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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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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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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秋天

在浓浓的秋季,透过秋日的阳光,可以看到一年丰收的金黄。

秋日的阳光,醇厚柔润,盘踞卧睡在金黄的水稻和玉米叶上闪闪发光,沉静如修行者的目光。云絮飘逸在软绵绵的草地,跌宕在河流和林木身上。秋日薄暮,傍晚金红的太阳光俏皮地挥洒着落在屋角,待屋子上的最后一缕光退下去,黑夜就真的来了。

早晨起来,满眼是白色的霜。村庄的房顶上是霜色,墙头上是霜色,村庄外的草地上是霜色,再往远处,没有收割的水稻和草山也被浓重的霜色染成微白。这是凝重的时刻,也是一天好天气的征兆。

雾大天晴,白雾浓重的日子,天气一定朗润。秋收的第一天,天蓝的深阔。朝阳冲破迷雾,从雾气里挣脱出来。普瓦村人早早磨好镰刀,女主准备吃食,为的就是尽快吃完早饭,操刀割稻。在秋天,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浸润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是饱含秋天的丰收喜悦在里面的。就是秋天的阳光照在金黄的树叶上,阳光仿佛能穿透树叶,树叶顿时看起来金光闪闪,给人一种更加自在、踏实、舒坦的满足。

秋晨,学校旁边的水稻田一片金黄,散发着浓浓的甜香;一起染黄大地的还有高高的山梁上披金的灌木。他们高高矮矮。高的一样高,矮的一样矮。站立在山梁上,笑着黄橙的笑脸。更加远的地方,是墨绿色的松林。放眼望去,黄和绿,巧妙地构成一幅金秋水墨画。

吃完早饭,戴上篼帽,背上竹篮,高高兴兴地就去田里了。父亲动作娴熟,左手握成熟稻禾,右手紧握镰刀,“跨歘”一棵棵成熟的泛着金光的稻穗就落在土地上了。稻穗落地,主人心里还不踏实,连夜把割下的稻穗扛回家,连夜脱壳,等那白花花的大米落入米仓,主人算是心落了地。这样的一夜,主人枕着月色一定睡得踏实香甜。

秋天把稻草垛堆在村委会门前的土路边,有一人多高,垒得很厚实。下层是隔年的旧稻草,枯萎的深黄褐色。覆盖在上面的,是今秋的浅黄的轻软的稻草,随手拽几根,捆扎刚割下的茅草。稻田里的稻草被扎成束,竖放成一排,不时有麻雀停落在上面。有些顽皮的小孩就躲缩在稻草里吓人。不过瘾,孩子们把稻草扎成小人,给稻草人披上衣服,晚上人躲在草人后面吓人。吓人成功了,小孩嘴角漾起一丝笑意,得意洋洋。

摇晃的秋天,整个村庄满是秋收的喜意,叔伯婶姨们活跃在田间地头,一挥一舞,汗珠滴落下来,打湿成熟的稻穗。真的,秋天你出去走,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山野上的金金黄黄,田间的金金黄黄,仿佛一道金光,染黄了普瓦村。

日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过,季节是火车的两边。左边是春,右边是秋。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总是出发与归去的模样。静静的河水睁着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唯有秋光如昨。

柳永的诗句说: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在秋的原野上,目至天边,心无旁骛,似乎自己也成了一尊神,在秋的气息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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