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黑夜里,于灯下阅读。徜徉在文字的海洋,内心宁静。此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人。夜静,书静,文字静,蹁跹在字里行间,享受着文字带来的力量。合上书,于窗前吹风远眺,闭目屏息,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夜风袭来,温柔似水。烧水,热水泡脚。最近都愿泡热水脚。边泡边刷手机。手机于我有六个功能。一是接打电话;二是发送或接收聊天信息;三是听音乐;四是偶地刷微信视频;五是空闲时间浏览好文章;六是拍照。每晚泡脚亦是幸福。我会在泡脚间隙将当天新闻和关注的文学公众号浏览一遍。我不渴望发现什么新鲜的新闻。但我期待遇到文学公众号推出的好文章。每一篇好文,对我都是一种治愈,我都会如遇珍宝似的认真、仔细阅读,从中获取营养和教义。
01
人很奇怪,而立之年,某一天,忽然觉得养生特别重要。开始忌酒忌饮料了,开始规律饮食、锻炼身体了。开始重新定义和思考人生了。开始学会生活了。开始懂得学会爱别人也爱自己了。看清生活的真想后,我依旧热爱生活,尊重生活。我会在忙碌的工作后寻觅生活和人生的乐趣了。周末的白天或晚上,我会去住处旁的公园游走。公园里有人拉着音响在高声放歌。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放松。我会厚着脸皮与大哥攀谈,随即讨来话筒,放声高歌一曲。在歌声中,在悠悠的秋风中,一切的烦恼都会远去。
“每周末都来这里唱歌吗?”我问。
“打工之余,没有活计的时候,也给自己放半天假,来公园唱唱歌。”大哥说。
“晚上也来吗?”
“晚上八点前都在这里唱歌。”
“大哥,你们唱的真好!”我说。
“没有,就是玩玩。”大哥害羞地微笑着回答我。
大哥字正腔圆地唱了一首费玉清的《一剪梅》,另一个同行的大哥中音十足、踉踉跄跄地唱了一首《西海情歌》。我一开始倾听,那《一剪梅》唱得真好,仿佛费玉清先生在唱这首歌。另一个大哥唱的《西海情歌》多少有点“呕哑嘲哳难为听”,但后来竟然也觉得这大哥唱的《西海情歌》很有独特的味道。实际上,在这一刻,音乐没有高低之分,就是大家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停下匆忙脚步用来一解忧愁、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人生是慢的艺术,是需要“慢”的,无论何种停下,无论何种“慢”,其本质都是一种回归,一种放松。
“小伙子,你也去唱一首。”大哥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将话筒递给我。
“谢谢大哥。”我接过话筒。
因最近正在上李清照的《声声慢》,我随即走上前点了一首《声声慢》。我自幼喜欢唱歌。到今天也喜欢唱歌。没事时自己闲雅地哼唱,遇事时更要大声歌唱。唱出烦恼与忧愁。古人借酒消愁,实际上,歌声也是可以消解忧愁的。小时候上山放牛背柴,我都会找一处高岗或山坡放声高歌。那些在田地干活的人儿,听到歌声都会暗自微笑。心想,这又是XX家的谁谁又在唱歌了。这小孩真开心。那时的我终日沉浸在快乐的歌声中,喜生自足。
为什么会出现“重视养生、重视身体”这样的转变呢?我后来思考,因为自己已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要对珍视的亲人负责。身体健康是第一关。人越早注意自己的身体越好,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任意随意的去折腾。人如果没有健康肉体的运转,你的情感欲望,你的未来和希望,你的所有的梦想理想,全都没有了意义。这世上行走的人,满大街的人,哪一个不是儿子女儿,哪一个不是丈夫妻子,哪一个不是父亲母亲呢?哪一个倒下,于一个家庭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我的手指轻轻下滑,忽地被“青年作家杂志社”微信公众号推出的一篇文章吸引。文章标题是《王亦北:童年,阅读和我的写作|我的文学梦》,我认真地读完这篇短文,觉得王亦北写的好极了。心中也想就着此标题写一篇小文。于是乎,便有了现在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文稿了。
