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施廷忠
(一)童年的记忆,留一个拥抱给伤害过我们的人
这些天,一直在外地出差,出门时忘了带上电脑,所以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网了,昨天晚上回到宾馆里,打开宾馆里的电脑却卡得一直在打转转,这电脑明摆着只能当作是一件摆设,所以后来也就懒得再去动它。
窗外起了雨,陌生的城市,熟悉的雨声,让我陷入很久以前的回忆。童年的记忆满是寂寞、孤独和恐惧。曾记得那是一个同样的雨夜,父亲喝醉了酒,手里握着猎枪,扬言要杀死我和母亲,母亲抱着我,我们躲在屋后的芭蕉树下,母亲安慰我:“别怕,别怕,有妈妈在呢”
我分不清滴在我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母亲的泪水,那时,我只想快快长大,然后逃离每天每夜让我在惊恐中度过的家。每当看到陌生的人来到村子里,我甚至渴望他能将我悄悄的拐走,让父亲从此再也见不到我。可我又担心起母亲来,我想如果我被人拐走了,母亲她一定很担心我。这样的童年很多时候,不愿去想起更不想对别人提起,这是我内心深处一道永远不能痊愈的伤,只是每当雨夜,听到熟悉的雷雨声,雨滴声那些伤心的往事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多年以后,我终于离开了家,也很少回家,偶尔回到老家时父亲似乎意识到自己当年错了。于是,他开始老是有意无意地向我提起,在我童年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去赶集就把我留在了他身边的事。我那时应当是3、4岁的样子。
我记得,那一天父亲带着我跟着他去山上放羊,我故意拼命的哭喊着要找妈妈,父亲一直哄着我,给我摘了很多山里的野果,拾了很多野生栗子的外壳,说:“这是我家小旺旺的小碗,拿回家当碗吃饭.....”
这一天,是我童年最开心的一天,也是我一生难忘的一天,久违的快乐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那时,我多么渴望父亲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待我那该多好啊!
可惜,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父亲唯一对我好的一天,如今他老是向我提及那天的事,我很懊恼。其实我是记得的,但我总是冷漠地对父亲说:“我忘了,童年的事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到父亲满脸失落的表情,让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痛快,其实,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已经不再恨父亲,只是我不能解开我心里的结,我一直在等父亲给我一个道歉,或者他能告诉我那时他为何经常发酒疯扬言要杀了我和母亲?可是父亲没有。
我知道在我心里,我早已经原谅了父亲,那是因为我这一生所有的过往,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不能逃脱他是我父亲的事实。因此,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到和父亲一起放羊的那一天,快乐的一天。
可是,我知道我永远回不去了,只能努力的让自己淡忘留在心中的悲伤,多一点时间去回忆快乐的那一天,以此来弥补我人生的缺憾。
人总是生活在矛盾之中,因此很多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呆久了就想出门,然而在外边久了又想回家,人活着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来去之间徘徊、煎熬着挣扎着。可我知道,不论生活多么的不堪回首,我也应当欣然的去面对。
当今天夜里,我风尘仆仆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的摆设依然是我出门时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面对眼前自己熟悉的场景,我心中油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惆怅。
在我的浅意识里,我总是渴望能够遇见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喜有个人,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帮我收拾好凌乱的屋子。可是这渴望,对于我似乎成了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梦!
我想,是不是一个男人,就不该去在意这些生活中琐碎的细枝末节呢?是的,我只能这样说服自己。所以,很多往事不想再提起,只有自己爱惜自己,爱惜生命,爱惜来之不易的亲情和友情。在这漫漫人生路上每个人都难免有寂寥的时候,人的一生挥手弹指间,让我们留一个拥抱给伤害过自己的人吧!
(二)一个人的旅途,因为和你相逢而不再寂寞
我的这一生,想要感谢的人很多,但是这里我首先要感谢的是每天在网络上关注我,给我点赞的朋友们,其实你们的关注和点赞我都看到了,只是我没能一一回复,这此深感歉意!我只能说一声:“谢谢您朋友!”。
是的,这些年来因为一直有你的陪伴,是你们的不离不弃,让我度过了无数的黑夜所以,我才能掏心掏肺地写下这些文字与您分享我对人生的困惑、感悟和苦与乐。
我几前天出门的时候忘了关掉电脑,此时看到电脑我感到头晕,虽然我没有一点创作的灵感,但是我不得不来看看你们的留言和点赞,这些天肾结石又犯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把我的肉体和灵魂都折磨得疲惫不堪。
一个人出差,来回600多公里的路途,习惯了一个人的行程,睡意蒙胧的我在京昆高速上差点直接将车开去了天堂。但当我坐在电脑面前的时候,我忘记了所有的疼痛和疲惫,那是因为电脑那边有你们,我的认识的老朋友和未曾谋面和交流的新朋友,是您给了我创作灵感、生活的勇气和动力。
都怪我是一个懒散的人,不想带上太多的东西负累了行程,所以那天我出门时没有带上相机,以致我错过了记录下沿途那些美丽的风景的机会,真是对不起大家,否则此时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那些美丽风景了。
不知大家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感受,我总觉得每次出门和回家都有不同的心境,出门的时候总觉得路程太远,回家时总觉得路程要比出门时近,我想,其实来和去的距离都是一样的,那远近的感觉只不过是人的一种心境的落差而以。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寂静的黑夜,绝望中想起的是儿子,不论自己年纪有多大,每当身体疼痛时第一个想起的人是母亲,开心时想起的是离我们远去的亲人,想想他们要是还活着与我们一起分享成功的快乐,那该多好啊!可人生总不可能那么完美。
所以说,人生无常只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亲情、友情和爱情,才能真正懂得珍惜拥有。
是的,我总是喜欢唱那首《朋友别哭》的歌,我总是想,或许是我前世修的善缘,所以总是在困境时遇到贵人相助,谢谢这些年陪伴我的兄弟、朋友和很多默默帮助过我的贵人,真心的谢谢您们!
