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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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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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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还是母亲?

刚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多了门新学科(物理),也同样多了位新老师(国梅)。

初一补课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位老师,只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她。这位老师也算是教的够好了,连续三年全校第一!我们的班主任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请来的。

我们也是挺喜欢她的,只不过期望太大,而导致有些失望罢了,初一放假的那天老师就给我们讲了她,说是年轻的,名字叫小雪,害我们受刻板形象,认为是“年轻漂亮”,就跟生物老师似的。

和她见面的那天,我们就都议论起来了,是个个子不高,很胖而且绝对谈不上美丽的老师。就这样我们相处了快一个月。

终于开学了,但令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物理老师竟然换了!真的是来时很突然,去的更突然呀!说是因为要去南阳找她的丈夫,估计不能送我们毕业,就去普通班了。

那之后经历了好多事,她,国梅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我们正式的物理老师。

戴着眼睛,极黑,矮胖矮胖的,关键她还是一个汗毛特重的女性。说真的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极其差的。还整日里给母亲,同学嘟囔,嫌弃她教的不如小雪好,听不懂。或许是刚开始,她们的教育方式不同的缘故罢。但还可能是我的封建,不喜欢她就不想听她的课,没有了解就下定义吧!

她对我们说,“我是一个极度认真的老师!”刚开始我也是相信的,毕竟班主任也是这么说的。但越后来越觉得不真实。

一天下午,我们班主任计划让我们后两节去考试,而她呢?第一节是她的课,她却没来,迫于无奈班主任只好让大家读物理,过去了十来分钟吧,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就给物理老师打了电话。

“歪?你咋不来上课呢?”

“啥呀?我不是第三节的课吗?”

让班主任先上这节,她上第三节。

班主任听了顿时急了眼,没说几句就气哄哄的挂了,而她自己科目的考试也不得不泡汤了,还不忘给我们唠叨了一番。

还有一次月考,是第一次物理全校考试,她却没来,我们的班主任站了一下午不说,刚考完语文,她又是语文组组长,哪里有空来管我们?

“所谓的实验班呀!”老师在的时候他们就虚荣心作祟了,更别提老师不在了,他们好像是北京外城街道里站着的一群乞丐,一个人传答案,一群人看,也毫不顾忌自己身为学生的尊严。

从那之后,我就觉得她是个很马虎并且很不负责的人。

然而,又过了一个月,我却慢慢觉得她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差劲。

她对我们很严厉,非常严厉,不管是谁犯了错都是会受到批评的。做题的时候,我们不敢有丝毫大意,可能因为一个笔画的疏忽,就导致整个题目一分不得。她喜欢让我们出去默写知识点,频繁的让我们默写,不过好像她不怎么爱让我们罚抄,只要把不会的搞会就完事儿了。

她绝对不偏坦任何一个人,不会像那些虚荣的老师,而是像我的班主任,管你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又管你平日里跟我亲近不亲近,只要是你犯了错,就难逃被“谈话”的命运!

她对我们严厉是有目共睹的,但只是在学习上罢了。她没有一次让我们留下来学习,而导致没吃饭。有积极的同学没吃饭就去找她,本想的被夸奖一番,却不曾想到被骂的又跑去吃饭了,关键是她自己还不去!

有好几次,我没去吃饭,她看见了,就给我的班主任打小报告,在她面前对我一顿数落,最终我也只好是乖乖吃饭去了。

我的老师认不认真我不知道,但我却感肯定她是真的勤奋,真的吃苦!

“日久见人心。”相处快一年了吧,我终于知道了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不好回家,嫌家里麻烦,就成天呆在学校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在办公室里,看到一个稍驼的背在那里坐着,也不知,到底是干了些什么?竟然可以做这么长的时间。如果第一堂是她的课,她绝对可以呆到下午,有时甚至黑夜才回去。至于刚开学时发生的事,好像就再也没曾出现过了,至少现在没有。

她有两个孩子,都是小学三年级,她不怎么管他们,也没时间去管他们,她太专注于工作了。对她的孩子们,就跟“放养”的一样。上学了,他们自己去学校,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下学了就让他们自己到学校来找她,半夜才回去。

好几次,她为了给学生讲题,改卷子,备课饭凉了都没吃。我们的班主任像往常对我们说一样“国梅!快去吃点饭吧!你儿子在办公室等你,饭估计都快凉了!”而她却又如往常的我们一样狡辩着:“没事!我不饿,先不吃的。”

记得最最清的一次是,一个夜里的物理课,我刚好在外面默写,老师让他的小儿子自己先回去,好明天上学,就没在多管,回班去了。

我亲眼看着她的儿子,像只兔子似地一扭一扭地,跳着走过去,刚要下楼时。突然!“啪嗒”一声!这个小家伙狠狠地四肢朝天,摔倒在了三层厚的水泥地板上,可把旁边的我们吓得!赶忙去搀扶,不过幸好这孩子运气好,没有直接从楼梯滚下去,不然后果可想而知了!那估计我的物理老师就要后悔终生了!

可是,令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竟然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揉了揉已经摔的红肿了的脸,说了句“穆事。”就一瘸一拐地走下楼去。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是换作我的话我会怎么样?会大声哭一场?还是装做坚强地大摇大摆地摆出酷酷的造型,再做给老师同学看?

我想了好久,其中还想了到底要不要给老师说呢?可能是思想的退步吧,这种事竟然还要想?

没等我想到答案,我的同学就先一步告诉了老师,为了表现出不是无情的人,我只好和他符合了几句。

而老师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忘记!“没事!他穿的厚,绊一跤没事!”

她给人的感觉,不像是那些假惺惺的,更不像是无所谓的,而是真正的觉得就没啥事!我看向她时,她正在极度认真地看着刚收的默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像往常一样对着班里的尖子生:“×××,干嘛呢?看谁的呢?……”

蓦然间,真心地觉得她值得我尊敬。不论,我的身份是学生还是孩子,也不论她是老师还是母亲,都不得不让我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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