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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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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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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溪江漂流记

 

傍晚时分,坐在竹筏上,顺水而下,体会楠溪江三十六湾七十二滩,真感受到水是柔曲摆荡之说。流水通畅、缓急有度,流速快慢、水流回环,时间和空间巧妙的结合在一起。

水,碧绿,人如在镜中。清,是楠溪江水的灵魂,水底卵石色彩斑斓如在眼前;鱼,游弋自如,楠溪江是鱼儿自由的家园;水面的风是清甜的,包裹着竹筏和竹筏上的人。

仲夏的楠溪江真是清凉。

太阳,已经被西边绵延的山遮拦。抬头远眺,楠溪江的山是万山重叠,群峰争雄,悬嶂蔽日;山势跌宕起伏、奇峰林立、造型奇特;有山峰如笔立,有崖如刀削,气势峥嵘嵯峨。

山的伟岸和水的绵延不绝,正好形成强烈的对照,山是,水是,以为这是楠溪江景区美之所在吧。

安静的感受着山水之美,岸上三个人打破了我的沉思。船工说,是我的邻居来搭一程。漂流需要热闹的,水上的寂寞是一种孤独。

我开玩笑的对三个人说,每人收费五十块钱。三个人笑着说,好说,好说。

此时,我注意到了石滩,震撼,自然的鬼斧神工把楠溪江的连接起来的。

有了石滩,草地、远山、近水、蓝天白云构建了立体而又多层次的风景.

楠溪江的石滩上的卵石大小基本相同,关键是平整,如同压土机碾压过的。一片淡黄的石滩从山的那一头,延伸到溪水的这一边。让人惊奇,到了溪流的石滩,有的垂直插到水底,如同人工切起来的墙一样,笔直;有的石滩顺水绵延,如夏天的席子顺水铺垫,平整;有的石滩到溪水里如同起伏的波浪。石滩多姿的铺陈,水势也就各不相同。

 看,水面的旋涡,在平静地运动,那肯定是水深之处。

 船工说,楠溪江的水,一般深一米左右,最深的应该有好几米的.

 到了对岸,其中两个人上了岸,留下一个年轻人在竹筏上。他手里拿着一个火药,原来寻找鱼窝炸鱼来的。竹筏漂流到转角,看到鱼跃起,年轻人点着火药,举起一扔,炸药在溪流中响起。平静的水面波浪扩散。船上的人,盯着溪面,寻找鱼的踪迹。年轻人问,岸上的人说,是不是这里啊?岸上的说,向前一点。年轻人潜水而下,顺水可以看见他在水里东张西望,一会儿浮上水面。再次,潜入水还是空手上来.

翻身坐在竹筏上,说,这一炮是炸空了。我们倒回去吧。

船工说,这船是他雇的。

我笑着说,没关系的,看看热闹,炸到鱼可要分我。

年轻人说,肯定有的。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说,叫我阿雷吧。

阿雷,一米七左右,大概30来岁左右,很壮实,具有楠溪江人的粗犷,简单的言语中能感受到他的豪爽。

竹筏,向里面划,渐渐的人气旺起来了,右边有几个孩子在溪边石滩上,蹲着,低着头在水里抓摸什么东西一样。左边岸上有几个成年人在垂钓,阿雷问,这里有没有鱼啊。钓鱼的说,有啊,那边刚才还有几条鱼跃起。

   鱼似通人性的,溪面平静。船靠到右岸,船工向一个长发的女孩招招手,女孩子提着小塑料袋上了竹筏。船工说,这是我的女儿。

  我很好奇的问,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啊?女孩子提起袋子让我自己看,原来是钉螺。钉螺是我儿时的美味,小时候夜晚小镇上桥上总有几个人在买,放在脸盆,价格很便宜,五分钱有一小碗,味道很鲜美。但是,没想到却是生产在溪水里的。

 女孩子再伸出另外一次手,展开手掌,是五彩缤纷的卵石,她轻声说,水里捡的,你看水底下还有更大的五彩斑斓的卵石呢。

 这是自然的艺术作品,我们不需要描述卵石的艺术美,只要你感受它是自然千锤百炼成的清纯和唯美,以及石滩平淡中的深远、悠长是千年前地壳变化而成的美丽。

竹筏回到溪中央,阿雷四处张望寻找。在这空隙我问女孩子读几年级了,几兄妹,她说,读初一了,是实验中学的。三个姐姐,一个哥哥。

  我惊讶的看着船工,带着眼镜的船工,我说,你好福气啊。

 说话间鱼儿跃起,阿雷点上炸药,在鱼儿落下的水波中扔去,炸药响起,水花四溅。震晕了鱼浮上来,阿雷随手抓住扔到岸上。阿雷入水,下潜,起来手里抓着两条各有半斤重的白鲤鱼。分一条给我,把岸上的一条给船工,自己一条。

竹筏往回开,和小女孩聊天,她说,最喜欢美术课,我要用画笔来画山画水,画家乡的美丽风景。

环顾四周美景想,用美术写实的手法表达家乡的美,真是美好的理想。

抬头看蓝天,想起陶景弘隐居楠溪江写的《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

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确实,人生拥有青山、林泉、白云是何等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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