在这里我要特别谢感生活在芒市的鲁哥,与他的相识缘自十多年前我的小说《黑夜》在他读到我的小说后我们互加为好友,他说那小说里写的主人翁的故事就象是他的人生。我知道那是他对我说的玩笑话,但他的睿智和对人生的感悟深深地让我折服,他的文笔也同样充满哲理和唯美,就如同他所经营的玉石那样精美绝伦。于是,我们一起探讨文学,探讨人生甚至探 讨女人,每当我对人生境遇的困惑,鲁哥总是用他的搏学和对人生的解读开导于我。
茫茫人海中难得知己,此生能遇见鲁哥这样的兄长是我今生之所幸。还有女神李总,她总是在百忙之中为我找出错别字,为我改进语句的零乱,这样的朋友,还有很多很多,在此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只能真诚的再说一声:“谢谢你朋友!今生有你不寂寞,今生相逢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事!”。
(四)请你原谅我曾经犯下的错
自始至终我都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我却突然害怕谈论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或许是这个游戏的世界,让我看了太多的结局。那些城市里一场场离散的爱情,人们无家可归的肉休和灵魂在夜里游走哭泣,谁不曾向往美好的生活,谁不曾向往天荒地老的爱情?可谁又曾经拥有,一生一世永不放弃呢!
所以,我开始钟情于梦想和幻境,我害怕了这五颜六色的霓虹。我开始怀念那故乡的核桃林,这个季节,枝头都挂上了快要成熟的果子。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鸟儿在枝头唱着歌,举目远眺是那山顶上的蓝天白云,那里没有汽车的尾气,没有钢筋水泥的丛林,人与人之间没有太多的心计,可以开怀的喝酒说笑一醉方休。
这个季节玉米地里总是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一些漂亮的蝴蝶会飞来采蜜。玉米树上的胡须,小的时候常常扯下来粘在脸上,吓唬小姑娘。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
我深深的怀念,怀念那大山深处的小河,没有一丝泡沫,清凉见底,用双手捧一把河水送到口中,那味道比城里的纯净水还要甘甜凉爽。
我想在河边生一堆火,然后到玉米地里扳几包玉米来,不要撕掉皮就这样丢到火堆里烧,将皮烧到黑的时候拿出来去掉皮,这样就可以吃了,那味道真是甜美无比清香可口啊。
如今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正如我逝去的童年,于是我在想,人活在这个世上,生命的轨迹真的是上天安排好的吗?我常常这样铐问自己,我想如果能回去我会更加珍惜曾经的曾经,可是我却回不去了,只能在回忆里微笑和哭泣,原谅我吧,那些过往红尘里我们曾犯下的错。
(三)神在远方喊我,这世界我曾来过
吃过晚饭后,我从快递那里取到了老朋友嘎玛丹增的新书《神在远方喊我》,回家的路上,我迫不急待的翻开这本书,眼前现出嘎玛丹增那充满哲理和唯美的文字“时光背景里,总有一些对白会有自己端庄的名字。诸如两个人两小无猜的青梅之诺,或一个人设问来去的终极应答......”。
我喜欢嘎玛丹增的书,喜欢他的文字,喜欢这书里美丽的藏北高原的插图,事实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买过纸质媒介的书了,这是我这么多年后买的第一本充满哲理和唯美的书。
这么多年来,嘎玛丹增的文字从来不缺读者,他的文字总是能深深的吸引着我,他是一位行走在川藏高原的作家、摄影家、旅行家。他是一位笃定的佛教信仰者,他在朝圣的路上,在那人迹罕至的神山圣境之中探寻人生的哲理,人与自然的哲理。他用他的镜头记录那秘境的美丽和空灵,探寻破灭与存在的真理,他用那唯美的文字展示着尘世之外的悠然,读着嘎玛的文字,此时此刻让我对那文字里的圣地秘境也神往不已!就让嘎玛丹增新书《神在远方喊我》中的,那充满佛礼、哲学、唯美的文字洗净我在红尘中犯下的错和曾经的孽障吧。
行走在嘎玛丹增的文字里,在书的未页,我似乎找到了我的存在的意义!
他说:“我的现实,让我不安。我的荒芜,让我恐惧。我如此犹疑地坚持找寻,一直处于绝望的前线,或许就是想返回从前那个模糊混沌的后方。老屋子过去那个正午,我睁眼抚摸过神的光线,没有影子的光线。见证了一只蜘蛛光明正大的阴谋,以及贫困简单、表情痛楚的生活。我确信,这还不是真正的真相,真相应当在光线出发的地方。”
他说:“即便今生找不到那个存在,那个存在一直看着我们。相信,就是爱,爱就是经过。你所经历的一切记忆,都将在光中复活。”
他说:“我等着那一刻,有垂直的光线落下来。什么都不用想了,只驻耳聆听,光线落地的声音
——唵-嘛-呢-叭-咪-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