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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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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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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语呢喃

一、静听春语


我在向晚的涟漪里,倾听一支远方的序曲。

有朗润的风,捎着问候,将一棵棵柳树的腰肢变得柔软。步伐轻盈,能把饥渴的土地唤出勃然的生机。

我在河水潺潺的岸边,听春。

呢喃的燕语,自一瞥暖阳拂来,有携着泥土的青草香,一瞬间就把我掩埋。

杏花摇曳,桃花起舞,我把花瓣浅浅吟诵。梦里,一池幽梦推窗而入,将我擦亮。

三月的春风,始终都在试探着我,试探着一双被冬天囚禁的眼睛,试探着一抹被黯然围裹的魂灵。我在三月的河畔,种下一粒果蔬的希望。待到破土生根的那天,去领略盈满瞳孔的春波。

春天的韵律,随着青草轻跃着。飘舞的花骨朵,羞答答的,泛起一湾晕红。

静待百花齐绽,我要去乡村的田野,唱一首河水的欢歌;静待春满人间,我要去断桥的视线里,倾听春的叙说。

或浅或深,或远或近。


二、一米阳光


春天的阳光在一片碧绿中醒来。

我侧着身子,把朝云,一片一片剥落。觅得湛蓝的天,觅得遥远的梦。

清晨,叫醒惺忪的大地,我要与那缥缈的炊烟,讲述一个与阳光相关的故事。

欢叫的鸟类,兴许是偷听了深埋我心田的喜乐,噗嗤噗嗤,惊醒一株翠菡的深睡,它撑开潋滟的水波,枯黄的身姿就漾起了绿意。

一米阳光,正把大地最后的阴影,清退。我只想搂住澄莹的春天,让他聆听我的心跳。每一个起伏,每一个跌落,都是我最真挚的表达。

我也有一个深藏的希望,蘸着阳光,恣意扩张。

去赞美时光留下的每一串脚印,去呼唤人们脸颊的每一个笑容。而我,也要取出绿色的笔记本,用比阳光还静美的文字,记录。


三、看见草香


原野上,我的脚步总是很轻。

河水从远处走来,与我对视,深情就在那刻,弥漫。

踩着酥软的泥土,我看见草香,将我所有的赞美揉碎。能说得出的赞美,毕竟过于浅薄。

三五孩提,拎着童音,与春天嬉戏,与春天抒情,溅出一滩欢声笑语。草香装饰着他们的笑脸,也承载着他们无虑的时光。

背着河水,我偷偷摘下一支柳枝。柳笛的轻音就带着我的身体回到童年。

我突然看见,草地里的花儿,一朵接着一朵盛开……

黛山清影,春语呢喃。我把青草的芳香,连同春天的蜜语,写进岁月的纸笺。

草香蔓延,我看到我的流年,正在茁长。那年,那月,青葱甚或苍茫,皆将成为我此生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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