的字样。它竟让我痴迷，这是我读过最美的人间文字，是我读过最深挚的相濡以沫。”其实老师恰不知道，他的文字也是就近写作者中我读过的到目前为止最美的文字。作家写作时的那种美好情景，真的太美太舒心，这也是我一直向往、竭力追求的美啊！

“那些槐树倒看像极了孔雀舞。”这个比喻，十分形象贴切动人。我在想，老师当时是在怎样的一种心态观察下才能比喻为孔雀舞的......我想，南湖是老师心灵的栖息地。那里的一草一木，无不牵动着老师的心绪；那里的天气、季节、草木、花鸟、虫鱼甚至是雨、风、柳叶等等都是他描摹的对象，都是触动他心弦的景致。我想，有一天，读懂南湖，大概也就读懂了李超。

我以上所写纯属片面，管中窥豹。要真正了解老师，还得读他早期写发在扣扣空间的日志文字，愈加经典。

老师近几年偶尔会写点随笔散文。老师说：这两年稍觉随心自如，行政的烦扰，自由心性的难得，越复杂越深沉细腻。其作品里便一概而览。譬如《梅花开了》、《午间的阅读》、《桂花的味道》、《长成一棵树的模样》、《清明忆故园》、《我从庐陵来（一）：文山精神耀千古》、《我从庐陵来（二）：欧乡古风遗韵》、《我从庐陵来（三）：秀美青原水潺潺》、《我从庐陵来（四）：清清赣水隐白鹭》、《有一种情怀叫校园》、《胜境关走笔》、《娜姑行》、《我打树下走过（外一首）》、《我最原始的忧伤》、《小石子的爱情》、《相信永远》、《校园秋思》、《念湖之冬》、《冷到筛糠》、《一朵小花》等19篇精短文和一首诗歌。连同上面的12篇美文，算是一本准集子了。别看只是发在空间的文字，质量和水平要比那些报刊发表的高很多。我之前建议老师投一些期刊报纸发表，老师心性淡然，说：不投了，平淡一些。我越来越理解老师那种对文学的真正喜爱，这种喜爱无关乎发不发表。在报刊和作品饱和的今天，作品发不发表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去热爱它，热爱文学。热爱，并坚持一直写。

老师说：很多时候回过头来读自己曾经写下的这些小文，常能感动自己。他曾经想过整合这些文字出一本散文集，名字叫《我从庐陵来》。他还说：发这些文字给我，因为知音难觅。老师很谦逊，他说这些文字说不上多好，都是这些年的心灵思语。但我看得出来，老师是下了很大功夫的。老师既有学者气，又有真性情，但我最喜欢的，却是散文中有关心迹流露、成长哲思、乡土和自然的描摹。可谓：至情、至性、至文。

我大致把老师的日志散文分为三类。一类是如《梅花开了》、《午间的阅读》、《桂花的味道》、《长成一棵树的模样》、《清明忆故园》、《我最原始的忧伤》、《小石子的爱情》、《校园秋思》、《一朵小花》、《冷到筛糠》等摹景明心随笔散文；第二类是如《我从庐陵来（一）：文山精神耀千古》、《我从庐陵来（二）：欧乡古风遗韵》、《我从庐陵来（三）：秀美青原水潺潺》、《我从庐陵来（四）：清清赣水隐白鹭》等四篇庐陵随笔文。“我从庐陵来”四篇系列文字属老师回家乡时游览所写之文，也似庐陵游记，更似一场庐陵文化之旅。其三所写：“青原山，是一个优美的存在，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秀美的青原啊，是我可爱的家乡”。深深表现了老师对“庐陵”家乡深深的眷念和爱意，老师在闲情惬意外仍具有严谨的考证求实的态度和孜孜不倦的为学精神，令吾辈感服；第三类是游记散文。在老师的游记散文《胜境关走笔》、《娜姑行》、《念湖之冬》中，除了对自然美的追求表现之外，还融入了自己深深的人文情怀。

如果按创作时间和发表平台作为界线，老师最近所写的《春风二月颠》等12篇发表在“文心如故”纯文学微信公众号平台的文字是一个格调。老师近些年陆陆续续写在扣扣空间的日志文字又是另外一种风格。这种风格有老师的心绪、成长、经历等东西隐含在里面。但前后期作品都凸显一种古典美，一种诗意美。老师的作品里都会在状物摹景时渗入古诗，使得文字更加厚实，愈加耐读，具有古文学气息。

曲师、南湖、杨柳、梅花都似乎浸在透明的月光中，形貌、线条异常清晰，有的还熠熠闪亮；而展目远眺，层层山峰竟如水洗过一般，而且，仿佛施施然盛装而来，你能看见它们裙裾飘逸，襞折毕现，那些沿途所见所闻，那些曲师生长的树木，有如工笔画一般的精妙。这是曲师轻易不向外人展示的图景。品读老师的文字，仿佛月光下独自奏着一曲无声的音乐，一轮皓月当空，无边银辉泻地，乐声清丽而悠远，使人有飘飘然飞举之心。

一位哲人说过：一片风景就是一种心情。如此澄净空明的景象，是否也透露了老师内心所向往的率性而澄澈的境界呢？老师的系列随笔摹景散文抒发了人生记录与自我表达，多少使我们体验到一种“美”的情怀、“美”的心灵、“美”的启悟。

品读美的文字是一种享受与放松，它可以让你沉下来静静感受和思悟。如果你在都市浑浊的空气或汹涌的人流中感到疲惫，如果你在无穷无尽的信息包围中感到麻木，如果你在日复一日的生活轨道中感到被琐碎纠缠的时候，你抬头仰望星空，渴望自己的目光穿越云层，去靠近那无限浩渺的苍穹，也许你会渴望进入一个唤醒了想象力和被想象力呈现的幸福世界，也许你会回望自己的人生旅程，扪心自问，我此生孜孜以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有温度的写作，写下生活，写下行走，写下蚂蚁虫鸣，好的东西更记录了生存的痛感。做人也是如此，一个有真感情，有思想的人才能写出“有体温”式的作品，才能为人之所爱，所记，所传。李超老师当是如此。

此析文辞粗浅，思语悟薄，算是拙见，凭一家之言，有不当之处，还请老师及读者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