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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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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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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山行记

今日天气放晴,阳光和耀,一扫前几日阴沉的气氛,相约马老师前去爬山。马老师是学校美术老师,很有涵养和情怀。我与他,很聊得来,算是志同道合。

山是翠屏山,在单位背后,据说,这是马龙最高的山了,也作“马龙第一山”。出校门沿公路行走,从一岔路口进入山林,两边是青绿的松树,我们一路爬坡,一路回过头看身后的景。到达高点,放眼看整个马龙,辽远开阔。马龙城尽收眼底。伴着夕阳,我们继续往山上走,路变得细了,路边长满草芥,裤管被刷打得呼呼作响。沿一陡峭的山坡小路直上,顶上是白龙庙,一个小巧灵秀的庙宇,我们没有进去,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登上庙宇身后的山峦,这应该是马龙翠屏山的最高点了,也是整个马龙的最高点。登上顶峰,朝下眺望,眼前十分开阔。忽而让人想到一些诗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这些意境阔远的诗句,此时此刻,正映照心志。

从顶峰放眼望去,整个马龙城,掩映在小山之间,活像一座小山城躲缩在山林,带有一种静谧和纯粹。马龙城不大,甚至略显秀气,但这种秀气是令人心怡的。远方的诸葛南山上,风车旋转,更远的地方是曲靖城,站在翠屏山顶,可以看见曲靖,周遭散落的村子也尽数收落眼底。我把目光转向鸡头村的方向,一个小小的村落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宁静祥和。远方青山翠绿,清风弥漫,山峦的暗痕此起彼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喜欢这落日的晚霞,还有肃穆的傍晚。

傍晚夕阳下沉,从云层慢慢隐没下去,云彩照的通红透亮,天幕压得低低的,像一只巨大的彩笔晕染过似的。黑夜将临,山峦和天空近乎一种澄澈的圣洁,那是一种纯静的气氛。此时此刻,你会慨叹,原来中国的山河是永远赏不尽,写不尽的。山河辽阔,辽阔无边。这种阔远只适合用心看,不适合描述。因为任你怎么描绘,也无法诉尽当时的山河之景。

语言是具有局限性的,人的认识更是狭窄的,所以当你准备书写时你就已经狭隘了。

一丝血红隐在云幕里,慢慢沉寂下去,直到最后不见了血红的影踪,如同看着人慢慢慢慢老去,最后从这个世上消逝。夕阳会落,人会老,这是万物的宿命。但夕阳终究换来朝阳,老去的生命也定将换来崭新的生命。自古以来,世间万物,都是这一个理,生命何尝不是这样呢?我很庆幸,目送今晚的夕阳一点一点点降落。我想,夕阳垂暮,只是为了更好地迎接明天的朝阳

从山上缓慢走下来,沿着土路一直走,两边依旧是密密的林木,先前天亮时是绿的,现在黑夜里,人看什么东西都是黑的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难辨黑白。与马老师说到今日爬山的心得。他如是说:“万物有生就有灭。万物归于沉静。人本该遵守道法自然”我大致是理解了,但不必说。因为这是属于我与他的。

夜果然黑了下来,我们靠直觉摸着路走。黑夜里,实则也是看得见路的,只是这路不明晰罢了。轻风涤荡,山林黛青,两岸青山遮不住,只有黑夜来。黑幕的山野,蛐蛐儿啼鸣,我们驻足山路,细细地聆听蛐蛐儿的鸣唱,静静的夜,静静地听,真能让人静心呢?

山中若有眠,枕的是月,盖的是风,这是何等乐哉。今日爬山之行,心情怡美,作文以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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