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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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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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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弯弯的小河

走在大地上,风迎面而来,耳边呼呼声响起伏,似乎是天地之间在弹奏一曲《春之歌》。感受抚摸在脸上的春风,想起“春寒料峭”,皮肤对于风的冷、暖理解最为深刻。季节是有地点、有归宿的,冷风,是北归哨子;暖风,是燕子驼回“春暖花开”。

苏轼《如梦令.春思》说“手种堂前桃李,无限绿阴青子。帘外百舌儿,惊起五更春睡。居士,居士。莫忘小桥流水。”春天之物事可以弃官,也可引人美好回忆。

一条河,如此悠长的伸向远处,农村称小河为“沥”“浃”,一般都有灌溉之作用。春天之河带着草、花、阳光的芬芳香。《尔雅.释天》说,春为青阳,春为发生。春者天地之和也。又春,喜气也,故生。

其实,儿时的小河之美不是在于花草的热闹,而是每家孩子会赶几只小鸭在小河里游弋。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物质贫乏,家家户户要养几只鸭子、几只鸡来改善生活。于是,鸭子在小河戏“荷叶西荷叶东”,孩子在田间地头打闹或者捉迷藏。高高的油菜花、小麦丛中闪烁着天真的双眼。不过,小麦林、油菜花是捂不住孩子清脆的笑声。这笑声有着春天的花瓣和花草之鲜艳。最让孩子野的是草籽花田,花儿如同天上的星星,紧紧的挨在一起,贴近田地。草籽花紫得透着红、透着白,风儿一吹,蜂蝶起舞。农村孩子“野”,喜欢在这草籽田里奔跑,打滚。直到家里的炊烟升起,妈妈大声叫吃饭的话语传来,孩子们才会依依不舍得带着一身花儿、赶着小鸭子回家。

昨晚,梦到草籽花、油菜花。醒来,感叹农村孩子的“野”只能在梦中了,“野”也让儿时真正的踩着土地享受自然和自由。

如今居住在小城市,再也难见到儿时的春色。偶然相遇的油菜花也是规规矩矩开放。少了撒欢开放的喜悦,只有规规矩矩的静候阳光,风儿吹来,有序得左右摇摆。

花儿依然绽放,而炊烟不再。

其实,儿时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家乡的小河,它还常常回到我的梦乡。至于什么原因确实找不出。

我出生在深秋季节,记得母亲说那年干旱,家后面的河床都让太阳晒出一道道裂缝。河龙头还露出一艘海船的尾翼。我出生的那天晚上外婆还是踩着河床去对岸的村里看社戏,等我来到人世间,天下倾盆大雨。

我10岁那年离开家乡,记忆中小河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无非老人说这河原来直接通海,无非我在这条河学会游泳,无非在河岸边摸过螺丝。

那时真野,水里游,树上爬,如履平地。夏天,最喜欢划船,跳上靠在岸边的蚱蜢舟,沿河而下漫无目划着小船。伐累了鞠一口水,躺在船上望蓝天,朵朵白云令人无限想象。为什么天上有白云,白云为什么会飞,那飘移的白云是不是孙悟空在腾云驾雾。

到了夜晚河面上总会传来船工的歌声,有喜悦,也有哀愁。至于唱什么孩子是听不懂的,那一声声“咿咿呀呀”,让农村的夜晚充满仙气。至于夜航船是不是点着油灯走河路就不得而知了。孩子听河面的歌声是“哆哆嗦嗦”的,即使如此,但也常常幻想,在满月的时候,亮晶晶星光下划着小船,唱着夜航船的歌走四方。

儿时,去外婆家的路是沿河而筑。农村的小路是坑坑洼洼,阳光灿烂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一旦是雨天或是雨后,路就很滑,有的路面石板是不平的,一采上去,水溅得人一身泥水。记得七岁的春天,雨后,和母亲从外婆家里回来,快到了东浃头村的时候,妈妈说,慢慢走,路滑。话声刚落下,我一脚滑倒河里。那年我刚刚学会游泳。

关于小河肯定有很多故事,只是抓不住它的美好,只能装模作样写着与河有关又无关之事情。

我确实常想着那条小河,常常会念叨:

春雨

飘到树上、草地上、花儿上

带来故乡的味道

于是

在老家的后园收集千年的雨水

水里有

草籽花、油菜花、野菊花的香味

罩住一个烟囱的炊烟做酒头

酿一缸飘着儿时风景的酒

等夏天来临

打上一壶酒

坐上一条等候已久的小船

喝着酒

学着儿时的船工唱响他们梦绕千回歌

让船桨飞起来

满河的太阳满河的月亮

满河的酒

风中啊荡漾着童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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