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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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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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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爬山

今晚无课,一个人到单位后山走路,越往上走,山越高,坡越陡,可人却一点想放弃的念头也没有,路边开着红的黄的小花,越爬越起劲,想要一口气登上顶峰。恰巧最近正在讲解杜甫的《望岳》,里面有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真是应景。“会当凌绝顶”表达诗人登临泰山顶峰的决心、自信自励的意志和坚定豪迈的气慨,使全诗的意境格外雄阔高昂。“一览众山小”则以虚拟笔法,显示诗人高瞻远瞩和俯视一切的雄心。从这两句富有启发性和象征意义的诗中,可以看到诗人杜甫不怕困难、敢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慨。这正是杜甫能够成为一个伟大诗人的关键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为的人们所不可缺少的。这就是为什么这两句诗千百年来一直为人们所传诵,而至今仍能引起我们强烈共鸣的原因。今晚真的攀爬至顶,大汗淋漓,内心那种舒适感、辽阔感更加强烈,对这句诗的领悟便能够清晰透彻了。

我这人奇怪,读中学时,每逢放假,自己一个人溜达到学校周围的村子游转,看看鸡鸭鹅鱼,看看那些人家,看看那些稻田,仿佛一下子回到自己的家乡,拉近了亲切感。母亲说:我是个恋家的人,起初我死活不承认,后来的事实表明,确实如此。我生来是农村人的命,即使现如今在城市工作,可依旧惦念山川河流,恋旧情节浓重,我每每看到炊烟从屋瓦上蜿蜒升起,都会感到无比亲切。读大学时,也是时常去爬山,去村里田间走走,伫立凝望,对着大地耳语,站在山顶放声呐喊,吐露自己的心声,那一刻,大地仿佛忘年之交,人瞬间轻松舒服许多,心里更敞亮了,那些静不下来的事和心,仿佛在伫立耳语那一瞬间变得禅定。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但凡有点时间,我都要出去转转,转到哪儿无所谓,随走随看。

今晚出校门时,夕阳红彤彤地挂在山峦边,美极了,那夕阳仿佛要从山上掉下去,又掉不下去,乌黑的云彩挡在夕阳脸上,像一条黑色面纱,那夕阳是害羞吗?是怕人类瞧见它的真面目吗?没做细想。我继续独自穿行在绿林间,地面是杂草和枯木,人踩在松针上,咯吱咯吱地响,行至半山腰,有许多坟墓,我抬头看一眼夕阳,竟缓缓滑下去了。那一刻,我竟如此宁静,没有半丝胆怯和恐惧。我自小胆大,经过坟地没有半点害怕,我脑子里想的是,自己未做任何亏心和害人之事,内心坦然,故而不惧怕任何鬼神。我的态度和孔子一样,对鬼神持“敬而远之”的态度。站在山腰眺望马龙县城尽收眼底。我看到那些坟墓时,我在想,这些坟为什么要大加建造呢?人去世后,买一具几千上万的棺木,厚葬占地,人死后也不干净勒!给土地增加负担。细想一下,人埋在土地里,也就占六分地,可加上棺木又增了三分,造成土地浪费,实在可惜。人有的时候也当秉持:“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思想,死后就简洁下葬,化作泥土,培植那些林木花草。让自己为大地做一点贡献。

没上山之前觉得山高,真正登至山顶,遂觉人走的快,眼前的山也不过如此,只要肯迈开步子,大胆向前,没有脚到不了的地方。人就是这样,任何事未做之前觉得难,真正做到了,回头看,顿觉也不过如此。立在顶峰,远望县城,深深地呼一口气,再吸一口气,闭目养神,清风徐来,放空自己,慢慢睁开眼睛,一时间,竟然觉得祖国河山大好,顿觉开阔,那绵延起伏的青山,像一条翠绿的玉带横旦在天边,山脚下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灯光里洋溢着温馨与温暖。人生便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了。

山上有一座寺庙,破破烂烂,门半掩着,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要进去一探究竟,最终犹豫了,没有进去,想来是不想打扰山神,我双手合十在门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祈求平安,转身踏上了下山的泥土路。有些时候,人不应该轻易去打扰别人,哪怕是一棵树、一棵花、一根草、一片云彩,人都该怀有敬仰之情。

下山时蹦着跳着,开心极了。便跑便哼歌,哼的什么歌我自己也忘了,就是随着心情乱哼曲调。反正内心很欢愉。下到半山腰,天色青黑,远远地观望远方的天空大地,房屋村子,一种无穷的穿透力和宁静感浸润心头,摸黑走路,高一脚,低一脚,那些黑夜里的精灵,像是在为我打灯,我屏住呼吸,昂起头直步向前。

一个人爬山,不一样的感觉,在高山上寻找自己,寻求一份宁静,心境在山中的清风流水间,在自然的草木鸟石中,清静无扰,踏实润泽。至少站在山顶那一刻,我确定我是自己,并将永远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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