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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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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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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高考

朋友说,789高考第三天,花样高考趣味多多,穿旗袍的,放金鲤鱼的,扎红啾的,牵马的。

可不是嘛,现在的高考,不仅是一个人的高考,而是全家的高考,全社会的高考,看吧,一到高考,学校附近,不是封路就是限行,送考的路上,大巴飞奔,警车开道。

高考伊始,吃了鸡蛋,喝了牛奶,大人们穿上红衣红裙,预示着开门红,穿上旗袍,表明旗开得胜……高考结束,学校门口鲜花怒放,如果城市允许燃放鞭炮,我想一定是响声震天!

我看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忆起我的高考,那是1988年,炎夏7月,后来才知道,我们的高考遇上了百年未遇的高温天气。

我记得高考的第一天第一场语文考试,教室里放了一盆又一盆的大冰块,可是依然还是热,脸上流着汗,手心里也淌着汗,来不及擦掉,我的试卷上都是斑斑点点的汗迹。

不知道是地理考试,还是政治考试,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竟然热得晕倒了,被紧急送往一墙之隔的人民医院抢救了。我们的班主任石老师在高考结束时总结说:你们都是好样的,不仅通过了预考的考试,还顺利通过了高考和高温的考试,不论是知识还是身体,都是很棒的!

三十多年前的夏天,可不像现在,空调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现在学校里每一个教室都有空调,那时条件稍好点的人家,有了电风扇,至于空调,那是闻所未闻了,就算有,也是凤毛麟角的。

那时候,一到晚上,人们就习惯朝屋外跑,因为屋子里太闷太热,以至于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因为我要参加高考,母亲就特别怕我热着,白天,尽量把电风扇的风速调得不大不小,尽量在我不远处摇着头,一点一点地扇着,这样我就只享受清凉,不至于因为长时间吹电风扇而感冒了

到了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在厚厚的蚊帐里,一下子感到特别热,我的母亲看我翻来覆去,知道我热得睡不着,就悄悄拿着她的大蒲扇子,掀开我的帐子,到我身边,轻轻地一下一下为我扇扇子,母亲说,还是大蒲扇子好,扇出来的风又柔又凉,是的,那一夜,我不知母亲一下一下为我扇了多久,我在母亲扇子温柔的风里,安然入睡,一直到天亮!

我的高考,我的1988年流火的七月,距离现在快四十年了,而曾经深夜为我摇扇子的母亲,也已经与十年前离开人世,去了遥不可及另一个世界。

母亲,我想你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然之间,我热泪盈眶!

难忘高考,难忘母亲,难忘我的似水年华,难忘我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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