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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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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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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坚韧

我是圆明园中的一段残垣,我是故宫鎏金屋脊上的鸱吻,我是万里长城上的城垛,我是滞留江南水乡边的马头墙,我是......我身上蒙着历史的尘土,见证了多少峥嵘岁月,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在这座城的角落里,我张望着每一处可变的未来。

文明的坚韧离不开匠人骨子里的那份文化、审美韧性。失落的古街在两旁高楼的缝隙中艰难喘息,历史与新时代的巨大冲撞下,中国建筑与城市规划的匠人都需要在时代的更迭中传承那份坚韧。长沙万达广场下还存有一段历史古城墙,这段古城墙原本划在城市开发商的建设地段,如果没有秉持文化的坚韧学者与政府和开发商的博弈,也许这段长沙的历史就永远淹没在高楼大厦下,后辈们也将缺失一个与历史接触的机会。前不久逝世的著名建筑师贝聿铭,如果没有老先生对中国园林文化造景美的的那份坚韧下的审美恪守,又何来小青瓦、阳光下泛着灰色光泽的中国黑“花岗石”、白墙上衬出的斑驳树影以及移步换静的庭院风光。故宫建筑修缮者,如果没有他们勤勤恳恳、精湛细致的匠人之心,又如何让这千年的文明在历史的交叠下烨烨生辉。

前几年,最有争议的奇奇怪怪的建筑纷纷进入公众视线,有土豪金“铜钱大厦”、“酒瓶大楼”、“福禄寿三合体彩塑酒店”等等。这些建筑的出现让我们不得不反思规划、建筑设计师的内在文化价值体系的养成与坚守。这些“形象化”建筑是奇丑的,缺失了地方文化的传承,建筑少了温度、少了文化肌理脉络的延续,真实丑丑的存在,又要人如何欣赏得了。

西方很多规划、建筑设计理念的引进,如果照搬照抄,建筑模式套路化、图纸化,我们中国的本土文化又何以体现。当前,我们做的规划与建筑设计多是国外的拿来主义,招投标也大多是国外设计师中头彩,作为一个规划从业者,我不禁思考,中国的特色文化需要我们如何去发掘,如何在国际化浪潮中,保持开放融合思想的同时有自己祖宗的一点精神传承。在一次何镜堂老先生的讲座中,我反思到了一些中国文化自身的本真性、地域性,何镜堂先生对上海世博会中国馆的建设,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没有粗放裸露的建筑新材料,也没有国际化的现代造型。以中国红和传统斗拱造型相结合,端庄优雅中又包含中华兼容并蓄的大度与鼎盛崛起的正气,有意思的是看着这个中国红的建筑也能联想到重庆的火锅、四川的麻将桌,除开高高在上的威严,在生活里也能接着一些地气。

新旧交替的演进下,面对厚重的历史以及遥远的未来,几千年的中华文明是融在我们每一个匠人心中不朽的执念,这份文化与审美的秉持激活了失落的古街,同时让那些遥远的残垣、鸱吻、城垛、马头墙......用期待的目光张望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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