02
童年带给我无尽的欢乐。我现如今回望过去的三十年。最开心的时光就是无忧无虑的童年。在那个相对闭塞的小山村,我们过着物质相对贫乏的生活,但精神绝对富足自由。零几年,中国的零几年,恰逢改革开放后不久,绝对是充满温情的年代。我们每天除去上课,更多的是在山野田间开心地度过。我的老师一个人兼上数学、自然科学、体育、美术、音乐等课。逢周三,老师都要组织我们背着篓子上山捡柴。因为有隔壁村的小伙伴在我们村小读书。早来晚归。所以我们要拾柴给这些带饭的同学中午烧火热饭吃。那时候,我有时会因为作业没写完被留在教室罚做作业。隔壁村的小伙伴会将热好的香喷喷的饭菜偷偷从窗户拿到教室解我的饥饿。那真是香喷喷的饭菜了。一个锃亮的铁饭盒装着白米饭和菜。一口大锅,一个把饭菜热完,又轮到另一个。
每周三是我们最开心的时间。老师会交代我们从家里背上洋芋,带上各自母亲自制的乳腐、萝卜节、豆石、辣椒面等佐料。那些年,村里的妇女们都要制作乳腐等各种下饭佐料。夏天晒洋芋皮。冬天临近,母亲们都要去打糍粑。洋芋是我们那一代人的最爱。如今去哪里办事或玩耍。都要找一家烧洋芋的店铺就着佐料吃上几个金黄洋芋。哪怕没有佐料,也觉得洋芋香极了。去哪里吃饭,也必点炸洋芋,炒洋芋,老奶洋芋,黄金洋芋。这洋芋堪比“鲍鱼”。老师先是带我们到小河边,在河边嬉戏玩耍,打水仗。然后分配任务拾柴烧洋芋。柴禾在火堆劈啪作响,洋芋在一点点变熟。有的孩子在河边玩水,有的在沙子里刨小虫,有的捉一只黑黑的小蝌蚪握在手里玩,有的在河边嬉戏打闹。有的贪吃鬼呢,闻着洋芋香,嘴里流着口水,呆呆地注视着黑乎乎的洋芋。洋芋烧熟了,一群小孩将洋芋拿在草上刷去黑灰,一个金黄的洋芋就可以吃了。同学们开心地就着乳腐等佐料大口吃洋芋。吃完洋芋小嘴黑黑。肚子吃饱了。该干活了。同学们进山拾柴之前,先到一口清幽的龙潭取清凉泉水解渴。那龙潭边放着一只瓷碗,可用来舀水喝。吃饱喝足。几十个小孩子钻进一片绿油油的松林之中。一小会儿,篓子就满了。老师开始组织学生玩游戏。躲猫猫,老鹰捉小鸡,爬山,爬树。有的孩子呢,躺在一旁草垫沐浴阳光。调皮的男生会去掏鸟窝、捉蜻蜓。大多数孩子会在老师组织下相约去爬山。爬上高山,一路高歌。坐在山顶树荫下,阳光从松针缝隙里洒到眼皮上,点点金光闪烁。满山苍翠里,只听见松涛在大风中起伏,如同潮水此起彼伏。好大的风。格外湛蓝的天色蔓延在群山之间,白云朵朵。那一刻时间和天地似乎是停顿的,凝滞的。却又格外寂静豁然。即使人生已经过去三十年。如今再回忆那些温暖的瞬间和温暖美好的场景,那些蓝汪汪的天、甜丝丝的风依旧润我心。
秋天,大山之上有野果。棠梨、鸡嗉子。鸡嗉子这类野果长得像荔枝。表皮像鸡的嗉子,所以叫鸡嗉子。寻到一棵,顽皮的男孩迅疾爬上树,摘下黄红相间的果子。这果子清甜好吃。撕开红皮,橙黄的果肉和果核流溢出来。这世道确实变了。那个年代,满山的鸡嗉子树。进入秋天,满山的鸡嗉子果,空气中都会充盈着甜甜的果香。那个年代,鸟儿蚂蚁是幸福的。掉落树下熟透的果子,常是它们享用不尽的点心。吃不完的,我们连着背柴一起带回学校。放学后,带回家给父亲母亲吃。如今呢?山上的鸡嗉子树依旧在,可就是不结果了。你进入松山,秋天也闻不见清甜的果香了。
