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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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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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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菌人

夏天,一场细雨过后,山上的蘑菇便争相露出头来。雷电轰鸣的夜晚,骤雨袭来,雨水之于菌子就如同营养液,催生了藏于草丛下的生命。清晨,天微微亮,月牙儿还挂在山头,淡白色。拾菌人带上家伙什儿,出发了。

拾菌子,需要遵守一条定律:“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拾菌人大多起得早,天黑乎乎地便起床,手提一盏矿灯,但凡是灯光能触及的地方,都是人们搜索菌菇的范围。雨后菌子最多,若是夜里下雨,有人便整夜不睡,待雨停后,穿上雨衣,提一只桶或是小竹篮,朝山上奔去。

一路上,拾菌人是激动的,充满信心的,莫名的欣喜充满胸腔,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饱满的热情向大山进军。荆棘植物上露水大,拾菌人常用树棍边走边打露水。天色像隔夜的豆花,微微泛明,山上有专门倒卖菌子的人,驱车行进时像一条蛇在山林间来回穿梭。山里常常听到这样一种声音:“收菌子嘞,收菌子嘞!”宁静的大山,只闻收菌人的声在山间回旋。

拾菌人最是低调,他们默默地拾捡,即便偶尔相遇,也只是相视一笑或是远远相互望一眼,从不多说一个字,然后又从各自认定的路线和方向寻找菌子。他们有个固有的习惯,拾菌子都分成两份,好的一份用来卖,次的一份拿回家。亲手从山间采摘回来的菌子,味儿鲜美!

菌子是大自然的神秘馈赠,而身在农村的人们,怀着对自然的感恩与景仰,早出晚归,拾菌子,人的心情格外地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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