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素有“植物王国”和“天然花海”之誉,又是闻名全国的杜鹃花之乡。据调查,在神农架林区325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滋生杜鹃花树的林带约占三分之一。高山杜鹃是神农架杜鹃的总称。杜鹃花是世界著名的三大高山观赏花卉之一,也是神农架亚高山具有代表性的植物种类。神农架杜鹃花占到湖北省杜鹃花种数的一半以上,是华中地区杜鹃花资源最为集中、种群状态最为原始、原生杜鹃林最多的区域。神农架高山杜鹃是木本,多为常绿灌木或落叶灌木,也有小乔木,身高2-10米,丛生,花序呈伞形、总状或锥形,花为两性花,色分红、黄、紫、白多种,花萼通常4-7裂,花冠呈辐射状、钟状、漏斗状或管状,种子细小。它们一般生活于海拔1000-2800米之间,无论脊岭山坡,还是沟谷岩坎,它们或以身姿素雅、幽香传情而称奇,或以身姿婀娜、色彩斑斓而见长,有的像满面含羞的妙龄少女,有的似乐歌飞扬的演奏喇叭。神农架杜鹃比较有名的有秀雅杜鹃、毛肋杜鹃、满山红、香雅杜鹃、喇叭杜鹃、红晕杜鹃、长蕊杜鹃、水仙杜鹃、照山白杜鹃和麻花杜鹃等20多种。 每逢5-9月花期,由低海拔到高海拔千簇万丛鲜花盛开,万紫千红争奇夺艳,如云霞一般。毛肋杜鹃为常绿灌木,叶革质,中脉下部生有柔毛,花大色紫,5-6月盛开,7-8月结实。粉红杜鹃为常绿灌木或小乔木,最高可达8米,枝条光滑,叶薄革质,花序顶生,形状若伞,花蕾能自动变色,开始为红色,其后渐变为蔷薇色、白色,白色之中又含着红色小斑点。它比毛肋杜鹃花期较早,4月便可开花,一直延续到6月底。秀雅杜鹃花期更晚于毛肋杜鹃,6月开花,9月结实。照山白花序为总状,花密生,色乳白,有若浪花飞溅,更似落地云朵。杜鹃花是我国三大名花之一,我国素以杜鹃花、报春花和龙胆花三大天然名花享誉世界,杜鹃花位列第一。自古就有“人间美女是西施,花中美花是杜鹃”之说。在全球800余种杜鹃花中,中国占650多种,成了名副其实的杜鹃王国。中国杜鹃早已跨越了国度。早在19世纪末,西方多国就派人到中国采走了大量杜鹃花标本和种苗。其中英国就曾先后七八次到中国采集了三百零九种杜鹃新种,引入爱丁堡皇家植物园种植。同样,清道光年间(1821—1850年),中国也引进了被称为“洋鹃”的国外杜鹃栽培。1919年,云南发现了“巨人杜鹃”,它身高25米,胸径87厘米。一个英国人对此非常惊讶,当即将这棵树龄高达280年的“巨人杜鹃”砍倒,将树干锯成了一个类似现在厨房里铁木砧板的圆盘状木材标本带回国,陈列在大英博物馆里展出,一时轰动世界。
唐代时就已经有人将杜鹃花移栽到家里。据传白居易就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次移植杜鹃并未成活,只好写下“争奈结根深石底,无因移得到人家”自我解嘲。过了两年后,白居易才终于成功地在自家庭院里移植了杜鹃并“还喜花开依旧数”。杜鹃花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而且给人以美的启迪。《草花谱》里就说:“映山红若生满山顶,其年丰稳,人竞采之。”江西、安徽、贵州都以杜鹃花为省花,至于将杜鹃作为市花的城市,就更多了。神农架人就以它为神农花卉的代表,做为神农精神的象征,并被排在神农架10大名花(杜鹃、木兰、卫矛、荚蒾、报春、凤仙、杓兰、百合、鸢尾和兰花)的榜首,因而被誉为神农架的区花。
《中国园林》主编陈有民先生说:“梅、兰、牡丹是我国的名花,但是,那大多是中原一带文人喜欢的花卉。而杜鹃花却不一样,她的平民性格和适应力极强的生命力受到我国多个民族喜欢。东北部地区的朝鲜族将她称为‘金达莱’,在西南彝族和藏族的语言中,杜鹃花被称为‘索玛花’和‘格桑花’,意思就是‘美丽的花朵’,于诗情画意中赋予人们更多的喜爱情结。”杜鹃花为自己灵动的生命而开,清新自然,喜时让天地妒忌,怒则使日月感伤,生命释放出的永远是一种坦然、潇洒和豁达,这就是杜鹃花挚诚的生命昭示。白居易有诗赞曰: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是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
每年5月至7月杜鹃花竞相开放。倘若观赏神农架杜鹃花莫过于在神农架自然保护区大岩屋至猴子石一线,海拔2300-2800米,位于神农顶、韭菜垭、大神农架和金猴岭之间,是神农架针叶与落叶阔叶混交林的上限,是高山草甸、箭竹和巴山冷杉混交林的起点,因而极富典型性和代表性。杜鹃花丛散生于草甸之上,巴山冷杉之下,箭竹丛林之中。尤其神农架板壁岩的杜鹃更具特色。这儿是一面朝阳的山坡,杜鹃树便密生在坡面上部的公路两侧,形成了一条宽近百米、长达数公里的杜鹃林带。开花季节,远远望去,犹如披在神农老人肩上的一条绢带,花团锦簇,使游人恍若徜徉在花廊之中,美不胜收。
火红的映山红象征着革命星火燎原,美丽的杜鹃花装载着厚重的文化历史积淀,并赋予神农架美丽的传说:相传上古时代,一对相恋的青年男女不幸被恶人逼死在神农顶下,此事惊动了神农老祖,老祖盛怒之下,惩罚了恶人,又点化了这一对恋人,男青年变成了伟岸的冷杉树,女青年化成了娇艳的杜鹃花……
杜鹃不仅可供人观赏、美化环境,更重要的是它还有药用价值。杜鹃除了可提取芳香油并能食用外,还具有化痰镇咳、清热解毒、活血止血等功效,能治气管炎、跌打损伤、外伤出血、风湿骨痛、月经不调、肾虚耳鸣等病症。但杜鹃的叶子是有毒的,然而她的花却并不如此,杜鹃花的花瓣酸里带甜,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孩子们经常到山上采摘杜鹃花瓣吃。那时山里的空气和雨水似乎都很干净,我们总是随手摘下杜鹃花的花瓣,甚至都不冲洗一下就直接塞到嘴里,那种酸甜感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每当“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季节,神农架高山杜鹃一林复一林的花香,一簇复一簇的花朵,在原始的杂木林里伸展,在石壁的裂缝中劲爆,那么绚丽,那么恣意,那么震撼你的心灵,向举起的火炬,向春天致敬,向神农架致敬。学者唐锡阳赞道:在那无边无垠的立体风光海洋里,浮动着一块块红色的彩云,不,那是心花怒放的高山杜鹃!诗人纪鹏叹道:那鲜花满枝的杜鹃,婉如娇柔的少女,活泼而又有些腼腆,它是永恒的主题,不朽的诗篇!在春天的深处,神农架杜鹃花尽情绽放芳容开遍神农架,把神农架原始大森林装点得锦绣一片,笑迎天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