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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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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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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我与心的距离

雨天,从满是泥泞的马路牙上踏过,这一次,我没有嫌弃泥水脏了鞋子,我一步步感受那条被我走过无数次的路。今年的夏天也已经不在,风迎面吹拂,我很认真的用所有感觉感受这秋天,看落叶枯枝,触关于秋天的所有。在这儿长大,这儿懂事,从来没有感受过不舍、亲切,昔日的不以为然,却成为了现在身在远处的游子的心结。

小时候清晨睡意正浓时,一股呛鼻子的烟味总会使我瞬间清醒,爷爷的烟味与我而言一直是当时清晨的味道,十五年如一日,习惯了老烟草的呛味,习惯了爷爷的日常嘟囔,习惯了,当时现状的一切,却又在这时,让我习惯这些定格日常的突然消失,爷爷离开,那一瞬间没了大手牵小手,没有了本来的温柔,所有的幼稚也于此定格。

若干年后的秋天,我也离开了故乡,携那份家的情结,坐上了南往的火车,从父母的泪花下消失在人群中。眼帘下他们花白的头发很清晰,脑子里的乡情翻涌。在异乡的每时每刻念的皆是往日,南方深秋的气候让来自北方的我总归是不适应的,骤然的降温又骤然升温的起伏,还是使我不知所措。离开家乡的时候,黄叶已落,夏花也谢,映入眼帘的全是金色笼盖大地。绿皮火车仿佛将我从秋日带回夏天,炎热和绿色落满陌生的大街小巷,这里没有熟悉的口音,没有习惯的交流,家乡的风也吹不到南方那个我在的地方,也正如我的思念只能表达于纸上却到不了满载心情的老屋。

风筝总是追风前行,它知道永远会有线牢牢牵住。我们都想离开故乡往外地,幻想在外地的风生水起,幻想外地的形色新奇。当真正离开之后,乡愁便是那一根风筝线,线不断便会回去,回到家乡,无论追风多久之后。渐入寒冬,家乡第一场雪落,父母会第一时间询问我的温饱,这一句同样的话在耳边十九余载,以前的烦唠,在这一年的秋天,突然变成了偶尔,每次的聊天只是隔着屏幕只言片语,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思念。而自从有了这段距离,我也关注起了父母的温饱、身体。这段距离就是乡愁,随着时光流走,这段距离愈来愈远,从在身边的时时依偎,到长大后的偶尔见面,再到最后的“我们在外头,父母在里头”的那段距离,那时候我们距离他们近了,可他们却不再护我们的生活,问我们的温饱。

家在哪里?就在父母生活的那里,就在心灵栖息的那里,就在有人守望的那里。家里有熟悉的烟味茶香,有胜似华宴的便饭,有生我们养我们的故土,有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泥泞满是的马路还在,匆匆来往的行人不再,秋风每年照常吹过,儿时的味道却已被吹散,故乡的老屋依旧伫立,可老屋里的父母添了皱纹白了发。

将心栖养在家,那个记得我们等待我们的地方,到哪里都不再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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