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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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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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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风雨源于情

风雨不断的窗外,让静卧室内的我想起了东坡居士的“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雨中的他竹杖芒鞋,路虽泥泞,却也行的轻松,走的潇洒。眼前之景,目遇之是风雨,心存之则是坎坷的人生之途,一生颠簸不定的他,可谓是风雨穿行人,只不过他最伟大的地方,正是在于既是风雨满途,也丝毫不减人生的豁达追求和心态的达观泰然。风雨对于东坡先生而言,是自然现象,更是人生写照啊!

无独有偶,在公元1299年的一个夜晚,在太湖北岸的一片江南竹林深处,一位老者正伏案而书,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笔下的《虞美人·听雨》将成为他自己人生的一篇总结陈词,更成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南宋王朝的一篇挽歌。“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不堪病弱的残躯,僵卧在塌,听着窗外淅淅沥沥,不曾断绝的是雨声,而在心中反复涌起的,是一路风尘,辗转而行的人生画面,他们如同镜头般闪现在蒋捷的心头,一幅幅,一处处,欲说还休。

“风雨”入诗词,很多很丰富,这也说明风雨之于人,是最普遍的自然现象。只不过有的人将她作为人生机遇的写照,如东坡居士,如竹山先生。人生走到某个特定的时刻,总会因为某些常见的外物而心生感叹。因物生情,以物起兴。写的是外物,咀嚼的确是这坎坷的人生。诗因物而慷慨苍凉,诗因情而深沉浓烈。这是风雨之幸,却是诗人之哀,风雨不再是风雨,而是人生际遇的写照,形象化的笔触,如同高天之月,山中芝兰一样,有着令人咀嚼的魅力。

风雨本无情,观者自喟叹,笔下有清风,闻者情方起。真正的风雨起时,是不会分人情世故,天南地北的。如果真如杜甫笔下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一样,风雨有意,照顾黎庶,那么今年的这场洪水也就不会发生了。“大道无情,运行日月”,正是说明了以风雨为代表的自然规律的运行不受人类意志为转移的。但也正是如此,人类丰富的情感世界也就成为了现实世界的一个有色彩的补充。这应该是我们人类对于这个浩瀚宇宙最有力的,也是最值得称赞的补充。

有情天地皆有色,缘聚缘散风月事。自然是自然的自然,自然更是“我”的自然。正如王国维先生所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离开了人类的活动,自然只是自然,有了人类情感的浸入,自然则是生动的自然。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也许刘禹锡本身也想通过这句脍炙人口的诗句向我们说明,风雨之中,情动的是我们,不打伞它只会淋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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