庆山安妮宝贝说:一个孩子拥有在乡村度过的童年,是幸会的际遇。我觉得我是幸运的,幸福的。我们今天各县市区都在合并乡村小学,取缔乡村小学。在追求成绩的同时,实际上,我们更应该注重成长。我始终坚信:育人永远比育分重要。成人比成才重要。我们今天的学生不知道感恩。对父母师长冷漠,觉得家长付出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理所应当。一个不会感恩的学生,不知道不懂得感恩的学生是走不远的。我们这个社会断然也不需要这样的人。怎敢想,在N多年后,我们的学生哪里还有乡土记忆,哪里还有乡土情结。人一旦没有乡土情结,是很可怕的。意味着没有精神原乡。一个缺失精神原乡的人就像缺失父爱母爱一样。成长是不完整的。实际不用N多年后,我们今天的学生,很多00后,当我们提到土地,提到乡村,提到炊烟,提到农耕文化时,学生一脸茫然,全然不知。可悲啊!可惜啊!那些温情脉脉的乡村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小学读书时间,我们每天跳皮筋、跳绳、拿子、摔纸片、挤油渣、堆罗汉、滚铁环、抓蜗牛、捉蚂蚁、偷萝卜、洗野澡......我们的课间总是充满欢声笑语。逢周末呢,我都要去放牛。牵着牛伴走在葱郁的密林或高高的山坡,能让人心旷神怡,开心快乐。割草、割猪草、背柴是一整个暑假与我们挂钩的事项。我不觉得割草割猪草背柴是苦的。相反,这些过程拥有无尽的欢乐。我会鬼精地将篮子掏空,在篮子上方架上棍子,将割好的猪草青草放于棍子之上,这样看起来是满满一篮子猪草青草。我会小聪明地将没吃饱肚子的牛拉到玉米地边扳青玉米喂牛,在拉牛去喝水,我期望通过玉米和水将牛肚子撑饱撑大。我们会在背柴间隙烧洋芋烧小瓜烧黄豆解馋解饿。美好的夏天,还会捡来菌菇烤吃。那简直是人间佳肴了。
那个年代,没有学生有心理健康问题,没有听说谁患了抑郁症、焦虑症。大家都开心。也没有觉得读书苦,没有谁动不动感冒发烧就请假。老师带学生春游玩耍,或是爬山捡柴,都不会有安全问题。那时候的师生关系是真挚的美好的。那时候的家校关系也是淳朴友善的。那时候,家长学生社会对“老师”这个职业充满了尊重和敬畏。教书充满了幸福感。反观今天的教书和教育,教育风气差,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大。哎,一言难尽。某种程度上,这已经违背了人类发展的初衷。要时刻追问:人努力的意义和价值到底是什么?
“病毒学”微信公号上发布一则新闻信息。标题是。中疾控发文:需关注自杀率正在上升!国内9000万抑郁症患者,一年10多万自杀。内容为:中国精神卫生调查显示,我国成人抑郁障碍终生患病率为6.8%,其中抑郁症为3.4%,目前我国患抑郁症人数为9500万,每年大约有28万人自杀,其中40%患有抑郁症。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很多人经受着痛苦的折磨。造成这样的因素有很多,诸如环境、压力、虚空、生命的意义等等。生命的虚空不是因为看了多少书学了多少常识就会改变的。但美好的童年可以夯实补充你的坚韧,可以成为你面对艰难时重构希望之塔精神之塔的信心。人生这场劫难实苦,唯有自渡,在回忆美好童年的坚韧地生命中开出一朵花来。
03
童年,是美好心灵开启的最好年代,像宁静明朗的清晨。童年是用来回忆的。我现如今回忆起来,觉得那是温暖的岁月了。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天地之中,如同蓬勃生长的野草,生命力格外旺盛。高山,田野,天地之间的这份坦然自若,与人世的动荡变更没有关联。一个人对土地和大自然怀有的感情,使他与世间保持微小而超脱的距离。并因此与别人不同。我想,我们今天有那么多心理健康有问题的孩子。一是没有吃过苦、受过累,抗打击能力、抗压能力、抗挫折能力弱;再有就是很多孩子没有属于自己欢乐的童年,没有了精神原乡。失去精神原乡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所以网上说,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人的一生,而不好的童年要用一生来治愈。确乎如此了。
可惜啊!那些美好的温情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随着时代的更迭前进,很多事物早已“物是人非”。当然改变的还有人情和人心。我们今天这个社会极度混乱。经济混乱,政治混乱,时局混乱,关系混乱,观念混乱,价值观混乱,道德标准混乱。道德标准要求降低,且社会包容度低,情绪燃点低(干冰情绪),一点就爆。
......
