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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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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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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上的润物无声

晚上吃完饭,我与女儿商量着想把门口的玻璃窗擦一擦,女儿起初不同意,经过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一番劝说后,她答应了。

我们说干就干,并做了分工:一共有四扇玻璃窗,为公平起见,我们每人两扇。谁先擦完,谁擦的干净,今晚的电视遥控器就归属谁。这可一下就激起了女儿的无边干劲,还在我洗碗的时候,她已经急忙去擦了。

我看到此情景禁不住乐了,同时手里也加快了洗碗的速度。等我洗完碗出来一看,女儿擦玻璃的阵仗摆得好大,架势拉得好足:屋里吃饭的凳子被她搬了出来,两块抹布也在手中不停地上下翻飞着,抹布上的水蘸的真是不少,已经顺着玻璃向下流了,窗户高处手够不着的地方也踩着凳子全都擦抹了一遍。可是由于水迹太重,抹布太湿,擦过的地方水渍一道一道的,等稍微干了点后一看,玻璃就像大花猫的脸:花里胡哨的,虽然雨水打过后的大雨点,特别脏的污迹没了,但整块玻璃仿佛被晨雾罩着一般,模糊一片,怎么蹭也不是十分透彻明亮。女儿看我走了过来,本来因用力擦玻璃而涨红的脸更加似熟透了的苹果,额角隐隐冒出了汗,手上的动作也随之粗鲁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死玻璃怎么擦也不干净,然后又赌气地踢了一脚。

我看了看女儿,什么也没说,随手拿起了两块抹布,一块放在脸盆里用水蘸湿,然后又使劲挤干,不紧不慢地擦起了那属于我的两块玻璃。我先将玻璃表面整个用湿抹布细心地擦完一遍,趁水迹还未干的时候,马上用干抹布去擦第二遍,将玻璃表面湿抹布擦后的水渍及脏物全部一点一点仔细地抹掉。

女儿效仿着我,也又去拿来了一块干抹布,并把自己手里那块湿得向下淌水的抹布攥在两手中间使劲地拧去水分,用力地摁在玻璃窗上,学着我的样子,放慢速度,认真细心地擦拭了起来……

十几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女儿手下的那块玻璃终于有了明亮的样子,她大声地喊着:“妈妈,门外面的狗狗好白啊,它的小眼珠好黑哟,你看,它正盯着我们看呢!”

我抬起头向外望了望,又看了看女儿手下的那块玻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们继续擦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嘀哒走过,女儿累得两手发酸,蹲在地上耍赖,一点也不想擦了。刚开始擦玻璃时的新鲜劲与好胜心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我看着噘着嘴蹲在地上的女儿,又给她讲起了东汉时期乐羊子的妻子因激励丈夫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忍痛砍断刚织了一半布匹的故事。然后问她:“乐羊子的妻子为什么要砍断辛辛苦苦才织了一半的布?”她响亮地回答:“因为她要告诉乐羊子做事情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不能只有开始没有结尾,否则就什么都做不成。”我笑着问她:“那我们还擦吗?”她歪着脑袋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又拿起了抹布。

终于,四块玻璃窗全都擦完了,女儿高兴地蹦了起来,嘴里大声喊着:“耶!”红朴朴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鼻子上也蹭上了好多脏东西。

我亲吻着女儿汗湿的脸,对她说:“今天的宝贝最漂亮,最可爱,因为你做到了有始有终,没有被困难击倒。”

女儿忽闪着宝石一样亮晶晶的大眼睛,小手俯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说:“妈妈更美丽,妈妈的爱润物细无声”。

我的天,真是进步神速,昨天才因在我的博客里看到这个词而让我为她讲解,今天就派上了用场,而且还用得如此贴切恰当,这次玻璃擦得真有价值。

 好有意义的一次擦玻璃,好一堂生动的潜移默化寓教于乐的实践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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