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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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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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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陵枣花香

我所在的乐陵素有“金丝小枣之乡”的美誉。说来惭愧,喜欢吃枣的我,摘过枣,却未走进枣林看过枣花,也没听到别人提起过。今春,在大孙乡赏过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场景后,便向一位老农打听枣树的花季。老人告诉我,农村素有“枣花开,割小麦”这样的说法。

在乐陵城里,枣花并不多见,所以鲜有人能欣赏到枣花的美。倘若在闲暇时光,带着家人或携几位友人,驱车十几公里,到万亩枣林的朱集镇,找一处有水有草坪的绿荫地儿,把帐篷搭好,精心准备的零食在小桌上普散开来,放着舒缓的音乐,在撩人的枣花香中聊着天,畅想一下未来,可以说是其乐无穷。

了解枣树的人知道,枣花略显低调。万物复苏、风景宜人的春天,与绚烂多姿争鲜斗艳的其他花相比,枣花可以说是很不起眼。而就是这不起眼的枣花身上却蕴含着枣乡人“不急不躁、不攀不比、不争不抢”的良好品质。在百花盛开的时节,她静静的积蓄力量,直到春夏之交的五月,再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黄绿色的枣花,像一粒粒金黄色的小米附着在绿叶间。枣花虽小,却胜在密集壮观、香气清冽。

你瞧,那挂满一排排、一串串密密麻麻金黄色小花的枝条,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倘若你静静地站在枣树跟儿前,缓缓地闭上眼睛,气吞丹田深呼吸,清爽的香味会瞬间穿过鼻腔沁入心脾,你会觉得,色泽天香的牡丹园也不过如此。如此美景,谁打这儿经过,都会不由自主的多吸几口。

枣花之美,美在细节。恰巧是不显眼的背后,那股子别有风味的美,惹人怜惜、让人心疼。

在懂得浪漫的人眼里,枣花之美莫过于她的花色。你想,金黄色的她悄无声息地开在绿叶掩映之下,弥留之际,再调皮地透出甜丝丝的醉人醇香。在枣乡人眼里,枣树虽然常见却也较为神秘,如果你不在意,极有可能忽略了她的花季!

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宋代王曙赞美枣花的诗句:“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惟柔解吐丝。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只空枝。”大概意思就是说:枣花虽然小,但可以结满累累实在的果实,而牡丹虽然大朵好看,但也没什么实在的好处。

聊到枣花,不可避免的得聊聊枣花蜜。

有道是,“五月枣花飘溢香,蜜蜂嗡嗡采蜜忙”。密集开放、随开随落的枣花,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放蜂人集聚在此。你想,枣林地头,放蜂人工整地摆放下几十个蜂箱,拉开箱门,蜜蜂就嗡嗡地向枣花飞去,这场景多么壮观。你再想一下,“迎着朝霞出,披着余晖归”的蜜蜂,不正是枣乡人勤劳精神的象征吗!

落日余晖下,放蜂的老农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累了就拉开折叠床,望着枣花盛开的万亩枣林,抽着烟,憧憬着幸福美好的生活,应了总书记那句“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人生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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