每当我艰难时,困惑时,疑难时,矛盾时,我就会回想童年,回想曾经美好的欢乐岁月。童年会像一帧帧炊烟拂过心灵,像墙角的薄荷清香润进心灵,像屋后的夏天的梨果甜进心灵,像秋的晚上皎洁的明月沁进心灵。我会重拾善良与从容,重构生活的美与真。我开始善待自己,善待他人,善待时间,善待一切看见与看不见的事物。我想,重构美好,也是我们每个人一生都需要学习的生命课。
所有作家都认为童年生活对创作是至关重要的,实际上它甚至影响了一个作家一辈子的创作。童年生活奠定了以后的文学走向,文学的审美趣味,以及思想、品质、情操,对文学主旨的追求、情怀等等。因为童年生活在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尽管不是完善的、完整的、理性的,但是它是非常原始的、质朴的。它的影响贯穿着一个人的始终,就跟童年时的味觉会影响到人的一生一样。
我喜欢写作,痴迷写作。我的文字细腻,真挚,也是美好的童年带给我的。家门前的小河,深沟的山核桃树,童年的小伙伴,他们都让我在日后的艰难生活中心心念念,他们充盈了我的生命,真好。当我开始怀旧时,我承认我真的长大了,但当我长大了,回望来路,因为有一个美好的欢乐童年,内心依旧温柔,真好。
04
高中时爱阅读和写作。但都是皮毛阅读,单纯喜欢写,写得也乱七八糟。真正进入阅读和写作是上大学后。大学时间充裕,我更多地沉迷于文学阅读。大学图书馆二楼三楼都是文学阅览室。那里面有各类文学书籍可供阅读。大一上学期读了一些书籍后,在加入校报记者站受老师的鼓舞和写作氛围的影响下,我也开始写东西。但都是豆腐块样的短文字。大学练笔,写了很多文字,后来都积压在电脑里与时光一起泛黄。工作后,依旧坚持阅读。更多地还是喜欢阅读文学书籍。偶地读一些教育类书籍。譬如各类散文、小说、诗歌、班主任工作秘籍、教师工作秘籍等。这几年,夜晚无事,闲暇之余,都会一个人捧书静读,从文中汲取思想和智慧。慢慢地,阅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越来越认识到,一个人要想走得远,要提高自己的认知,要拓宽眼界和格局,必须阅读。而一个喜欢写作的人,最好的最快地提高写作能力的两个方式就是阅读和写作练笔。
每一次写作都是在开启一段全新的心路历程,都在重新审视自己,回顾自己,又或者重新审视这个社会,审视身边的人。我觉得人最重要的不光是重新打量自然,打量世界,还要重新打量自己。
我最近经常会陷入一种沉思,应该说这一两年都是这种状态吧。有的是社会外部环境和全球突变多变的复杂形势带给我的,有的是工作带给我的,有的是家庭带给我的,有的是婚姻带给我的。我总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思考某个问题,可总也想不通。文学是人学。近几年,我经常会思考文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写作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应该写什么样的文字?这个极速发展的特殊时代需要什么样的文字和文学?
我热爱写作,对文学到达痴迷的程度,几天不写,就浑身难受。我读大学时写发过一些豆腐块样的小散文。那会儿无忧无虑,纯粹出于对文字的热爱和喜欢。我读大学时经常写文字,偶尔有一两篇得以发表变成铅字,内心笑开了花。我常常将刊登自己文字的报刊或杂志规规整整、满含肃穆地捧在手上一个人躲在一大片绿油油的枫林里品读。有时读着读着自己就笑了。心里跟装了一罐蜜似的。尤其是夏天,馨暖的夏风拂面吻来,绿叶厮磨絮语,透亮的太阳光从叶缝枝条间隙洒照下来,一片片金黄的日光打在报纸或书刊泛香的扉页上,一下子令我浑身发光。枫林外过路的行人,绿树下条凳上呢喃的情侣,枫枝上戏耍的小鸟,路边行走的蚂蚁,脚下青绿的小草,我感觉他们都向我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并且都在冲我笑。这当然是我幻想的了。真实的况景是,这些人和事物都在各自的预订空间和轨道完成自己的事,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文字发表而高看我。唯一真实存在的是:那一刻我很开心。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足以说明三点。一是我十分喜爱写作;二是写作给我带来快乐;三是写作使我自豪。
还有一个好玩的事,至今在我大学室友中流传。我大学快毕业时,睡我上铺的室友兄弟喝醉后告诉我的,我想应该是真的。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什么事呢?我发表作品后紧接着收到一张鲜绿的泛着光泽的“汇款单”,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汇款单(稿费),我静静捏在手里,仔细端量,感觉单子像一张几百万的支票,闪闪发光。我后来将这张汇款单镶嵌在一个画框里,端端正正地挂在我老家的卧室。
这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自己的铅字终有一天能变成钱这个“硬通货”,这是我做梦都难以想到的。不过,它的的确确实现了。虽然钱不多,但足以鼓励我在文学的道路上坚持走下去。我的室友说,我那晚睡觉时一个人半夜“咯咯”地笑,听得出来,那是开心地笑。我的室友喊了我几声,问我是不是捡着钱了?还是向女神表白成功了。我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咯咯”地笑,很甜蜜。
我后来回忆,那晚临睡之前,我确实很开心,心情无比的好。睡前美美泡了个热水脚,舒坦地躺在床上,盖了一床崭新的毛毯,熄灯之前,我还特意将毯子的四周压紧实了,毛毯的柔顺附在肌肤上,柔柔嫩嫩,舒服极了。那晚,我不知道是幻想还是做梦。在梦里,我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当然,那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因为过度热爱文学而做的“白日梦”,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但我要说明的是,在梦里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确实获奖了。我开心地面带红润的从瑞典文学院教授手中接过奖章。后面怎么样了,实在想不起来了,毕竟那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