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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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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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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一次朋友聚会,席间一位女性不忘她的问卷调查,让我填写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谁?我想了很久,迟迟未能给出答案。

是啊,我未结婚之前,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当仁不让要数母亲了。是她从一个只会哭着找奶吃的婴儿,一点一滴地教我学走步,学文化,怎样做人,如何与人为善等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母亲辛勤哺育与教育的成果。可我现在已经结婚多年了,孩子也已经有了,每天牵挂孩子想着老公的生活起居,已没有太多的时间顾虑母亲了,与她交流和谈心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按理说她只有排在他们之后了。可要说是孩子老公重要呢,我只是为他们操持一切,他们在我生命里的重要只是需要我,而我在高兴时,困苦时最需要倾诉与依靠的臂膀是他们吗?看着我举棋不定,迟迟不能给出答案,老公也凑了过来。我索性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迅速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老公。老公看了我半天,似信非信地向我做了一个鬼脸走开了。

在聚会回来的路上,我也明白自己给出的答案有点牵强,按我的实际情况与牵挂程度来说,其实孩子应该排在他前面的。但我还是对老公看答案时的态度表示出极大的不满,一路上也不与他说话。老公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也一路不作声默默地走在后面。快走到家门口时,他突然堵去了我的去路,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还是要真诚地告诉你,你填的答案不是你心中所想,起码现在不是,我不会因为这个与那个重要的人计较的,能陪你走好以后的路我知足了。”

这件事过了几天也就淡忘了。老公一天下班后不知从哪弄了些光盘拿回家里放,全是恐怖片,老是那些很粗很粗的蛇,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是从裤腿钻进去,就是悄悄地从后背爬到衣领里。看得人毛骨悚然。

晚上熄灯睡觉了,迷迷糊糊地在不知不觉中有条蛇缠住了腰,越缠越紧,吐着红红的信子,来回游移在身上,我拼命挣扎,不停地喊“救命”。老公使劲推我,猛然惊醒,嘴里仍喊着“娘”,娘是我对母亲的昵称。长出一口气,身上、头上全是冷汗。被这么一折磨,一点觉意也没有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怎么离开母亲这么长时间了,却在最需要保护的关键时刻,喊出的还是母亲?

老公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对我说:“这回你明白了吧,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我,是你的母亲。”

我还嘴硬“谁说的”?

“不管你高兴也好,悲伤也罢,总之在你最需要倾诉与支持的时候,值得你在梦中不知不觉呼喊着醒来的总是那个娘字,我已经司空见惯了。”老公打了一个哈欠说。

我再也没有说话,已经不用掩饰,因为我已将自己真实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不管时间如何流逝,不管自己怎样忙于工作,疲于家庭,遗忘母亲,但母亲总是在我最需要时走进我的梦境。

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母亲。(写于200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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