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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祖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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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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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风情

神农架有一个“湖北的威尼斯”木鱼镇。她地处神农架林区南部,东南与兴山县相邻,西南与巴东县接壤,西与神农架下谷坪土家族自治乡相连,西北与红坪镇、东北与宋洛乡贯通,谓神农架南大门。月均气温22℃,平均海拔1200米,国土面积463.66平方公里。神农架开发伊始,1969年6月30日,神农架林区革命委员会驻木鱼坪;1972年3月20日,神农架林区划归省直辖,首府才迁址松香坪(松柏镇)。1979年,木鱼坪属红花公社。1984年7月,红花公社撤社建乡,改建为木鱼镇、红花乡、九冲乡。1993年1月,九冲乡合并至红花乡。1997年5月,红花乡改为红花镇。2001年3月,红花镇合并至木鱼镇。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木鱼镇既是全国环境优美乡镇、全国文明村镇、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村)、全国卫生乡镇、湖北省“四好农村路”示范乡镇、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镇(茶叶)、全国旅游名镇,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国家级5A景区,湖北“一江两山”黄金旅游线上的重要节点和游客集散地;也是神农架国家公园管理局、神旅集团、陈应松文学馆所在地。这对于驴友们来说,神农架木鱼坪是诗与远方。眼里满是美景,心中皆是向往。

木鱼镇临水而居。木鱼坪整个地形看起来像一条鱼的形状。209国道从中穿越而过。西北高、东南低。坪四周山如屏,峰险峻。天晴时,日头起得早、落得尽。月圆缺,皆冷瘦。常日里,岭上林涛呼啸,坪内却只微风涟漪。当风起云涌的时候,雨便接踵而来。香溪朝也潺潺、暮也淙淙。四五月间,木鱼坪既桃红李白,又山高夏凉。如今,在香溪风情街上行走,只是家家户户的“火塘”终年不熄的景象不见了。过去(当然现在还有,只是少了),不管到那户人家,火塘上吊个大铁壶,整天烧着水。梁上薰挂着排排腊肉,猪头、猪肝、猪蹄子、猪心肺、肥肠在烟薰中滴着油,抬头仰望俨然“肉林”。而在长达三公里的香溪风情街上,举目都是复古建筑,四星级、五星级宾馆、商楼林立,各式货架上陈列着当地土蜂蜜、香菇、木耳、奇峰茶、灵芝等特色四季土特产,商品琳琅满目。而到秋上,还有五味子、红柿、猕猴桃、野板栗等地道山货售卖。神农架人好客。木鱼人更好客。木鱼人大多是开发族、移民族、搬迁族后裔,而土著族也大多是五湖四海的人。可是,神农架的酒文化却在木鱼体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在各种宴席上,爆口神农架酱酒、慢品木鱼土酒,拼着“赶麻雀”“转杯”酒令,那你一定会一醉方休,不枉来神农架!木鱼一年四季几乎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旅游景象。

说起神农架木鱼风情,这几个有关木鱼坪的传说意味深长:一是当地好客,每逢客人来访,就拿出一种用特殊捕鱼器械捕捉的鱼来招待。而这种器械是把木头弄成一截截,将里面掏空,形成空心小圆木。每天他们上山劳作前,就把鱼饵塞进那一截截木头里,然后把木头放进香溪。这样,他们晚上一回来,就从水中取出木头时,里面便会倒出许多吃饵料转不过头的鱼来。另一传说是当地虽然好客,但特别贫困,每逢客来,就摆出木头雕刻的鱼,以示慷慨。久而久之,形成了独特的木鱼文化——家家户户把木鱼悬挂在家里或门外,木鱼的多少就是门面、家世的象征。而提起木鱼另一个传说就更別有一番风情了。

荆楚部族兴起于楚。楚人源自南襄盆地南部的辽瓦店子遗址,今汉江流域。荆楚文化(楚文化)因楚国和楚人而得名。《诗经·商颂·殷武》曰:“维女荆楚,居国南乡。”

荆楚大地文化渊源流长。荆楚长江两岸更是流传着无数古老的传说。神农架林区木鱼坪的由来便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故事。

相传,楚国时期有一个小木匠手艺好,起屋造船无所不能,雕龙画凤无所不会。他住在长江森林深处距江边三十里的太坪。他出生贫寒,三岁丧父,母亲为此哭瞎了双眼。母子俩相依为命,以森林为居,与群兽为伴,常常是吃不饱穿不暖。当地方圆十八里,起屋画栋、打嫁妆、打方子(寿棺)、做家什,样样离不开木匠。木匠是个吃香的喝辣的活儿,令人眼羡。因而,母亲便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一个高明的木匠,所以就给儿子起名叫望成木。说来也巧,望成木自小聪明好学,长到十二岁那年便能做一些桌椅板凳,橱具衣柜。十六岁那年,望成木白日做了一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人路过他家门口,见他吃苦耐劳,聪明好学,便传给他一根墨线和一把角尺……他醒来后发现手里拿着墨线和角尺,白胡子老头却不见了。说来也奇怪,望成木自此木匠手艺提高得很快,别人说什么他就能做什么,手艺十分精巧别致。人们都纷纷神乎其神的说他梦遇到了鲁班,并得到了鲁班的真传。从而,望成木成了远近闻名的“小木匠”。小木匠以做木工为生,每天换取一升粮食来供养瞎眼老母亲,乡里乡亲无不称赞望成木是大孝子。十八岁时,望成木便成了长江三峡边非常有名望的手艺人,从根雕盆景到起屋造船,从亭台楼阁到雕鱼画龙,活计只要经过望成木的手,便无所不像,无所不巧。在木匠行业,望成木成了荆楚长江两岸无所不能的人。

