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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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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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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五龙


我们到达五龙小镇时,天已经黑透了。隐匿了白日的嘈杂与纷扰,夜晚的五龙镇清静而美好。我和琳住在一家仿古的客栈,客栈是三层古朴楼宇,楼后是一片绿闪闪的稻田,稻苗随着轻风摇晃脑袋,夜晚田间能反射出银银的亮光,青蛙也出来凑热闹在田埂不停的鸣唱;楼前打着黄灯,灯罩是纸糊的,灯盏上绽开一朵朵三角梅,甚是好看。放完东西,卸下包裹,对着后窗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五龙的空气很甜,我们出门走去,月光伴着微风,在清幽幽的春夜里,雨一般地飘洒,让人觉得舒舒服服。

五龙的夜,被月光点亮了。小风掠过,沿着小路慢慢走去,跨过石桥,桥下是潺潺的流水声,我们找到河边一处岸堤,河里流着灯光,坐在竹筏上,诉说着岁月的枯荣,赏着月夜的独特的美,莹白的河水被清风吹皱了,一波一波漾开去,小鱼俏皮地在河里跳跃着,有时飞出水面,又一头扎进河面,比白天欢快,像捡到钱似的。月亮挂在竹梢,银亮的月光挥洒在河面上,荡起波光粼粼的碎星,月光有时晃在人脸上,显映出点点光斑。两个暗影平躺在五龙河里,那样幸福,真想时光暂停在这一刻,就这样枕着对方慢慢老去。我想,夜的深处,应该藏着无限的美好的未来。

此刻,五龙河静静地在我眼前流淌,倒映着岸边的屋舍、绿竹以及竹筏,还有我们的未来。从窗户吹来的风敲打着我的思绪,拍打着我的神经,让五龙的美好嵌进我的记忆。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话,很多心里话,那一晚,落了很多竹叶,后来的日子里,我曾经幻想过,那河面上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教父,手捧圣经,庄严地寻问,你愿不愿意娶眼前这个偎依在你怀里的女孩,我会毫不犹豫坚定地告诉教父:“我愿意。”往后的日子里,这个画面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境,这是充溢着诗意和幸福的过程啊。

河对面是一户户亮灯的人家,此刻正在围炉夜谈,诉说着那些温馨的话。五龙这方土地,像一块美玉,绿树丛生,清河潺潺流淌,孕育的子民也是良善、真诚、干净。沿着小镇两边放眼瞭望,绿意盎然,林木葱葱郁郁,仿佛未被开发过一样。绿是五龙的标志,绿是什么呢?绿是希望的颜色,绿是富贵的颜色,绿是和平的颜色。

第一次到这么美的地方,我开心地想要“喊”出声来,但怕扰了周遭的人家,打了五龙的清静,那份欣喜也只是藏在内心里慢慢润泽。走近五龙时,屏息静气,生怕惊动那缕细微的存在。在静悄悄的夜里,我听见了月光的笑声,小鱼的欢呼声,还有空气涤荡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正巧赶上五龙集市,壮族服饰清新好看,人面看上去极善,我买了早点,店家多给了包子,笑脸洋溢着整条街巷,我们只是走逛,未购置任何东西,中午太阳正盛,我和琳乘车回师宗,从师宗转车至曲靖,一路上开心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和村庄,并对这里的一切致以诚挚的祝福。

曾经,我走在五龙温软的泥土上,那些温暖而真实的感觉,始终是记忆里清新的片段。五龙的神韵,五龙小镇的水,五龙的山,五龙的河,小镇的那家古客栈,银亮的星夜,我在那条河边,那里的一切场景,让我久久难以忘怀。那么,五龙小镇像什么呢?我说它更像个清纯的美少女,肤色滋润,性情活泼,永远有着蓬勃朝气。这种朝气感染着我,仿佛自己一下子找到了知己。五龙啊!五龙,我怀着惊喜而来,又满载温暖而归,是你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干净与温暖,来生再有巧缘,我一定再来一睹你的风采,和你近距离接触,仔仔细细地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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