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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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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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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适的日子及所思

天空格外晴朗,阳光总是灿烂。人们走出院落,在一堆松草或者巷子的家门前晒太阳。眯缝着双眼,舒张全身的细胞,陷入冥想或者与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风吹过,一扇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悠扬的吱呀声。黄牛身上金黄的皮毛,被风吹皱竖直站立在空气中,我用手去抚摸,顺滑柔润。一条大黑狗盘踞在门楣前的石阶上,趿拉着舌头,安闲地摇着尾巴,尾巴摇一下又摆一下,两颗眼珠子亮晶晶,专心致志盯着行人,盯着过往的同样安闲地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的鸡鸭细看。阳光开始晒到木屋前的窗棂上,那样温暖透亮。我是那样兴奋地坐在卧室的窗边读着带有墨香的文字: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一切活着的人,都该知足,不该有太多奢想。

大多数时候,不去思考与人的关系,陷入草木与书本,做好一天要吃的饭,做好一天该做的活儿。比如,清晨煮好一天的饭,洗好一天的菜,谋划着要去哪里做活?做什么活?该带什么锄具?最令人荡漾的往往是傍晚,太阳不那么毒辣,清风徐徐而来,忙碌了一天的人和虫子都归了家,充实、满足升腾在空气中,人幸福地吃着晚饭,炊烟开始一拢一拢地蜿蜒逶迤在屋顶。天上的月露出半只脚,人坐在石台上泡茶,静静泡,慢慢喝。我陷入一种思考中,人有时不能势均力敌的时候,要相信一切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就像石头碰石头,必有一伤,或者两败俱伤,而水碰石头,则蜿蜒地流淌开了,避开锋利,逢凶化吉,毫发无损。人也是,最好的状态就是毫无抱怨,又或者以德报怨。当你无力扭转乾坤的时候,就努力学着做一次水,“处低位而得道,利万物而不争”,常怀感恩之心,找准方向默默地流,暗自做好自己的事,等待时来运转。这样,一个人就不会急躁、感到不平,而是在自己设定好的天地努力和成长。

在当今这样一个浮躁的社会,疯狂赚钱和纵情享乐,是许多人的生活状态。这种状态是种魔态,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容易把人引入魔障。

很多情况下,我有两件事是坐起来最舒心的,一是认真写作;二是回忆故乡,或者回忆童年。

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恩赐。我为什么一直写,一直写,我就是希望下一篇作品能写的更好一点。对我来说,写作是一件极其严肃和圣洁的事情。我在大学时就希望把文字变成铅字。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我以后可以干什么,那我就写作吧!我也经常投稿,稿子投出去,我当天晚上,跟吃了毒菌子一样,翻过来翻过去睡不着。实质上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特别谨慎胆小的人,很少说话,我不爱说话,能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话。我认为,一个作家,实际上就是写自己的过程。作家贾平凹说:写作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与神相会的过程。全神贯注,或者说是聚精会神,说你专注、聚精才能见到神。
       当你在读一个作家的一篇作品,一部部作品时,其实,也就是在读这个作家的一个人生。
人有的时候是需要被鼓动的。当你写的东西得到别人认可,你的文字有人读。你被别人鼓励鼓舞,或者你写的文字鼓励鼓舞着别人时,你会越来越想写。写作时候的我和现实生活的我是两个人。我的为人不会受写作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是和写作剥离开来的。我一开始写作时,见啥写啥。后来我回到故乡,找到了自己的文学根据地。所以我后来大概理解为,当一个作家开始着手写故土时,说明他在写作上成熟了。他真正地开始了写作,他找到了自己的文学根据地。

对故乡的书写和怀念某种意义上阐释了一种灵魂深处的渴望,一种前往某处的欲望,这个地方并非我们目前的身处之地。它或许暗示着一种空间上的偏移。回忆故乡,回忆爬过的山,趟过的河,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至今记得,我们村后是密密的树林。午间,阳光透过树阴,照亮爬满石壁的绿藤,照亮石壁上潮湿的苔藓。我中午躲在竹屋里午睡,那些光和着气息挥洒进来,竹屋顿时生机盎然。

闲适的日子,在竹屋,就这样,十分美好,安静地等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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