一个家住在茅坪的刘员外听说了望成木的木工手艺以后,就派人请望成木去茅坪刘员外的家造船、建阁、打嫁妆。望成木去了茅坪后便接了活计。他先开始造帆船,船造起后便又建亭阁,亭阁建起后又接着打嫁妆,忙得不亦乐乎,这一去就是两年。

刘员外有一个非常标致(秭归方言,漂亮)的女儿,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刘员外却一心想让女儿嫁个有地位的人家。一天,知县的公子前来提亲,好说呆说的就这样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刘小姐的“佳婿”了。而这个知县公子,本就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常常欺压百姓,强男霸女,几乎无恶不作。刘小姐虽然百般不情愿,但难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天做恶梦。私下里,由于小木匠聪明灵慧,人又长得行势(秭归方言,很帅),又和刘员外家的刘小姐朝夕相处,刘小姐早已对望成木暗生了情愫。刘小姐温柔娴淑,天生丽质,望成木看在眼里,也早已春心暗许。俩人相约便私定了终身。刘员外知道后老羞成怒,要棒打鸳鸯,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木匠。小木匠与刘小姐想逃离刘员外家,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刘员外拟赶走小木匠,并把刘小姐锁进了柴房。小木匠对刘小姐一往情深,每日沉浸在对刘小姐的思念之中。不知不觉间,小木匠梦到鲤鱼打挺,惚似一“挺”惊醒梦中人,他便用凿子把一块黄杨木雕成一条酷似鲤鱼的木鱼送给了刘小姐当定情物。转眼就到小姐成亲的日子,大家都忙成一团,小姐趁乱逃跑出来,决定与小木匠一起私奔。他俩慌不择路地来到一座大山前,却被滔滔江水挡住了去路。后面家丁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刘小姐急得直流眼泪。不想她的眼泪滴到了怀抱里木鲤鱼身上的时候,木鲤鱼忽然变成一条大活鲤鱼从刘小姐怀抱里跳了出来,跃进了江水中,小木匠和刘小姐一时不知所措。望着木鲤鱼静静地等候在江面上的情形,小木匠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俩人也没多想便跳上鱼背,没想到木鲤鱼忽然飞游了起来,穿崆岭峡,掠牛肝马肺峡,闯青滩,过兵书宝剑峡,一下就到了香溪河口,但见碧水清亮,芳香扑鼻,木鲤鱼便调转方向,沿着香溪河溯流而上,向熊山(神农架古称熊山)火速进发,没一会儿便到了莽莽森林深处一片开阔的坪地,木鲤鱼再也不往前游走了。小木匠就与刘小姐下了鱼背,决定歇会儿,但见这里溪水清澈,古木参天,是天造地设的安身立命之地,小木匠和刘小姐心有灵犀的就这样安顿下来。小木匠又乘木鲤鱼返回家乡去接瞎眼老母亲。当他返回到驻地时,天亮了,那条鲤鱼却变成了不能动的木鲤鱼。不久竟突然间化作了坪下溪谷中的一方巨石,守护在他家的身旁。小木匠斩木架屋,烧荒辟田,而刘小姐洗衣烧饭,就这样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坪上男耕女织地生活下来。小俩口为了感激木鲤鱼的恩德,便唤这方水土叫“木鱼坪”。后人为了纪念他俩,便将此地以木鱼命名。从此,他俩美丽的传说与木鱼坪就这样一代代流传了下来。

神农架人视香溪为母亲河。香溪为“天下第十四泉”。香溪源为香溪河发源地,属长江的重要支流。香溪因哺育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的屈原和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而闻名于世。香溪养育着神、兴、秭几百万神农子孙。香溪从木鱼坪香溪风情街顺流而下,流经小当阳(神农坛、千年杉王)、天生桥、官门山(熊猫馆)、黑龙洞、昭君故里、屈原故里,沿途人文与自然风景任君畅游。白天可顺势而为到神农坛、千年杉王祭拜祈福;还可闲庭信步去香溪源寻幽,探神农之踪迹;亦可拾级而上到青天袍茶园采风唱山歌。傍晚时节,木鱼还有很多景致兴趣更值得赏玩。如木鱼每晚八点《神农架民俗风情篝火晚会》,它是由神农架嘉礼喜文化艺术研究院主办,神农架羚雅礼仪文旅产业有限公司承办的神农架原创民俗风情表演项目,时长为七十分钟,节目有《神农架梆鼓敲起来》《陪十姊妹》《蓝桥积水》《叭一口》《出来哒》《缠头帕》等神农架地标文艺作品。游客还可切身体验,参与互动,祈福点火、抢绣球、当新郎、品黄酒、抛香袋、摆手舞……那种经久不息的喜乐感,好不兴奋,好不得意,好不威风!而到阿香婆饭店、神美栖居可品尝巴人地道的美味佳肴。溜达到炎帝大剧院,既可观看巴人各种民俗风情演出,还可亲历视觉冲击(立体影视)的震撼、美感。不管在神农架什么地方,当你看着神农架“打火炮”的场面,或听着“神农架梆鼓”的歌声,那悲怆、喜悦、粗犷、豪迈、激越、动情的氛围,仿佛来到远古巴人部落。如今的木鱼坪从最初的小山村,逐步迈进生态城镇之林。木鱼镇不断刷新“颜值”,是一个“看得见山,望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宜居小都巿,不断演绎着新时代木鱼坪传奇。

踏遍林海人未老,木鱼风情这边独好。荆楚西部边陲神农架南部这座旅游名镇,一片红色基因浸润的土地,一片山清水秀的风情园林,一座现代化国际旅游城镇,正走向一条繁荣富强的美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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