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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祖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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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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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溪源游记

我在神农架行走三十多年了, 却一直没好好探访香溪源。纵然经常从她身旁路过,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在时光的隧道中, 我竭立寻找岁月的渡口, 终于在2020年8月13日达成我一探香溪源的心愿。香溪源之游令我满怀感慨,浮想联翩,她成为我自然之旅的永恒记忆。

香溪源为香溪河发源地,属长江的重要支流。她位于鄂西北神农架林区木鱼国家级旅游度假区,209国道从香溪西源穿流而过。《兴山县志》载:“昭君临水而居,恒于溪中浣手,溪水尽香。”“香溪水味甚美,常清浊相间,作碧腻色,两岸多香草”故名“香溪 ”。

香溪源头有二:东源出于神农架的新华乡龙口河,途经宋洛乡长坊河,流长45公里汇入兴山县东河注入香溪;西源出于神农架的木鱼河中上游西岸的跳架沟金猴岭以东,由郑家包北西500米处暗河泉流形成,泉流在沟脑半圆形一深潭沁出,清亮碧绿,穿林越谷泻入木鱼河,途经当阳河、九冲河,流长68.5公里,汇入兴山县西河后注入香溪河直奔长江。

香溪西源为著名的香溪河源头。香溪西源,四面环山,奇峰竞秀,古木参天,仙雾缭绕,四季气温湿而不燥,热而不署,冷而不寒,负氧离子丰富,风景如诗如画。香溪源沟谷中有巨大漂石,为古代冰川遗迹。

香溪源流域面积3099平方公里,均系高山半高山地域,海拔达2500米以上。河道流经峡谷,坡陡水急。干支流天然落差1000米,年径流量约12.97亿立方米。水力蕴藏量约35万千瓦。 香溪源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冬暖夏凉,即冬天水面上冒着热气,夏天则凉爽宜人,而它的年平均温度大约在4°C左右。香溪源水质纯净,含有人体所需多种微量元素,饮用甘甜,具有强身健体、提神美颜等神奇作用。传说碧绿深潭是炎帝神农氏采药后的洗药池,池水尽得神农百药之精华,受天地日月之灵气,孕育出闭月羞花的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和流芳千古的世界四大名人之一的伟大诗人屈原。而唐代“茶圣”陆羽在尝过用香溪源头的泉水煮的茶之后,顿觉满口清香,心旷神怡,便把“香溪源”封为“天下第十四泉”。著名诗人徐迟游览香溪源时深为其景其泉所叹,不禁在香溪源头拱泉而出的一石柱上挥毫写下“香溪源”三个苍劲金红大字,成为古今的见证和象征。

山有水而媚,水有山而歌。进得香溪西源景区,天气放晴,雨雾濛濛,亭台水榭,古老的水车悠悠的转动,而流泉经水车喷涌叠瀑而下像是上天流落的相思泪。虽疫情肆虐,景区的游客仍鱼贯而入,扫健康码、查行程,拾级而上,映入眼帘的是从地下泉流奔涌而出的一股神奇的清澈甘甜的香溪源水,壮观的瀑布,幽深的曲径,令人发思古之幽情。相传当年王昭君在溪中洗脸时不慎把一串珍珠掉落溪中,从此溪水一年四季芳香扑鼻……而香溪源另一个含香的原由则是香溪源头的林间百花终年累月绽放的奇香所致。一年四季的香溪源都有各色各样的鲜花争芳吐艳,把香溪源装扮得分外妖娆,格外美丽。

特别是每年当桃花盛开的时候,还可以在香溪水中看到一种淡红色的鱼,一闪一闪地荡漾在碧波里,仿佛在与岸上的桃花竞相媲美,当桃花凋谢时,它也随花消逝。这种鱼被称为桃花鱼。它的学名叫桃花水母。鱼的主体如伞,透明而微带乳白,触手繁多,依长短可分为七极,因伞部收缩及触手的上下运动而浮沉。《宜昌府志》描述:“以桃花为生死。……质甚微,视之,仅有形,或取著盆中,大如桃花。……桃花既尽,则是物亦无矣。”而民间更富有诗意的美丽传说:王昭君在出塞前回乡省亲,正逢香溪两岸桃花盛开,临别时依依不舍地立在船头手弹琵琶向亲人告别,倾诉着心中的依依眷恋。悠扬婉转的琴声使两岸桃花纷纷飘落水中化作桃花鱼。鱼群围着船儿,一直护送王昭君远去……

我沿着环潭石径游览,虽雨雾缭绕,但留影拍照的帅哥美女仍川流不息。我因还要去红花坪采风,只得神游,好在史诗的香溪弥补了印象之缺憾。我恋恋不舍的在香溪源头俯首掬起一捧又一捧香溪源泉水痛饮,那沁人心脾的香溪泉水像丝绸一样滑腻,像少女初吻一样神往。一步一回头,这流淌了千万载的香溪,滋润着巴楚大地,让林的葱茏、花的清香、树的葳蕤、石的灵秀、草的芬芳……充满无限的遐想。当我回到松柏在家用带回的一壶香溪源的泉水烧开泡的茶,从杯里冒出的热气却像一只只蹁跹起舞的白鹤,让人如坠王昭君的情梦……就像穿越神农架神秘的原始森林,没有来路也不知归处。

在每个季节的窗口,只见那万丛的云雾茶,那神农香菊的斗艳,那古老的传说,那幽古的大森林尽情地点缀着香溪源,让人留连忘返,不思故乡。香溪源日夜奔流不息,抒写着一首首浪漫爱情诗,谱写着一部部自然畅想曲,刻录着一篇篇地理人文史,弹响着一曲曲心灵的放歌。当君游览香溪源,不管是逆流而上还是溯流而下的踏着弯弯曲曲、峰回路转的香溪一定能体验到心灵的呼唤——你的心会像缠绵的静静的流淌的香溪一样,带给自己和亲朋们那万花飘香,天籁悠然的无穷无尽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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